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梧枝上(5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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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還一無所知的呆在國外,這里我要好好的感謝你,如果不是你這 么安排,我大概永遠不會意識到,我心里真正在乎和真正需要的人是誰!所以我 回來了,雖然是晚了一點,但是一切都還來得及,不是么?我和碧兒有三年的感 情,就算不是愛情,親情也在,而你呢?你有什么?你又算什么?所以,如果我 們同時挽留她,你覺得碧兒會和誰走?” 奚紹功咬牙切齒的聽完奚敬文的話,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奚敬文不愧是那女人生的孩子,看似老實,實則如此的有心機,居然能從白 嘉露的出現(xiàn)分析出了他想要掠奪林碧梧的心思,然后這么快的甩開一切回到國內(nèi) 來和他搶女人。 他的確手里沒有什么底牌,不如奚敬文還敢賭這三年的感情。 所以他吃不準(zhǔn),對奚敬文癡心一片的林碧梧會不會奚敬文對她招了招手就忘 記一切的奔了過去了。 而見他一時無語,奚敬文也好似不想和他多啰嗦似的,轉(zhuǎn)身就走向書房的大 門,伸手握住門把手的時候他低聲說道:“我和碧兒今天就會走爸爸你好自為之” 隨著奚敬文“砰”的一聲把門給撞上之后,奚紹功氣得用拳頭砸起了桌子。 還不是因為虎毒不食子,奚紹功心里再恨也不能真的把奚敬文怎樣,于是他 開始琢磨著,萬一林碧梧真的和奚敬文走了,他又該如何下手呢? 第056章他那溫和柔軟的小姑娘 奚敬文離開書房之后,并沒有馬上去找林碧梧,而是去了二樓的洗手間。 他摘下眼鏡,打開水龍頭,不停用手接水往臉上潑。 他需要冷靜,他剛才用了足夠的定力才沒有對奚紹功揮起拳頭,一來他知道 這解決不了問題,二來他是想給彼此留點體面,尤其他不想讓林碧梧知道他已經(jīng) 什么都知道了。 等他能夠平復(fù)呼吸了,他才一抹臉上的水澤,他抬起頭,看向了鏡子,里面 的他雙目血紅又胡子拉碴,狼狽不堪的連他自己都要認不出來了。 從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到目前為止還不到24小時,但是他好似過了幾個世紀(jì)幾 個輪回一樣。 他就像那個警察與贊美詩之中的小偷一樣,在終于豁然開朗的那一瞬間,又 被命運的手又推向了無盡的深淵。 他想不明白,奚紹功和林碧梧這兩個完全不可能的兩個人怎么會糾纏在一起 了。 他用顫抖的手掏了掏口袋,摸出了一盒煙。 奚敬文的煙癮不大,只是在工作壓力大的時候偶爾抽上一兩只。 他點起一只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在緩緩的吐出來。 在裊裊的輕煙之中,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就像走馬燈一樣在他的眼前浮現(xiàn)。 那日法國的同僚約他去酒吧喝酒,喝到一半兒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一陣輕 快明悅的鋼琴曲,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這是屬于他記憶里的琴曲,專屬于白嘉露的曲子。 白嘉露雖然性子冷淡,但是非常的多才多藝,她不僅彈得一手好琴,還會自 己作詞作曲,唱起歌來那低沉憂郁的嗓音讓他簡直沉醉到了極點。 她不僅生漂亮動人,又那么的才華橫溢,那時候的奚敬文簡直覺得白嘉露完 美得無人可及。 他趕緊轉(zhuǎn)頭去看,赫然發(fā)現(xiàn)彈琴的果然就是許久不見的白嘉露。 歲月不僅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反而讓她看起來更加沉穩(wěn)干練又嫵媚 柔和,完全不像當(dāng)年那樣冷艷孤傲得鋒芒畢露。 而似乎她是感受到了奚敬文的目光,于是她也抬起頭來看向了他。 后面的事情是很水到渠成的,他們久別重逢,自然有很多話說。 拋開青春期那少年的情感之外,白嘉露算是一個盡職盡責(zé)的老師,至少她從 不曾在奚敬文面前賣弄過風(fēng)情,這點使得白嘉露不僅得到了奚敬文的愛慕也得到 了他的敬重。 在交談的過程中,奚敬文得知白嘉露到了美國之后結(jié)了婚又創(chuàng)了業(yè),但是大 概因為個性使然,她的事業(yè)很成功,但是婚姻卻失敗了,不過瀟灑自如的白嘉露 倒認為這不是什么壞事,畢竟有些事情要嘗試過才知道自己適合不適合。 說到這里,話題有些沉重,但是白嘉露卻淡淡一笑,拉著他一起去彈琴,兩 人都喝了點酒,又?jǐn)⒘四敲撮L時間的舊情,讓他整個人特別多放松,直到白嘉露 突然吻了過來。 奚敬文在那一瞬間并沒有體會到終于得償所愿的興奮,白嘉露的嘴唇柔軟冰 涼,她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仿佛想要撩起他心中曾經(jīng)燃燒過的愛火。 換做以前奚敬文是非??释袡C會去抱住她,將她那沒有溫度的紅唇吻到火 熱。 而是如今,他卻意外的體會到了一種她天性之中的一種涼薄。 你不能說她多么的無情,但那的確是一種看透世情的涼薄。 而就在這時候,奚敬文想到的是林碧梧,他那溫和柔軟的小姑娘。 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成為了蓋過他心頭白月光的小太陽。 于是他下意識的一把推開了白嘉露,晃了晃手里上的戒指,笑著說道:“老 師,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但白嘉露卻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意外或者尷尬的表情,只是沖著他笑了笑,拉 起他就往外走,并且請求他送她回酒店。 這并不是一個紳士能拒絕的理由,尤其奚敬文對白嘉露有著那么深的感情。 他不能推開一個喝醉了單身女人,這樣的夜晚對她來說是很危險的。 于是他摟著她上了計程車,而這一路上他感受到了白嘉露更明顯的暗示,因 為她一直借著酒勁兒枕著他的肩膀。 但是奚敬文自認為自己是個有原則的男人,他不能在有婚約的情況下和別的 女人發(fā)生關(guān)系。 即便這女人是白嘉露。 所以到了她的房間門口,白嘉露又捧起他的臉想要親他的時候,他輕輕的推 開了她,對白嘉露說道:“老師,你醉了” 白嘉露被他拒絕了兩次,便沒有再靠近他,而是靠在了門口,揚起她精致美 麗的臉對奚敬文說:“我知道你結(jié)婚了,而且據(jù)說她和我長的很像” 奚敬文深深的看著白嘉露,自嘲的笑了一下,他是有多愚蠢才會覺得林碧梧 和白嘉露像。 “不,她不像你,她笨笨的,傻傻的”奚敬文一邊說,一邊覺得心里有種暖 流在涌動。 “我好傷心,你寫給我的情書我還一直留著呢”白嘉露聳了聳肩膀,好似一 副十分憂傷遺憾的樣子。 “老師,不會有人一直在原地等你的呀”奚敬文說出這話的時候,人也感覺 到了一陣釋然。 白嘉露一直是他心里過不去的坎,不說的話那是的一個結(jié),說出來的話又一 道疤。 而時間的手是多么的神奇啊,他再次見到白嘉露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他愛的 是記憶里的她,而放下的也是記憶里的她。 現(xiàn)在他生活里,無時無刻都存在的,并且無可替代的是他的那個小傻瓜啊。 聽了這話,白嘉露笑了,她直起身子走到奚敬文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說的很對,不會有人一直等你的,所以早點回去吧” 說完白嘉露掏出了房卡,對他擺了擺手,刷卡進了房間。 而奚敬文也 跟著如釋重負的轉(zhuǎn)身離開。 他的確想快點回家,他覺得自己猶如重獲新生,他特別渴望用敞開心扉的自 己全心全意的去愛去照顧他的小姑娘。 但當(dāng)他走到電梯口的時候,突然腦海里回想起了白嘉露的話。 最初他認為白嘉露情場失意,想起自己當(dāng)初對她的一片赤誠,所以想要試探 的吃一把回頭草。 但是很快奚敬文察覺出了事情的蹊蹺之處,這又不是什么電影,兩人斷 了聯(lián)系這么多年,哪里來得這種有緣千里來相會的巧合? 他又把白嘉露前前后后的表現(xiàn)會想了一下,這個女人盡管是蓄意接近自己的, 可是還是有很多地方表現(xiàn)出了她異常理性的一面。 尤其是她向來鮮少說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那么最后她這是在暗示他什么。 奚敬文雖然喝了酒,但是腦子還算清醒,他這么思前想后一分析,立刻想到 了一種可能。 白嘉露的突然出現(xiàn)絕對不是簡單的巧合,這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推波助瀾。 不會有人一直等他,又讓他早點回去? 奚敬文不敢深想,他立刻放下了手頭的全部工作,買了一張最早的機票趕了 回去。 他沒有給任何一個人打電話,就是為了親自去尋找答案。 而當(dāng)他親眼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真的很殘酷,比他想象的要殘酷 好幾百倍。 第057章他的小姑娘正被他的爸爸cao得很爽 奚敬文下了飛機就直奔奚家位于郊區(qū)的別墅,從仆人滿是驚訝的解釋之中得 知林碧梧并不在這里,而是回了他們自己的家。 奚敬文又立刻放下了行李直奔自己為了城市另外一邊的公寓。 然而仿佛就是天意一樣,他剛剛走到公寓樓下,抬頭望樓上看去的時候,恰 好看到了奚紹功摟著全身赤裸的林碧梧將她壓在了陽臺的落地窗前。 盡管這個時候天色已經(jīng)昏暗,奚敬文還是看得十分清楚,林碧梧因為情欲而 變得粉潤的身子,那布滿潮紅的小臉上秀美的五官緊緊皺起,有一種陷入了情潮 之中說不清楚歡愉還是痛苦的神情,她微微張開了嬌艷的紅唇,不知道在說些什 么,而另外一只小手抓住了正掐著自己腰肢的大手,這時奚紹功也湊到了她耳邊 和細細的耳語,接著她的身子開始顫抖,那豐盈挺翹的雪乳,纖細柔軟的腰肢, 細嫩修長的大腿,還有那烏黑濃密的睫毛,都在奚紹功的身下不住的輕顫,美的 就像被風(fēng)吹過的一樹梨花。 而奚紹功這時又按住了她的后腦,將她的臉扭轉(zhuǎn)到了他的面前,然后伸出了 舌頭去吻她的小嘴,而林碧梧則同樣迷迷糊糊的伸出了舌頭,兩人就這樣在落地 窗前旁若無人的縱情熱吻著。 奚紹功再用力一壓,林碧梧整個人就貼在了玻璃窗上,兩人空中的熱氣呼在 了玻璃窗上,形成了一層霜氣,使得兩人的面目時而清晰,又時而模糊。 奚敬文猶如泥塑一樣站在樓下,那純真美麗的猶如天使的女孩此刻就像一個 沉淪愛欲的妖精一樣,在自己的父親身下雌伏,那一瞬間,他的腦子里繃緊的那 根弦徹底斷裂了。 他從來沒有感受到這樣的徹骨疼痛,他是造了什么孽,為什么他會遭受來自 于至親的背叛。 這兩個人,一個是他的爸爸,一個是他的妻子啊。 他們怎么可以在一起? 怎么可以? 如果此刻奚敬文手里有手槍,奚紹功怕是已經(jīng)被打成馬蜂窩了。 然而奚敬文清醒過來的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他要去分開他們。 但是當(dāng)他用最快的速度沖上了樓,用鑰匙打開門的時候,居然聽到了奚紹功 和林碧梧之間的這樣的對話。 “愛不愛爸爸?” “愛……嗚嗚……愛……” “以后是不是只讓爸爸一個人cao……” “嗯……以后只讓爸爸一個人cao……” 奚敬文站在門口愣了半晌,愛?林碧梧愛奚紹功? 這幾句話像鋒利的刀子一樣,一遍一遍屠戮著他的心。 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廊的角落里往屋里看,因為客廳里的那面鏡子,他把屋 里兩人交媾的場景看得一清二楚。 林碧梧正被奚紹功按在沙發(fā)的邊緣,她雙手撐著沙發(fā)的扶手,一對兒雪白傲 人的嬌乳被身后的男人撞得前后搖晃不停,奚紹功看著鏡子里林碧梧那魅惑動人 的樣子,又忍不住把手繞到她胸前,把那垂下的乳兒抓在自己手里用力搓揉。 奚敬文知道林碧梧的乳兒又多軟多嬌,他看著那白嫩的乳rou從奚紹功的指縫 里面溢出,就能想象得到他有多么的用力,而同樣他也能從林碧梧那揚起的香汗 淋漓的小臉上,看到她沉浸在這場歡愛里的嬌媚迷人的表情。 他知道,他的小姑娘正被他的爸爸cao得很爽。 而這時奚紹功又把林碧梧的一條腿給架了起來,奚敬文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粉 嫩的xiaoxue正被他爸爸粗長兇悍的roubang強硬的頂開,嬌嫩的花唇已經(jīng)被抽插得殷紅 充血,粉潤的xuerou被cao得跟著roubang翻進翻出,更別提那四處飛濺出來的愛液和精 水,有滴落在地上,有順著她又白又嫩的大腿內(nèi)側(cè)流下的。 她的小姑娘被玷污了,被染臟了,可是情欲之中不斷浮沉又不可自拔的樣子。 那樣嬌弱無助,媚浪婉轉(zhuǎn),簡直要把男人的精血都給榨干了。 奚紹功像是磕了藥一樣,一刻也要不夠她,還把手指放到林碧梧張開的xiaoxue 的前面,去揉搓捻弄她那小小的花核。 這樣子,林碧梧哭喊扭動得更加厲害了。 奚敬文看得見林碧梧的小屁股開始一扭一聳的,他知道她要高潮了,他知道 她那小小嫩嫩的花xue正在不斷的抽緊,他看到奚紹功揚起頭來嘶吼著,捏著她的 小屁股開始更加兇悍勇猛的的沖刺撞擊,他就知道他的爸爸的roubang有被那xiaoxue夾 得多緊多爽。 果然奚紹功很快便在她的xiaoxue里面射了出來,他掐著她的小腰不斷的聳動自 己的腰身,似乎射了很久,最后他終于舒緩下來,按住林碧梧的柳腰拔出roubang的 時候,那濃白的精水從林碧梧的xiaoxue里依舊嘩頃刻之間涌出很多。 奚敬文下面早就硬得發(fā)疼了,他知道林碧梧的xiaoxue又多暖多緊多水潤,每次 都會絞得他射得停不下來。 而奚紹功剛一射完,才摟著林碧梧休息了那么一小會兒,就又把近乎癱軟的 林碧梧給提了起來,然后將她身子調(diào)轉(zhuǎn)了一下,變成與他面對面,然后他架起她 的一條腿在肩膀上,就讓林碧梧像一字劈跨一樣,站著cao她。 這種姿勢奚敬文都沒有嘗試過,而林碧梧的身子柔韌性特別的好,輕而易舉 的就做到了,她十分乖巧把手撐在奚紹功的胸口,白嫩的小腳丫在他的肩頭晃呀 晃,圓圓的小屁股被他的大手揉來揉去的,她只是仰著頭軟軟的哭著,一邊大大 的敞開她的花xue讓奚紹功盡情的cao弄,甚至奚紹功的臉一湊到她的面前,她就會 自然而然抬起頭來的和他親吻。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在一起,仿佛已經(jīng)有千百次的錘煉一 樣,那種契合的程度讓奚敬文感到深深的妒忌。 他不傻,在某些方面他甚至還特別的敏感。 奚紹功肯定是喜歡林碧梧的,這點毋庸置疑,而林碧梧對奚紹功肯定也是有 了感情的了。 他的小姑娘心里不再只有他一人,這讓奚敬文感覺快要瘋了。 但是盡管如此,他還是控制住了他自己所有的情緒,在腦海里把目前的局勢 和現(xiàn)狀都分析了一番。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肯定是奚紹功,以林碧梧的性格, 她那樣一個自尊自愛的小姑娘絕對犯不著去做勾引奚紹功的事情。 那么不管奚紹功已經(jīng)在他的女孩心里占了多少位置,他都要想盡一切辦法給 抹去。 他不會就這么認輸?shù)?,報?fù)奚紹功橫刀奪愛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他功敗垂成。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氣,一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會奪回他的女孩,但不是現(xiàn)在,他只需先行一步,等奚紹功回來,再給他 致命一擊。 第058章她的心已經(jīng)不在他身上了 奚敬文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奚家別墅的,因為他的腦子里那些揮之不去 的那些畫面分分鐘鐘都讓他有種想要一把火把奚家給燒掉的沖動。 奚紹功明明不缺女人,但是為什么偏偏要動他的那一個。 他好恨奚紹功,也好恨他自己,恨他自己為什么會是他的兒子。 更恨自己現(xiàn)在沒有能力立刻帶著他的女孩遠走高飛。 但是同時他又不確定,林碧梧對奚紹功是怎么一種感情,難道也是一種移情 作用么? 他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感覺無能為力過,即便是白嘉露離開的時候,他也只 是遺憾,但并不痛苦。 因為白嘉露不曾屬于過他,他也無所謂失去。 但是林碧梧不同,他和她一起生活了三年,即便他不曾像熱愛白嘉露那樣熱 愛著她,但是他也不曾輕視怠慢過她。 所以,奚紹功怎么可以將她奪走,就在他剛剛發(fā)現(xiàn)他愛的是她的時候。 奚敬文覺得自己連呼吸都開始困難了,他不能沒有林碧梧,她是他的陽光, 空氣和水源,沒有林碧梧,他一定會枯萎死掉的。 他在各種迷思里面苦苦支撐了一夜,終于等到了奚紹功和林碧梧的歸來。 而他們一進來,他又被他們兩人之間的羈絆深深的刺激到了。 林碧梧只不過一個小小的踉蹌,奚紹功 就像怕什么寶貝被摔壞了一樣去摟著 她,他這輩子都沒有在奚紹功臉上看到這種心疼和在乎,他突然意識到這次奚紹 功是認真的了。 而林碧梧如果只是簡單的將奚紹功推開也就算了,偏偏她還要去錘打他,又 嬌又嗔的說她討厭他。 奚敬文的心又酸又涼。 真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 林碧梧哪里是討厭奚紹功,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對奚紹功有多親昵,她表面上 越是討厭奚紹功,說明她心里越是難以抗拒他對她的吸引力。 更可惡的是,他明明是她的枕邊人,怎么在一夕之間變成了一個局外人? 奚敬文一整顆心都像是被人揉碎了一樣,而更讓他揪心的是林碧梧朝他看過 來的眼神,怎么會那樣的滿是哀怨? 莫不是他那個好爸爸又做了什么手腳,唱了一出挑撥離間的大戲? 奚敬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因為不管過去發(fā)生了什么他 都不能改變了,他現(xiàn)在能做的只是抓準(zhǔn)機會扭轉(zhuǎn)局勢,先給奚紹功一個下馬威, 再去穩(wěn)住她的小姑娘。 因為他知道,她的小姑娘的心是最軟的。 想到這里,奚敬文擦干臉上的水漬,重新戴上了眼鏡,推門走了出去。 他來到廚房的時候,林碧梧正端著面碗,剛剛喝完了最后一口熱湯。 而吳媽一見奚敬文來了,就立刻識趣的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一肚子暖暖面湯的林碧梧,人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她看著朝她走來的奚敬文, 不僅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更又一種說不出來的陌生之感。 該來的總會來,就讓他們兩人好聚好散吧。 就在林碧梧打算站起身來和他回到房間里好好談?wù)劦臅r候,奚敬文已經(jīng)走到 了她的面前。 他抬手輕輕的按住了她的肩膀,盯著她的臉,緩緩的在她面前跪了下來。 等他徹底雙膝著地之后,他就像一個迷路的孩子一樣,抱著林碧梧的大腿, 把頭枕在她的膝蓋上低聲說道:“碧兒,我回來了……我回到你身邊了……” 奚敬文這一句簡單的我回來了,仿佛含著千言萬語,讓林碧梧也聽出這里的 弦外之音。 而他后面的話更加是印證了這一點。 奚敬文趴在林碧梧腿上,就像在虔誠的懺悔一樣,娓娓動聽訴說著他對她的 感情,就一如兩人結(jié)婚當(dāng)日,奚敬文對林碧梧坦率的解釋了他對白嘉露的感情一 樣,奚敬文也如實的告訴了林碧梧他一系列的情感變化。 他遇到了白嘉露,而正因遇到了白嘉露,他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徹底將她放下了, 而現(xiàn)在的他滿心滿眼都是她,他很開心,很充實,也很幸福,他想和她不離不棄 的一起走下去。 然而林碧梧越聽心情反而越沉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這不是她一直 渴盼著的事情么? 她是多么希望有一天奚敬文可以真真正正的注意到她,可以完完全全的愛上 她。 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她聽了這樣的話,她反而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因為他的愛來的太遲了,就像冬天的蒲扇,夏天的棉被一樣,來的那樣的不 合時宜。 為什么他要現(xiàn)在告訴她他愛上了她,偏偏就在她已經(jīng)被別的男人動搖的時候。 林碧梧心里有種說不來的難過,眼淚竟然不知不覺的就這么掉下來了,心里 的悲傷一旦決堤,眼淚居然怎么都止不住了。 她太傷心了,想起和奚敬文在一起的三年,她一直的小心翼翼,委曲求全, 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守得云開見月明。 而當(dāng)這一天終于到來的時候,她卻發(fā)現(xiàn),她真的沒有那么在意他了,為什么, 是因為奚紹功么? 不可以,不可以是奚紹功啊,天底下哪個男人都可以,但是都不能是他??? 因為奚敬文不會原諒他的,她也不會原諒她自己的。 林碧梧越想越傷心,從一開始的輕輕抽泣,漸漸演變成了嚎啕大哭。 奚敬文本來以為林碧梧是被他感動了,他直起身子伸手去抱她,可是當(dāng)林碧 梧依偎在他懷里,哭得歇斯底里,哭得死去活來的怎么都停不下來的時候。 奚敬文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了,林碧梧根本不是為他而哭,那她在為誰哭? 奚敬文控不住自己手里的力道,他狠狠的摟著林碧梧,不斷的在她耳邊哀求 著:“碧兒,不要哭,求你了,不要再哭了……” 而他心里不斷重復(fù)的是,求你了,求你不要再為那個男人哭了。 盡管奚敬文沒有流淚,但是他的心卻一直在流血,因為他終于發(fā)現(xiàn),那曾經(jīng) 一心一意愛他的小姑娘,盡管人在他的懷里,但是她的心已經(jīng)不在他身上了。 第059章他就是明搶又怎么的了? 而奚紹功剛一下樓就聽到林碧梧 的哭聲,他趕緊快步奔向了廚房,一眼就看 到奚敬文跪在地上抱著淚如雨下的林碧梧。 奚紹功剎那之間只覺得五內(nèi)俱焚,雖然他也經(jīng)常把小丫頭弄哭,可是何曾讓 她哭成這個樣子,說是哭得不要命了也不為過。 而他這人向來護犢子,自己把人怎么弄哭都成,但是別人敢讓林碧梧皺一下 眉頭,他非得把那人給抽筋剝皮了不可。 于是他立刻大吼一聲:“奚敬文,你到底把她怎么著了,怎么讓她哭成這個 樣子!” 結(jié)果奚敬文就像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繼續(xù)跪在地上,摟著林碧梧哄著她求 著她。 奚紹功徹底被激怒了,他本來在樓上坐著的時候心就七上八下,奚敬文這廝 不僅把自己隱藏得很深讓他大意輕敵落了下風(fēng),更讓他不爽的是,這混賬小子居 然敢跟他叫板,他知道不知道,他隨時隨地可以讓他光著屁股滾出奚家! 但是最讓他放心不下的就是林碧梧那傻丫頭,她那樣喜歡奚敬文,只要這小 子說幾句軟話,她豈不是立刻就會飄飄然的撲倒他懷里? 這是要在他眼前上演破鏡重圓么? 一想到他的小丫頭和這個逆子能夠合情合理合法的拉拉扯扯摟摟抱抱,他心 里那個抓心撓肝的難受啊,小丫頭必須只能是他的,他就明搶又怎么的了? 于是他一個箭步?jīng)_去,把奚敬文往旁邊一推,一把拉起林碧梧就抱在懷里, 嘴里還不住的嘟囔著:“臭小子,你到底會不會照顧她,你看人都要哭瞎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給林碧梧擦眼淚。 林碧梧人已經(jīng)哭得有點暈暈的,像個木偶娃娃一樣呆呆的站著,任由奚紹功 的手在她臉上亂抹。 奚敬文抬頭看見奚紹功對林碧梧親昵的樣子,硬生生把一口氣憋在了胸口,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挺直了身子一邊把林碧梧往自己懷里拉扯,一邊冷冷的對奚 紹功說:“爸爸,你這叫什么話,你管得也太多了吧,碧兒是我的妻子,輪也輪 不到你來照顧!” 兩個男人一人拉著林碧梧的手都不肯放,林碧梧茫然之中被他們捏得好痛, 但她又誰都甩不開,急的哭得更厲害! 奚紹功怒目圓瞪看著奚敬文,吼道:“你放手!” 結(jié)果奚敬文也不甘示弱的吼了回來:“你才應(yīng)該放手!” 兩人對峙了半晌,終于奚紹功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松開了林碧梧的手腕, 但是下一秒鐘,他揮起拳頭就沖奚敬文砸去,盡管奚敬文向后一閃,但是奚紹功 的拳頭還是擊中了他的嘴角。 奚敬文一個踉蹌向后一退,不得不松開了林碧梧的手腕,直直的跌倒在了地 上。 林碧梧這才像是一下子清醒過來一樣,看著倒在地上嘴角流著鮮血的奚敬文, 她本能的撲了過去扶住他,口里不斷喊著:“敬文,敬文你怎么樣了” 奚敬文則一副頹靡的樣子,抓住林碧梧的手有氣無力的說道:“碧兒,我沒 事兒,我們走吧” 奚紹功一眼就看出奚敬文玩得是苦rou計,可恨自己居然就一時沖動著了他的 道了,他又氣又急的吼道:“丫頭,你給我過來!他當(dāng)然沒事兒,他又死不了!” 林碧梧聽了這話怎么能不生氣,她抬起頭來,一雙哭紅的杏眼瞪得圓圓的, 憤憤不平的對奚紹功大喊:“你太過分了,你干嘛打他?” 奚紹功居然被林碧梧唬得一愣,立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清瘦孱弱的林碧梧 硬是將奚敬文的手掛在肩頭,咬著牙,十分吃力的給他拖了起來。 可是奚敬文對她而言太重了,她身子最近又虛弱得很,加上氣急攻心,所以 她剛一站好,眼前就一片天旋地轉(zhuǎn),接著便兩眼一黑,向后栽倒昏了過去。 要狠狠虐他們!難道我虐得不爽不香么?哇哈哈哈! 第060章天下那么多女人,你為何要和我爭這一個? 林碧梧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她醒來的時候,她正躺在寬大的病房里, 手上打著點滴。 而奚紹功和奚敬文都不在身邊,只有一個小護士守在一旁,見她醒了,便立 刻張羅著去找醫(yī)生。 小護士剛跑到主治醫(yī)師的辦公室門口,就覺得里面氣氛不是很對,包括醫(yī)生 在內(nèi),臉色都很難看。 因為這是奚家入股的私人醫(yī)院,小護士自然認得這奚紹功和奚敬文這兩個英 俊多金的大財主,看著被受奚家男人呵護送進來的林碧梧,她心里不知道多羨慕 呢。 但是里面肅殺的氛圍使得她不敢進去,她趴在門邊往里看,就見奚敬文盯著 醫(yī)生問道:“怎么?她不是懷孕?只是因為太過cao勞了?” 醫(yī)生點了點頭,壓低聲音,客氣委婉的說道:“建議以后,你們的房事不要 如 此過于頻繁” 奚敬文立刻惡狠狠的瞪了奚紹功一眼,而奚紹功則漫不經(jīng)心的抬眼看向奚敬 文,表面雖然沒什么所謂,但是心里既有點心虛又十分欣喜。 其實他一開始也擔(dān)心小丫頭是懷孕了,因為按照日子算,那一定是奚敬文的 種,一旦有了孩子,他分開他們兩個可真就是難上加難了。 不過慶幸的是,小丫頭只是被自己cao得太狠又哭得太厲害才昏倒的。 他自己想想還挺值得回味的,可以把這么水嫩嬌柔的小姑娘給cao暈過去,這 可是男人強壯有力的體現(xiàn)。 奚敬文看到奚紹功那暗自得意的樣子怎么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氣的牙根都癢 了,可是剛想要再說點什么,一張嘴,嘴角還疼,疼得他差點咬到舌頭。 偏偏這時候醫(yī)生又十分沉痛的對他補了一刀:“奚先生,我有件事還得跟您 說,希望你可以保持冷靜,我知道你肯定是有和尊夫人盡快孕育小生命的想法, 但是我猜想您可能是不知道尊夫人一直有在長期避孕,所以這事兒不論多么努力 都不可能有結(jié)果的!” 醫(yī)生說完這話心里也十分忐忑,這大宅門里的亂七八糟的事兒,他是一點也 不想摻合,但是病患的真實情況,他還是必須對家屬告知的。 這番話一說完,真是一石驚起千層浪,不僅奚敬文驚呆了,而奚紹功也愣住 了。 奚敬文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被打臉打得那么疼,就算看到奚紹功和林碧梧在 一起的時候,就算奚紹功的拳頭落在他的臉上的時候。 情急之下他脫口而出:“什么叫長期避孕,她又沒有在吃避孕藥!” 醫(yī)生充分感受到了奚敬文的滿腔怒火,于是他縮了縮脖子,小聲說道:“她 是埋針” 奚敬文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揪住醫(yī)生的領(lǐng)子,英俊的臉孔都變得猙獰起來:“那 快點給我取出來” 奚紹功見狀立刻上前把奚敬文拉開,一副長者的姿態(tài)勸道:“敬文,不要為 難醫(yī)生” 醫(yī)生一獲得自由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看到門口東張西望正在窺探的小護 士,像見到救命稻草一樣,“小胡啊,找我有 事兒對不對,我這就來?。 ?/br> 說完一溜煙的跑掉了。 這下屋子里只剩下了奚敬文和奚紹功兩人,奚紹功把手一松,奚敬文立即轉(zhuǎn) 身將他一把推開,冷冷的對著奚紹功說 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明確的告訴你,我是不會放棄碧 兒的?!?/br> 奚紹功雙手插袋,聳了聳肩膀,睥睨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但是那又怎 樣,你的碧兒已經(jīng)放棄你了,或者從一開始,她就是準(zhǔn)備放棄你的” 奚紹功的話字字扎心,奚敬文心里好恨,他恨他自己為什么那么晚才意識到 他愛上了林碧梧,也好恨自己為什么就覺得林碧梧對他就是言聽計從,別無二心。 現(xiàn)在水落石出,圖窮匕見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他是全天下最可笑的那個男人。 不僅他一直癡戀的那個女人從來沒有把他放在眼里,而他認為一直癡戀著自 己的那個女孩其實也沒有完全把他放在心上。 別看林碧梧善良又軟弱,但是她居然這么有主見和想法。 想到這里奚敬文笑了,他直起身子,目光炯炯的看向奚紹功:“爸爸,你不 用高興的太早,就算一切推倒重來,你覺得是你的勝算大,還是我的勝算大?” 這話讓奚紹功臉色一變,他們?nèi)酥g撇開感情因素,媳婦和兒子離婚,再 嫁公公,這在普通人家都是丑聞,何況是名門望族的奚家? 再加上林碧梧這人又是一個一根筋走到底的人,她就算和奚敬文分開,估計 也不會選擇和自己在一起。 而且奚敬文又?jǐn)[明了不計一切代價挽回林碧梧的狀態(tài),讓他追求林碧梧之路 更是困難重重。 只不過這事兒一出,奚紹功怎么看奚敬文都是在負隅頑抗,而且他本就不想 和奚敬文大動干戈,奚敬文退一步就海闊天空的事兒,他非要跟他這般執(zhí)著干嘛。 于是他沉聲說道:“天下那么多女人,你何苦一定要和爸爸爭這一個?” “爸爸,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怎么樣?碧兒本來就是我的妻子,橫插一 腳是你!憑什么要我退出?你想得倒美?” 奚敬文越說越激動,身手就來推奚紹功的身子。 奚紹功一個閃身避開了奚敬文的攻擊,隨后他拍了拍奚敬文的肩膀,語重心 長的說道:“傻孩子,有些事兒一開始就是錯的,根本沒有必要繼續(xù),爸爸不過 是幫你撥亂反正而已!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 說完,奚紹功撇下奚敬文,就走了出去。 啦,你們都不記得這個伏筆了看在我最近這么勤奮的面上,大家多給我投點 珠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