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葛明說他要閉關(guān)了,我還以為只有武林高手才需要閉關(guān),沒想到道士也是要的。他說這幾天都不要到山谷里面去打擾他,大概三天的樣子,也不用送飯。三天不吃飯怎么行呢?會餓壞的吧…… 他閉關(guān)那幾天我心里很不安穩(wěn),雖然葛明沒說,但是我知道這一次必定是兇險的。 第一次曬出來的紅薯干沒兩天就吃得差不多了,我們只好再弄一次,反正葛明他說要三天,這三天里我也給自己找些事情做,省得老是胡思亂想。 小黑好像也有些擔心,這幾天顯得比往常沉悶了不少,不明所以的小龍很無聊,他唯一的玩伴就是小黑,小黑不搭理他的時候就只好坐在地上掰腳趾頭玩,可憐兮兮的。 村里倒是有不少小孩有玩具,特別是那些從城里回來的,各種各樣的玩具車玩具手槍,每天的拿出來炫耀,弄得村里其他小孩心里跟貓饒似的羨慕。 這種羨慕的心情發(fā)展都后來就變成了嫉妒,終于在今天傍晚,村里兩群孩子在曬谷場上轟轟烈烈地打了一架。大人趕到的時候,他們戰(zhàn)事正濃,有幾個孩子還被打破了鼻子流了血。 夏天那一場蚊子引起的熱病過后,誰家的孩子不是寶貝疙瘩啊,生怕一個不小心這么個小小的生命就沒了,哪個舍得打一下?這下子被別人家的孩子都打出血來了,不少孩子都被抓了臉,家長們都心疼得直叫喚。 原本這一群從城里來的人家就氣勢就弱,因為他們大多都是在夏天的時候回來,那時候種莊稼已經(jīng)太晚了,他們基本上都是靠著家中的父母或者兄弟親戚的資助著過日子,吃人的嘴軟,這一次也不例外。 那些父母雖然心疼自己小孩,本來嘛,城里的小孩哪有村里的孩子那么會打架,一打起來還不是只有吃虧的份。但是他們都當著大伙的面把自家孩子一頓好罵,無非是說現(xiàn)在的日子都靠著誰誰幫襯,你咋這么不懂事還跟人打架之類的。 那些村里人的孩子本來也就沒吃什么虧,再說人家父母也服軟了,也不好再追究什么。之后,那些城里的孩子就老實了,有好玩的都說要跟大家一起玩,顯得很慷慨。我這幾天經(jīng)常到曬谷場去轉(zhuǎn)悠,看著小孩們一天一天發(fā)生變化,這種成長著實讓人覺得無奈。 說起來這些從城里回來的人也是命苦,當初農(nóng)民工進城,受盡了城市居民的白眼,他們吃得不好住得不好,工資也不高,城里人還覺得他們破壞了市容市貌。混個幾年總算是慢慢熟悉了,生活也有了好轉(zhuǎn),現(xiàn)在卻又發(fā)生了這種事,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還要過著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的日子。 夜里總有人在偷偷哭泣,我耳朵太靈,雖然已經(jīng)學會了忽略外面的各種聲音,可是這種哭聲我還沒有適應(yīng),它們攪得我晚上睡不著覺。睡不著的時候我就想,葛明現(xiàn)在怎么樣了呢? 第二天,一輛軍用皮卡車進了我們村,說是采購糧食,當時我趕著羊群正要出門,聽到汽車的聲音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沒想到這一下就瞧見熟人了。 圓臉軍官熱情地跟我打招呼,但是我覺得他熱情得有些心虛。 “呦,小哥,還放羊呢,這山羊少了很多?。俊?/br> “是啊,夏天的時候死了不少?!?/br> “這樣啊?!彼曇袈犉饋碛悬c失落,雖然臉上還是笑嘻嘻的。 “你們來村里有事?”這年頭汽油多金貴,沒事誰會開著車出來瞎晃悠。 “過來采購糧食的?!眻A臉有點訕訕的,從他們基地到我們村之間還有不少村莊,再往下面走就到鎮(zhèn)上了,估計他們今天收獲不怎么好。 “要不要進村里問問?”雖然沒什么希望,但是好歹也稍微走一下過場吧。 “要的,你這是要出去???” “我跟你們一起去?!比绻麄兪詹坏郊Z食,我就給點。怎么說夏天的時候也欠了那個黑臉軍官一個人情。我把那搶匪的頭擰下來這事,估計是他們幫著壓下來了,不然就光這一下,我在鎮(zhèn)上也都該出名了。別管是正義還是非正義,肯定得被人傳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們村的人現(xiàn)在都還有點怕我呢。再想想家里那把手槍,我覺得自己這個人情欠得還有點大。 他們進村之后就直奔三合院去了,這些人對我們附近的村莊都很了解,熟門熟路的。村里人對這群軍人的出現(xiàn)都停好奇,開始的時候還有點害怕,生怕這好不容易的平靜了幾天的日子又多出點什么變故,得知他們是要收糧之后大家又是一臉的為難。 人家怎么說都是部隊的,手里頭還有槍呢,這個拒絕的話,會不會不太好。但是圓臉說了,他們絕對不強求,大家如果有余糧的話,就先勻給他們一部分,等以后他們再還上。 可是無論他怎么保證,村里人還是不愿意把糧食拿出來,最后就那么幾戶,讓出了總共不到五百斤的糧食,他們開出來的那個大皮卡,怎么著也能裝個五六千斤的了,這五百斤放到里面,空蕩蕩的。 我讓他們上我家去坐坐,那圓臉不客氣地也就去了,跟這他出來的兩個小兵也把車子開了過來。這會兒剛過吃中飯的時間,他們這一路下來,估計還沒吃飯呢。 “這次咋沒看到另外一個軍官呢?”我一邊煮飯一邊跟他們搭話,這仨都是當兵的,特地多加了一些米。 “呵呵,這兩天正鬧別扭呢。”圓臉笑得有些無奈。 “咋啦?”那么一個大塊頭,又天天板著個臉,著實跟鬧別扭這個詞扯不到一塊兒。 “糧食不夠,宰了幾只軍犬。”他的說得有些沉悶,好像并不想談及這個話題。 “你們部隊的糧食不是國家供給的嗎?怎么會不夠?”如果部隊都吃不上飯了,那陶方他們在那個所謂的安全區(qū)里面,真的可以吃飽穿暖嗎? “就給了一些,大概是餓不死的,但是沒有糧食可以養(yǎng)狗了。說是不夠的話讓我們自己解決,奶奶的,都是當兵的,上哪兒解決去?。俊?/br> “哦……”我默默燒火,沒有再吭聲。 一會兒做好午飯,一盤臘rou炒干豆角,一盤炒雞蛋,一大盤青菜和一條蒸咸魚。他們?nèi)齻€也沒跟我客氣,掄起飯碗就開始猛吃,一大鍋米飯沒一會兒就見了底。就他們這食量,那得要多少糧食才能達到餓不死的標準啊?我覺得政府真的也挺不容易的。 吃飽之后,那兩個小兵有些不好意思,靦腆地沖我笑了笑,然后幫著洗碗去了。 “你們大概還得收多少糧才夠?”我覺得自己糧倉里那些肯定不夠他們嚼的。 “大概還需要五千斤左右才可以度過冬天。”擱平常,五千斤糧食是不被他們放在眼里的,可是現(xiàn)在因為缺少這么些糧食,他們基地那些人就得跟著挨餓。我沒有問他基地里有多少人,也沒有問差這五千斤糧食,他們會困難到什么程度。那個基地里到底有多少人,是個軍事機密,不是老百姓可以隨意探聽的。 他說再來五千斤糧食,也只是可以度過冬天而已,可以猜測,基地里應(yīng)該還是有不少人。我家里的糧食剛好裝滿兩個鐵皮糧倉,本來種了這么些地,收成應(yīng)該是不止這么多的,但是可能是受天氣影響,今年的收成并不十分理想。 “五千斤,我這里還是有的,你們可以先運回去?!本退闼麄儼盐壹业牡竟榷歼\走了也沒多大關(guān)系,山谷里的稻谷已經(jīng)堆積了兩季,也有好幾千斤了。如果沒有這個山谷,我自然是不能把糧食讓給別人,就算現(xiàn)在家里有不少,那么明年呢?現(xiàn)在的氣候越來越詭異,如果明年是個沒有收成的年份,大家又要怎么才能熬過去? 所以村里人才不肯讓出糧食,這兩年天災人禍不斷,誰也保不準接下來又有些什么災難等著大家。 “你一個人有這么多糧食嗎?”圓臉好像有些詫異,一般情況下像我這種沒有家室的單生男人,都不會一個人種那么多地。 “我弟弟一家原本也是有種地的,他們?nèi)チ税踩珔^(qū)?!?/br> “那你家還有多少。”圓臉并沒有因為我說要給他糧食而馬上高興起來,態(tài)度反而更嚴肅了。 “兩個四立方的谷倉,基本上裝滿了,估摸著該有六七千斤吧?!?/br> “你家里還有其他人嗎?” “我一個朋友帶著家里的小孩寄住在我這里,恩,還有小黑,你知道的。” “多留一些吧,明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個光景?!彼麌@了一口氣之后,這么跟我說,跟來的那兩個小兵也低著頭沒有出聲。 最后他們裝走了三千五百斤斤稻谷,鄭重其事地給我寫了一張欠條,那個圓臉同志硬要把身份證押在我這里,我拒絕都沒用。他身上那種屬于軍人的正直和認真,是我所欣賞和向往的。 我看了一下他的身份證,蔣忠平,真是人如其名,呵呵。 第42章 團聚 … 葛明閉關(guān)的第三天,我中午進去看了一下,見那間木屋還是門窗緊閉,于是沒有吭聲,出了山谷把羊群趕到山上去吃草。自從上次用山羊換了糧食之后,我的羊群就由原來的兩群輪流放風變成了三群,最近上山活動的村民越來越多了,如果把山谷了的羊群都放出來的話肯定會被人看出端倪的。為了讓每頭羊都能均勻地享受到放風的福利,我在山羊身上做了點手腳,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我自己卻不會弄混。 過了夏天之后,我一直忙著干農(nóng)活,沒有時間好好打理羊群。這兩天葛明又在閉關(guān),我也不好把羊群趕進趕出的制造噪音,里面那些羊就只好弄點干草對付一下。這幾個月,我的羊群們的生活質(zhì)量直線下降。 等到傍晚時分,我做好晚飯給小黑小龍吃了,自己覺得沒什么胃口就沒有吃,拿了幾個盤子裝了些飯菜放在籃子里,提著就進了山谷。木屋的門依舊關(guān)著,我也不敢進去,生怕一個不小心壞了葛明的事。 我就這么在木屋外面坐了一宿。這山谷中也是有日夜之分的,雖然四季如春,但是也有分晴雨雷霧各種天氣,并不是單純的只有晴天。 今天晚上天上有月亮,也有云,星星若隱若現(xiàn)。我一個人人坐在木屋外面的葡萄架下面,這里有張?zhí)梢?,是葛明放的。我坐著坐著就覺得有些困了,于是躺在椅子上瞇了一小會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還是沒有亮,我覺得這個夜晚全所未有的漫長。 我躺在椅子上,什么都不想,就這么躺著,等天亮。 當陽光一縷一縷照進山谷的時候,木屋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我應(yīng)聲望過去,葛明就站在那里,可能還不太適應(yīng)外面的光線,他的眼睛微微瞇著,眸子里折射出一些破碎的光芒。早晨的陽光照在我臉上,也照在他身上。這一刻,我覺得自己的胸膛里,有一些什么東西慢慢地溢出來…… 我有那么一瞬間的迷茫,好像整個世界就只剩下眼前這個人,這么一刻。 飯菜都已經(jīng)涼透了,葛明也不介意,我們一起坐在木屋里吃完冷飯冷菜之后,他的臉上終于恢復了一些血色,之前見到他的時候,即使他的臉色依舊蒼白,我也看出來他跟前陣子已經(jīng)是大不相同了。他已經(jīng)變成了原來的自己,驕傲自信,光芒四射。 吃完飯出了山谷,我燒了一大桶水給他搓澡,就算在怎么魅力無邊,不洗澡也是不行的。 “亮亮,你過來幫我搓一下背。”我乖乖過去,有豆腐不吃是傻瓜。葛明的皮膚確實是好,白白的,摸著只覺得柔嫩,卻絲毫不顯得滑膩,十分合我的心意。 之后的一個上午,小黑一直纏著葛明不放,葛明去哪兒它就去哪兒,最后葛明煩了,于是他對小黑說:“好吧好吧,明天就給你弄?!?/br> “弄什么?”我和小龍都很好奇。 “化形丹?!备鹈鞑凰仄沧欤磥砹诉@玩意兒還挺麻煩的。 小黑目的達到之后,高高興興地帶著小龍去曬谷場了,自從村里的孩子知道我們家認識解放軍叔叔之后,就再沒人敢動我們放在曬谷場上的紅薯干了。 “小黑也能化形嗎?”雖然一直知道小黑肯定不是一直普通狗,但是沒想到它竟然能化形。 “是啊,他本來就是神獸和人的混血?!备鹈饕贿吥盟断麒肿悠?,一邊回道。 “你不是說他是從路邊撿到的嗎?”路邊都能撿到人神混血嗎? “唔……他母親大概是不知道緣由,生出來發(fā)現(xiàn)是只狗所以嚇壞了,就把他丟了。”葛明一個不小心削太厚了,削下來一塊柚子rou,一臉惋惜。 “然后他就被你撿到了啊?” “沒有,他的年齡比咱倆都大多了?!备鹈饔窒飨聛硪粔K柚子rou。 “???”我有點接受無能,然后馬上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案鹈?,你今年多少歲了?” “這個啊……”他放下柚子掰著手指頭算了老半天,然后皺著眉頭說:“大概有三十二了吧?!?/br> 我沒接話,站起來收拾東西準備出去放羊。這都是些什么啊,一個個的都一把年紀了,還來我家裝嫩混吃,搞得我跟奶爸似的伺候著,完了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我才是最嫩的那個…… 葛明背著我以前做草編的時候買的那個挎包,不用想,里面肯定裝的是吃的。今天早上被葛明這么一折騰,我就沒有出去放羊,午飯?zhí)崆俺粤?,這會兒也就十點多,羊群吃了點干草不是很餓,可是對于野外它們還是很向往的,畢竟這些羊因為葛明的閉關(guān)被禁足了好幾天。 把那群羊圈里的山羊趕進山谷,又把輪到今天放風的羊群趕出來,然后出了羊圈往山上走。 葛明早上和我一起吃了昨天的冷飯冷菜,出了山谷之后洗了個澡然后又和小黑小龍?zhí)崆鞍盐顼埥o吃了,這會兒還拿著紅薯干使勁啃,那一對兔牙上下翻動就沒停過??姘锕墓牡?,好像是帶了不少,不知道今天晚上回去之后,小黑小龍會不會因為紅薯干被吃完了而耍性子。 到了上山之后葛明終于不吃了,而是跑到我身邊來膩歪。 “亮亮,我怎么突然發(fā)現(xiàn)你長得這么好看捏?” “別抽抽了,我還得干活呢?!毕奶斓臅r候光顧著割草了,柴禾還沒準備多少,這會兒眼看著就要冬天了,有了去年的前車之鑒,沒人敢不在家里備足柴禾的。 “亮亮,我覺得咱倆應(yīng)該好好談?wù)??!彼自谝贿呁兄掳屠^續(xù)膩歪,我已經(jīng)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恩,你說,我聽?!蔽依涞負]刀三倆下就把一棵老枯樹砍倒了。 “那啥,亮亮,你不覺得咱來都沒怎么做過親密的事么?”他還是蹲在那里托著下巴天真無邪地眨了眨眼睛。好吧,我承認他的眼睛很漂亮,所以明知道這人在抽抽,我還是被電了一下。 就那么一下,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雙手已經(jīng)被困住了,我掙了幾下,發(fā)現(xiàn)不是普通繩子。 “嘿嘿嘿……”葛明笑得跟黃鼠狼似的,一臉的洋洋得意?!斑@寶貝可是我拼了老命才從家里偷出來的,筑基階段的修為,根本掙不開,你就別做無謂的掙扎了,乖乖地從了哥哥我吧?!?/br> 這些話真是不適合他說,整得跟個猥瑣的老頭子似地。不過他絲毫不以為意,心滿意足地在我身上上下其手,以為反撲就此成功。直到我掙開繩索反壓過去,他才終于搞清楚狀況。 “你……你你你……你什么時候進入的靈丹期?”他顫悠悠地伸出一根細白細白的手指,指著我問話。 “呵呵,昨天晚上?!卑讶藟涸谏硐?,我心里也有一些小得意。 葛明的身體我是知道的,摸哪里他會激動我也比較清楚,他最私密的地方,早都已經(jīng)被我摸索過了一遍,所以不多久,他也進入了狀態(tài)。雖然我覺得打野戰(zhàn)不太好,這會兒山上有不少人在砍柴,而且我的羊群就在不遠處??墒且呀?jīng)被挑起的火氣,并不是那么輕易就可以熄滅的,于是就這么席天幕地的,我們第二次做了親密的事。 一旁正吃著草的羊群里,時不時也會有山羊抬起頭來看我們一眼,然后淡定地低頭繼續(xù)吃草,就有一只不明所以地小羊,歪著腦袋看了良久,在山羊們的視線下,我們都有著一股羞澀的沖動…… 結(jié)束了之后葛明懶洋洋的,我觀察了一下附近也沒人,于是抱著他去山谷里匆匆洗了個澡,以前葛明在木屋里屯了不少物資,當然也有不少衣服。我希望村里沒有人注意我們回去的時候衣服不一樣了的問題。 我想讓他在山谷里休息,可是葛明不干,他現(xiàn)在精神也挺不錯的,好像閉關(guān)之后,就不再像從前那樣動不動就會累了。 出了山谷之后我繼續(xù)砍柴,葛明就坐在不遠的一顆大樹上,甩著腳丫子吃柚子。 葛明他現(xiàn)在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色厚棉布襯衫,一條灰色的休閑褲,配著他白皙的皮膚,顯得十分清爽好看,那雙細白修長的腳丫子上,套著我的一雙土黃色泡沫拖鞋,也是很好看的。他的頭發(fā)被高高挽起,剛剛給他打理的時候順便給疏了一個頭,我現(xiàn)在對梳頭還比較有經(jīng)驗。被打理得順直的長發(fā)梳成高高的馬尾,在樹上被秋風吹得飛揚。 這真的是一個很好看的人,雖然性別為男,年齡也大了一些。 晚上回去的時候小黑和小龍果然意見很大,前陣子他們小心地積攢著紅薯干,都不太舍得吃掉,沒想到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葛明這一下子,就給他們來了個吃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