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嚇?biāo)溃ㄇ笥喦笫涨笃保?/h1>
房間立著一面巨大的鏡子,此刻秦世杰正面向鏡子,忽然鏡子里一個著黑色寬大曳地長袍的人,悄無聲息地立在他身后,那人臉上罩著面具,面具是骷髏頭,秦世杰想起以前看過美國恐怖片,他猛然間轉(zhuǎn)過頭,身后卻什么也沒有,他再轉(zhuǎn)頭朝向鏡子,鏡子里頭那骷髏面具的人依然站在他身后, 秦世杰瞬間毛骨悚然,這次他再也不敢回頭,他倒退著想要退出房間,無奈腿腳已經(jīng)發(fā)軟,挪不出半步來。他既不敢抬眼看眼前鏡子里的詭異黑影,也不敢回頭,只能盯著自己打著哆嗦的兩條腿。 鏡子里忽然發(fā)出咄咄怪笑,秦世杰本能看了一眼,卻見一個黑衣人倒掛在空中,長發(fā)委地,臉色白的像紙,目中流出黑色血液。 秦世杰胸口瞬間如巨石滾過,壓榨著他的胸腔,他呼吸困難,暈倒在地。 鏡子后面走出兩個黑衣人,一個蹲下來,伸出手,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似乎很奇怪,道:“居然嚇?biāo)懒?。?/br> 另外一個人道:“他為什么不跑?卻要站在這里把自己嚇?biāo)罏橹???/br> 先前那個道:“因為他已經(jīng)嚇破膽了,走不了路?!?/br> 蹲著的那人站起來,踢了一下秦世杰的身子,道:“死在這兒,倒麻煩了?!?/br> “麻煩什么,現(xiàn)成的墓地,隨便找個墓扔進(jìn)去,還幫他省了安葬費。別人葬這兒還得付錢?!?/br> “埋這兒會有人找過來。馬上天黑了,找個地方把他扔了。既然是電工,那就扔在靠市區(qū)的高壓電桿下面?!焙谝氯丝戳丝辞厥澜艿墓ぞ甙?,裝備挺全的,忽然起身,將墻上已經(jīng)老化的電源線拔下,老遠(yuǎn)的用一根塑料竿挑著線,將電源導(dǎo)到秦世杰身上,眼見著尸體被電灼傷著留下痕跡,這才拔掉電源線。 周末漁場釣魚的人,加上觀光旅游的游,平時人跡罕至的鯉魚湖魚嘴圍,也有釣至此。鯉魚湖整個形狀酷似一條鯉魚,也因此得名,魚嘴圍顧名思義是是湖的頭部,比較偏僻,也不是最佳垂釣位置。來這邊的人很少,來的也只是圖個清靜。 岸邊長著許多茅草,一米多高,夏日的時候,正是蓬勃燎原之勢,遠(yuǎn)遠(yuǎn)看去,湖光山色,所以,鯉魚湖本身并沒有旅游項目,但是,市區(qū)的人來這里度過周末的也不在少數(shù)。 岸邊坐著相距不過一米的兩個人,一個戴著黃白相間的太陽帽,一個戴著灰色運動帽。如果不走近,你無法判斷這兩個人是否認(rèn)識,從遠(yuǎn)處看,他們的姿勢背離,不曾有過互動,其實兩個人一直在說話。 戴太陽帽的開口道:“什么時候,這些陳年舊事,不要再來擾人清夢?” 戴灰色運動帽的道:“快了?!?/br> 戴太陽帽的道:“你沒有當(dāng)年的手段啊,留下的尾巴太多,老是被人踩住了,你就永遠(yuǎn)沒辦法脫身。想辦法,找把快點的刀,把所有尾巴都砍了吧。留著那么多尾巴,死了,會很難看的。” 戴運動帽的道:“我知道了。碰到了一個攔路虎,當(dāng)自己是打虎英雄,比較難啃,丟了很多骨頭出去,卻堵不住他的嘴,愣是要把一具尸體,變成一堆,早結(jié)案,就不用死這么多人啊?!?/br> 戴太陽帽的道:“攔路虎繞不過去的話,就想辦法清理掉,有些人就是這么討厭,讓你不得安寧,我們也不是喜歡殺生?!?/br> 說完,他笑起來,道:“我最近認(rèn)識一個佛門長老,倒是看透徹了很多東西?!?/br> 戴運動帽的道:“您是什么人?您就是智慧的化身。” 戴太陽帽的站起來,將身后一個桶子里的魚,放生到湖里,勾著頭看著那些魚在水中四散開來,嘴里感嘆道:“看,活生生的生命,多新鮮啊,就這么擺一下尾巴,也讓人看著賞心悅目?!?/br> 戴運動帽子的也站起來,將自己釣起來的魚也放生了,道:“您這是生殺予奪,您叫它們生,它們才有活路?!?/br> 戴太陽帽的,哈哈大笑,道:“這話太不佛系,不過,我愛聽。我最近,都不吃葷了。修禪是門藝術(shù),你看看我,是不是可以活到九十歲?今兒就到這里吧。以后,就不需要再為這種事情見面吧?!?/br> 戴運動帽的道:“您放心,不會再拿這些事煩您了。” 戴太陽帽的走開,運動帽看著他漸行漸遠(yuǎn),這才揮揮手,幾個站在遠(yuǎn)處的黑衣人立即圍過來,替他拿了漁具,一個黑衣人撐著一把太陽傘遞到他頭頂。 他抱怨了一句:“這天夠熱的。” 旁邊撐傘的黑衣人殷勤地道:“您回車上去就好了,車?yán)锢錃庖呀?jīng)打開了?!?/br> 遠(yuǎn)處,一個學(xué)生模樣的男孩,在那里拍攝湖邊景色。 此時,在湖的另一邊,一座高壓電廂下,圍著一堆人。古北和市局的同事,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外圍,看著一名電工將那具尸體搬出來。 那電工走過來道:“這邊是安全的,大家不要靠近高壓電那邊?!?/br> 聞紋和另一名法醫(yī)走過去,開始檢驗尸體,古北搜了一下死者身上,搜出一本電工證。 “秦世杰。你認(rèn)識這個人嗎?”他問電工道。 那電工看了一下死者證件,又回頭看了一下尸體,道:“原來是小秦,我都沒認(rèn)出來。是我們供電局同事,不過不在一個部門,我們平時打交道比較少,只是認(rèn)識?!?/br> 聞紋走過來,道:“尸體表面有電流灼傷痕跡,看著像是電死的。具體死因,回去解剖才知道。” 古北道:“將死者先帶回局里,通知受害者家屬到局里認(rèn)領(lǐng)?,F(xiàn)場已經(jīng)看過了,痕跡檢驗完畢,大家就撤吧?!?/br> 古北走到高壓電附近的路邊。這是一條環(huán)湖馬路,人車不分道,偶爾來的車輛,也是來湖邊休閑度假的人。古北放眼四處看了一下,遠(yuǎn)處垂釣的人倒是不少。 古北想:想不到東臨市還有這等休閑的好去處,哪天得空了,帶文暉來這里釣釣魚,也不錯。 正想著,眼前開過一輛車,司機(jī)的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晃而過,古北只覺面熟得很,本能地看著后面車廂,掛著車窗簾子,擋得密不透風(fēng)。那輛車在他視線里消失,他才想起來那司機(jī)是駿達(dá)的司機(jī),在化工廠追一路向西樂隊的幾個孩子的黑色奧迪車,司機(jī)正是眼前這個司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