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這杯茶在問嬪妾問題,嬪妾正在回它?!鼻佤骠姹牬罅艘浑p眼睛,要多無辜就多無辜。 蕭堯冷眼看著她,他心知這女人又開始犯病了。 “它問你什么了?” “它問嬪妾,一盤水靈靈的雪桃就在眼前,為什么皇上還不吃?嬪妾讓它自己問您,它說它慫不敢問?!鼻佤骠嬉话逡谎鄣鼗卮鹚?/br> 講真要不是蕭堯知道那杯茶不可能開口,他就要信了。 張顯能都要為桃婉儀鼓掌了,這波saocao作簡直sao的沒眼看了,誰敢信? “愛嬪這張口就胡說八道的本事兒,又長進了不少啊?!?/br> 上次西王母和玉皇大帝還不算什么,這回連杯茶都能跟她對話了,秦翩翩總能告訴他,這個世界是沒有下限的,永遠比想象中的要精彩。 看著他一臉沉郁的表情,秦翩翩就在心中哀嘆,帶著狗皇帝看世界,挺累的。 她說什么,他都不懂,智商也就跟狗蛋差不多了。 “嬪妾真的聽到它這么說了,噓,您聽聽現(xiàn)在連桌子都這么問了,地磚還夸嬪妾好看呢,是您來之后,它在這殿內(nèi)見過最好看的人。您的朱筆說想在雪桃上畫畫……” 她捂著嘴低笑開了,紅暈一直從臉頰爬到耳朵根,少女的紅暈總是說來就來,天賦異稟。 “滾出去!” 九五之尊冷著臉送她三個字。 “得嘞!嬪妾告退!”她干脆地應下來,頗有些迫不及待的模樣。 結果等她站起身,叉開一條腿另一條腿卻怎么都邁不出去。 “皇上,這坐墊不讓嬪妾走!”秦翩翩委屈巴巴地說道。 “秦氏翩翩,把你的雙腿切下來給它!”蕭堯丟了手上的朱筆,就要起身來收拾她。 剛剛還說被拉住走不了的桃婉儀,已經(jīng)風一樣地行了禮退出去,基本上都是一路帶小跑。 “昨日像那東流水——”她剛出門,就哼唱起了小曲兒。 蕭堯愣了一下,緊接著反應過來,立刻就要追出去。 這女人簡直無法無天,他活了二十六年,還沒見有人在離開龍乾宮的時候哼唱小曲。 與他待在一起是有多無聊,一離開就變得生龍活虎。 “皇上,這幾份急奏尚書大人那邊正等著您裁決?!睆堬@能在關鍵時刻決定挺身而出。 就快要沖出去的皇上,還是收回了自己的腿,冷哼了一聲,繼續(xù)認真地批閱著奏折。 張大總管繼續(xù)安靜地當一個布景板,深藏功與名。 皇上的氣性大,忘性可不大。桃婉儀這一手saocao作玩兒過之后,皇上心里頭憋氣,現(xiàn)在忍著等以后要發(fā)泄的時候,必定要翻倍的。 桃婉儀,一首祝你平安送給您! 柳蔭見她出來,立刻迎了上來:“主子,您出來了?” 她邊說邊悄悄打量了一眼秦翩翩,見她好模好樣的,時間又不算長,應該是沒有白日宣yin的,頓時心就放下去一半。 主子位份還不是很穩(wěn),最好不要有什么不好的流言傳出去。 殊不知她家桃婉儀極其不要臉地主動問過了,不過皇上讓她滾了,她便麻溜地滾了。 “是啊,你以前也太辛苦了,跟皇上沉默地在一起好辛苦啊。還不如跟他睡一晚來得舒服,干柴對烈火,尷尬的反正不是我?!鼻佤骠骈L嘆了一口氣,一臉心疼地看著柳蔭。 柳蔭滿臉驚悚,她并不想跟皇上睡,娘的! 她們家主子,跟皇上待在一起待出了瘋病,很顯然桃婉儀除了爬龍床之外,其余根本不會跟皇上正常交流。 臨近半夜,秦翩翩睡得極其香甜,忽然有人在耳邊呼喚她,她本來不想搭理,但是那人卻用力地開始推她。 “怎么了?” “婉儀,您快起吧,龍乾宮那邊來人了?!苯裢硎峭m值夜,所以來推醒她的正是望蘭。 秦翩翩爬起來的時候,還是一臉發(fā)懵:“這個點兒找我?皇上還有力氣嗎?” 望蘭替她穿衣裳的動作一頓,表情有些復雜。 她們主子這張嘴啊,真是處處得罪人,偏偏她還就沒受到過什么處罰,知道見什么人說什么話,這也是本事兒了。 她好不容易收拾完了,還是哈欠連連的模樣,望蘭一瞧這樣不行,從旁邊擰出來一塊濕帕子,對準她的臉輕輕一拍,冰涼的觸感襲來,頓時她就打了個哆嗦。 “望蘭,你好狠的心吶!”她哭唧唧地看著望蘭。 “主子,甭管皇上有沒有力氣,您得有力氣啊。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召見,您可要把持住機會,這賞桃閣上下都靠您養(yǎng)活呢!”望蘭并不為之所動,還苦口婆心地勸了一句。 她確定秦翩翩上下都顯得光彩照人之后,就直接把她推出去了。 外頭等著的是張顯能,顯然皇上這回又派第一大總管來接她了。 “這大晚上的,辛苦張總管了?!蓖m塞了一個錦袋過去,顯然是賞錢,不用說里頭裝的應該是金裸子。 給其他宮人的可以是銀裸子,但是給張顯能的一定是金的,反正皇上賞的。 秦翩翩曾經(jīng)教育過賞桃閣里的宮人們,人生在世就要及時行樂,不要舍不得銀子,該花就花,不夠用的話她去皇上面前哭著要。 “蘭姑姑也辛苦了?!睆埧偣軐χ龔澚藦澭?,算是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