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宋家小姐
蔣四海一行人并沒有進(jìn)村,而是三三兩兩的坐于石頭上休息,本以為是很快的事,可是這一等卻等了將近一個時辰都未見人過來。 “阿五,你下去看看?!笔Y四海招呼距身邊最近的一個年輕鏢師說道。 “哎。”阿五領(lǐng)命去了。 蕭茗等人并沒有坐在馬車上枯等,三人下車來,蕭茗去了田梗上,她想近距離的觀看這些稻子。 稻田里稀稀拉拉的立著,稻穗無精打采的彎腰垂柳,蕭茗摘下一顆來剝開,果然米粒細(xì)小,白中帶黃,眼前這足足有一畝的稻田,能收獲多少?供多少人食用? “小姑娘,小心別掉進(jìn)田溝里了?!迸赃呉晃粙D人走出來,手里提著個籃子,里面放了幾張餅一罐子水,想是去田間給家里人送飯食的,看蕭茗幾人面生,穿戴雖然素凈可那一身衣著也是上好的布料,語氣又好了些,笑著道“這田間路滑,可別臟了你們的鞋面?!?/br> “多謝大娘提醒,我們省得?!笔捾x道。 “你們打哪兒來啊。” “平城?!?/br> 婦人一聽是從平城來的,又看到蔣四海幾人,又是大馬兒又是大馬車的,頓時來了興致,高聲笑了起來,討好的道“你們從平城宋家來的吧,來接宋家大妮兒的?” 也不等蕭茗幾個回話,那婦人又接著說了起來“我就說宋家大妮兒是個有福的,雖然娘死得早,宋老大又早早娶了新婆娘,本以為大妮兒命苦的,沒想到能嫁城里有錢人?!?/br> 蕭茗與蔣香媛對視一眼,蔣香媛說道“大娘快跟我們說說這宋小姐是怎么一回事?。克皇且恢痹谧嬲B(yǎng)病嗎?” “什么祖宅養(yǎng)病大妮從出生一直在祖宅來著,她娘在她五歲的時候沒了,宋老大沒兩年又娶了后娘,這后娘也不是個好的,大妮兒在她手底下可苦著呢,要的彩禮銀子老高了,可憐大妮都十六了還沒說上人家,都戍老姑娘了,這不在城里的宋二老爺看不過眼就說要把大妮接到城里去,又給她找了個好婆家,為此還給了大妮兒他爹好些銀子?!?/br> 婦人說得很是羨慕,感覺大妮兒得了天大的好處,恨不得自己也有大妮兒這么一個女兒,既可得銀子又給女兒找了好婆家。 可見在她心里能嫁城里就是好命有福氣。 蕭茗驚愕,果真讓梨兒說中了,真不是親生的,這是后娘虐待前妻子女的橋段,外地發(fā)了財(cái)?shù)亩床贿^眼要把人救出水火,給她許個好人家。 呵呵!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家。 這宋家小姐也真是可憐,被自己的親爹給賣了,宋家居然就派于管事一人來接這位宋小姐,想來是對她不看重的。 幾人又等了將近一刻鐘,于管事一行人才回來,除了他們,后面還跟著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領(lǐng)著一男一女過來,想來正是宋老大一家,那女孩兒年歲不大,十六七歲的樣子,手里提著個不大的舊包裹,想來就是于管事口中那位養(yǎng)在祖宅的宋家小姐,村婦人囗中的宋大妮。 她身 友請?zhí)崾?長時間請注意眼睛的休息。網(wǎng)推薦 子瘦弱得像根竹桿一樣,身上的衣衫卻很肥大,明顯的不合身,走起路來衣裳飄蕩,真怕她就這樣倒下去,她走得很是緩慢,遠(yuǎn)遠(yuǎn)的落在幾人后面。 而那男孩要比她要小些,身子壯實(shí),走起路來大搖大擺的,本是在女孩兒后面慢慢的走著,卻看見前方有馬兒眼前一亮,興奮地地向前竄,推開走在前面的女孩就這樣沖上前。 “呀!”女孩促不及防之下被這猛力一推就這樣倒在了地上,而男孩兒卻是不管不顧的跑上前來貪婪的看著蔣四海他們騎來的馬兒。 蕭茗看著皺了眉頭,蔣香媛快步上去扶起那女孩,女孩兒并沒有哭,雙唇倔犟的抿著,細(xì)弱的手臂上有一條長長的血痕。 “你這人怎么這樣,把人推倒了。”蔣香媛氣道,指責(zé)那男孩的無理。 “切,是她自己沒站好,管我什么事?!蹦泻簾o所謂的道,面對指責(zé)并不害怕。 “你。”蔣香媛氣極,大有出手教訓(xùn)他的舉動。 “安哥,回來。”與于管事一起跟來的宋老大叫道,作為父親,女兒被兒子推倒受傷他并沒擔(dān)心,叫喚兒子是擔(dān)心他離馬兒太近會被馬踢傷。 宋老大穿得破舊,滿面風(fēng)塵滄桑,褲管扎起來,穿著破草靯,腳上還沾著泥土,像是才從田地里爬上來的,顯然宋二老爺富貴,他卻仍是一位老實(shí)巴交的泥腿了,對于女兒被兒子欺負(fù),他并沒有多看一眼,或是多關(guān)心一眼,顯然這在家里是很平常易見的事,招呼了兒子才對于管事說道“于管事,大妮我就拜托了?!?/br> “大老爺放心。”于管事回道,語氣里有些漫不經(jīng)心,他心里很不滿,他本以為此行很是順利,可以直接帶著這位老爺新認(rèn)下的大小姐走人,可大老爺家里那位居然見了他后左攔右擋不讓他見人,明言要帶走人還要再給些銀子。 可笑。 他費(fèi)了一翻周折才把人給帶出來,心里有氣自然而然對宋大妮受了委屈視而不見,對待大老爺也不是很客氣,轉(zhuǎn)而對蔣四海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出發(fā)了,這一路行來我可是一口水也沒討著?!?/br> 話語里明顯是針對宋老大,在宋家別說招待膳食,連一口水都沒喝上,于管事是積了一肚子的怨氣。 宋老大明顯有一刻的不自在,他轉(zhuǎn)頭對后面的女兒說道“做人可不能忘了本,爹娘辛苦把你拉扯這么大,你這一去就是大家小姐了,有錢有銀子便喚別忘了家里,家里日子苦著呢。” 蕭茗~~ 蔣香媛··· 眾人···· 當(dāng)?shù)陌雅畠航o賣了,還能說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話來也是絕了,離別再即不說些關(guān)心安慰的,居然開口要銀子。 那弟弟安哥更甚,小小年紀(jì)說的居然是狠話“銀子都給我稍回來,不然我弄死你?!币贿呎f著一邊揮舞著拳頭,宋老大對此習(xí)以為然,想來在家里也是司空見慣了的。 眾人絕倒,多極品的一家子。 這果然是有了后媽就有后爹的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