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失蹤
從周維的眼中,并未看到對她的喜歡,而是對顧廷菲。77d周維想來是因?yàn)楦赣H,不愿意讓她受苦罷了。太后冷哼了聲,真沒想到周維能為了李天舞跪在殿外。沒到傍晚,京城就傳遍了這件事,街頭巷尾都在稱贊周維有情有義,帝后情深之類,傳到太后耳中。 太后先是遲疑片刻,隨后便將手中的茶盞狠狠的擲在地上,把蘭嬤嬤嚇得后退了幾步,茶水還是飛濺到她身上。她不敢抬起頭看太后此刻的神情,太后的本意是為了算計(jì)周維,卻沒想到讓他得了名聲,還有情有義,愛民如子,真是可笑至極。 不久便讓蘭嬤嬤告訴殿外的周維,可以走了,不需要再跪著了。卻沒想到周維不肯離開,說一言九鼎,必須在殿外跪上一日,方肯離開。太后眼中劃過一絲狠厲,讓他走還不肯走,那是想接著輿論來繼續(xù)誣蔑她這個(gè)太后,不近人情,喪失民心。 周維真是好算計(jì),被蘭嬤嬤攙扶著走到殿外的太后,靜靜的看著周維,道“你滿意了,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眳s不想周維一本正經(jīng)的答道“太后,朕是不會走的,一日還未到,朕是信守承諾的人,還請?zhí)笙⑴!?/br> “閉嘴,不用再說了,哀家讓你滾,你滾便是了。趕緊從哀家面前消失,滾!蘭嬤嬤,你還愣著干什么,將圣上給哀家趕走!”太后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捶打周維一通,嘴里說出來的話,真是氣人,簡直太傷她的心了。 蘭嬤嬤聞言,恭敬的答道“是,奴婢遵命?!彪S后走到周維跟前,嚴(yán)肅道“圣上,太后發(fā)話了,您還是快些離開了,小心真的傷著身子,那可是太后的罪過了。你是一國之君,何必跟太后置氣,太后那不過是想懲治宮女,給先皇一個(gè)交代罷了。且太后有令,您可不能忤逆她,還是盡快離開。”省的太后震怒之下,牽扯到她們這些人頭上來,那可就糟透了。 小木子催促著周維,差不多就行了,既然如此,周維便被小木子攙扶著起身,對著太后和蘭嬤嬤作揖離開了。 望著周維離開的背影,太后眼中噴射出來的熊熊怒火,足以將他燒為灰燼,暗自在心里發(fā)誓,周維,你給哀家等著,早晚有一日,哀家要讓你嘗到厲害! 馬成崗對著顧廷菲回稟“夫人,已經(jīng)按照你的吩咐,將那些話傳播到街上去,現(xiàn)在人人都在稱贊圣上?!币坏弥獙m里的事,顧廷菲便忙不迭的讓馬成崗出去散播,夸贊周維,太后定然沒想到會造成這么大的輿論,剛才春巧來告訴她,太后已經(jīng)讓周維離開了,她便安心了。 “嗯,你做的很好,對了,你和春巧真的不可能了嗎?”在馬成崗離開之際,顧廷菲親啟紅唇問了他。馬成崗心頭一震,遮掩住眼中的情緒,平靜道“夫人,您又何必再問?!彼呀?jīng)嚴(yán)肅的拒絕了春巧,便是不可能,“春巧還那么年輕,值得更好的人去照顧她?!彼麤]有福氣。 良久,顧廷菲擺擺手,“你下去吧!”既然如此,她還能說什么,還是快些讓馬成崗下去歇著。幾次三番的入宮都沒有見到太后,周明悅雙手托腮對著霍成揚(yáng)問道“你說是不是我做錯(cuò)什么事,惹著母后不高興了,才會讓母后不肯見我?!彼g盡腦汁也想不出來,真是令人著急。 霍成揚(yáng)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想多了,必定是太后身子不好,不愿意讓你擔(dān)心罷了。你是太后的心頭rou,她豈能不關(guān)心你,生你的氣,你別想那么多,時(shí)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我陪你入宮見太后,可好?” 說著走到周明悅身邊攙扶著她走到床前,周明悅嘟著嘴,雙手勾著霍成揚(yáng)的脖子,“好,夫君,你真是太好了,那我聽你的。”整個(gè)人如同一只無尾熊一般掛在霍成揚(yáng)的身上,等周明悅?cè)胨耍p撇了她一眼,聽著她輕淺的呼吸聲,看來是入睡了。 霍成揚(yáng)則是披上衣裳到了書房,他一直都不放心顧廷菲,派人打聽他的一舉一動,得知程子墨為了顧廷菲搬出郡主府,他心里五味雜陳,若是他當(dāng)初也能為了顧廷菲忤逆霍光義和楊氏,或許今日就不會是這種局面。他并不是不喜歡周明悅,后悔娶她為妻,只是得不到的永遠(yuǎn)最好,他心里一直惦記著顧廷菲。 希望有朝一日,能將顧廷菲留在身邊,陪伴著她。縱然顧廷菲已經(jīng)嫁做人婦,他不會嫌棄她。思及此,眼中閃過一絲堅(jiān)定,如此顧廷菲便更沒有理由拒絕他了。程子墨還是沒有半點(diǎn)消息,她突然驚得從床上坐起身來,該不會出什么事了。 明路和明覺都不在府上,那是他的貼身小廝,一定是跟著程子墨出去了。不行,得趕緊派人去找找才是,否則她不安心。翌日清晨,出去找尋程子墨的下人都鎩羽而歸,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程子墨在何處,無從找起,縱容這般,顧廷菲還是讓下人繼續(xù)出去找,找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也要將程子墨找到。春珠從廚房端來熱騰騰、香噴噴的早膳,可惜顧廷菲沒胃口,一口也吃不下去。 “夫人,身子要緊,好歹吃點(diǎn)東西。這糕點(diǎn)是廚房早上才做的,現(xiàn)在還熱騰,你嘗嘗?”春珠拿起一塊紫薯糕點(diǎn)放在顧廷菲跟前,平日里她最喜歡吃了。顧廷菲下意識的擰眉,“春珠,我不餓,你和春巧吃吧?!?/br> “夫人。。。。。?!贝褐樾奶鄣目粗櫷⒎疲掃€沒說完便被顧廷菲伸手打斷了,她閉著眼睛搖搖頭“端下去,讓我靜一靜。”揉捏著發(fā)脹的太陽xue,是該好好靜一靜,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念頭,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她不敢再繼續(xù)胡思亂想下去,這樣只會增加她更多的恐懼。深呼吸幾口氣,顧廷菲起身抬腳朝門口走去,春巧和春珠兩人守在門口,見她出來了,急忙露出笑容湊到她跟前,齊聲道“夫人,你出來了?!?/br> 顧廷菲默默的點(diǎn)點(diǎn)頭,帶著她們出府,卻在門口撞到了程勛。他怎么來了?這是沖入顧廷菲腦中的第一反應(yīng)。隨后弓著身孕,笑盈盈的給程勛請安“見過父親?!?/br> “快起來,都是自家人,不用多禮,我也是正好路過,順便來看看你們夫妻倆。子墨呢,怎么不見他的人?還有你這是要出去,是不是打攪你了?”程勛滿臉熱情,還帶著些許愧疚。 他是來看程子墨的,直覺告訴她。連她都不知道程子墨在何處,又如何能告訴程勛,春巧和春珠互相對視一眼,從各自的眼中看到焦慮,這可如何是好?程子墨根本就不在府上,連著好幾日都沒回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也不知道接下來顧廷菲該如何應(yīng)對程勛了,她們倆的心都懸在半空中,砰砰直跳。 顧廷菲親啟薄唇“父親,夫君出去辦事了,得過些日子才能回府,若是有什么著急的事,可以跟我說。不然也可以等著夫君回來,等他回府,我第一時(shí)間派人去成國公府通知您,如何?”兩個(gè)選擇,要么程勛現(xiàn)在告訴她,要么等程子墨回來,不過什么時(shí)候回來,她是不知道,得等些時(shí)日了。 現(xiàn)在就看程勛的選擇了,得知程子墨不在府上,程勛眼中閃過一摸失望,原本以為程子墨會在府上,他才會找機(jī)會過來,有時(shí)間單獨(dú)找他談一談。面對顧廷菲,他可半句都說不出口。 罷了,罷了,看著顧廷菲要出府的模樣,程勛便沒有久留,很快就走了。臨走前還特意叮囑顧廷菲,別忘了等程子墨回府,派人通知他。由此可見,程勛有要緊的事要親自跟程子墨說。程勛沒見到程子墨,轉(zhuǎn)身上了馬車,吩咐車夫去福安郡主府。 這些日子,他不知道碰了多少閉門羹,福安郡主就是不愿意見他的面,更不愿意聽他說話。程勛無奈的搖搖頭,閉上眼睛,他都這般了,福安郡主還想怎么樣,就不能給他一次解釋的機(jī)會嗎? 秦嬤嬤附在福安郡主耳邊嘀咕“郡主,他又來了?!币?yàn)楦0部ぶ鞑辉敢饴牭匠虅椎拿?,就該用他來代替。福安郡主?xì)眉微蹙,他怎么又來了?“你去告訴他,不管他來多少吃,我都不會見他,讓他以后別來了?!备0部ぶ鞣^身,吩咐秦嬤嬤。秦嬤嬤聞言,當(dāng)下領(lǐng)命離開。 殊不知程勛是有備而來,既然福安郡主不肯見他,那好,他就在郡主府住下了。秦嬤嬤瞪圓著大眼睛,盯著面前的程勛,不敢相信溫文儒雅的他能說出這番不要臉面的話來。福安郡主對程勛增很多年,不肯見他也是情有可原,卻不曾想。如今程勛不要臉到此種地步,居然要在郡主府住下來。 秦嬤嬤腦袋嗡嗡嗡的頭疼,忙不迭的抬腳回去告訴福安郡主,福安郡主騰的掀開被褥,從床上爬起身來。秦嬤嬤給她梳洗打扮,很快她就在嬤嬤的陪伴下,來到程勛的院子,這就在她的隔壁,福安郡主沒走幾步路,便到了。對著秦嬤嬤吩咐道“你就在院子外面等著我?!?/br> 秦嬤嬤欲言又止的看著她,最后還是點(diǎn)頭道“是,郡主,若是有什么情況,你喊一聲,奴婢便進(jìn)去?!彼闶撬齻儌z之間的秘密暗號。程勛正在低頭收拾屋子,福安郡主冷冷的看著這一幕,曾經(jīng)她多么希望,>> a;a;lt;tera;a;gt;本章未完,點(diǎn)擊下一頁繼續(xù)a;a;lt;tera;a;gt; 程勛能做一個(gè)合格的夫君,守在她和程子墨的身邊,十多年過去了,她的一顆心早就冰冷無比,在這個(gè)時(shí)候,他再回頭,已經(jīng)晚了,永遠(yuǎn)也無法改變他們的局面,逝去的青春年華,誰能來彌補(bǔ)她? 福安郡主清冽的聲音從耳畔傳來“程勛,你趕緊走吧!從今往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本郡主面前?!甭犅効ぶ魇煜さ穆曇?,程勛快速轉(zhuǎn)過身來,放下手中的衣裳,走到她跟前,走過去的每一步都充滿了激動,來了很多次,都沒見過福安郡主,這次他是抱著試試看的決心。 沒想到卻讓他見過了福安郡主,對他來說,實(shí)在是件值得高興的事。程勛不計(jì)較福安郡主對他的惡意,“福安,你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dāng)?!?/br> “你既然知道,那就應(yīng)該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程勛,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為何還要出現(xiàn),還妄想在郡主府住下,你是何居心?不會是想替你的庶子謀劃嗎?本郡主告訴你,絕對不可能,那是你的庶子,與本郡主無關(guān),你若是再繼續(xù)待下去,別怪本郡主不留情,派人將你轟出去!”福安郡主神色淡定。 程勛輕笑著走過去,福安郡主見他走過來,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程勛見狀,停下腳步,豎著手“好,我不靠近你,也可以離開,但你必須聽我把話說完。當(dāng)年的事我可以解釋,你可以趕走我一次,但趕不了我十次八次,你若是一日不肯聽我把話說完,我便日日來糾纏你?!?/br> “程勛,你就是個(gè)混蛋!”福安郡主氣憤的爆發(fā)了,對著程勛便是怒目瞪過去。該死的程勛,現(xiàn)在就是個(gè)流氓,混蛋。虧得她當(dāng)年還非程勛不嫁,這是她自己種下的孽,苦果也必須由她自己來吃了。 顧廷菲走過曾經(jīng)她和程子墨一起來過的客棧,同一間客房,物是人非,只有她一個(gè)人,身邊沒了程子墨的身影,對她來說,莫名的感覺孤單,一個(gè)人的感覺總是沒那么好過。顧廷菲閉上眼睛,依靠著墻邊,兩行清淚不自覺的從臉頰劃過,一滴兩滴滴落在地上。 讓春珠和春巧守在門外,便是不想讓她們看到她這副模樣,替她擔(dān)心。突然從墻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顧廷菲咯噔一下,豎起耳朵認(rèn)真的聽起來?!皝恚蠹乙黄鸷染?,今天我請客,不用有所顧慮,盡管吃喝,包在我身上,也別踢我省錢,來?!鳖櫷⑦M(jìn)得意洋洋的站起身,對著圍坐著桌前的三位男子高舉起手中的酒杯,說完便一飲而盡,心頭別提有多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