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尾隨
好好的吃個飯,結(jié)果卻遇上這檔子事,沉沉的好心情也被攪黃了,再好的美食也失去原本的美味,原本還準(zhǔn)備飲酒、賞景,現(xiàn)在也沒了心情,怏怏地起身回已經(jīng)訂好的房間。 棧外,宋子明面色漲的通紅,雙手緊握,腦門兒的青筋都冒出來,想來是氣的很了。 小孫在后面小心翼翼地打量主子地神色,試探的問道:“公子,難道咱們就這么算了?” 宋子明一臉憤恨,惱怒道:“當(dāng)然不能就這么算了,李時景早晚有一天我要親自報這一箭之仇?!?/br> 小孫終于磕磕巴巴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那,那匹馬……” 說到這兒,宋子明倒是一臉灑脫,甩甩手道:“不要了,即是人家心愛之物,何必多人所愛?!?/br> 小孫立刻閉緊嘴巴,不再言語。 李府,貴廳。 李時景坐在椅子上安心品著侍女送上來的茶水,享受著侍女的服侍,甚至還有個美嬌娘走到她背后,伸手在他肩上輕輕捶捏。 李時景心中羨慕,表哥真是會享艷福,這里的侍女個個百媚千嬌。房中看似平淡無奇,但是擺設(shè)都是表哥從家中自己帶來的,件件都大有來頭,雅致有趣,便是他爹,李家家主的書房比上這里也是遠(yuǎn)遠(yuǎn)不如。 說到底,還是李家的底蘊(yùn)太薄,比不上洛陽寧家財雄勢大。 但李時景眼神卻時不時瞟向門外,顯然是在等著什么人。 很快,大廳中就走進(jìn)一位年輕人,此人那雙眼睛與李時景很是相似,一襲白衫,配著鐵灰色的褙子,端的是是俊逸無方,一表人才。 想來李時景就是照著此人的裝扮照搬的,但卻少了一分氣韻罷了。 來人聲音渾厚,震的人耳膜生疼,“時景,讓你打聽的事,怎么樣了?” 李時景卻渾然不在意,“表哥,你讓我查的我都已經(jīng)差到了。寧致遠(yuǎn)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玉門關(guān)了,鳴沙城那邊沒什么動靜?!?/br> 來人就是李時景的寧家表哥,寧途。 他嘿嘿直樂,“我就說吧,老二精的跟什么似的,怎么會輕易上他得當(dāng)呢,結(jié)果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嘿。”話音有一轉(zhuǎn),“不過,時景我讓你查的另一件事呢?” 李時景揮揮袖子,讓下人們都退下,“寧致逸如今就坐鎮(zhèn)在金城?!?/br> “金城?眼下金城確實(shí)是個好地方啊?!?/br> 李時景眼前一亮,聲音中也帶著興奮,“對了,表哥,你猜我今日見到誰了?” 李時景的樣子也勾起了寧途的興趣,“你見到誰了?” 李時景笑而不語。 寧途性子急,最受不了繞彎子,“別賣關(guān)子,快說!” 李時景笑瞇瞇地,“金家人,金三爺?shù)男母菇鹬?jǐn),不僅如此,我還送了宋大傻子一份大禮呢?!本蛯⒔袢瞻l(fā)生的事說給寧途聽。 寧途以武力見長,讓他在比武場上與人爭強(qiáng)斗狠他擅長,但要是論計(jì)謀、手段,寧途卻遠(yuǎn)不如李時景。當(dāng)即跟他取經(jīng),“你小子,又在心里冒什么壞水呢?” 李時景舉起茶盞,淺淺啜了一口“他宋子明不上想要那匹馬嗎?我親自給他送上門去?!?/br> 是夜,月上柳梢頭。 銀色的月花灑在臉上,沉沉瞇著眼,大概是月光太溫柔,自上路以來沉沉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放松了。 杳杳笑著搖了搖頭,“都說偷得浮生半日閑,你這是半夜閑?!背脸恋木o張她看在眼里,如今她自己想通了,也為她高興。 說起這個,沉沉立刻就噘起了小嘴,“之前我那個樣子,你怎么不搭理人家,就如此放任?” 杳杳笑道:“你自己鉆的牛角尖,不是你自己誰能拉得出來啊。” 沉沉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旅途來之不易,我可要好好欣賞,若是有問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br> “這才是我認(rèn)識的沉沉呢?!?/br> “不過,今天遇上那兩個人都不是什么好相與的,”說到這兒,沉沉面色一沉,“我們要小心些才是?!?/br> “叩、叩”傳來一陣敲門聲。 沉沉與杳杳對視一眼,沉沉問道:“哪位?” “官,我是棧的小二,來給您送您的朋友給您點(diǎn)的晚餐?!?/br> 沉沉貓?jiān)陂T后,緊貼著墻,杳杳上前去開門,沉沉正好隱在門后。 來人果然是店小二,杳杳白天見過這個人。但是飯菜卻不那么干凈。 杳杳一眼便看出飯中被人下了藥,只是還不確定下的是什么,但是可以確定的事,來者不善。 沉沉陰著臉,冷冷的問道:“如何?” “上好的蒙汗藥,只不過計(jì)量不多?!辫描脟L過后,告訴沉沉,“但足以讓我們兩個睡上一晚。” 沉沉似笑非笑,“你猜下手的是今日遇到的哪一位?!?/br> 杳杳皺著眉,想了想,“我覺得是宋子明。” 沉沉卻搖了搖頭,“可我反而覺得是后面那位李時景?!闭f完朝窗外望了望,“既然人家找上門了,我們哪能讓人家失望而歸呢?” 她的這個語氣杳杳太熟悉了,這三年里,每個面對打棧主意的人,她都是這副語氣,那些人下場都不怎么好。 “不如去找謹(jǐn)大哥商量商量?” 沉沉不置可否,轉(zhuǎn)身和杳杳一起出了去,敲響不遠(yuǎn)處的房門。 金謹(jǐn)沉吟一會兒,有些憂心道:“他們的目的一定是小紅馬,不如今晚我守在那里?” “這倒不必,我的馬就那么好拿?” ***************** 月光如水波般溫柔的撒下一地光輝,可是沉沉卻沒有傍晚的寧靜,取而代之的是興奮,沉沉要緊緊的握住拳頭,才能壓制住自己的激動。 子時一過,沉沉就聽見有兩個人偷偷摸摸的朝這邊走過來,接著月光,沉沉看出其中一個正是今夜給她們送上飯食的店小二,就見他朝馬廄指了指,和他在一起的人點(diǎn)點(diǎn)頭,他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至于剩下的那個人沉沉一看便知道是個練家子,若不然沉沉還真替他擔(dān)心,能不能帶走她的小紅馬。 她的小紅馬,可是認(rèn)主的??赡苁歉惺艿街魅司驮诟浇?,小紅馬掙扎了兩下,就成功被他牽走了。 沉沉在后年尾隨著,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打姑奶奶的主意。 她不敢走得太近,幸好他牽著馬不敢走的太快,你說為什么不騎著馬,當(dāng)然是因?yàn)槲覀冃〖t馬不讓他騎了。 他牽著馬,走進(jìn)一個小巷,沉沉沒有跟上去,而是打量著這個巷子。因?yàn)閺堃闯欠椒秸?,按照沉沉的記憶,這應(yīng)該是一座大宅子后面的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