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五十個銀幣換十文,這是嚴重的不對等??! 從那個時候,他就覺得自己手里的那幾張兔皮,恐怕不那么簡單,不過他一直沒有去求證,他想的明白,如果他那幾張兔皮真的很珍貴的話,他現(xiàn)在拿出去就是惹事,而如果很普通的話,他拿出去就是白跑一趟,弄不好還要花點鑒定費什么的,所以他想來想去,就是把那幾張兔皮先收著,因為一般的兔子不值錢,那幾張兔皮就連查曼都看不上,吉娜是不用說了,小姑娘非常懂事,不會亂翻別人的東西,瑪麗倒是有可能進查曼的屋子,并且也有可能因為種種原因把那幾張兔皮拿走,但這個可能也不大,因為他是放在早先背摩尼的簍里的,那個簍又破又爛,早先還被摩尼尿過拉過,雖然他洗干凈了,那樣子也實在不好看,瑪麗就算進了查曼的屋子,對那東西感興趣的可能也不大。 “難道我那幾張兔皮,真是疾風兔的?”看著漫山遍野的樹枝,王嘉不由得想到他碰到第一只兔子時的情景,當時那只兔子可是百折不撓的咬他的拐杖,如果它不是那么貪心,也不會被他敲死了,“那么我當時拿的,就有可能是黑酸枝了?!” 想到這里,王嘉忍不住的捂了捂自己的胸口——查曼那么一截不到巴掌大的真假難辨的黑酸枝就能賣二十多個金幣,他當時那個,可是有一米多長的,起碼是查曼的十倍!十倍!就是二百多個金幣,就是二百多萬,就是省城的一套三居室的大房子,就是三大都的首付,而他,竟然都給兔子吃了? 吃了? 吃了! 想到自己這么浪費了三大都的房子,王嘉就有一種以頭搶地的沖動。 “不不不,哪會那么巧?”他安慰著自己,隨便撿個樹枝就是黑酸枝,殺個兔子就是疾風兔,那神魔之地多么危險的地方,怎么可能讓他這么平穩(wěn)的走出來?他也就罷了,那摩尼又是怎么回事,難道他埋的那個婦人還是一個強大的魔法師嗎?可是就算那個婦人能護著小摩尼不受神魔之地的影響,他可是沒這個本事的。 這么想著,他覺得心中好過了很多,但同時又有一種說不出的遺憾——如果那不是黑酸枝,那他放的那幾張兔子皮就不太可能是疾風兔的,也就是說就不值錢了,雖然本來也沒太指望那幾張兔子皮值多少錢,但是有了希望再失去的滋味也很令人糾結(jié)。 要不,就是他失去了三大都房子的首付; 要不,就是他失去了更多的首付……或者就是房子了! 王嘉看著滿眼的樹枝,幽幽的幽幽的嘆了口氣,然后,把長笛拿到了嘴邊,現(xiàn)在想這些都沒有用,還是趕快把這個任務(wù)做做是正經(jīng)的。系統(tǒng)給了十首曲子,每首曲子都要吹一百遍才會滿級,要放做一般人,可能會輪著吹,畢竟如此一來自己也能有些新鮮感,可王嘉對音樂感覺一般,雖然孜孜不倦的練習(xí),卻是為了完成任務(wù),所以他都是逮著一個曲子猛吹,吹完一百遍再換下一首,這一次他吹的就是《阿萊城姑娘》,這個曲子是個歌劇配樂,講的是一個愛情悲劇,大意是一位青年愛上了一位阿萊城的姑娘,在快要結(jié)婚的時候得知這姑娘的風評不好,于是決定和青梅竹馬的朋友結(jié)婚,可就在婚禮上他聽說那位阿萊城姑娘和別人私奔了,這件事激發(fā)了他的愛戀,于是自殺了。這個歌劇并不怎么成功,配樂卻成了世界名曲,特別是經(jīng)過改編后,甚至成了長笛的經(jīng)典曲目。 王嘉一遍遍的吹著,自己沒有多少感覺,卻讓無意中聽到的一個人留了心,那人一頭金色長發(fā),碧藍眼眸,穿了一件白藍相間的長袍,腰間束著一條灰色的腰帶,這身裝扮并不華麗,但穿在他身上,就給人一種高貴的感覺,他本是站在樹林的一角,在聽到王嘉的笛聲的時候,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眉頭也皺了起來——雖然王嘉在長笛上也算有了些水準,可畢竟他連初級都沒達到,而且這個曲子他也還沒怎么吹過,但是慢慢的,他吹的也就好起來了,雖然不能說多么出眾,總算過得去,這總是世界名曲,就算王嘉水平一般,曲子本身的底子在那里,那人聽著,不僅眉頭舒展了開來,面上更帶了一份訝然,他當然不可能知道系統(tǒng)這么一個bug存在,只以為王嘉是在一點點的改進這個曲子。 是的,改進。這人非常自信這一點,他雖然不能說所有的曲子都知道,但像這樣出眾的曲子,他是絕對不會忘了的。因此他非常確定這絕對是王嘉自創(chuàng)的曲子,而且對他的才華非常欣賞。 “最近堡內(nèi)來了什么團體嗎?”他暗自想著,“不過這曲子雖然美妙,卻沒有添加太多的感情……一定是這位音樂家還在反復(fù)檢驗的緣故?!?/br> 王嘉當然不知道自己的笛聲已經(jīng)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太在乎——他在野外吹個長笛,還能惹來什么麻煩嗎?至于說被人慧眼識英才,這一點他還真沒考慮過,因為對他來說,最帶感的就是廣場舞上的配樂……那些世界名曲,經(jīng)典曲目偶爾也會有些感觸,不過他一來很難理解其中的美妙,二來他也沒有那個心思。他不覺得自己吹的曲子多么了不起,自然也就不會想到這曲子還能令人賞識。一個曲子五分鐘左右,過去他一般也就吹個十五到二十遍,這一次他時間充足,卯足了力氣吹了六十遍,只吹的本來側(cè)耳傾聽的人從欣賞變成了苦笑,最后變成了搖頭,不過他在心中也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王嘉越吹越好了! 一直到太陽西斜,王嘉這才住手,看了眼系統(tǒng),帶著幾分惆悵的嘆了口氣——還有四首曲子啊,這要吹到什么時候了?更更關(guān)鍵的是,這升到了中級,又不知道還要吹多少遍!想到那個未來,他更惆悵了,他就這么惆悵的搖搖頭,然后惆悵的離開了,安全不知道有人在遠處注視著他的背影。 “原來,是個奎因人啊。”那人微微一笑,身邊立刻有人道,“需要安排嗎?” 俊美無儔的表情一僵:“佐那,你把我看成什么了?” “只是覺得伯爵應(yīng)該欣賞這個奎因人的音樂?!弊裟怯行@訝,“難道閣下是有別的想法嗎?” 被叫做伯爵的男人嘴角一抽:“佐那呀,我是來這里散心的?!?/br> “所以更需要音樂調(diào)劑啊?!?/br> “不是讓你給我添堵的!” 佐那眨著眼,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伯爵暗暗磨了下牙:“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去看看扎西來的那些人怎么樣了?!?/br> “閣下,我是您的貼身侍衛(wèi),不能離開您的!” “佐那!” 知道玩笑只能看到這個程度,佐那端正了表情,行了個禮:“如您所愿,我的閣下!” 他說完,身影在原地慢慢模糊,然后,就消失了——瞬間移動,其實,在他說完那話的時候,他的人就已經(jīng)消失了,伯爵沒有動,過了一會兒,佐那又出現(xiàn)在剛才的地方:“還沒有結(jié)束,我的伯爵,扎西來的那些人還在您的盛情款待下吃喝,恐怕您現(xiàn)在還不能回去?!?/br> 伯爵挑了下眉:“也真是難為他們了?!?/br> 佐那沒有說話,伯爵繼續(xù)道:“現(xiàn)在那位王子失蹤的事情,整個大陸恐怕沒有人不知道了,他們還要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也真不容易。” 佐那沒有說話,伯爵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看?” “我沒有看法?!?/br> “如果是你的話,你會穿越神魔之地嗎?” “當然不會,我敬愛的伯爵?!弊裟强嘀樀溃暗俏也粫?,不代表別人不會,據(jù)說那位在世的最強大的神魔之子愛格伯特就做過這種事,那位王子如果真的是開啟了神魔之力,倒是和愛格伯特一樣,都是十四歲就覺醒了呢?!?/br> 伯爵冷哼了一聲,佐那道:“當然,扎西的那些人會過來顯然是不懷好意的,神魔之地正好開啟,他們正好過來,打的是什么算盤,簡直不用讓人去猜想?!?/br> 伯爵看了他一眼,佐那嘻嘻一笑,伯爵道:“佐那,我既然選你做我的貼身侍衛(wèi)了,就沒想過要對你進行什么隱瞞?!?/br> 佐那沒有說話,伯爵繼續(xù)道:“扎西的人過來,顯然不會是只看上那些特產(chǎn)的,甚至不見得就是為了那位王子!雖然那位王子令我們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可說到底,他也不過才十四歲。就算繼承了弗瑞斯特領(lǐng)地,難道還能反攻下扎西?” 說到這里,他搖了搖頭:“當今陛下可是得到了整個傭兵協(xié)會的支持的,而魔法協(xié)會又一向中立。就算那位王子像查理大帝似的英明神武,最多,也就是保住自己的領(lǐng)地,想要更進一步都不可能,更不要說拿回屬于自己的皇位了。” “閣下英明?!?/br> “佐那,我都把話說到了這種程度,你還要糊弄我嗎?” 佐那皺起了臉:“可是,閣下,對這些我真的不在行啊。我覺醒的能力是移動,您讓我給您跑個腿啊看個事情啊,這都沒問題,可您讓我給您分析事情,這真的不行啊!” “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佐那對他行了個禮:“以前的佐那,也沒成為超凡者?!?/br> 兩人四目相視,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苦澀…… 樹林里的這一幕王嘉當然是不知道的,他一路糾結(jié)著到底要不要花三百任務(wù)點鑒定的回到蓋約家,一回去就覺得氣氛不對,早先蓋約家的氣氛最多是平和……有時候還免不了有些暴戾,而此時卻是熱烈,連瑪麗的臉上都帶著笑容,蓋約那個基本沒什么表情的面孔上也透著喜氣,唯一沒什么變化的就是查曼了,看到他,卻是兩眼一亮。 “今天你不在,我們卻接到了一筆大生意!”一看到他,朱翰立刻道,他一怔,查曼冷哼了一聲,“什么大生意,不過就是打幾把刀罷了。” “打幾把刀?你知道幾把刀多難嗎?你知道一把刀能給鋪子帶來多少收益嗎?” “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 “查曼!” 查曼還想說什么,王嘉就沖他搖了搖頭,他不服氣的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不過就是他說的那些也足夠瑪麗發(fā)火了:“你個小崽子,天天吃我的喝我的看不起我,滾,你給我滾!你也滾!你一不在,我們的生意就好了,你和那個小崽子一樣,是喪門星!” 第20章 謎樣的微笑 蓋約只是一個普通的鐵匠,他的大多生意都來自于鄰里間需要的農(nóng)具或者一些生活用具,刀劍之類的也有做,卻比較少,畢竟這樣的武器更需要技藝,當然,兵器也更有賺頭,一把刀起碼能賺三十個銀幣,也不怪蓋約一家這么歡喜了,而更歡喜的,還是朱翰。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比起技藝,他真比不上王嘉,雖然今天蓋約讓他替代王嘉,可明天保不齊又換回來。其實他下午說的那些話是有些牽扯的,王嘉的水平更高,打出來的用具更好,一般人才不管他是哪里人呢,就算打聽更多的也是好奇,若是真對他的身份有疑慮,瑪麗早不愿意了。 但下午的這單生意卻是王嘉不在的時候接的! 所以自接到這筆生意后,他就沒少把事情往這上面扯,蓋約沒有太多反應(yīng),瑪麗卻記在了心上,此時再聽查曼的話,立刻火就冒出來了,劈頭蓋臉的一通吼叫,不僅查曼,就連蓋約也被罵上了。蓋約沒什么反應(yīng),查曼卻是不服,王嘉連忙把他拉出來。 “王嘉,你不要拉我,她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能養(yǎng)活自己嗎?” “什么?” “你能不吃家里的飯,不穿家里的衣服,不住在家里嗎?” 他問第一句的時候,查曼還梗著脖子,第二句的時候,肩膀就一縮,到了第三句頭都有些往下面垂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服氣:“這些年,我也沒怎么在家里吃,穿的也是我爸爸剩下的衣服,睡……哪里都能睡,真不行,奇夫那邊總有我的地方的!” “是嗎?” 查曼抓了抓頭發(fā),不再說話。在同齡人中,他其實算是比較有心計的,否則也不至于差點搶了詹森的生意,只是因為心結(jié),一碰上和瑪麗、蓋約或者鋪子有關(guān)的事就莽撞了起來。他此時要是還和瑪麗對著吵,那自然什么話都能說出來,但面對王嘉,他氣勢被壓著,心中也是比較冷靜的。為什么到現(xiàn)在他還留在家里?就是他非常清楚,憑他現(xiàn)在的本事,在外面還養(yǎng)活不了自己。傭兵團收人,起碼也要是練習(xí)生,若連練習(xí)生都不是,就是苦力炮灰。若是隨便的打個工,他這輩子就真的沒什么出息了——如果那樣的話,他還不服跟著蓋約學(xué)打鐵。 “那個王嘉……”他搓著手,“你還沒吃飯吧,我請你去吃飯,走走走,我們?nèi)テ娣蚰抢铩!?/br> 王嘉看了他一眼,也沒有掙扎,吹了一下午的笛子,他也是真有些餓了,雖然到奇夫那里免不了還是剩面包,但現(xiàn)在能有剩面包吃就是不錯的了。他這么想著,卻沒想到查曼一進店,就大點了一通,直點的奇夫臉都綠了:“你發(fā)燒了?” “放心,這次不是白吃你的,喏?!辈槁f著拿出一個銀幣拍在桌上,“把我剛才點的都上了吧,老關(guān)系,給點優(yōu)惠啊。” 奇夫看了王嘉一樣,又看了看查曼臉上的紅腫:“你這小子啊,有點錢就胡亂花,也不知道存著些。” “好了好了,快去弄吧?!?/br> 奇夫知道,若是錢有問題,查曼是不會在他這里消費的,雖然可惜他這么大手大腳,這時候也不會多說什么,倒是旁邊的王嘉怔住了——一枚銀幣,一枚銀幣!這枚銀幣,該不會、該不會就是他的吧! 他看著那枚銀幣,久久的不能轉(zhuǎn)移目光,那表情太明顯了,查曼就誤會了,他抓了抓頭:“說起來,這枚銀幣應(yīng)該是你的呢?!?/br> …… “就是今天那人,就是拿著弓的那小子給我的,說是能見到你很高興,那小子真有錢!” 王嘉暗暗的出了口氣,雖然這枚銀幣和他有關(guān),但嚴格說來,還不是他的。 “王嘉?!辈槁康阶雷由?,左右看了看,小聲道,“你是不是劍士?” “……不是?!?/br> “別騙我了,今天上午那兩個人絕對是練習(xí)生,你打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只有劍士才有這樣的能力,何況,你還有一把劍!一把好劍!” “我真不是,你不是說劍士是需要斗氣的嗎?我不知道那是什么?!?/br> “你們奎因人不練斗氣?” 王嘉微微一笑,他怎么知道這里的奎因人練不練斗氣?。?/br> 查曼看著他,先是有些驚訝,然后慢慢的就變成了驚喜:“能,教我嗎?” 王嘉繼續(xù)微笑,查曼還想說什么,奇夫就端著盤子過來了。查曼剛才點的東西就不少,奇夫和他關(guān)系好,自然不會賺他錢,此時除了他點的,看著銀幣又多給了一些。這時端上來的,不僅有面包香腸熏rou,還有奶油蘑菇湯,這種蘑菇是林登堡山里的特產(chǎn),非常鮮美,混著牛奶,一端上來就有一股香氣,不說查曼,就是王嘉,也覺得口水旺盛了起來:“先吃飯吧?!?/br> “啊,好好。” 這些東西都是平時很難吃到的,兩人吃的都非常盡興。吃完,查曼繼續(xù)剛才的話題:“王嘉,請你教我奎因人的功夫吧!我知道這個請求有些冒昧,可是,我是誠心的!我、我……無論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那把我那一枚銀幣還回來吧。”王嘉心中想著,臉上卻帶著一種溫和的微笑。 “王嘉!” “你不適合?!?/br> “我哪里不適合?你們奎因人不是不練斗氣嗎?我是在這上面沒有多少天賦,可是又不是迪斯特里人,不是完全練不出斗氣的……啊,請教我吧!” “你真的不適合?!?/br> “我到底哪里不適合?”查曼越加心急,“就算我真的不適合,你也要告訴我原因啊?!?/br> 王嘉嘆了口氣,沒有說話,查曼咬著牙:“王嘉!” “好吧,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就告訴你吧……在我們那里,學(xué)練功夫必須從幼年開始,四五歲甚至三四歲,這個時候練軟功,過了八歲,身體就僵硬了,過了十二歲,基本就不可能了。而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十二了吧……” “我、我十五了……但我能吃苦!沒有關(guān)系的,你告訴我怎么做,什么苦我都能吃的?!?/br> 王嘉再次嘆了口氣:“好吧,就算你能吃苦,并且能夠成功,但我還是不能教你。” “這又是為什么?” 王嘉看著他,欲言又止,查曼此時抓心撓肺,想要忍著卻又忍不?。骸暗降资菫榱耸裁窗?!” “我們奎因人要教授功夫,是要拜師的。天地君親師,這話你也許不能理解,但在我們那里,老師是和父母一樣重要的人?!彼粗槁?,慢慢的道,“都是需要非常尊敬的,非常?!?/br> “那我拜你為師啊,我一定會尊敬你的!”說到這里,他臉有些紅,“瑪麗不是我的母親,我、我是不會尊敬他的!至于我的爸爸……但我一定會尊敬你的!真的!” 說到這里,他兩眼放光,目光澄凈,仿佛要將一顆紅心奉獻出來,王嘉看著,在心中不由感嘆——真是年輕??! “你相信我,王嘉!我不是不想找個事好好做,而是,我要成為劍士!我要出人頭地!我要我的mama為我感到光榮!我不是看不起我爸爸,只是那個鋪子是瑪麗的陪嫁,你明白嗎?我要是也學(xué)打鐵的話,我爸爸會難做的,你明白嗎?當然,我也不想打鐵,我就想成為劍士!”因為太激動,他甚至有些語無倫次,“我想弄到錢,因為只有有錢我才能當練習(xí)生,但我沒有做過壞事,真的,大亨利那幫人已叫過我很多次了,我從不去參加。像今天那樣的事,你要不喜歡,我也不會再做了!王嘉,教我吧,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