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不干不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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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北問:“那現(xiàn)在雜志社情況怎么樣?” 顧則安道:“喬志利出事后,先是公司出事,后來又是他自己死了,我們本來只有等死的份,誰知道,去年年底有個年輕人送了筆錢過來,也不留名留姓,叫我們也不要對外面說,怕引起麻煩,今年又拿過一次錢來。還說等他們有時間了,幫我們建一個電子刊物,我們?nèi)钡木褪悄贻p人和這方面的人才?!?/br> 古北心里一動:會是文暉嗎?可是,顧則安不是見過文暉嗎,不可能不認識的呀? 古北問他道:“送錢給你們的那個年輕人,長什么樣?” 顧則安道:“有點胖胖的,大概175的樣子。好像說過跟我一姓的?!?/br> 會是顧城武嗎?文暉自己不出面卻讓顧城武出面,是不想讓高建國注意到嗎? 古北將上個月的刊物拿給他看,問道:“這個封面照片是誰提供的?” 顧則安道:“是郵寄過來的稿件,卻沒有留下聯(lián)系地址,但是作者又寫了個說明,說是無償給我們使用,因為是鯉魚湖,上個月十號是雜志創(chuàng)刊25周年紀念日,照片是文揚設(shè)計的主題公園,是最能代表他關(guān)于建筑美學理念的一個作品,特意取的釣魚臺的背景,我肯定要用的,沒有比這張照片更合適的紀念刊封面了?!?/br> 古北問:“那個作者的信,您還保留著嗎?” 顧則安道:“你等一下,我拿給你。” 古北看他起身,到里面一個房間了。 一會兒他把信件交給古北,古北一看那文字,幾乎立馬認出來是文暉的字跡。照片果然是文暉提供的。 難道那天文暉也去了湖邊?照片就是他自己拍的?照片肯定是偷拍的,高建國他沒必要偷拍,那么他的鏡頭想要對準的,是高建國身邊的另外一個人,也許,他拍攝的是這兩個人在一起的情形。文暉在找什么?會跟他查找的是一樣的東西嗎?照片上的人,站在高建國身邊的人,也引起文暉注意了嗎?他把雜志故意放在他面前,因為他知道他一定會對高建國的事情產(chǎn)生興趣,所以,他的真正目的,不過是要他幫他查這個人? 古北問:“那你認識照片上的這兩個人嗎?” 顧則安道:“認識其中一個,駿達的大老板?!?/br> 他語帶嘲諷。古北問:“您跟高建國熟嗎?” 顧則安道:“我怎么會跟這種人熟?” 古北道:“你覺得高建國是什么樣的人?” 顧則安道:“不干不凈的人?!?/br> 古北聽他口氣里充滿嘲諷和怒火,便道:“你能說的更詳細點嗎?” 顧則安道:“你知道駿達是誰的嗎?駿達是文揚的!高建國就是一強盜,文揚死后,他欺負他老婆孩子孤兒寡母,趁機霸占他所有產(chǎn)業(yè),建筑美學雜志如果賺錢,一樣的也被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占去了。我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人,霸占了人家財產(chǎn)不管他,居然連妻兒也不放過。這人就該千刀萬剮?!?/br> 古北看著他說的義憤填膺,心里卻有點失望,他本來以為,可以得到更多的線索,原來,他知道的,也只是他已經(jīng)調(diào)查到的那些情況。 并沒有更多的有突破性的東西。 古北站起來準備告辭,顧則安道:“我正準備出去一趟,去趟市區(qū),買點日用品,我跟你一起走吧?!?/br> 古北道:“您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吧?!?/br> 顧則安道:“那就麻煩你了。你等我一下,我去鎖一下門。今天,雜志社就我一個人在,這幾天閑著,大家都不怎么來上班,都到外面去做點兼職,我也不好說什么,待遇上不來,人心浮動,情有可原。” 他站起來,拿起茶幾上一套鑰匙,古北忽然間注意到有一根鑰匙,跟喬志利的那個不知道鎖在哪里的鑰匙一模一樣。 古北一下子搶過那串鑰匙,拎起那根鑰匙,問:“這是哪里的鑰匙?” 顧則安道:“是我們雜志社檔案室的鑰匙。” 古北掏出自己口袋里那把鑰匙,拎出其中一根問道:“你看,這是不是你們這兒的鑰匙?” 顧則安看了一下,道:“是我們的鑰匙啊,這上面有編號啊,你看?!?/br> 那上面有一小串數(shù)字,古北以前還以為鑰匙本身出廠就是這樣的,原來是雜志社特意打造的編碼,想來是方便檔案管理特別定制的柜子和配套的鎖匙。 顧則安問:“你這鑰匙哪里來的?” 古北道:“這是喬志利的鑰匙,他女兒給我的。前段時間,他家里被盜了,喬菲也被人跟蹤了,懷疑跟喬志利有關(guān),就把他的遺物交給我來處理了?!?/br> 顧則安道:“是的,喬志利是有一個專屬的檔案柜,他說放在家里不方便,就放在我們雜志社寄存著,我也不知道是些什么東西?!?/br> 古北道:“您知道是哪個柜子嗎?” 顧則安道:“我知道,你跟我來吧。” 古北跟著他進去里面一個很大的檔案室,里面都是存放雜志期刊的地方,古北看他拿喬志利那把鑰匙打開一個柜子,古北將里面東西拿出來,一一看過了,發(fā)現(xiàn)了一個銀行保險柜的寄存單,而且,里面赫然有一張照片,正是宋智從喬菲手里拿走的那張照片一樣,六個人,站位一致,雖然宋智拿走的照片不翼而飛,只留下一個模糊不清的拍攝的存檔照片,古北依然一眼認出來,那就是同一張照片。 古北拿起那張照片細看,上面的人,他不止認出了文揚和喬志利兩個人,他還認出了年輕時候的丁占山和高建國。這里面最讓他意外的是丁占山。 原來二十年前,丁占山就認識駿達的兩位創(chuàng)辦人。 顧則安在旁邊看了一下,忽然噫了一聲,道:“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嗎?” 他指著雜志上不知名老人和站在高建國旁邊的那個中年人,那人穿著一身軍裝,古北一眼看出是上將軍銜。雖然年齡相差二十幾歲,細看的話,確實能認出來這是同一個人。 那個身份保密級別的人。 原來是部隊的人。 應(yīng)該跟36八工程有關(guān)。 古北感覺血脈噴張,他仿佛聽見自己血管里血液流動的聲音,心臟砰砰亂跳,魚兒們一個個露出水面,謎底似乎正要在他面前打開,不管最終謎底是什么,古北都覺得,這事絕對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