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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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也覺得他沒必要把過錯攬在自己身上,道:“照我看,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找到剩下三個殺手,不知薛莊主有什么看法?” 薛衣人說這個其實不難,因為他已經(jīng)從薛笑人那問出了那三個殺手的去向,清楚了他們回來向薛笑人復(fù)命的時間地點。 “其中排第一的那個就在江南,被那孽障派去殺花家的大公子了。如今那位大公子尚未出事,我也已飛鴿傳書至花家,要他們務(wù)必小心?!毖σ氯说?,“但我仍有些不放心,我想親自去花家走一趟。” “花家?”楚留香道,“可是江南首富花如令家?” 薛衣人點頭說是。 葉微行:哇哦,江南首富,那就是她知道的那個了吧! 她想了想,道:“那咱們也一起去看看?” 薛衣人愣了一下:“葉姑娘想去?” 其實他本來是想拜托他們幾個去等另外那兩個殺手的。 花家不在松江府,在金陵,一來一回起碼要三日。 商議到最后,楚留香建議薛衣人留在松江府等另外兩個殺手,因為他身形和薛笑人最像,可以偽裝一下,不然打草驚蛇之后,可能會引生不必要的麻煩。 至于花家,他們四個快馬加鞭走一趟就是。 第9章 江湖新手09 人命關(guān)天的事耽誤不得,所以在薛家莊這商量完畢后,葉微行四人便立刻出發(fā)去金陵了。 臨走前薛衣人又是感激又是慚愧地謝了他們,末了表示等此事徹底解決之后,他一定會把薛笑人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公諸江湖,給武林正道一個交代。 按薛笑人向薛衣人坦白時的說法,他撫養(yǎng)的那些殺手,大多還沒來得及派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就連排行為一到三的這三個,也是第一次奉命去殺人,其中排第一的那位年紀(jì)最小,但劍術(shù)最高,所以首次執(zhí)行任務(wù),就是江南首富大公子這樣的目標(biāo)。 既是拿錢的任務(wù),那自然就有買主。 葉微行本來以為敢在江南首富頭上動土的背后買主一定來頭很大,結(jié)果卻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買兇的人只是個普通的貢士,家里和官府有一點沾親帶故的關(guān)系,因嫉妒花家大公子在此次會試?yán)锶〉玫某煽?,自覺沒了花公子,自己就能在殿試?yán)锓€(wěn)坐探花之位,所以才動了這個歪心思。 此時離殿試只剩兩日時間,花家大公子卻還活得好好的。 所以楚留香覺得,薛笑人手底下那個排行第一的殺手應(yīng)該是在等一個能一擊必殺的機(jī)會。 葉微行想了想,道:“那咱們務(wù)必要抓緊時間了,薛衣人飛鴿傳書至花家后,花家那邊必有準(zhǔn)備和防范,我擔(dān)心那樣反而會刺激到那殺手提前動手?!?/br> 所幸從松江府去金陵的路不算難走,他們也剛走過沒多久,最后趕在殿試前一日抵達(dá)了花家。 就如葉微行說的那樣,花家那邊接到了薛衣人的信,這會兒守衛(wèi)比平日里森嚴(yán)了一倍有余,只為保護(hù)那位在會試中名列前茅,又生得萬般俊朗的大公子。 得知他們四人的來意后,花如令自是恭敬相迎。 花家不缺護(hù)院,只是所有護(hù)院的武功加起來可能都不如薛衣人一個,現(xiàn)在薛衣人托了贏下他的葉微行前來相助,等于是給他喂了一顆定心丸。 情況緊急,大家見過之后,便免去了寒暄客套。 花如令親自帶著他們?nèi)チ俗约捍髢鹤拥脑鹤?,一邊走一邊語帶無奈地向他們介紹:“我們闔府上下都快急死了,他卻半點不擔(dān)心,這兩日還在忙著給他幼弟做玩具?!?/br> 楚留香倒是覺得這心態(tài)很好,笑道:“可見令公子的境界比那買兇殺人的貢士高多了。” 這句話夸得很有水平,令花如令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因為這個大兒子的確是他的驕傲。 說話間幾人已抵達(dá)花家大公子花溪云的院子。 尚未進(jìn)門,葉微行便聽到了里頭傳來的朗笑聲:“左右虧心的不是我們,那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是花溪云在安慰他院中的小廝和侍女。 說完這句他便瞥見了院外的一行人,隨即目光一頓,起身朝他們走了過去。 “父親怎么來了?”花溪云問,“還有這幾位是?” “明日便是殿試,那賊人卻至今不曾現(xiàn)身,我如何能不擔(dān)心。”花如令道,“這幾位是薛莊主托付了過來護(hù)你周全的?!?/br> 像是害怕兒子會拒絕,花如令還特地指著葉微行多說了一句:“尤其是這位葉姑娘,她便是那個贏下了薛莊主的劍客?!?/br> 花如令話音剛落,葉微行便感覺到這一整個院子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身上,她抿了抿唇,沒有謙虛,只認(rèn)真道:“花公子放心吧,我同我的朋友一定會讓你安然無恙地度過今夜?!?/br> 花溪云盯著她的眼睛看了片刻,旋即語氣真誠地向他們拱手道謝。 他雖生在富貴之家,但身上卻毫無紈绔子弟的各種習(xí)性,一身青衣立在院中,有如芝蘭玉樹。 短暫地接觸下來之后,就連楚留香也不得不悄聲贊嘆一句,這位花大公子確是人中龍鳳。 只是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花溪云這般才華氣度,更兼富可敵國的好家世,引來的便是旁人的嫉妒了。 但他本人卻不甚在意,就跟花如令說的那樣,這會兒還在忙著給他的幼弟做玩具。 葉微行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做的是個類似拼圖的東西,看上去很精巧,不過還差一點沒做完。 花溪云見她目光掃過來,便解釋了一句:“明天是我七弟的生辰,我答應(yīng)過他,一定會送他一件我親自做的禮物?!?/br> 他這一開口,胡鐵花也湊了過來:“花公子這做的是什么?” 花溪云笑著給他們演示這個東西,道:“這原是一幅山河圖,我按照圖上的場景,做出了山川河流,再切割成塊?!?/br> 大約是因為談到了疼愛的幼弟,花溪云的話忽然就變得多了起來,甚至表情也比之前活泛許多。 胡鐵花以前從沒見過這么精巧的“玩具”,頓時對他升起了無數(shù)佩服。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們兩個就湊在一起聊至熱火朝天了。 葉微行:“……” 算了,胡鐵花就是這么個性格。 她想了想,偏頭和楚留香商量起了今晚要如何守這間院子。 葉微行道:“薛笑人教出來的殺手,武功絕對高不過你我,但他能在薛笑人手底下活下來,并排到第一,那想來定有過人之處?!?/br> 楚留香點頭:“我也這么想?!?/br> 姬冰雁聽到這里,忽然插了一句:“我覺得他等了這么多天也不動手,也許就是想等花公子去皇城的路上再出手?!?/br> 葉微行:“有這個可能。” 楚留香:“但咱們也不能對今夜掉以輕心,這樣吧,我們一人負(fù)責(zé)一面墻如何?” 四個人四面墻,總歸不會把想潛進(jìn)來的殺手給漏了。 何況這間院子外面還有那么多的護(hù)院。 葉微行想不到更好的方式,只能點頭同意。 當(dāng)天夜里,花溪云在刀工一流的胡鐵花幫忙下,總算做完了那個拼圖玩具。 他松了一口氣,將其小心地收好,而后又對葉微行四人道:“對了,明日我七弟生辰,家中會擺酒,幾位若不嫌棄,還請留下喝上一杯?” 有免費的酒喝總是好的,尤其是這酒還是江南首富家的。 四個人高高興興地應(yīng)下,順便祝他明日殿試順利。 雖然是春天,但夜里的風(fēng)還是很冷,葉微行坐在圍墻上晃著腿,尋思著等這件事結(jié)束,花如令要謝他們的時候,她是不是可以實現(xiàn)自己暴富的夢想了。 最后一整夜都風(fēng)平浪靜,連個蒼蠅都不曾飛近過。 葉微行氣得不行,因為這就意味著他們還得護(hù)送花溪云進(jìn)宮。 而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差不多兩個晚上不曾睡覺了。 她只能安慰自己,費了這么多力氣幫首富兒子的忙,報酬一定很多,哪怕不足以讓她買下西湖邊上的地,也肯定夠她一輩子不愁吃喝了。 胡鐵花:“……”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嗎! 葉微行搖著手指道:“那倒也不全是吧,我本來只是覺得我?guī)土搜σ氯说拿?,他肯定會謝我,他也很有錢啊。” 胡鐵花:“……”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四個人插科打諢之下,兩夜未睡的疲憊感減輕不少。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護(hù)送花溪云進(jìn)宮的這一路上,那個殺手依然沒有出現(xiàn)。 回程路上姬冰雁嘖了一聲道:“說不定是怕了?!?/br> 葉微行想了想,覺得如果是她知道的那個家伙的話,肯定不會因為怕就不動手。 可如果不是怕,那又是什么呢? 此時楚留香和胡鐵花還留在宮門外等花溪云,而她和姬冰雁被打發(fā)回去休息了。 葉微行知道他們兩個練的功夫要比自己和姬冰雁能撐,就沒跟他們客氣。 兩人一路回到花家,花如令立刻安排了人帶他們?nèi)タ头堪残?/br> 那客房正好就在花溪云的院子邊上,收拾得很齊整,可見花家對他們的上心程度。 葉微行一進(jìn)去,便聽到院墻隔壁傳來一道又細(xì)又軟的孩童稚音:“你是誰呀?怎么在我大哥院子里?” 同樣聽到這道聲音的還有姬冰雁,兩人幾乎是同時暗道了一聲不好。 下一刻,先前負(fù)責(zé)替他們引路的仆從只看見了兩道白色的身影騰空而起,掠到了隔壁院中。 所有的一切只發(fā)生在半個呼吸里。 葉微行掠過去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花溪云院子里那一大一小兩個人。 小的那個看上去不過西門吹雪那般大,而大的那個其實也沒大到哪里去,看身形可能也就十三四歲。 他穿一身有些破舊的黑衣,一手提著劍,另一手則是放在了院中的一張石桌上。 腰背筆直,氣質(zhì)肅殺幾乎不似少年。 葉微行原本以為他看到自己和姬冰雁過去應(yīng)該會果斷逃跑,結(jié)果他猶豫了一瞬后,竟先側(cè)過身將那個孩子擋在了身后,一副怕他們會傷到花溪云幼弟的架勢。 葉微行:“???”等等?! 姬冰雁也懵逼,他一邊封住這人的退路一邊開口道:“你就是薛笑人派的那個殺手?” 黑衣少年皺了皺眉:“薛笑人?” 葉微行立刻反應(yīng)過來,薛笑人撫養(yǎng)那些孤兒長大的時候,從未在他們面前展露過自己的真正身份,所以他不知道也很正常。 于是她又問:“你是不是奉命來殺花溪云,讓他無法去參加殿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