第十二章:戚府小宴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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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靜正有此意,便也起身帶著一群千金小姐去了采桑閣。 采桑閣位于中軸線正中,四面環(huán)水,長廊交錯,清雅別致的很。 只是才出了如夢閣的門,就見太侍總管那正拿著圣旨顛顛的往這邊走,帶路的是水蘇。 “那總管怎么來了?!逼蒽o對那正的態(tài)度很親昵,軟軟的問。 那正親眼見著戚靜活潑了起來,面上的褶子都快堆起來了。 “奴婢來為陛下傳旨,陛下吩咐郡主站著就行。”說著將圣旨打開。 戚靜身后的千金們就沒有這個殊榮了,面對圣旨,即便不是給她們的,也得行全禮——女子的全禮是屈膝下蹲彎腰俯首。 那正是來送皇帝送來的賀禮的。 說白了就是給戚靜撐場子,而一道送來的還有皇后、良妃、淑妃等后宮妃子的贈禮,一長串聽得戚靜頭暈。 水蘇見狀趕緊上前接過跪著的木香手里的油紙傘,撐開了打在戚靜頭頂。 淡淡的沉木香氣驅(qū)散了不少熱意,讓戚靜腦子清醒了不少。 那正及時住了嘴,道:“剩下的奴婢便不念了,奴婢瞧著人將東西送進(jìn)庫房便走,郡主您忙?!?/br> 戚靜朝那正微微一笑,“辛苦那總管了?!?/br> 而后便帶著身后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朝采桑閣去。 踏進(jìn)采桑閣瞬間,一股涼意撲面而來,眾貴女便被眼前的景致迷了眼。 交錯的長廊下面水波蕩漾,時不時游過成群結(jié)隊(duì)的錦鯉,有些活潑的驟然躍出水面,濺落的水滴滴落在水面上青翠的荷葉上…… 悠揚(yáng)的腔聲傳來,眾人尋聲而去,那戲腔卻戛然而止,茶杯碎裂的聲音格外刺耳。 不僅是戚靜,身后的貴女們面色也變了,膽敢在這個時候鬧事,怕是嫌命太長吧。 戚靜急走幾步,與迎面過來的侍女撞上。 “郡主!里面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戚靜叫人起來,疾步朝前走。 “出什么事了,說清楚?!?/br> 侍女面色脹紅有些羞于開口,但還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了。 “幾個姑娘和少爺不知怎么面頰通紅,竟然旁若無人的抱在一起,幸好江丞相在,將人都制住了,只是……” 只是這事出在戚府,若是傳了出去,戚府的名聲就不要想要了! 的確有這樣污穢不堪的宴會,可那些都是上不得臺面的,真正的世家貴族均不屑為伍。 戚靜抿著唇過了拱門,一眼就瞧見站在人群中格外顯眼的江衍。 氣質(zhì)冷冽沉穩(wěn),和以前比更有擔(dān)當(dāng)了。 “元嘉郡主這小宴也太有意思了,戚府的門楣都被她給丟光了!”姚琳站在魏媛身側(cè),一開口就將鍋甩給了戚靜。 “姚小姐慎言?!苯艹林涌戳艘α找谎?,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 齊毓更是惱怒,一瞧便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還用如此齷齪的辦法,他能沉得住氣才怪。 “放屁!” 一個兩個懟的姚琳面色脹紅,不敢和兩人對上,可指桑罵槐還是會的。 “在場的可都看見的,誰知道是不是茶水糕點(diǎn)有問題,否則他們怎么會這樣?即便不是故意的,這事出在戚府,元嘉郡主可得負(fù)主要責(zé)任?!?/br> “當(dāng)然?!逼蒽o昂首闊步的走了進(jìn)來。 “姚小姐說的是,這事既然出在戚府,我自然要負(fù)責(zé)。” 姚琳得意之際,戚靜話鋒一轉(zhuǎn),瞧著她眉目間盡是鄰凌厲:“罪魁禍?zhǔn)咨嫦又\害大臣子女,污蔑皇族,至戚家聲名于不顧,這罪名擔(dān)不起也得擔(dān)!” 姚琳心虛的別開眼不看戚靜,一會又覺得自己憑什么心虛,便又挺直了腰桿。 戚靜給人留面子,水蘇可不,她繃著娃娃臉對著姚琳,字正腔圓的開口:“蠢貨?!?/br> 姚琳被水蘇看螻蟻一樣的眼神觸怒,上前幾步抬起手就要甩耳光:“賤婢竟敢這樣與我、??!” 水蘇模樣瞧著無害,但腿腳卻是極好的。 又好又狠。 姚琳挨了欺負(fù),魏媛這下不能再袖手旁觀了,姚琳是她表妹,這樣讓一個丫鬟欺負(fù),說不過去。 “元嘉郡主,縱容惡仆傷人,這就是戚府的教養(yǎng)?!” 戚靜此時氣場兩米八!下巴一臺鄙夷的看著魏媛,嘲諷道:“與我說教養(yǎng)?呵!” 戚靜走至被制住的男女身側(cè),聽著他們劇烈的喘息,卻還保持著一絲理智,對水蘇擺了擺手。 水蘇將油傘遞給木香,從懷里拿出一個瓷瓶打開,一股清涼之意在空氣中飄散,喘息的人漸漸平靜下來,卻是因?yàn)閯偛疟M力壓制渾身無力。 戚靜歪頭看向魏媛,“眾所周知,前幾日本郡主與承德公府發(fā)生一些不愉快,今日小宴便出了這樣的事,旁人會怎么想?魏小姐還敢出頭,真是勇氣可嘉?!?/br> 連自稱都改了,戚靜顯然氣的不輕。 魏媛面色青白怒瞪戚靜:“戚靜!你欺人太甚!這般骯臟的手段本姑娘才不屑用!你少賊喊捉賊!” 戚靜半點(diǎn)都不生氣,唇角帶笑眸光在魏媛和姚琳身上轉(zhuǎn)動。 “本郡主在神仙島待了八年,所謂久病成良醫(yī),敢在本郡主面前賣弄,你是當(dāng)本郡主是傻子么?” 魏媛倒是沒什么,剛被扶起來的姚琳卻是白了臉色,差點(diǎn)站不穩(wěn),但還是定了定心神,她用的藥壓根就不可能這么兇猛,她也不敢。 戚靜行至姚珠身前,問:“姑娘昨日洗發(fā),用的是什么?” 姚珠眸子里露出幾分不敢置信,但更多的是委屈,是恨。 “回郡主的話,是嫡姐差人送來的苓膏,臣女平日里是只用皂角的,嫡姐說今日要來戚府,不能失禮?!?/br> 戚靜轉(zhuǎn)臉隨意瞧了姚琳一眼,姚琳便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就炸了。 “我肯帶她來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了!難不成還讓她給我姚府丟人不成?!” 眾人對戚靜對待庶女的態(tài)度都有些不滿,但到底是姚府家事,旁人也說不得什么。 “本郡主還未說什么,姚小姐這般急著解釋,莫不是怕了?”戚靜可不是在給姚琳留臉面,而是在刺激她。 “呵!這事跟我沒關(guān)系!我怕什么?!”姚琳聲音極大,試圖以此來表示自己沒有心虛。 可她的態(tài)度,在場的人看的一清二楚,瞧著她的眼神都充滿了懷疑,若真是姚琳下的手,那當(dāng)真是狠毒,自家人都能利用,手段竟還如此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