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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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照顧到所有omega的感受,比賽的獎勵每人都能領(lǐng)到一份——是一盒軟糖。 從班主任那里領(lǐng)到軟糖后,omega學(xué)生紛紛被他們的監(jiān)護人接回了家。 下午的時候,失蹤了兩天的萊伊終于出現(xiàn)在米佑面前:“米佑,這個暑假,你還是打算留在學(xué)校里訓(xùn)練嗎?” 米佑點頭:“放心,暑假里也有老師值班?!?/br> 知道自己勸不動他,萊伊只好無奈嘆氣,抬手揉亂了米佑那頭漂亮的長發(fā):“我醫(yī)院那邊還有工作,不能陪你了,自己小心。” “哦?!泵子拥貞?yīng)了一聲,瞥了眼自己臉側(cè)的長發(fā)——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垂腰了,會不會太長了一點? 萊伊把米佑帶回醫(yī)院,給他做完例行的體檢后,第二天清早就把他送回了學(xué)校。 米佑跟萊伊道別后,關(guān)上寢室門,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前,輕輕推開——窗簾被拉得很嚴(yán)實,昏暗的光線下,貝蒂側(cè)躺在被子里,長長的睫毛伴隨著均勻的呼吸聲,有節(jié)奏地扇動著。 ——果然沒起床。 都說習(xí)慣是可以養(yǎng)成的,同一件事,重復(fù)做21次就會習(xí)慣??墒牵荒赀^去了——整整一年居然都沒讓貝蒂養(yǎng)成早起的習(xí)慣。 快到中午的時候,貝蒂總算醒了,她翻了個身面向米佑的床,睜開雙眼,只見米佑正盤膝坐在床上玩著電子游戲。 “你回來了啊……早?!必惖僖贿呎f著,一邊打了個哈欠。 米佑恨鐵不成鋼地瞥她一眼:“早什么早?你再睡下去連午餐都沒得吃了!” “啊哈……”貝蒂揉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剛想說點什么調(diào)侃米佑,敲門的聲音忽然響起。 米佑和貝蒂同時一怔——已經(jīng)放暑假了,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我去開門?!泵子诱f著,關(guān)掉面前的電子屏,下床離開房間。 走到寢室門前,米佑不急著開門,而是先感受了一下來人的氣息——似乎是個omega?卻又不是茉莉或者維迪。 “誰?”米佑決定直接問。 門外的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非常禮貌地開口:“請問是休米佑斯嗎?你認(rèn)不認(rèn)識圖書館的管理員?他叫菲爾·希納。” 呃……希納爺爺? 米佑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認(rèn)識,怎么了?” “他有幾本書想給你,但他腿腳不便,所以托我?guī)Ыo你?!?/br> “這樣啊……” 雖然米佑很想吐槽“腿腳不便”這個詞——希納爺爺可是當(dāng)著他的面徒手搬起了整臺電子閱覽器。 但是,不覺得來人有什么問題……米佑抬手握上門把,轉(zhuǎn)動、拉開。 “米佑!別開門?。?!” 就在門被打開的那個瞬間,貝蒂忽然從房間里沖出來,一把拽住米佑的手腕,把他拽進自己懷里,與此同時,一道寒光幾乎是貼著米佑的脖子劃了過去! 脖子上傳來細(xì)微的疼痛。撞進貝蒂懷里的米佑目光呆滯地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摸到了溫?zé)岬囊后w。細(xì)微的疼痛感變得越來越強烈。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的殷紅,是……是什么? 貝蒂將懷里還在發(fā)愣的米佑擋到身后,有些憤怒地看著門口的人——是個虎背熊腰的omega。 omega?哈,怎么可能!熟悉的抑制劑的味道,真是令人作嘔…… 來人手里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邊緣點綴著些許殷紅——是米佑的血。 剛才那個瞬間,若不是貝蒂無意間聽到來人的心聲,及時沖出房間拉開了米佑,那么現(xiàn)在,米佑的傷勢絕不可能只是擦破點皮這么簡單! 這樣想著,貝蒂危險地瞇起了雙眸——嘖,敢傷米佑?活得不耐煩了! “居然還有人?”來人看著面前的貝蒂,不爽地皺了下眉。他踏進房間,一腳把寢室門踹上,憐憫道,“你可真不走運,要為我們前帝國的皇子陪葬了。” 前帝國的皇子…… 線索早已足夠,心里也早已有了答案,可是,真正聽到這個答案從別人嘴里說出來,內(nèi)心還是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被貝蒂擋在身后的米佑倉惶后退了兩步,腿一軟坐倒在地上。 “不走運?”貝蒂發(fā)出一聲嗤笑,“不走運的,是你才對!”說話間,她飛起一腳踹上來人握有匕首的手腕,趁他愣神,迅速近身抓住他的手腕向內(nèi)一折! “?。 眲×业奶弁雌仁箒砣税l(fā)出一聲慘叫,手一松,匕首落到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貝蒂微微皺眉——該死!她的力氣還是太小了,原本第一招就該奪下對方的匕首。 沒有時間懊惱,她一手抓著來人的手腕,一手穿過他的腋下,擒住他的肩膀,用盡全身的力氣把他朝地上按去! “不自量力!”來人憤怒地喊了一聲,順著貝蒂的力道猛地向前彎了下腰,然后趁她失去重心,用自由的那只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一陣頭暈?zāi)垦?,和地面相撞的背部火辣辣地疼痛……貝蒂艱難地爬起身,只見來人已走到瑟瑟發(fā)抖的米佑身邊,將一只粗糙的手伸向他。 “不……不要過來……”米佑想要站起來,身上卻使不出半點力氣,他艱難地往后爬著,第一次那么深切地感受到絕望的滋味,以及……自己的無力。 來人抓住他那頭垂腰的長發(fā),把他從地上提起來,然后另一只手掐上他的脖子。 “放、開、他!”貝蒂扶著墻壁站直身子,用極度憤怒的嗓音吐出這三個字,微微揚首,那雙淺褐色的眼眸不知何時竟變成了如血的殷紅! 房間里明明沒有風(fēng),貝蒂那頭亞麻色的微卷長發(fā)卻無風(fēng)自揚:“我再說一遍——放開他!” 來人聽而不聞,掐住米佑脖子的那只手開始用力。 “該死!”貝蒂驀地握緊了拳,用那雙如血的紅眸緊盯著來人的后腦,然后,集中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將精神力凝聚成一把無形的刃,直接刺進了來人的后腦! “?!”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來人當(dāng)場失去意識朝地上倒去。 他龐大的身體壓住了米佑的一條腿,坐倒在地上的米佑怔怔地看著,模糊的視野里,只能隱約看到一個龐大的身軀,猶如一只從地獄來的野獸。 模糊的……視野? 米佑抬手碰了下自己的眼角,居然是濕的——他哭了?什么時候? 貝蒂重重地喘息著,瞳色漸漸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忽然,一股腥甜涌上喉頭,她一個沒忍住,噴出一大口血來! “咳咳咳……” 在長期服用抑制劑的狀態(tài)下外放精神力,果然還是太勉強了么? 貝蒂用手背隨意地擦掉唇邊的血,沒去管地上已經(jīng)喪失行動力的兩人,第一時間點開手腕上的電子手環(huán),給某人發(fā)了條語音消息:“我在寢室,快死了,限你一分鐘之內(nèi)帶上最好的醫(yī)務(wù)人員滾過來!” 一分鐘后,那個某人帶著兩名醫(yī)療兵踏進了米佑的寢室——這個時候,米佑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 某人有著一頭酒紅色的短發(fā),卷得十分散亂,一身復(fù)古大衣將整個人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吹娇吭趬ι系呢惖俸?,他忍不住發(fā)出冷笑:“呵,你這個樣子,還真是狼狽啊,貝蒂·凡多利亞。” 此刻的貝蒂,全身上下只有一條淺粉色的連衣裙,衣襟上全是自己噴出來的血。她的一只手揪著自己胸口的衣服,越揪越緊——該死,又讓這個混蛋看到了自己狼狽的樣子。 “現(xiàn)場的狀況應(yīng)該不用我多說。先別管我,去看看米佑怎么樣了。貝德爾·凡多利……” “叫我哥?!?/br> “……哥?!必惖俸莺莸匾Я讼麓健?/br> “那還差不多。”貝德爾·凡多利亞——帝國學(xué)院的校長,說完這句話后抬手打了個響指,身邊的兩名醫(yī)療兵立即沖到米佑身邊,為他做起了緊急治療。 刺殺米佑的那個人,在貝蒂精神力的直接攻擊下,就算還剩一口氣,大腦也失去了正常工作的能力,蘇醒后或許連正常說話都做不到,也就失去了審訊的價值。 貝德爾頗為嫌棄地瞥他一眼,將視線轉(zhuǎn)向貝蒂。忽然抬腿走到她身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平時在寢室就這么穿?不覺得羞恥么?還真把自己當(dāng)omega了?” 貝蒂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側(cè)頭避開他的視線——面前的這個人,是她唯一的哥哥,也是她從小到大,最最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 她的精神閾值是10001300,位列全國第二,而那個全國第一,就是她的這個討人厭的哥哥——所以,她從出生起直到現(xiàn)在,一次也沒能讀取到她這個哥哥的心聲。 ——對任何人都很溫柔,唯獨對她那么冷漠的哥哥。 逃離地下室的那一天,她不小心撞見了他,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他會主動邀請她:“要來我的學(xué)校避避么?貝蒂·凡多利亞?!?/br> 為了自由,她忍了:“你要我做什么?貝德爾·凡多利……” “叫我哥?!?/br> “……哥。” 至今都不知道,偽裝成omega躲進帝國初級學(xué)院的決定是對是錯。 每天都要服用抑制劑——體質(zhì)也好,體能也好,就連精神閾值都在抑制劑的副作用下變得越來越脆弱。不僅如此,還攤上了一個棘手的室友,每天都要陪他去cao場揮霍青春,加劇身體的負(fù)擔(dān)。 但是……貝蒂不后悔。 ——正因為如此,我才能沐浴在陽光下啊…… 貝德爾看著貝蒂抗拒的樣子,抬起一只手襲向她。貝蒂幾乎是本能地閉上雙眼,縮了下脖子。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遲遲沒有來。她疑惑地睜開雙眼,貝德爾的手落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摸了摸:“還有一年,繼續(xù)茍延殘喘下去吧,貝蒂·凡多利亞,我愚蠢的meimei。” “嘖。”貝蒂用胳膊擋開他的那只手,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房間,“我去換身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 _(:3」∠)_ 第030章 錄音 在醫(yī)療兵的治療下,米佑很快脫離了生命危險。他的傷口已在營養(yǎng)液的作用下愈合,只要精神上不出現(xiàn)問題,就沒什么大礙。 貝蒂和他不同,她受的是內(nèi)傷——強行外放精神力導(dǎo)致的腦內(nèi)出血。雖然以alpha的逆天體質(zhì),這點小傷不接受任何治療,睡個一覺就能痊愈,但由于抑制劑的副作用,她的恢復(fù)能力大大降低,足足休養(yǎng)了一周。 這一周,除了吃飯,她基本都躺在床上——要么睡覺,要么發(fā)呆。 一周后,米佑趴在書桌上,目光呆滯地用手指點著電子屏,思緒亂作一團。 ——原來,真的有人要殺他…… 曾經(jīng)的猜測,短短一瞬全部化作了現(xiàn)實,讓他的精神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前帝國的皇子——這是個什么概念? 羅德時代已終結(jié)了50多年,就算是羅德時代最后的皇子,如果還活著,現(xiàn)今也該有50多歲。 更讓米佑覺得匪夷所思的是—— 羅德·彌卡伊洛,這個前帝國時代的最高統(tǒng)治者,他的一生,根本沒標(biāo)記過任何一只omega!更別提beta了! 那么,前帝國的皇子從何而來? 我的父母究竟是誰? 米佑狠狠地咬了下唇,猛地從椅子上一躍而起,把躺在床上偷偷打量他的貝蒂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