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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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就是垃圾,尋常的切磋比斗都玩偷襲,你不配稱為趙家的天才后輩?!?/br> 一句嘲諷傳入趙興耳中,接著趙興便是在驚恐的表情中被一記重拳打在腹部,拳面所觸之地泛起陣陣淡黃色光華爆射閃爍,受到猛烈沖擊的趙興在空中化作一道弧線遙遙往擂臺邊上趙家數(shù)千族人所站之地落去。 砰! 趙興降落的身體產(chǎn)生巨大沖擊力轟在地面上,毫無懸念的砸出一個深坑,周圍一個個趙家族人在其下落的前一刻紛紛退到一邊,沒有一個愿意出手將其接住,生怕被下落之力殃及池魚傷到自己。這些同樣來參加比斗大會的趙家族人先是目光憐憫的看了深坑中不斷吐血的趙興一眼,隨即又目光或敬畏或贊嘆的望向擂臺上空的趙耳。 冷冷瞥了一眼處于深坑里的趙興,收回目光后趙耳悠然落于擂臺上,面帶恭敬之色沖著臺上趙黎四位趙家掌事人躬身行禮遙遙一拜,轉(zhuǎn)而就要走下擂臺,準備迎接后面的比斗。 場內(nèi)因為趙耳這個小輩遠超同階的超強表現(xiàn)震撼驚嘆的鴉雀無聲,這時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這種寂靜?!安痪褪翘熨x比別人好一點么,有什么好狂的,對待自家族人都這么不留情面,哼?!?/br> 目睹整個比斗過程的血琪一點也沒被趙耳突出的表現(xiàn)所震驚到,見慣了凌逸這個變態(tài)妖孽所創(chuàng)造的奇跡,她似乎對這些所謂的優(yōu)秀翹楚一點也看不上眼了,加上她本人曾經(jīng)身處一個充滿愛的家族里,如今見到趙耳這般羞辱趙興,心里自然有些憤憤不平。 她這話聲音的確不大,可因為場面因為一瞬間的寂靜,導致每個人都聽到了她的言辭,這一句評論發(fā)出,觀戰(zhàn)臺上數(shù)萬道來自各個勢力的修士目光一下聚集到了血琪身上。 “血殿的人果然個個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連趙家這視為掌上明珠的后輩也敢妄自評論。” “呵,人家血殿的人有什么不敢說的,要是你背后有數(shù)十萬個不要命的瘋子支持著你,估計你比人家還要囂張。” “這下有好戲看了,不知道趙家家主該怎么解決這件事。” “反正我們今天來就是為了看戲的,至于戲的主角嘛……自然是越強大越好,那樣才有夠精彩!” “精彩?說的也對,好像每次有血殿的地方,精彩的事情總會頻頻出現(xiàn),血殿門徒除了嗜血霸道,還凈是一些惹事精?!?/br> …… 場內(nèi)修士正紛紛準備看好戲的時候,正要走下黃金擂臺的趙耳也停住了步子,把視線放到聲源之地的發(fā)出者——血琪。 “長得是不錯,不過如果你和我年齡一樣大,修煉的時間一樣長,你也只是一個垃圾?!?/br> 所有人都沒想到趙耳在面對渡劫中期的血殿使者血琪時還能如此狂妄,人們心中除了幸災樂禍的情緒外,還暗暗惋惜年輕人果然是不懂隱忍不知進退,惹惱了血琪,難道趙家已經(jīng)有把握面對血殿的怒火了嗎? 趙耳的話剛一落地,趙黎立即佯裝憤怒的起身朝趙耳怒斥道:“趙耳!對待血殿的使者大人不得無禮!你才多大的年齡,怎可這般不懂尊重前輩!等此次比斗結(jié)束單獨來找我接受懲戒!” 趙黎不愧為一條活了數(shù)千年的老狐貍,這話說的表面上是在為趙耳的出言不遜表露不滿之情,可這話里的意思卻是暗地里承認了趙耳的說法,并且告訴血琪,你是前輩,要是不顧身份和一個晚輩動手,到時候人們恥笑的就不止是你,還有整個血殿了。 至于所謂的“等此次比斗結(jié)束單獨來找我接受懲戒”一說更是荒謬,是個有腦子的人都能看出趙黎對趙耳有多喜愛。 懲罰?估計是獎賞吧。 看著趙黎、趙耳一老一少在那里唱雙簧,血琪嬌嫩貌美的俏臉上一點不快之色也沒有,平淡的瞥了兩人一眼,沒有接過話頭繼續(xù)言語。 然而趙耳不知是因為剛剛經(jīng)歷戰(zhàn)斗獲得勝利后自信心有點膨脹,還是因為自家老祖明里斥責暗里鼓勵的說法,居然一點不知死活的繼續(xù)道:“仗著輩分老不知所謂。”說完,趙耳就欲舉步縱身躍下擂臺,可這一個“老”字,卻真的把血琪激怒了。 “你說誰老?” 女人最忌諱的是什么?就是別人說她老,凡人如此,修士亦不能免俗,濃郁的血色光華在豁然起身的血琪體外噴薄綻放,渡劫中期的強勢威壓瞬間席卷上整個偌大的黃金擂臺,而正處于擂臺邊緣的趙耳更是成為這股強大威壓的主要鎖定目標,在血琪威壓的逼迫下,趙耳霎時就要屈膝跪地,但很快另一股威壓就幫他解了圍。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幫趙耳解圍的并非觀戰(zhàn)臺上的趙家四位老祖,而是月殿一眾女修中的月殿殿主大弟子月醒! 第二百九十三章 趙家比斗大會(八) 感應(yīng)到月醒威壓的血琪冷眸望向前者坐著的位置,而月醒也是同樣目光平淡的予以回視,見到月醒和血琪這兩個分屬月殿、血殿兩大殿主愛徒的強者對上一處,在一邊坐山觀虎斗的趙家四名老祖相視靜默一笑,靜待后文。 身為受害者的趙耳自然也是知曉是誰幫助他解了圍,稍有謝意的朝月醒望了一眼,趙耳瞬間便為這個同為月屬性靈脈,且散發(fā)著高潔光澤的佳人所迷住了。 “早晚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壁w耳心中如是想到。 毫不知趙耳內(nèi)心齷齪心思的月醒不知為何,往常情況下絕對不會對自己出手做出解釋的她竟是莫名其妙的把目光投在血琪旁邊不遠處的凌逸身上淡淡道:“他是師尊要我觀察的人,如果他的表現(xiàn)得到認可,師尊說可能會收他為徒,從目前來說,他的實力和潛力還算可以,所以不能讓別人傷害他。” 開始凌逸還不想出手做些什么,畢竟一個尚未成長起來的月靈之體小輩還不是血琪的對手,血琪想要整治他,一只手都不用就可以將其拿下,至于趙家老祖會不會因此出手,凌逸也一點都不在乎,因為假如趙黎、趙禾、趙光、趙午這四位趙家老祖若是敢插手,那正好給了他與四人較量一番的機會。 可讓凌逸沒有想到的是,在他想來會放在暗處的“收徒”事宜此時居然擺在了明面上,而且月醒那個讓他接觸起來還算不錯的妞兒還要幫助趙家! 重要的是,月苑瑩真有收男性弟子的念頭! 雖然凌逸一直告誡自己,不能再給自己的后宮添亂了,可莫名其妙的,他現(xiàn)在聽了月苑瑩有可能要長期接觸一個男子,并給予其手把手的修煉教導,就讓他一陣沒來由的心煩。 不過凌逸心里有些煩亂是不假,但讓他把自己的情緒暴露在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凌逸清楚,未戰(zhàn)先怒,那么戰(zhàn)斗已經(jīng)輸了一半。 受到月醒挑釁的血琪剛要起身為血殿立威,凌逸先是起身按住了血琪的肩膀,笑著沖其搖搖頭,隨即冷漠了瞥了月醒一眼,最后把視線放在了擂臺上洋洋自得的趙耳身上。 “天賦異稟的你的確有驕傲的資本,可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以一時的成功自滿,才是一個強者應(yīng)該具備的素養(yǎng),顯然,你并不具備這種素養(yǎng),如果月殿把你這種真正的垃圾收為核心弟子,那我凌逸不止瞧不起孕育你這種垃圾的趙家,更瞧不起屹立仙郡三大霸主之位的月殿!” 狂妄,囂張,霸道。 此時此刻,唯有這三個詞能形容語調(diào)平淡,言辭卻犀利至極的凌逸,先前被凌逸冷漠瞥了一眼的月醒不知為何,在那種無視的目光之下,她的心竟是有了一絲不安和刺痛,有時候,愛上一個人真的只需要一瞬間而已,只是這個道理從未接觸過異性的她還不懂。 凌逸話音一落,全場寂靜無聲,所有人都懷著無比復雜的目光望向這個看起來年輕甚至可以說稚嫩的修士身上,但只有在三殿殿比之上親眼見證他擊敗云清和月苑瑩的修士才明白,凌逸的確有狂妄囂張霸道的資本! 由于月醒還身處內(nèi)心的悵然中,所以對于凌逸的話并沒有做出什么反應(yīng),這時趙黎先是坐不住了,在這么多勢力修士面前揚言瞧不起趙家,而且還說如果月殿收下自己家這個天才后輩為徒是最大的敗筆,他身為趙家家主怎能咽下這口氣?! “這位小友,敢問你說的話是代表血殿嗎?” 盡管心中憤怒無比,可趙黎對于血殿這個仙郡的龐然大物還是有那么一絲顧忌的,畢竟他還沒有做到和自己進行交易的那個大人物的認可,要是此時和血殿對上,對于他的計劃肯定會造成難以避免的損失。 趙黎話一問完,凌逸還未答話,以冷峻、殺人如麻為自身特點被仙郡各方修士銘記的血輝驟然起身回應(yīng)趙黎道:“他是我血輝的兄弟,更是血殿數(shù)十萬弟子的兄弟,但凡是我血殿門徒,每一個人說的話,都代表血殿的意思?!?/br> 血輝這話說的其實有點夸張,血殿門徒心連一體誠然沒錯,可也不是說隨便一個血殿弟子就能代表血殿的,只是為了增強氣勢,血輝才語出此言,實際上他的話也確然起了效果,這一點從臉色變幻一時無言的趙黎身上便能看出。 凌逸心懷感動之意的看了血輝一眼,繼而淡然朝趙黎說道:“你不用顧及血殿,我如今身為血殿使者是不假,可用你那寶貝后人的話來講,在我眼里,你們都是垃圾,而且不用比誰歲數(shù)更大或者誰修煉的時間更長,我凌逸一人,足以滅你整個趙家?!?/br> 嘶—— 話音落下,全場數(shù)萬修士幾乎同時倒吸一口冷氣,一人滅掉整個趙家,這種話放眼整個仙郡乃至整個凡界誰敢說?!恐怕就算血乏、云羽、月苑瑩這三大殿主也不敢說單憑自己的實力能夠獨占趙家四大老祖吧?!更別趙家還有其他渡劫期修士沒露面呢! 所有人都想不到凌逸狂妄能狂妄到這個地步,聞聽此言的趙黎更是怒極而笑,顫抖著身子指著凌逸說道:“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朽還真是從來沒聽過有人敢說憑一己之力滅我趙家了,即便霸道如血殿殿主血乏,怕是站在這里也不敢說這話吧?!” 趙黎言罷,得到月殿支持保護的趙耳更加肆無忌憚起來,站在黃金擂臺上遙望凌逸那張俊逸清秀的面容,放出神識先感應(yīng)了一番凌逸的氣息波動,查探無果后傲然說道:“你這么有本事,敢不敢把自身修為調(diào)整到窺靈前期和我一戰(zhàn)?!你若輸了,就當眾跪下給我趙家族人為剛才的話認錯!” 場內(nèi)眾多修士聽了趙耳的話,幾乎全部以為凌逸會為了自己的臉面答應(yīng)下來這個請求,但再度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凌逸搖頭把這個提議給否決了! “我不會那樣做,因為你不配我如此大費周折,也因為在你心里所謂‘即便我的境界高也是由于修煉時間長’的正當理由在我身上不適用?!?/br> 第二百九十四章 趙家比斗大會(九) 趙耳壓根兒就不相信凌逸的話,因此當凌逸說他不配自己大費周折降低境界與其一戰(zhàn)的時候,趙耳除了心里增添了一絲怒意之外,更多的是對凌逸的嘲諷?!肮?,不敢就說不敢,什么配不配?!不就是怕輸給我自己沒臉下臺么!沒有本事,以后少在別人面前裝!” 不知道凌逸實力的關(guān)注事態(tài)發(fā)展者此時心里大多和趙耳的想法一樣,以為凌逸不應(yīng)戰(zhàn)是因為他擔心自己打自己的臉,但一些了解內(nèi)幕的修士卻是在暗暗為所有小覷凌逸的人默默憐憫起來,云清、月苑瑩,兩個代表凡界巔峰實力的人物都敗在你們眼里的“狂妄小輩”手里,你們居然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人家,這不是找死么?! 然而盡管這些明白人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讓他們出言提醒,那是基本不可能發(fā)生的情況,畢竟在修真界里少一個競爭對手,對于修真界里供他們使用的修真資源就會少一個瓜分的人,他們將來得道成仙的幾率亦是會隨之增添一分。 “裝?” 聽了趙耳的言辭,凌逸用像看待白癡一樣的眼神看向前者,繼而一朵絢麗曇花突兀于其腳下綻放凋謝,包括趙黎、月醒這些比凌逸實際修為還要高上兩三個小境界的修士都無法追尋凌逸的身影,更別提其他實力更弱的修士了。 趙耳自然也在這些弱者之列,因為下一刻,他的脖頸就莫名其妙的被一股巨力挾持,死死禁錮住,并且其身體也隨之瞬間騰空,離開了腳下的黃金擂臺表面。 突然莫名騰空,趙耳臉上終是露出了一抹難以遮蓋的驚恐,雙腿不斷踢打著空氣,喉嚨里似是想要說話卻一個字吐露不出唯有在那邊悶吼個不停,當他艱難的睜開雙眼俯視眼下這個毫無征兆制住自己的修士時,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不是別人,正是前一刻自己嘲諷的對象,凌逸。 趙耳睜開雙眼看到凌逸的同時,觀戰(zhàn)臺上包括盛怒的趙家四位老祖在內(nèi)所有修士盡皆被凌逸這一手給震撼住了,這數(shù)萬修士中低至丹化期尋常弟子高至渡劫期巔峰強者,沒有一個人在那朵絢麗曇花綻放時追尋到凌逸的身影,這意味著什么他們比誰都清楚。 試想如果在戰(zhàn)斗中你找不到對手的身形,那即便對方攻擊手段的威力遠遠弱于你,哪怕人家利用這種詭秘的步法一點點和你耗,也足夠把你活活耗死了,畢竟他們還沒達到金剛不壞、永生不死的地步,攻擊質(zhì)量不高沒關(guān)系,數(shù)量夠多就行了。 不等趙黎、趙禾等四位趙家老祖怒斥凌逸,凌逸已是單手抓著趙耳的喉嚨把身體扭向整個觀戰(zhàn)臺平靜道:“此子斗膽藐視天下踏足仙路之人,原本我是不想攙和進來,可他口無遮攔,侮辱了我的朋友,所以我,不開心了?!?/br> 話音落下,凌逸忽然松開了抓著趙耳喉嚨的右手,接著還不及重力使然讓猛烈咳嗽的趙耳落地,一記看似平淡卻蘊含著恐怖力量的重拳就那么輕飄飄的打在了趙耳腹部上,其實凌逸這一拳連百分之一的力道都沒用,但對于趙耳來說,已然是毀滅天地般的力量了。 砰! 一聲悶響在趙耳腹部發(fā)出,接著一道血箭于倒飛中的他口中噴灑飛濺,凌逸抬手沖著那朝自己飛來的血箭隔空一點,血箭便于其胸前三尺處停滯在了半空中,而后凌逸把手收回負于身后,那停滯在半空的血箭亦是隨之落地,染紅了一片黃金擂臺。 再看趙耳,凌逸沒有殺他是因為懶得動手殺這么一個對他毫無威脅可言的弱者,而且他也要讓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子看看,待會他是怎么幫趙家四位老祖疏通筋骨的。 假如你家老祖敗在我手里,而我又是你眼中的垃圾,豈不是你家老祖比我更垃圾? 想到方才月醒的一番話,凌逸報復的心態(tài)就更重了。 他喜歡在面對敵人時做一個眥睚必報的小人,而不是一個不該隱忍時也要礙于臉面隱忍的正人君子,那樣的人在他看來實在太傻了。 趙耳拋飛的身體在被一團藍白色柔和光華于半空中拖住,隨即緩緩飄飛到了趙黎的身旁,看著趙耳半死不活的模樣,趙黎心頭就是一陣沒來由的煩躁和心疼,心疼尚且容易理解,趙耳身體留著的可是他趙黎的血脈,至于煩躁,自然是因為趙黎擔心如果自家這個籌碼被費,就無法和月殿套上關(guān)系,而一旦不能和月殿套上關(guān)系,那么他和那位神秘人物的交易就無法繼續(xù)進行,假如他沒當初沒答應(yīng)這個交易還好,可是如今答應(yīng)下來的他自知已然沒有了退路,不進則亡,這個亡,也代表他延續(xù)了數(shù)千年的趙家隨其一同滅亡。 因此無論如何,趙耳都不能有事! 心中懷著對凌逸濃烈的殺意,趙黎用神識查探了一番趙耳的體內(nèi)狀況,查探一番之后,趙黎臉上先是浮起一抹劫后重生的舒緩之色,轉(zhuǎn)而又極為rou疼的翻手取出一粒丹藥送入趙耳口中,丹藥入口,趙耳慘白的臉色明顯開始紅潤起來,接著竟是如回光返照般竄起身體,作勢就要往黃金擂臺上負手而立的凌逸殺去,臉上猙獰仇恨之色,哪還有面對趙興時的半分坦然自在。 “凌逸,我要殺了你!” 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侮辱的趙耳現(xiàn)在顧不得凌逸先前那一手對他造成多大的震撼與無力了,心頭已經(jīng)被怒意充斥,見得此狀的月醒遙望著趙耳的表現(xiàn)心中立即給其判了死刑,其實說來月苑瑩根本沒有像她先前所言要收趙耳為徒的念頭,只不過是礙于趙家顏面來這里走走過場罷了,而她先前救下身陷血琪威壓中的趙耳,也僅僅是走個過場做做樣子而已。 心里本來就沒有收下趙耳加入月殿的月醒此時再看到其心境完全做不到淡泊悠然的前者,修煉月屬性道義千余年的她怎會不清楚這種表現(xiàn)意味著什么,或許那個壞家伙說男女之情不會影響修煉沒錯,可打骨子里就沒有淡名泊利的月屬性體質(zhì)修士,恐怕一生也難以有所建樹吧。 月醒心中如是喃喃道。 第二百九十五章 趙家比斗大會(十) 趙耳不知死活的舉動難免惹得心頭煩亂的趙黎一通阻攔斥責,耳邊響起自家老祖恨鐵不成鋼的怒喝,趙耳也是明白了自己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有多么令人失望,更何況從剛才的一幕來講,他就算沖到凌逸面前又能做什么呢,送死么? 想清了個中利弊的趙耳唯有把希望寄托于疼愛自己的老祖身上,而他本人,則是目光含著無比怨毒之意的死死盯著凌逸,假如眼神能殺人,估計凌逸現(xiàn)在不知道要被趙耳殺了多少次了。 完全無視掉趙耳目光的凌逸依舊一副古井不波的模樣,且毫無退懼之色的與觀戰(zhàn)臺上的趙黎迎面相視,趙黎先是雙眼微瞇的盯著凌逸看了一會兒,隨即轉(zhuǎn)身望向整個觀戰(zhàn)臺,盯著血琪四人方向若有所指問道:“此次趙家內(nèi)部比斗大會進展至此出了這般意外,趙某深感羞愧,方才擂臺上那位小友對我趙家的所言所行想必各位也都看在了眼里,說來此事是我趙家和那位小友的恩怨,敢問有哪方道友想要插手其中?” 趙黎的表現(xiàn)再度印證了他那老狐貍的心性,盡管內(nèi)心憤怒到猶如置身猛烈火海難抑躁動,可多年來身處紛亂修真界中的他此時此刻還是不忘給自己做好最安全的準備,小心駛得萬年船能做到這般地步,饒是如今身為趙黎敵人的凌逸,也不得不暗嘆一聲其圓滑至極。 話音落下全場皆靜,年輕氣盛的血菱剛要出聲力挺凌逸,卻被一邊的血輝拉住了胳膊,神識傳音道:“他們不是凌逸的對手,看凌逸怎么玩死他們就好了?!?/br> 有自家?guī)熜忠痪湓挵残?,血菱便是松了一口氣落座坐好,攬過身邊血婷的柔美嬌軀享受著其腰間的細膩,一副玩世不恭之色。 是啊,自己的凌逸大哥有什么是辦不到的呢…… 血菱心中如此這般暗嘆道。 再說表面上直接牽動此次紛爭的血琪,看著凌逸那張毫不在意的面容,加上先前那一番狂妄霸道之言,竟是不由得噗嗤一笑,隔空狠狠白了凌逸一眼低聲道:“這個時候還算看得過去,不枉兩位meimei這么在意你?!笨此臉幼樱坪跻嗍歉静魂P(guān)心凌逸接下來將要面對的是什么。 眼里望見這一切的趙黎把血琪四人表現(xiàn)一一記下,靜候半晌確定沒有人愿意為凌逸出頭之后,趙黎才滿意的點點頭,再度沖著觀戰(zhàn)臺上數(shù)萬修士抱拳道:“既然各位同意我趙家與臺上那位狂妄小輩單獨解決恩怨,那比斗之事,待得此事結(jié)束再繼續(xù)進行!” 確認凌逸孤立無援的趙黎臉上閃過一抹陰狠之色,把對其的稱呼也由“小友”改成了“狂妄小輩”。 看著趙黎在遠處像戲子一樣表演,身立黃金擂臺上的凌逸扯了扯嘴角,眼神蔑視的注視著這一切。 打理好后顧之憂,趙黎才回過頭來和自家其他三位兄弟互看一眼,轉(zhuǎn)而以趙黎為代表看向凌逸喝道:“如果老朽沒看錯,你應(yīng)該是渡劫前期之境吧?原本按照道理來講,我們四兄弟任何一個出來和你一戰(zhàn)都算是欺負晚輩,可既然你當面不顧輩分厚顏無恥的仗著自己修煉時間長、境界高欺負我趙家小輩,那也休怪我趙家欺負人了!趙午,你去教訓教訓他吧,記得手下注意‘輕重’。” 派遣趙午去和凌逸一戰(zhàn)的趙黎故意把“輕重”二字咬得很重,明眼人都能看出,趙黎這是在讓趙午下死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