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網(wǎng)上一群人針對政府號召捐款的事情罵成一團,陳瑾只覺得索然無味,他也曾是憤青的一員,如今年紀(jì)也算不小了,對這些事情已經(jīng)沒了什么感覺,將網(wǎng)頁關(guān)閉,他直接在搜索最近新出的大片,打算挑一個看看。 正在看內(nèi)容簡介的時候,門鈴響了,陳瑾透過貓眼一看,是個不認(rèn)識的男人,不過倒是衣冠楚楚,一看就是一副社會精英的模樣。 陳瑾打開門,那個男人便開了口:“陳先生,你好,我就住在樓上,今天特地來感謝你的!” 陳瑾一愣:“請問您貴姓?” 男人說道:“免貴姓張,弓長張,前些天我出差在外,因為路不通,一直沒趕得回來。聽我媽說,要不是因為你提供的藥,我兒子的燒也退不下來!” “沒什么!”陳瑾趕緊說道,“不過一點常規(guī)藥罷了,只是正好我這邊有罷了!”一邊說著,一邊引那個張先生進來。 張先生卻苦笑一聲:“陳先生真是把人想得太好了,我媽和我老婆那次從頂樓一層一層地敲門,除了你之外,別人家一口咬定沒有!都是常規(guī)藥,多半人家都有備用的,只是那種時候,誰都有顧忌!算了,不說了!這事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我來說卻是救命的恩情!別的也不說了,這個陳先生你收下,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也盡管找我,我盡力而為!” 陳瑾一看,茶幾上赫然是幾張大面額的超市購物卡,他剛想要推辭,就聽張先生在那里說道:“沒有意外的話,我這輩子就一個兒子了,陳先生救了我兒子,便是我們?nèi)业亩魅耍@點東西算得上什么,還請陳先生一定要收下!”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告辭。 送走了那位張先生,陳瑾看著茶幾上那幾張購物卡,加起來也抵得上自己一個月的工資了,他也就是一俗人,這不要白不要,回頭就花了吧!至于他說的什么有事就找他的客氣話,陳瑾也就當(dāng)沒聽到,他也沒那么厚臉皮。 第4章 n市之前暴雨的影響還在繼續(xù),全國各地更多的城市重蹈了n市的覆轍,受災(zāi)頗為嚴(yán)重,當(dāng)然主流媒體上,依舊是一片和諧聲。陳瑾對國家大事關(guān)心得并不多,電視上永遠歌舞升平,網(wǎng)上總有各種人在里面咋咋呼呼,掐個不停,作為一個小市民的陳瑾對此也發(fā)表不了什么意見,不過也就是看看罷了,平常還得正常上下班,加班依舊沒有加班費,老板也從不提加薪的事情。 昨兒個打電話回去,陳瑾那個弟弟陳哲今年高考,考得還算不錯,已經(jīng)被魔都的t大錄取了,哪怕沒多少感情呢,遇到這種事情總是要意思意思的。 跟陳瑾當(dāng)年上大學(xué)那陣子不同了,那時候他進大學(xué)門的時候也就手機是撐場面的必需品,當(dāng)然,如今手機還是必需品,另外還要添上筆記本、平板電腦之類的,最好還得一溜蘋果的,要不然在大學(xué)里面很有可能就抬不起頭來。 陳瑾跟家里說了一下,他這邊給陳哲買筆記本,別的就不買了。家里自然也是同意的,如今哪怕筆記本價錢下來了,但是品牌貨依舊算不上便宜。 一個蘋果的筆記本上萬塊,陳瑾買下來之后rou痛了好幾天,他自己這會兒還是用的組裝的山寨貨呢。交了郵費,將筆記本打包好交給快遞公司的人帶走,陳瑾看看錢包里面那幾張購物卡,決定去超市逛一圈。 超市正在搞周年促銷,這會兒又是下班時間,一大堆的人在里面搶購一些特價商品,人類都有從眾心理,陳瑾也不例外,等到在收銀臺排隊的時候,陳瑾才發(fā)現(xiàn)自己買了不少原本不打算買的東西,包括一些如香腸鹵味之類的方便食物,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將東西放回原處,買了就買了吧,犯懶的時候也有東西吃。 拎著兩個大袋子走出超市的時候,外面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不過,溫度依然沒降得下來,陳瑾看著公交站臺那邊站著一堆人在等公交,盤算了一下這邊離小區(qū)也就兩站路多一點,干脆也不等了,直接提著購物袋順著人行道往前走。 一輛輛電動車自行車從他身邊經(jīng)過,陳瑾差點被一輛超車的電動車帶到,走到丁字路口拐彎的時候,綠化帶里面一只足有半人高的大狗冒了出來,將前面一輛電動車的車主嚇了一跳,剎車發(fā)出有些刺耳的聲音,看清楚了那只大狗,電動車車主罵罵咧咧了兩句,加速離開了。 陳瑾走在人行道上,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只大狗,身上的毛勉強還能看出原來的眼色,不過已經(jīng)沾了很多灰塵,還有些打結(jié),那只大狗蹲在那里,腦袋卻轉(zhuǎn)了過來,看向了陳瑾。 陳瑾對于貓狗還是喜歡的,小時候他很想要養(yǎng)一只小貓,都從鄰居那里要過來了,回頭他爸嫌吵鬧硬是讓他送了回去,后來他便沒有再養(yǎng)過。后來上班之后也想要養(yǎng)一只狗,可是這年頭狗的價錢也不便宜,而且還有什么養(yǎng)狗證防疫證什么的,麻煩得很。這只狗體型很大,不過應(yīng)該很久沒有吃飽過了,顯得有些瘦骨嶙峋,不過依舊非常精神。 這會兒,那只狗純黑色的眼睛正看著陳瑾,陳瑾心中一動,他蹲了下來,從購物袋里面掏出一包真空包裝的熏腸,拆了開來,向它遞了過去。那只狗聞了聞,便湊在陳瑾的手邊,張嘴吃了起來,很快,一整根熏腸便消失在了那只狗的嘴里,陳瑾想了想,又掏出了兩包真空包裝的烤rou,這玩意超市里面買一送一,陳瑾將兩個的包裝都撕了開來,然后放到了地上,看著那只狗將那兩塊rou吃完,然后擦了擦手,拍拍那只狗的頭,輕聲道:“好了,你也不能多吃了!我要回去了,你最好也躲起來,別被不懷好意的人盯上了!” 陳瑾正要走,那只狗卻也站了起來,亦步亦趨地跟在了陳瑾后面,陳瑾一愣,轉(zhuǎn)過身來,那只狗也停住了腳步,眼睛定定地看著陳瑾,陳瑾有些古怪地在那只狗的眼神里面看出了堅定的味道,轉(zhuǎn)念一想,便覺得有些可笑,不過終究還是心軟了:“你要跟就跟著吧!” 那條狗跟著陳瑾一路往前走,幸虧這會兒天已經(jīng)差不多黑了,小區(qū)門口的保安也沒注意到,因而讓陳瑾順順利利地帶著這條臟兮兮的流浪狗回到了自己的那個小公寓。 說實話,這條狗給陳瑾的感覺很奇怪,陳瑾不是什么同情心容易泛濫的人,偏偏對上這條狗就會心軟,等到陳瑾帶著它進了門,看著它在玄關(guān)的墊子上繞著圈,之前忽略的古怪感才又升了起來,聰明什么的其實也沒什么,陳瑾可以解釋為這條狗以前也是有主人的,接受過訓(xùn)練,可是,這條狗為什么會就這么纏上了自己呢。 不過帶回來也就帶回來了,陳瑾也不想就這么把它趕出去,這條狗看著也不是挑食的,自己不是養(yǎng)不起,干脆就養(yǎng)著吧。 這會兒的第一件事不是給這條狗申請合法的養(yǎng)狗證,而是趕緊先將它好好洗干凈,陳瑾可不希望家里多出些跳蚤之類的東西來。 看著這條狗的體型,陳瑾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了去衛(wèi)生間那個小浴室的打算,終于還是決定將它帶進空間中去,哪怕陳瑾覺得這條狗有些古怪,但是一般人會對同類產(chǎn)生戒備,卻不會對一般的動物有什么戒備之心,于是,陳瑾直接帶著這條狗進入了空間中。 進入空間的那一瞬,那條狗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陳瑾并沒有注意到,進入空間之后,就看到那條狗東張西望了一番,有些躁動,陳瑾也不以為意,只當(dāng)是進了陌生地方該有的反應(yīng),他直接拍拍它的腦袋,笑瞇瞇說道:“好了,乖乖待著,我去拿東西,一會兒給你洗澡!” 陳瑾以前也沒養(yǎng)過什么寵物,也不知道寵物香波跟人用的洗發(fā)水沐浴液有什么區(qū)別,干脆直接拆了一塊牛奶味的香皂,又找出了一個粗齒的梳子,回過頭來,那條狗已經(jīng)搖擺著尾巴蹲在了他的身后,陳瑾失笑:“行了,跟我走!” 陳瑾直接將它領(lǐng)到了空間里的河水下游,那條狗乖覺得很,自己撲騰一下跳下去了,周圍的魚群一下子受了驚,四散著游開了。 陳瑾花費了不小的力氣,將自己身上也弄得濕漉漉的,總算那條狗身上臟兮兮的毛恢復(fù)了本色,又用梳子用力梳通了那些打結(jié)的長毛那條狗從水里爬上來,有些不習(xí)慣地對著河水照了照,然后用力抖了抖身體,將身上的水甩得到處都是,陳瑾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不輕不重地踢了它一腳,笑罵道:“安分點,再弄臟了,你就自己洗去!” 那條狗有些乖覺地湊了過來,伸出舌頭舔了舔陳瑾光裸的腿,陳瑾一向怕癢,忍不住笑了起來:“快別舔了,小心我揍你哦!” 它卻更加殷勤地?fù)u擺著腦袋,繞著陳瑾轉(zhuǎn)了幾圈,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陳瑾無奈地說道:“行了,別轉(zhuǎn)了,走吧,我去給你把身上的毛給擦擦干,免得再蹭著什么地方,弄得一團糟!” 說實話,對于單身的男性而言,很多東西在家里都是很難找到的,比如說吹風(fēng)機,甚至是浴巾,陳瑾將自己身上的濕衣服給脫了下來,隨便換了一身背心短褲,又找出兩條干凈的舊毛巾出來,開始給滴水滴了一路的狗擦毛。 雖說狗很乖,也沒有掙扎亂動,等到皮毛半干,不再往下滴水之后,陳瑾還是累出了一頭汗,肚子也開始造反了。陳瑾一看時間,的確是不早了,也不樂意做飯了,之前在超市買的那些吃食正好也能派上用場。 “對了,還沒給你取名字呢!”陳瑾對取名這種事情挺缺乏天賦的,而且,他也不覺得給狗取個比較復(fù)雜的名字有什么用,于是干脆說道,“以后你就叫大白,明白了嗎?嗯,大白,咱們出去吃飯,其余的事情回頭再說!” 不等大白對自己的名字發(fā)表什么已經(jīng),陳瑾已經(jīng)抱著它的脖子,直接出了空間。陳瑾早就試過了,除了他之外,不管是什么東西,想要出入空間必需跟陳瑾有肢體接觸,陳瑾覺得自己應(yīng)該訂購一套項圈牽引帶什么的,要不然,每次將大白帶進帶出實在是太麻煩了。 第5章 在城市里面養(yǎng)一條大型犬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虧得陳瑾有個空間,有問題的時候?qū)⒋蟀淄臻g里面一塞就是。不過陳瑾還是找了個地方給大白將該打的疫苗都打了,大白掙扎得很厲害,好不容易才被安撫下來。 大白的品種便是寵物醫(yī)院的人也說不清楚,看體型特征似乎混了不少血,陳瑾也不是很在乎這個,什么純種不純種的,混血有混血的優(yōu)勢嘛!起碼大白的智商比他見過的其他的狗都高多了。 大白很好養(yǎng)活,跟農(nóng)村里的土狗差不多,不需要買什么專門的狗餅干,磨牙棒,陳瑾吃什么,他就吃什么,雖說飯量大了那么一點,不過陳瑾養(yǎng)得起。陳瑾的廚藝還算不錯,畢竟這么多年都是自己做給自己吃,再差也練出來了,不過以前自己一個人住,一般也吃得敷衍,樂意的時候還能在空間里面挑選一下蔬菜,殺只雞,撈條魚好好做幾個菜,有的時候懶得厲害了,直接啃點水果也就糊弄過去了。 大白的胃口總是很好,對陳瑾的手藝也很捧場,陳瑾有的時候在網(wǎng)上看菜譜,自己在廚房里面嘗試,甭管做得怎么樣,大白總是很給面子。 這入了夏,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天氣預(yù)報已經(jīng)發(fā)了好幾次高溫預(yù)警,從橙色到紅色,顏色刺激得叫人想罵娘。剛開始說有人在大街上中暑,大家還新鮮討論一下,后來這事也不稀罕了,新聞上也懶得放,人們也懶得談?wù)摿恕?/br> 對陳瑾來說,熱也有熱的好處,本來家里面還說陳哲在家閑著沒事,讓他到n市來,若是他有空,帶陳哲出去玩兩天什么的,結(jié)果這么熱的天,還出去玩,這不是開玩笑嘛!陳瑾也就跟家里說,若是陳哲想要來n市,不如等到十一長假的時候,那時候天氣涼快,假期也長,便是帶他的新同學(xué)過來,也是可以的。 陳瑾也就是說個順便話,到了十一長假的時候,n市這邊的景區(qū)哪個不是人山人海的,那就不是玩,是受罪了,陳哲一向享受慣了的人,如何樂意!而且,就算想玩,陳哲怎么著也得先把魔都好好逛一圈才對。 家里倒也沒有覺得陳瑾故意推脫,之前陳瑾寄回去的筆記本很是讓陳哲在自己的同學(xué)那里長了不少臉面,陳哲如今正在家里玩電腦玩得開心呢,哪里愿意頂著大太陽出來。 陳爸倒是對陳瑾啰嗦了兩句,說陳哲不過剛上大學(xué),要這么好的電腦做什么,陳瑾工作也沒幾年,手頭有余錢不如攢下來買房子結(jié)婚,陳瑾若是看好了什么地方的房子,家里這邊手頭還算寬裕,到時候也支持一些。 陳瑾敏銳地聽見電話的那一邊,陳爸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后媽楊小蕓大聲咳嗽了兩聲,陳瑾沉默了一下,只是說道如今n市房價還是很貴,不過如今政府不是在調(diào)控嘛,等到房價降下來再說。 陳爸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說,只是又在嘮叨陳瑾的終身大事問題。陳爸也納悶,陳瑾這人長相雖說算不上英俊瀟灑吧,但是也是不差,五官端正,臉上也沒什么痘子之類的,身高也有一米七八,在南方已經(jīng)算是挺高的了,收入雖說不算高吧,但也不低啊,偏偏至今連次戀愛也沒談過,陳爸只覺得陳瑾嘴笨,不懂得討好女孩子。 陳瑾敷衍了兩句,不是沒有女孩子對他表示過好感,只是陳瑾他對女人壓根沒興趣,你讓他跟女人結(jié)婚,這不是害人嘛。 陳爸最終也是無奈,只是讓他再看看,眼光別太高,現(xiàn)在女孩子都嬌貴得很,好歹談一個。按照陳爸的意思,這會兒談一個,就在這兩年結(jié)婚要孩子,陳爸那時候也快退休了,也能幫著帶帶,再往后拖,陳爸精力也要不足了,經(jīng)不住小孩折騰了。 陳瑾心中對陳爸說了聲抱歉,最終也只能點頭稱是,等到陳爸那邊掛了電話,陳瑾長松了一口氣。 將手機往沙發(fā)上一丟,陳瑾抱住了撲過來的大白的脖子,大白討好地舔了舔陳瑾的臉,然后屁顛屁顛地將陳瑾剛剛拿出來的一個西瓜用爪子往陳瑾面前推了推。 陳瑾笑了起來:“想吃西瓜啦,行,我這就去切!” 陳瑾起身抱起西瓜,去廚房將西瓜洗了洗,一切兩半,一半放到了專門給大白準(zhǔn)備的一個不銹鋼盆子里面,另一半自己吃。 大白吃西瓜吃得很仔細,很少會吃得汁水四濺,它還知道吐瓜子,要不是陳瑾是典型的唯物主義者,都要以為大白其實成精了。 陳瑾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自己拿了個勺子,挖了一塊紅瓤送進了嘴里。陳瑾種在空間里的西瓜品種很雜,是陳瑾以前自己買西瓜吃留下來的種子,然后種了下去,不過長得都很不錯,反正空間里面也沒有四季之分,陳瑾每個月埋幾粒種子下去,一年到頭都不缺西瓜吃。 面前的筆記本屏幕上正播放著新聞,沿海的幾個城市依舊面臨著成為威尼斯水城的奇景,而內(nèi)陸很多地方卻出現(xiàn)了大規(guī)模的旱情。 黃河再次斷流,華北地區(qū)的耕地上,作物因為干旱而枯死,地面龜裂開來,照片上一個皮膚粗糙黑紅的農(nóng)民正抓著一把智能算是沙子的土壤,神情滿是無奈。 一邊的文字報道也在那里說什么旱情嚴(yán)重,將會造成華北地區(qū)糧食大幅度減產(chǎn),國家針對受災(zāi)地區(qū)有什么什么救濟計劃,某國家領(lǐng)導(dǎo)人親臨慰問受災(zāi)群眾什么的。 一些網(wǎng)友在那里說著些不痛不癢的話,有人在那里開玩笑,說將自己這兒下的雨挪到那邊就好了之類的。也有人在那里咋咋呼呼,說什么2012 來了,頓時被一堆的人狂噴。 陳瑾注意了一下,遭受旱災(zāi)的地方顯然不少,不只是華北那邊,還有不少內(nèi)陸平原,幾個內(nèi)陸湖已經(jīng)面臨干涸的狀況,一個月前還碧波蕩漾的地方,如今滿是干枯的水草,還有些垂死的魚蝦。 陳瑾看了一會兒,這些年各種天災(zāi)頻發(fā),人們都已經(jīng)麻木了,哪怕嘴上說著政府如何如何,但是到頭來,大家之所以并不為這些問題感到太過擔(dān)憂,還是因為政府會進行救濟,影響不到人們的正常生活。 陳瑾正打算關(guān)掉窗口的時候,旁邊又跳出了幾個彈窗,說奧運會中國隊又取得了幾枚獎牌,又破了什么什么世界紀(jì)錄,然后又是什么懷疑有興奮劑啊,他國記者的質(zhì)疑啊……陳瑾只拿這些當(dāng)做娛樂八卦看,已經(jīng)生不起什么愛國情懷,獎牌拿的再多又怎么樣呢?要說起來,國家花了那么多錢培育那么一小部分的運動員,要是沒拿獎牌,那才是怪事呢! 這會兒大白已經(jīng)將自己的那一半西瓜啃完了,小跑著湊到了陳瑾身邊,咬著陳瑾的褲腿,眼巴巴地看著陳瑾。 陳瑾立刻知道,大白想要進空間了。 哪怕室內(nèi)空調(diào)溫度打得再低,舒適度總是比不空間里面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大白經(jīng)常被陳瑾帶進空間里面去,習(xí)慣了里面的舒適宜人,可以撒丫子飛奔,這小小的挪騰不開的小公寓自然吸引不了它,因此總是纏著陳瑾想要到空間里面去。 陳瑾有些無奈地將自己的那半個西瓜吃了個干凈,將剩下的兩半西瓜皮放到了一起,打算一起帶進空間里面,不管是養(yǎng)的雞鴨還是山羊,對西瓜皮都是喜歡的。 將客廳的落地窗簾拉上,空調(diào)關(guān)掉,茶幾收拾了一下,陳瑾先帶著大白進了空間,然后自己又出來了一趟,將充滿電的筆記本帶了進去,接下來的整個晚上,就要在空間里面度過了。 第6章 一直到立秋,氣溫也沒有半點要下降的意思,反而更加熱了起來,別說什么地表溫度了,氣溫已經(jīng)超過了四十度。之前陳瑾有的時候出門還帶著大白出去溜溜,如今即便陳瑾拉著牽引繩,大白也死活不肯挪出一步了,多半時間都呆在空間里,陳瑾見大白一身厚實的皮毛,至今也沒見有換毛的意思,也怕它熱壞了,自然也是將它留在空間里面。 氣溫很要命,但是工作還得繼續(xù),每日里的上下班時間已經(jīng)成為了煎熬,超市里面總有一大堆的民工在晃悠,他們一般只舍得買晚上的打折面包蔬菜什么的,只是為了貪戀超市里面的冷氣,總要晃悠到超市快要關(guān)門才會離開。哪怕東西買的再少也是顧客,因而盡管超市里的工作人員知道這些人多半是來蹭冷氣的,也不好趕人。 路上騎電動車和自行車的人少了很多,這種天氣,即便抹著什么防曬霜,戴著遮陽帽,效果也不怎么樣,很多人被曬傷,網(wǎng)上各種針對曬傷的護膚用品賣得極為火熱,室外游泳池已經(jīng)很少有人過去,而價格更為高昂的室內(nèi)游泳池卻是每每爆滿。 這么熱的天氣,自然很少有人愿意出門,哪怕公司的銷售磨破了嘴皮子,將產(chǎn)品吹得天上有地上無,依舊沒幾個人愿意頂著被曬成人干的危險,大老遠跑到這個火爐里面來談生意。 老板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陰沉,時不時就要召開一次部門會議,從下班開到快半夜,與會的員工多半一聲不吭,別說什么人定勝天的鬼話,老天爺不幫忙,你也不能綁著人家客戶上門不是。 而且很多人也開始怨聲載道起來,因為天氣熱得不正常,一些企業(yè)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整上班時間,更有一些企業(yè)干脆帶薪放假了,當(dāng)然,這種好事絕對落不到像陳瑾在的這種私企身上。別的也就算了,因為公司不是什么室外作業(yè)的興致,因而也談不上什么高溫補貼的事情,天天在路上被曬得脫掉幾層皮,到頭來連瓶礦泉水都沒有。 公司里面開始有些人心浮動,然后,一個剛剛畢業(yè)的小姑娘已經(jīng)撐不住,直接辭了職,連工資也不要了。 然后一個同事上班路上在公交車上因為中暑暈過去了,正磕在門口的扶手上,差點沒磕破了頭,饒是如此,門牙也缺了一小塊。這種事情也算不上工傷,醫(yī)療費也報銷不掉,最終,這個同事郁悶之下,病假一結(jié)束也交了離職申請書。 這樣的事情不僅出現(xiàn)在陳瑾的公司里面,畢竟這年頭,什么好都不如身體好實在,雖說如今年紀(jì)輕,可就是年輕的時候就得注意,萬一將身體搞垮了,別說什么晚年不晚年的事情了,不拖累父母就是好事了。 老板對此也沒什么意見,公司如今業(yè)績不好,主動裁員會引發(fā)一些后果,而員工主動離開的話,連補償金都不用發(fā)了。 陳瑾的身體一直不錯,加上還有個空間,除了上下班的時候不怎么好過之外,其余的時候過得都比較滋潤,因此,一直還是比較規(guī)律地上下班,隔上一兩個周給家里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老家那邊也沒好到什么地方去,陳爸是個中學(xué)老師,好歹暑假不上課,可以待在家里吹空調(diào)。后媽楊小蕓是鄉(xiāng)鎮(zhèn)醫(yī)院的護士,因為天氣的原因煩躁無比,農(nóng)村里面雖說如今條件好了,但是之前舍得裝空調(diào)開空調(diào)的人家并不算多,不過到了這個時候,錢不錢的也顧不上什么了,空調(diào)冰箱之類的,簡直要賣得要脫銷,饒是如此,依舊有不少人因為重度中暑被送進醫(yī)院里面,楊小蕓每天忙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以前幾乎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陳爸如今也變成了標(biāo)準(zhǔn)的家庭主男,家務(wù)什么的都得一把抓,如今更是如此。陳瑾昨天晚上打電話回去的時候,陳爸正在煮冰糖綠豆湯,說是要送到醫(yī)院去,楊小蕓晚上要值班。 陳瑾當(dāng)時差點沒笑出聲來,這人的性子,可真是不可捉摸,陳瑾還記得,陳媽在世的時候,別說什么家務(wù)了,便是地里面的重活,陳爸也是很少沾手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呢,那么大男子主義的一個人,居然也這么體貼了! 陳瑾掛了電話,心里卻是一陣鈍鈍的疼痛。大白感覺到了他心情的低落,湊了過來,將大腦袋埋進陳瑾的懷里蹭來蹭去,陳瑾勉強露出一個笑來,他親了親大白的頭頂,然后將它推開:“好了,這么膩歪,熱不熱啊你!你不是喜歡吃rou骨頭嗎,冰箱里面還有幾根,我這就拿出來解凍,一會兒做骨頭湯!” 說到吃的,大白一下子興奮起來,屁顛屁顛地跟在陳瑾的后面,看著陳瑾從冰箱里面將食材一樣一樣地拿出來,陳瑾在廚房里面開火的時候,大白蹲在廚房門口,拼命搖擺著尾巴,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陳瑾會做的也就是些家常菜,除了骨頭湯之外,陳瑾另外又炒了個地三鮮,涼拌了一盤子黃瓜,又把冰箱里面自己鹵的一盤子鳳爪拿了出來,大白看陳瑾將幾個菜擺上了桌子,當(dāng)下熟極而流地跳到了一張椅子上蹲著,眼巴巴地看著陳瑾。 陳瑾將大白專用的食盆拿了過來,放到了大白面前,然后給他夾了一根rou骨頭,大白忙不迭地啃了起來,骨頭碎裂的聲音格外清晰。 說實話,陳瑾一直很佩服大白的前任主人,大白除了不是人身,很多行為跟人類差不多,之前還聽寵物醫(yī)院的人說給犬類的食物不要放鹽,結(jié)果那次陳瑾煲鴨子湯,在放調(diào)料之前挑了幾塊給大白,大白吃了一口便不肯再吃,非要和陳瑾吃一樣的不可,后來陳瑾也便不再多事,再發(fā)現(xiàn)大白吃東西很是利落,并不會掉渣或者是弄得一團糟之后,干脆給大白在餐桌上留了個位置,吃飯都在一起。 大白是個得寸進尺的,一開始只是找著空兒就在陳瑾身邊轉(zhuǎn)悠,求擁抱、求撫摸,等到陳瑾對它沒了戒心,立刻更是死皮賴臉地見面就撲倒,時常來親親了。 習(xí)慣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大白剛帶回來的時候,陳瑾躺床上,大白就趴在地板上,然后大白就趁著陳瑾睡熟之后偷偷摸摸地爬到床上去,再然后,每次陳瑾要睡覺了,它便先行一步,往床上一撲,陳瑾說了幾次無果之后也就默認(rèn)了這種情況。大白很愛干凈,不用陳瑾說,便要去洗澡,皮毛這些天也被養(yǎng)得油光水滑的,摸著很是舒服,而且還很暖和,等到陳瑾發(fā)現(xiàn)每天早上自己醒來,都抱著大白的時候,對此已經(jīng)沒話好說了。 一人一狗很快解決完了晚餐,只留下幾個光溜溜的盤子。大白的胃口實在是非常好,當(dāng)然,牙口也很不錯,每次見它啃骨頭的架勢,陳瑾真心有著一種很兇殘的感覺,好在大白的性情比較溫順,并不曾有過攻擊人的意思,要不然才有的麻煩呢! 將碗筷清洗干凈收拾了起來,陳瑾摸摸有些鼓起的肚子,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要運動一下,跟大白在一起,他的胃口也好了很多,若是再這么下去,估計都要有小肚子了,唔似乎空間里有兩棵梨樹上的梨差不多熟了,干脆趁著還沒有熟透去摘一下吧,再等下去可就要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