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故人遺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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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看,我發(fā)表了一篇文章,在建筑美學(xué)上。 文暉看了一下題目:意大利建筑特色的浪漫。 那是高暉和mama去歐洲旅游回來后,高暉寫的一篇文章。 高暉成績平平,可是,他的文筆是很好的。 哇,你真的好厲害! 厲害的是我們的爸爸。你知道我為什么把文章發(fā)表在這個雜志上嗎? 因為你想像爸爸一樣當(dāng)個建筑設(shè)計師。 不是,是因為,這本雜志是爸爸創(chuàng)立的。 你怎么知道的? mama跟我講的。她說要保密,不要跟別人講。 所以,是mama讓你投稿到這里的? 沒有,mama不喜歡我搞建筑,說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學(xué)建筑。 為什么? mama說工地很危險,爸爸就是在工地死的。 這個雜志現(xiàn)在是誰在經(jīng)營?。?/br> 不知道啊。 哪天我們?nèi)ルs志社看看,好不好? 好啊。 他們站在雜志社的走廊上。那是剛?cè)敫咧袝r候的他們。 喬志利。有個贊助商叫喬志利。爸爸死后,他一直在贊助雜志社,雜志社就一直開下去了。 喬志利是誰?。?/br> 高暉坐在那里,鯉魚湖邊的草坪上,看著造型奇特的釣魚臺。 你知道嗎?這是我們爸爸設(shè)計的。鯉魚湖公園,這里所有的風(fēng)格,都是爸爸的設(shè)計。 爸爸真的好厲害啊。我們以后,也會成為爸爸那樣的人嗎? 一定會。 他們并排躺在湖邊的草坪上。 哥,你見過喬菲嗎?我很想她,就像想你一樣。 文暉很慚愧。他沒有代高暉照顧好那個女孩。 他想起對古北的承諾。可是,他為什么不讓他接近喬菲呢?怕他喜歡上她嗎? 他其實是真的有點喜歡她的吧。至少比喜歡汪莉娜要多些??墒?,好像又都沒有他對古北的喜歡來的深切。 想起古北,他想回去了。 文暉歉疚地看著弟弟。他伸出手,握住高暉冰冷的手。 高暉,抱歉,我不能跟你走。你活在我心里,可是,我不能跟你走。我會來這里看你,我要走了。 我們以后好好的來這里見面,我想你的時候,我們來這里見面??墒牵綍r間我就要回去了。很多人在等我。 高暉,再見了。 文暉從夢里醒過來。 他依然感覺到夢里鯉魚湖邊的美麗景色,是如此真實,高暉第一次那么溫柔乖巧,沒再跳湖嚇?biāo)?/br> 文暉知道,他再也不會夢魘了。因為高暉去了那么美麗的鯉魚湖,那里有他們的爸爸。 在鯉魚湖邊游玩的時候,文暉告訴古北:“你知道嗎?鯉魚湖景區(qū),所有整體設(shè)計是我爸爸完成的,那個釣魚臺,也是我爸爸的手筆?!?/br> 古北十分意外,這是他第二次來鯉魚湖,第一次就是辦秦世杰案子的時候。 即便是二十年過去了,鯉魚湖的整體設(shè)計,依然得天獨厚,受到東臨市人的喜愛。整個景區(qū)設(shè)計,幾乎都是順其自然,完全依循著湖光山色,又處處見得匠心獨運,這樣的設(shè)計,透漏著對自然的尊重和保護(hù),多少年都不會過時。鯉魚湖也一直是東臨市的名片之一。 古北想:他果然在追隨他父親當(dāng)年走過的腳步,這種追隨,肯定不僅僅出于懷念。 “小暉,你想你爸爸嗎?”古北問。 文暉道:“想?!?/br> 他們并肩坐在湖邊垂釣,相隔著不過一米遠(yuǎn)的距離。兩個人說著話,并不是十分在意眼前的垂釣之事。語言真是件神奇的事,他們似乎永遠(yuǎn)有說不完的話,很容易就把周圍的人割離出去。 古北道:“你爸爸肯定是個十分優(yōu)秀的人?!?/br> 文暉道:“你怎么知道?” 古北道:“看他的作品,就知道他這個人。你不覺得這里的一草一木,都布置得如此精致,又恰到好處?一切都有一種自然的美感,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浪漫情懷在里面,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歡來這里度周末。” 文暉道:“如果我爸爸活著,我的生活,我和我哥哥的生活,還有我mama,我們該是多么美滿?!?/br> 古北想像著那樣一家四口的溫馨畫面,如果文揚沒死的話,如果高暉沒死的話,我們小暉的人生,該要多出多少幸福來?他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孩,心里軟的像湖面溫柔多情的風(fēng),糾纏著湖岸的水草,看它婀娜的樣子,便拘在手心里,也怕碰碎了它,就那樣輕輕的蕩過來,又蕩過去。 我多么希望,你的人生能更幸福一點,希望你,從來沒有被生活傷害過。 古北覺得自己眼眶發(fā)熱,一顆心掛在眼前的男孩身上,沒來由的有想要哭的感覺。 文暉回頭看他一眼,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傷感,沖他綻放出一個爽朗的笑容出來,道:“哥,你覺得我會像我爸爸一樣優(yōu)秀嗎?” 古北道:“一定會。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優(yōu)秀了。我經(jīng)常為你感到驕傲,你不知道嗎?” 文暉哈哈笑起來,道:“哥,你太喜歡吹捧我,所以,我嚴(yán)重懷疑你的話里,水分太多了?!?/br> 他回頭朝遠(yuǎn)處喊著:“聞紋姐,你覺得我算不算個優(yōu)秀的人?” 聞紋正和汪莉娜mama還有柳懷珍柳玉芬一起,在那里準(zhǔn)備燒烤架子,聽到他的喊聲,回他道:“你會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人的。” 那三個女人都笑起來。只有汪莉娜一個人,全程在玩手機(jī),耳朵里還套著耳麥。古北看她正躺在草地上,邊聽歌邊在那里哼著,好像是在學(xué)習(xí)一首新歌的樣子。 古北問文暉道:“你跟莉娜怎么了?還沒和好?” 文暉道:“她從上次打破我頭之后,基本上不怎么理我,今天來這里,也是迫于她mama和我mama施加的壓力?!?/br> 古北道:“女孩子,要多哄著一點。” 文暉道:“她可能已經(jīng)知道,我沒有她想象的那么愛她吧。我總覺得,有一天,她會離開我,她都已經(jīng)知道了,又怎么會遷就我呢?” 古北道:“她應(yīng)該一開始就知道這點吧,你怎么知道她會離開你?會不愿意遷就你?” 文暉笑了一下,側(cè)過臉看下他,道:“你以為,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樣,愿意拿我當(dāng)個寶來的?除了我mama,也就只有你了。其余的人,你拿得出十分,可能她會還你十分,你只有一分,人家也就只有一分。這很公平。我并不難過?!?/br> 古北跟著他笑起來,道:“難道你還嫌不夠?” 文暉拿起剛釣上的一條魚,看著那條魚道:“又不能吃了你,哪里夠?” 古北心一慌,手一顫,一條剛咬鉤的魚兒跑了。 汪莉娜聽歌聽到正嗨,聲音大起來,咿咿呀呀,翻來覆去的,就是那么幾句。 伊麗莎白是個好女孩。 我要為你去改變。 。。。。。。 古北問:“這是首什么歌?” 文暉道:“好像叫什么《伊麗莎白是個好女孩》,最近網(wǎng)絡(luò)上的一首歌,聽說火爆得不得了?!?/br> 古北道:“是挺好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