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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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案子就剩下繼續(xù)確認兇手了。劉亮布局下去,古北主持刑偵科做了一次案情分析。圍繞著古北提出的幾個疑點,做出一系列部署。 查清楚兩個死者丁大奎和文暉的關系,兩人有無過節(jié)? 文暉在丁大奎遇害以及證物狗丟失的時候,有沒有不在場證明? 物證出現(xiàn)在內(nèi)衣店,店主柳玉芬的嫌疑也不排除,雖然兇器上的指紋不是她的,那她有沒有協(xié)同作案的可能?兩個關鍵的時間點,丁大奎死亡,以及證物狗丟失的晚上,她人在哪里?有沒有作案可能? 就像絲毫不懷疑文暉不可能是兇手一樣,對于柳玉芬,古北一樣堅信,她不可能參與兇殺案。但是,案情分析,必須要把她作為嫌疑人列進去,他相信,偵察的最后結果,肯定是排除她的嫌疑。 古北第二天依然去了殯儀館,想趕在尸體火化前,跟死者道個別。 他覺得自己變得有點拎不請,不過拗不過自己的心,所以別扭半天,還是去了。 他總覺得自己好像跟這孩子,有些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本來毫不相關的兩個陌生人,竟然在他臨死前相處了那么久,似乎他的死,他也脫不了干系一樣。 如果他那天沒坐自己的車,也許錯過返校時間,也許,什么事都不會發(fā)生。他用這樣的假設,詰責自己的良心,頗有點不肯放過自己的意思,心里歉疚自責更甚。 他特意早點過去,怕去晚了,碰見來出殯的親友,他一個刑警,鎮(zhèn)上有許多人見過他,知道他身份,只怕會讓人浮想聯(lián)翩,還真以為他跟案子扯上什么關系,倒是先坐實了那孩子罪名。 不過依然碰上了柳玉芬,她大概很早就侯在那里。 古北被她領著,跟死者告別,拿了現(xiàn)場備好的白菊放在玻璃棺旁邊,柳玉芬見著死者面容,又忍不住哭起來,古北眼淚也忍不住流出來。 正在那里難受,一轉臉,一個少年正走過來,分明就是文暉的樣子,古北嚇一跳,以為大白天見鬼了,揉一揉自己眼睛,那少年已經(jīng)走到跟前,上前一把抓住柳玉芬衣袖,哭著叫了聲:“姐?!?/br> 柳玉芬拉住他,道:“小暉,你哥哥他。。??蓱z他。。?!?/br> 柳玉芬抽抽噎噎話都說不全,那少年也大哭起來。旁邊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道:“都不要哭了。讓他安安靜靜的走吧?!?/br> 古北這才注意到那婦人,見她年歲雖長,卻是風韻不俗,可見年輕時候,必然是極好看的女人。他心里已隱約猜到此人身份,果然聽那少年嘴里道:“mama,mama,我們?yōu)槭裁磿蔀檫@個樣子?我還不如我死了,還不如我去死了的好!” 雖然少年的聲音抽抽噎噎,帶著濃重的哭音,古北依然聽出來,那正是文暉的聲音。 古北驚疑不定,問柳玉芬道:“這兩位是?” 那少年聽到他聲音,轉過臉來看他,似乎忽然間怔住了一樣,然后訕訕地把臉轉開。古北話雖然問的柳玉芬,眼睛卻是盯著那少年眨都沒舍得眨一下的。 柳玉芬看他那樣子,知道他被驚嚇到了,道:“這個是文暉的哥哥,高暉,還有mama。我忘記告訴你,他們是雙胞胎?!?/br> 雙胞胎?高暉? 可是,為什么,他看見的分明是那天坐在他車上的那個少年?而且,他看他的眼神,也不像不認識的樣子。 不過,再細看一下,他發(fā)現(xiàn)眼前這孩子,跟文暉還是有許多不同,看著似乎更成熟一些,也許是穿西裝的緣故,也許,是悲傷的緣故。 文暉母親道:“這位是?” 柳玉芬道:“是公安局的古隊長,那天,小暉出事那天,就是他載他去學校的。” 文暉母親哦了一聲,語氣里有點警覺,看著古北,好像不知道說什么,有點尷尬的樣子,就拉過兒子,道:“小暉,叫警察叔叔?!?/br> 警察叔叔?她拿自己兒子當兒童嗎?還是說,他已經(jīng)那么老了? 要是擱平日,古北鐵定笑出來,可是,此情此境,自然不是笑的時候,他正想說叫哥哥吧,卻聽那孩子朝他低頭鞠了一躬,嘴里清楚明白叫了聲:“叔叔?!?/br> 叫完抬頭直視著他,倒是無所畏懼的樣子,沒有了剛才的慌亂。 古北看著他,要不是他眼里淚痕猶在,悲傷滿滿,他可能真的會笑出來。 他覺得奇怪,剛剛自己明明悲傷到眼淚都流出來的,這會兒,忽然間,心里有一種釋然,甚至帶點失而復得的歡欣。 小暉。他心里叫了聲。 是你嗎?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在心里,依然有這樣固執(zhí)的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