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那么多文物,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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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暉跟那長者閑聊半天,看著他把一簍子豆莢整理干凈,這才告辭出來。 出了土王堆路,慢慢轉(zhuǎn)到中南商場,文暉并沒進入商場,依然只是圍繞著建筑物的外圍邊緣轉(zhuǎn)悠著。最后走到商場東側(cè),文暉發(fā)現(xiàn)中南商業(yè)大樓側(cè)面地腳處,鑲嵌著一塊銘牌,黑色大理石材質(zhì),上面寫著大廈建成年月、建筑總施工單位、設(shè)計單位,建筑施工單位果然是駿達,設(shè)計單位是駿達設(shè)計院,正是他爸爸的設(shè)計院。 這個城市,的確留下太多他父親的手筆,即便這樣商業(yè)化氣息濃重的冰冷建筑,他也要在旁邊留下土王堆路這樣的出世之作,建筑美學(xué),果真是他父親一直踐行的理念。一個有追求有風(fēng)骨的人,要立身于高建國以及眾多的房地產(chǎn)產(chǎn)業(yè)鏈條中,從物流,到設(shè)計,到資金,到人員配置,無一處不龐大繁雜,文暉不知道,他爸爸文揚要怎樣子左沖右突,才能在所有鋼筋水泥的混合體上,留下一個截然不同的美字來,讓這些冰冷的水泥塊鋼筋鐵骨,表情達意,露出人們喜愛的含嗔帶笑的模樣來? 文暉覺得,看見這些建筑,這背后的文字和情感,他就像真正接觸到了他父親的靈魂一般。 按那老者的講述,土王堆路這個名字,是父親提出來,征詢居民意見,然后上報給市政才批下來的。如果不是這四個字,誰知道這里曾經(jīng)是古戰(zhàn)場的遺址?誰還會去打聽那些將軍貴胄的風(fēng)流歷史,去聽那刀槍劍戟金戈鐵馬的往事?他又如何能尋覓到此處?東臨市志關(guān)于土王堆的記載,正是基于土王堆路這條路而述及的。 古跡?墓地?地圖?文暉腦海里電石火光一般搜索出這三個詞匯,以及它們背后所代表的意像。 他忽然間意識到,父親的那張羊皮卷地圖,繪制的莫不是藏寶圖?他立即趕回公司,又拿出來細看,果然見那些標注地址和地形的符號和文字旁邊,似乎有一團團極其細小的字跡,他拿出放大鏡,在羊皮卷上放大,赫然發(fā)現(xiàn),那些字跡竟是利用縮微技術(shù)寫成,看著一小團亂麻似的黑色涂鴉,其實里面有幾十上百個漢字。 文暉興奮至極,準備將那些字跡一點點整理下來,接著給古北打了個電話,讓他下班后立即來他公司一趟。 整個土王堆,其實是個巨大的墓地,二十幾年前,那里還是個山丘,四周草木蔥蘢,其實是個很好的名勝古跡。傳言中南商場選址時候,請了風(fēng)水師十幾人看址,竟然一致看中此處。土王堆即便是那時候,看著也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山丘,歷史并無記載,只知道東臨市曾是那段歷史上重要的戰(zhàn)場,民間有傳說土王堆下有古墓,但是,并無實據(jù),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破四舊,有人曾經(jīng)挖掘過此處,聽說挖了十幾米深,連塊石板都沒挖出來,就不了了之,填了土草草復(fù)原,那土堆顯得更難看了。 文暉細看羊皮卷上的標注,土王堆在中南商場動工前最后的最大的一次改變,就是那次大規(guī)模挖掘。那之后,整個土王堆呈椎柱狀,當然有不規(guī)則處,截面與其說是圓形,毋寧說是橢圓形更貼切,椎體高250米,基座長寬各八00米500米,此山丘圖形極其規(guī)則,乃人工修筑而成,非自然山體,山體下面為墓葬。山體的作用,就是掩蓋下面的墓群。 墓葬區(qū)核心,正居中的地方,在土王堆正中心下260米處,也就是移去整個山體,下面再挖10米,才到達墓葬區(qū)。整個地下墓群綿延整個山體的地面截面,占地甚廣。 怪不得當年那幫人挖掘了十米深也一無所獲。 縮微技術(shù)留下的文字信息量實在過大,文暉整理了兩三個小時,才把文字逐一記錄下來,每一個點準確的地理坐標,都十分詳細地標注了,每一個地理坐標下,是什么墓葬群,也十分詳細的記載著,墓葬寶物也列了十分詳細的清單。 古北下班立即趕了過來,看過文暉整理出來的信息,十分震驚,想不到小小一張羊皮卷上,竟然記錄了這么多的內(nèi)容。 古北道:“這么大面積,那整個商業(yè)圈豈不是都在墓地上面?” 文暉的關(guān)注點與他不同,道:“這么大面積的墓葬群,那該是多么轟動的發(fā)現(xiàn),為什么,沒有任何關(guān)于發(fā)現(xiàn)這個墓葬群的記載?” 他拿出他從市立圖書館借出來的《東臨市地方志》給古北看,道:“無論是地方志,還是網(wǎng)上搜索的結(jié)果,沒有任何地方提到當年發(fā)掘出墓葬的事情?!?/br> 古北反應(yīng)過來,瞪大眼睛,道:“那那么多文物,去了哪里?” 文暉道:“是啊,那么多文物,去了哪里?我查過文物局檔案資料,無論是公開的,還是沒有公開的,都去看了,市級或者省級文物局,甚至國家級的,都沒有跟土王堆古墓有關(guān)的文物,一件都沒查到?!?/br> 意識到案情重大離奇,古北立馬精神一震,道:“不急,這事咱倆慢慢查,案子太大,千萬別漏出去,如果,文物被瞞報,必定牽涉其中的人,不止一兩個,這么大事,能蠻得密不透風(fēng),牽涉其中的人,恐怕非等閑之輩。你爸爸的死,是否與此相關(guān),還無法確認,但是,他以如此隱秘的方式留下寶藏圖,并且留下線索給我們,可能當時他就遭遇了巨大危險。” 古北看著文暉道:“暉,我們恐怕已經(jīng)置身險境,可是,就像上次間諜案一樣,盜賣文物國寶,何況是這種體量,已經(jīng)是滔天大案。你可千萬注意了。你mama面前,你還沒講藏寶圖的事吧?” 文暉道:“沒有?!?/br> 古北道:“這事,在查出端倪之前,只有我們二人知道,任何人都不可以講的,聽到?jīng)]有?” 文暉點點頭,道:“你也要注意安全?!?/br> 古北看著他,柔聲道:“我自然知道,我只是擔(dān)心你。我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那些人那么害怕二十年前的一張舊照片?為什么圍繞著駿達,有那么多的謎團。你一直身在狼窩,你哥哥的死,只怕不是一個葉偉強那么簡單,你可千萬注意自己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