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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仙母(30)阿賴耶識

    2021年5月5日

    第三十章·阿賴耶識

    與此同時,一聲少爺,自土地公公的嘴中呼出。

    一旁施法的書斕曦猛地睜開了雙眼,視線所及,自己的兒子許翰林,正躺在

    床上,面容詭異,那勾起的嘴角,好似是在睡夢之中遇到了什么一般,滿臉笑容!

    先是憂傷,后是嬉笑!

    這般大起大落,如何是好!

    土地公公拄著拐杖,轉(zhuǎn)頭看著身旁的九公主。

    七寶琉璃簪雖然是先天至寶,可要發(fā)揮它的效用,豈是尋常仙人能夠運用自

    如的?就好比那誅仙劍陣、山河社稷圖,九曲黃河大陣,都不是尋常仙人能夠運

    用,非是圣人不可!

    九公主雖然是天庭玉皇大帝的女兒,可畢竟不是圣人,也沒有那般戰(zhàn)力,七

    寶琉璃簪在她的手中,發(fā)揮的效用也就十分之一。

    隨著法寶運轉(zhuǎn),法力消耗,九公主也是漸露疲態(tài),瓊鼻之上,有汗珠盤踞,

    一張容顏,也是盡顯疲態(tài),饒是如此,那如玉的容顏,依舊給人一種脫力般的美。

    饒是年紀這般深長的土地公公,也有短暫看癡之態(tài),尤其是此刻,看到自己

    兒子漸變的臉色,書斕曦著急不已,她都沒來得及收起七寶琉璃簪,反而是幾步

    上前,著急的抓著自己的兒子。

    「翰林,醒醒!醒醒!」

    雖然知道是無用功,可書斕曦,還是搖著兒子的身子,企圖將兒子喚醒。

    可到頭來,如先前一般,只是無用功。

    妖變之事到現(xiàn)在,不過平息了三天有余,街頭巷尾,人們依舊是在談?wù)撝@

    件驚動全城的大事件,回味起來,方知恐怖。

    在趕跑了那兩只大妖之后,書斕曦也是以全城為界,畫了一個辟魔圈,任何

    一個妖魔鬼怪,想要進來都困難萬分,可誰知道,這天一早起來做飯的書斕曦,

    卻是遲遲沒有等到自己的兒子,她起初還以為兒子許翰林是被那妖變之事下著了,

    因此便讓他休息了一陣,可誰知后來發(fā)現(xiàn),兒子無論如何都清醒不過來,甚至連

    魂魄都無法從兒子的體內(nèi)打出。

    書斕曦從未見過這般場景,雖是慌了神,可心思依舊活泛,她將土地公公叫

    了出來,土地公公雖本質(zhì)上是暫有神位的孤魂野鬼,但好在有天庭敕令,掌管三

    山六地,知之甚多,便是那斗戰(zhàn)勝佛昔日護送金蟬子取經(jīng)之時,遇到不明所以之

    事,也是詢問土地公公,神位雖然不高,但凡是這下界之事,問他便是對了。

    而經(jīng)過土地公公查看之后,卻是直呼糟糕,只因此時此刻的許翰林,嗜睡癥

    狀與那傳說當中的,極盡相同!

    嗜睡不醒,無感閉覺,正是身中阿賴耶識的癥狀!

    傳聞,這阿賴耶識是西天如來佛祖菩提樹下悟道之時的最后一道關(guān)卡,當年

    佛祖還是rou體凡胎,六根不凈,五趣不絕,遂在河畔的樹林中獨修苦行,每天只

    吃一餐,后來七天進一餐,穿樹皮,睡牛糞。六年后,身體消瘦,形同枯木,仍

    無所得,無法找到解脫之道。于是便放棄苦行,入尼連禪河洗凈了身體,沐浴后

    接受了一個牧女供養(yǎng)的乳糜,恢復(fù)了健康。之后他渡過尼連禪河,來到伽耶城外

    的蓽缽羅樹(后稱菩提樹)下,沉思默想。

    這一想,便是輪回不絕,五蘊不亨。五趣四正三悟,生生不息,綿綿不絕,

    貪、嗔、癡三毒不休,六塵空性,日衍天荒,來往無度。終是在經(jīng)過七天七夜的

    漫長時間后恍然大悟,確信已經(jīng)洞達了人生痛苦的本源,斷除了生老病死的根本,

    使貪、瞋、癡等煩惱不再起于心頭。一念絕塵,成佛悟道。

    而這七天七夜的經(jīng)歷,后世佛陀亦有經(jīng)歷,且佛祖反面之所煉,遂成為了阿

    賴耶識,也就是日后的魔佛——波旬!

    以夢境蠶食人的心魂,墜入阿賴耶識者,一念千萬劫,輪回不息,生生不止,

    仿若陷入無窮無盡的痛苦之中一般,非是輕易,能可脫離!

    聽土地公公說到這里,書斕曦的心也是涼了半截,她恍惚之間想起,自己依

    稀之間似乎也曾聽父親說過,父親也曾經(jīng)歷過這阿賴耶識,不過在道家中不是這

    種稱呼,而是更為廣為人知——心魔!

    心之魔障,神仙易僻!

    世人皆知,玉皇大帝經(jīng)歷了一億三千二百劫。每劫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約

    十五億七千萬年。從太古之初到現(xiàn)在,已是不知多少時日,而這阿賴耶識,父親

    只曾提過一嘴,想其當時神情,也不太過在意,可作為天庭的公主,阿賴耶識書

    斕曦不懂,可心魔這回事,書斕曦再清楚不過!

    便是那江淮斬蛟、客棧醉酒的呂洞賓,成就八仙之位,也未曾經(jīng)過心魔一劫!

    在凡間供奉諸多的清源妙道護國崇寧真君川蜀大帝威靈顯化天尊(二郎神)也未

    曾經(jīng)受心魔一劫!

    許翰林只是凡人,還這般年少,如和能夠忍受得住!

    書斕曦看著兒子臉上不住變換的神情,心如刀絞!

    她想盡了各種辦法,終是無能為力,陷入阿賴耶識,便是那未曾成佛的西天

    如來佛祖,也曾經(jīng)歷了七天七夜方才脫離,自己的兒子,又如何能夠清醒過來?

    書斕曦看著兒子不停變換的神情,隱隱作痛??赡撬瘔舢斨械脑S翰林,絲毫

    未覺自己是在夢中,一切過往,太過真實,就好比此刻,那放在娘親胸部上的手

    掌,溫熱之余帶著些許滑嫩,讓許翰林渾身的毛孔都舒張了開來,他看著近在咫

    尺的娘親,手掌輕輕地放在上面,感受著那帶著余溫的滑嫩,許翰林感覺自己整

    個人好似都升華了一般。

    原來娘親的rufang是這種感覺??!

    許翰林看著還在熟睡的娘親,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更加的大膽,竟然開始用

    自己的手掌在娘親的半個rufang上面輕輕地摩擦了起來,五指靈動,還輕輕地揉捏

    著。

    一邊揉捏,許翰林一邊觀察著自己的娘親,好在,睡夢中的書斕曦并沒有醒

    來,依舊是睡得深沉。

    而許翰林的膽子,也不再像是先前一般,反而逐漸的變得大了起來,手指開

    始揉捏起了娘親的rufang,感受著娘親rufang的感覺。

    身下的roubang,也開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加巨大,一種莫名的感覺,比

    先前更加強烈,在許翰林的心底滋生。不過畢竟是自己的娘親,再有感覺,許翰

    林也不敢過分造次,輕輕地捏了一陣子之后,許翰林也便將手抽了出來,在娘親

    的身旁,慢慢的合上了雙眼……

    輯妖司,開門了。

    許翰林背著包裹,與曲悠悠一起,來到了輯妖司門前,迎接他們的,正是沈

    艷,昨日入選的那幾個人,也如約到來了。

    「這是你們的房舍,日后便在這里生活!」

    因為有曲悠悠這位女眷,沈艷將許翰林四人安排在了一個宿舍,而曲悠悠,

    則是跟著沈艷住在了另外一處地方,不過好在兩處地方離得并不遠,入住的第二

    天,沈艷便帶領(lǐng)眾人學起了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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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在這一刻,許翰林見到了真正的神仙,是的,能夠憑空變出符咒,御風

    而行,甚至還能運使飛劍的神仙!

    按照沈艷的說法,輯妖司開在全國各地,有著分明的登記制度,監(jiān)察、看管

    各地的妖物,凡是有傷害人性命的妖怪,都由輯妖司負責消滅,因此前不久妖變

    的事情,許翰林所在的小地方也是迎來了朝廷的輯妖司,且因為輯妖司的到來,

    擔驚受怕的人們,才有了些許的安定。

    而之前入門的考核,到了此刻許翰林才明白了輯妖司的良苦用心,摸根骨,

    是為了教授自己煉氣之道,感受天地靈氣。至于第二輪的考核,則是讓自己能夠

    通過沖龍玉這項法術(shù),在諸多的氣味當中,準確聞到妖怪的味道。畢竟根據(jù)輯妖

    司的記載和實踐,世間萬物,不論是鬼還是妖怪,都有自己的氣味,只要能夠熟

    練掌握這門術(shù)法,便可以精準的找到那些為非作歹的妖怪,并且根據(jù)輯妖司的說

    法,這世間最不可怕的便是鬼,其次是妖,之后就是魔。

    魔可上天入地,實力強悍,唯有天上的仙人,能夠應(yīng)付。這還是一些小魔頭,

    數(shù)年之前,這世間曾有樹魔出世,一省遭殃,若不是天上的真武大帝出手,恐怕

    整個世間都要遭殃!

    也是因為如此,輯妖司的地位注定非同一般,入了輯妖司,也便意味著自己

    的生命托付給了天下眾生。

    好在,所有人都有所覺悟。

    輯妖司有鍛體之法,更有傳承了上千年的獨特法門,許翰林跟著沈艷,在這

    輯妖司當中從基礎(chǔ)練起,過程雖長,卻別有趣味。

    沈艷雖然性格清冷,但是能力十足,對許翰林這些新晉弟子,也是毫不藏私,

    傾囊相授,冬去春來,轉(zhuǎn)眼之間,許翰林已經(jīng)在這輯妖司當中呆了半年有余。

    這半年間,許翰林勤勤懇懇,認認真真,雖年紀是所有人中最小的,但學到

    的本事,卻是所有人中最多的,且因為根骨奇特,天資聰穎,做不到一目十行吧,

    也是三行有余,學的本事七七八八,可惜的是,一直沒有練手的機會。

    自那妖變之后,城中安定,似乎是懼怕了入駐的輯妖司,再無妖魔亂禍。不

    過這也變相的給了許翰林等人學習本事的時間,輯妖司有黃蟒袍,內(nèi)藏符咒,可

    保百邪不侵,又配桃木劍,可斬群妖惡鬼,就如那沈艷說的

    ,對付一般的妖魔綽

    綽有余,如果碰上厲害一些的妖魔,則是需要沈艷這些導(dǎo)師出手。

    不過好在,此刻并無什么妖魔,便是那半年前兇殘無比的妖變之相,也是不

    在出現(xiàn),而且在學習本事之余,許翰林和同修們的感情也是日益增加,那游俠張

    三雖然平日里沉默寡言,但卻是古道熱腸,且實力強悍。至于那賊眉鼠眼,長相

    猥瑣的大叔,雖然好色,可骨子里也是一個好人,對許翰林也是照顧有加,鄭屠

    夫是父親的好友,父親有恩于他一家,因此也是對許翰林頗為照顧,至于那一直

    跟在許翰林身旁的曲悠悠,半年的時間,女大十八變,竟然出落的越加水靈,再

    加上跟著沈艷修習了不少的術(shù)法,身段顯得更加的窈窕,渾身散發(fā)著空靈的氣質(zhì),

    好幾次夜深人靜的時候,許翰林總會想起跟在自己身后的曲悠悠,也不知是有意

    還是無意,好多次曲悠悠的胸部都會碰觸到許翰林的手臂,讓許翰林心猿意馬。

    日子,總是這么平淡的過著。只是他們不知,平靜下的風暴,總是來的那么

    訊速。

    距離許翰林所在的城外三十里,有一處坐落于群山之中的山村,名喚甘田村。

    祖先落戶于此,起名之時,便是想著村落能夠甘田數(shù)畝,雞鴨滿地,奈何雖

    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山環(huán)繞,霧氣蒸騰,幾代人下來,卻是被周圍的大山擋

    住了出路,落得個清修之所,卻也有了個貧困之地。

    村里人丁雖多,但因為十里八鄉(xiāng)此地是出了名的貧困地,因此村子里的人家

    大多都沒得娶妻,年輕人替著老一輩的工作,大抵都是一些靠著群山吃喝的獵物。

    村里人丁雖然不多,年輕人更少,結(jié)了婚的年輕人,一個沒有!

    靠著山,連著水,九曲十八彎未見人煙興,姑娘們哪個愿來這里?可偏偏,

    昨個晚上,就出了這么一個例外。

    劉大頭子,人如其名,天生頭便大,大小就不怎么機靈,但是好在為人實誠,

    家里的臟活累活也樂意去干,在村里一眾年輕人當中,倒也算是個好小伙子,繼

    承了他爹的衣缽,當了獵戶,平日里便是上山打獵,尋著日子,走個七八十里的

    山路,挑到群山外面的市集上去賣了。日子雖然緊巴,但也過得湊合。

    這天晚上,劉大頭子挑著扁擔,滿臉高興地從集市上回來,攢的個那些個活

    物,今天全都賣出去了,還給家里老爺子打了半壺燒酒,夠好好吃一頓得了。

    他們這幫同村的年輕人中,劉大頭子是最老實能干的,起早貪黑,忙忙碌碌,

    這不,同齡的幾個都不愿意出來,只有劉大頭子一個人,挑著扁擔,趕了個早集。

    出發(fā)時晨露披肩,回來時星光鋪地,不過好在這山路走了十多年了,倒也熟

    識。

    只是一邊走,劉大頭子還一邊抬頭看著天上的月色,不知是自己的錯覺還是

    怎樣,今晚的月亮似乎格外的圓,格外的大,月光鋪在地上,像是鋪了一層白霜,

    有些許的滲人之感。

    再加上夜色已沉,山林子里的夜風呼呼作響,不時還有一些個豺狼虎豹的聲

    音從遠方散出,劉大頭子也不由得抖了個激靈,加快了腳步。

    走出不過數(shù)里,沉沉夜色之下,突然傳出一陣小女子的啼哭聲,聲音不大,

    卻婉轉(zhuǎn)低吟,格外引人矚目。

    劉大頭子滿臉疑惑,這窮山僻壤,哪里來的女子?

    且聽這聲,就在前方拐角不遠處。

    也是這劉大頭子腦袋少根筋,尋常人這般光景這般山野遇到這種事情,絕對

    是躲得遠遠地,怕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可劉大頭子不以為然,快步循著哭聲走

    了過去,轉(zhuǎn)彎之處,山坡之下,卻見一身披鮮紅嫁衣的女子,掩面哭泣,滿臉無

    助,聲聲低吟,肝腸寸斷。

    就著月光,劉大頭子看到了那女子的臉,一時失神。

    漂亮、可愛,未曾讀過書的劉大頭子,不知該如何形容,總之是漂亮無比,

    好似那天上的仙女。

    而那掩面哭泣的女子,也是看到了劉大頭子,登時便仿若看到了救星,聲嘶

    力竭。

    短暫詢問后,劉大頭子也是知道了一個待嫁女子,怎會身披嫁衣出現(xiàn)在這荒

    野之中。

    原來不久前這女子的送親隊伍途經(jīng)這大山之中,突然竄出來數(shù)只吊睛大虎,

    擋了去路不說,還將隨行的人員分食則個,新娘子因藏身于花轎之中,這才撿得

    性命,一路奔逃,卻是在這大山之中迷了去路,哭嘆老天狠辣之時,卻是遇到了

    半道回村的劉大頭子。

    聞聽此言,那劉大頭子也沒覺得有絲毫不妥,反倒是那新婚女子,說的可憐,

    滿臉哀求,劉大頭子動了惻隱之心,便打算著先將這女子帶回家中再說,總不能

    扔于這荒涼群山之間,喂了豺狼虎

    豹吧?

    于是乎,劉大頭子出去賣食,帶了個新娘子回來的傳言便在這村子里不脛而

    走。

    村子不大,一個人知道,整個村的人幾乎就全知道了。

    劉大頭子的二老都還健在,看著自家兒子帶回來的新婚女子,一時之間還有

    些反應(yīng)不過來,知道女子楚楚可憐的說了個大概,這才明白過來。

    村里人樸實,不疑有他,既是半路相遇,也該有所相幫。劉大頭子的二老登

    時便準備了飯菜,雖是粗茶淡飯,但也聊表心意。

    吃過飯后,那女子雖然是身披嫁衣,但是手腳勤快,主動幫忙收拾碗筷,縫

    衣補線,手藝精湛。為人也誠懇,長相漂亮,這劉大頭子的二老越看越是喜歡,

    便邀那女子在家中小住了幾日,平日里也是四下閑聊,得知了不少。

    這女子是清河郡人士,距離此地少說幾百里遠,下嫁與沙河之地,據(jù)此也是

    幾百里遠,家中雙親已經(jīng)不在,可以說得上是賣身葬父,凄慘非常。

    如今聽聞,二老也是越發(fā)覺得女子順眼,便瞅著在一日飯后,試探道:「妮

    子,沙河之地據(jù)此百里,你一人遠行諸多困難,如承蒙不棄,我家兒子,你看如

    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