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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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尸山血海里搏殺,想要立下功勞,盡快升遷,也不過是為了有朝一日面對王爺開口求娶的時候,能得到幾分青眼而已?!?/br> 哦,聽了這話蘇元正有些驚訝又好笑。 哪個男兒不夢想能醒掌天下權(quán),醉臥美人膝。 這小家伙到把什么宏圖大業(yè),都當(dāng)做是通往婚姻愛人道路上的手段,階梯而已。 如果葉衡他這是說的真心話,到跟一向富貴于我如浮云的若棠那丫頭到真是對脾氣,十分般配了。 端起茶喝了兩口,蘇元正又抬起眼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笑著問道。 “你跟郡主一起長大,應(yīng)該很清楚。對于尋常女兒所求的好夫君,美滿姻緣她反而不大認(rèn)同。 夫君的愛重,后院主母的權(quán)利,妻憑夫貴的榮耀,對她理想的婚姻來說遠(yuǎn)遠(yuǎn)不夠。 你既然自知身卑位低,還對她愛慕許久,敢當(dāng)堂求娶就該知曉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自己又是否能做到? 離郡主能大婚的年紀(jì)還有近兩年,你的年紀(jì)可不小了,如果本王和郡主看中更好的兒郎,你又會如何?” 心頭驚喜不能自抑的葉衡倏地抬起頭,沉黑的眸子定定看著上首的漢王,清俊的臉上情不自禁裂開一道笑紋。 王爺?shù)囊馑既缃袷强春米约毫耍灰茉谝黄?,別說等兩年,一輩子他也愿意的。 興奮的大腦匆忙組織了下言辭。雀躍的回道。 “王爺,您該清楚屬下的身世。不說男人心里真有了非她不可的摯愛,還能不能對別人溫情相許,心動情動。 就為了母親,屬下也不會再招惹妻子愛人以外的任何人。 郡主對于感情要求純粹,葉衡也是個專情不移的人。動了心就是一生一世,永世不移。 至于比我更好的男兒,屬下不敢大言不慚的說沒有。 但也相信自己會變的更好,更強(qiáng)大,不會讓自己的女人,愛人把眼睛放到別人身上。感覺一點生活的委屈,不如意。 而且對于和郡主最合適,能讓她此生恣意隨心的夫君,屬下自認(rèn)當(dāng)仁不讓。 如果王爺最后沒有挑中屬下,也不過是自己遺憾一生而已。 自從郡主給我?guī)нM(jìn)王府的那一天,葉衡就對亡母立下誓言,此生永遠(yuǎn)守護(hù)她。 這信念從未變過,不管是曾經(jīng)當(dāng)成主子,還是如今當(dāng)成愛人?!?/br> 都是男人,又是飽經(jīng)世故,有著三妻四妾的過來人。 男人對女人到底是個什么心思,又有幾分真心,自然能看準(zhǔn)七分。 一旁做為大家長之一的蘇元明,被葉衡很多彪悍的邏輯,話語給震住了。 他也是看著葉衡在府中習(xí)文學(xué)武,領(lǐng)兵沙場,從男孩、少年、男人一路過來的。 還是第一次發(fā)覺這個沉穩(wěn)有謀,沙場上縱橫睥睨的將軍還是個至情至性之人。竟然為了情愛可以做到如此。 真是可嘆,可羨。 不知道軍中可還有如此天資,品貌的少年俊才沒有,以女兒的性子找個家世簡單的也無不可?。?/br> 蘇元正卻是滿意的同時,在心里長嘆口氣。 憑心而論,這兩個對外甥女都有意的男人俱是當(dāng)世難得。 蕭策雖然家世出身,未來前程會更好。 可對于若若的性子來說,每天面對后宮佳麗三千,一大堆非己出的王子公主。 能為她舍棄生死,心中有她,就再不會多看其他女人一眼的葉衡,反而更能給若若幸福吧! 至于蕭策說過什么身不二色的話,他從沒當(dāng)真。 專情一人一生的皇帝不是沒有,可鳳毛麟角的運氣他可不敢去賭。 都說女兒肖母,若若的性子還是很像她母親的。 如今只希望葉衡千萬別有辜負(fù)的一天。兩人能傾心相守,一雙人到白頭。 沒有給一個準(zhǔn)確的答復(fù),蘇元正不動聲色的端茶讓跪了許久的葉衡告退。 等人走了好一會,蘇元明才遲疑的開口:“大哥,你是選定他了。” “說選定也差不多,不過還要考驗□□一番。這回出兵,我會讓老六帶領(lǐng)右軍,把左軍包括水師全交給葉衡,你做監(jiān)軍。 蘇家即使稱臣遼東,手里的兵權(quán)也不能放開,怎么也要給子孫后代多留一份余地,你說呢?” 不管哪朝哪代,每一個大將手下都會有一幫自己的人馬,開國的將領(lǐng)更是如此。 這些人看似利益會和大將軍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也都不無取而代之的野心。 益州交臨胡狼,留精兵駐守合情合理。這兵權(quán)放在自家人手里當(dāng)然是上上策。 不擅長打仗的蘇元明,在大哥留他一起見葉衡這個從無敗績的天才小將時已經(jīng)明白了很多,此時更是通透。 肅然起身道:“弟弟明白,這次出征會幫他多樹威信?!?/br> 兄弟倆說完家族正事,一起離開狂風(fēng)過境樣的書房。 外間里,周傳芳跟漢王回稟了幾句后院郡主的傳話。 本來有心去寧王那里替美琪的莽撞解釋下的蘇元正想了想,跟著弟弟一起到了王妃的正院。 王妃揉著漲痛的額頭已放棄了勸說。 被瑛姑搬弄回來的美琪有生以來第一次被打耳光,還是最疼愛嬌寵她的母親。 在母親揪著她頭發(fā),耳朵的疾言厲色中,在聽說給她送到庵堂做尼姑青燈古佛一輩子的威脅中。 想到大舅治家的嚴(yán)厲,蘇家那些族老對于家聲的看中,大小姐終于怕了。 哭哭啼啼的抱著母親大腿哀求。 說是再也不敢了,會乖乖去給寧王,大伯,若棠道歉,說自己是鬼迷心竅了。 在她語無倫次的哭訴中,精明的慶平侯夫人終于聽出來點東西。 拉起她嚴(yán)厲的追問。 “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實話,若棠和葉衡落海的事嘉慧怎么會告訴你,又是什么時候告訴的你。 誰跟你說遼東必要跟蘇家聯(lián)姻的,蕭策知道若棠的事后一定會退而求其次?” 別說美琪向來沒有對朋友兄弟的情誼擔(dān)當(dāng),就說此刻驚恐擔(dān)憂的她也沒有騙過母親的本事。 當(dāng)即把那天夜里張佳慧表姐說的話一五一十交代了個干凈。 所以,在蘇元正和弟弟進(jìn)到房間的時候,為人精明,腦子飛快的三夫人已經(jīng)做好把女兒身上錯誤全部推開的法子。 帕子捂住臉哭著迎上前去告狀。 “大伯,您可要給咱們美琪做主啊,這沒腦子的傻丫頭被人害了?!?/br> 沒想到小兒女官司如此麻煩,莫名的蘇元正大刀闊斧的坐在了主位,讓跪在地中,抽抽噎噎的美琪把嘉慧所說的話反復(fù)重復(fù)了幾遍。不由皺緊了眉頭。 雖然沒有證據(jù)說嘉慧有壞心讓美琪去找寧王表白,順便涂黑姐妹清譽(yù)。但話里話外挑唆、慫恿的意思還是有那么一兩分。 想到當(dāng)初京都的事,蘇元明再一次仔細(xì)問了女兒后眼里閃過寒光。臉色驟然陰冷下來。 兒女在不爭氣也是自己的好。在加上他本就是極為護(hù)短的性子,不由更相信女兒是被人當(dāng)槍使了。 板著臉讓夫人扶女兒起來,恨聲道:“放心,沒有誰可以欺負(fù),耍弄我的女兒。你先帶美琪回去,在家里好生等著。” 房間里又只剩下兄弟兩,蘇元明冷笑兩聲。 “現(xiàn)在的小丫頭一個比一個厲害。嘉慧長得好,性子溫婉守禮,行事端莊大方,家里家外沒有人不夸她是閨秀典范。 我想著她跟美琪交好也能讓那任性的丫頭學(xué)幾分人家的做人做事。 心疼她沒有父親,愛護(hù)之意,多方的照顧并不比美琪少,真沒想到反而養(yǎng)了條白眼狼出來。 大哥,你說此事怎么辦,難道就讓美琪吃這么大虧,讓蘇家丟這么大人算了?” 被這些不省心的小輩鬧到頭痛的蘇元正也不知怎么處理嘉慧好。 她是自己嫡親的外甥女,守寡妹子唯一的女兒,又不姓蘇,也不住在王府中。 何況也沒有確鑿的證據(jù)給人家定罪。 張家原本就世代駐守交州,從水軍任何人嘴里,無意中知道若棠和葉衡落海的事都很順理成章,不能說是人家處心積慮打探。 至于跟美琪說的那些似有似無的話,也完全可以理解是勸慰。還是美琪自己不持重才闖下的禍。 手指在小幾上敲了半天,對于家事總秉著能大事化小的蘇元正清了清嗓子,對愛女如命的三弟道:“家和萬事興,女兒早晚要嫁出去...... . ☆、第99章 . 春暉院里,蕭策的心腹們個個禁若寒蟬,垂頭不語。 主子被王爺各種借口委婉拒婚,本來就夠郁悶了,結(jié)果蘇大小姐把本來的遮羞布干脆扯開。 當(dāng)著眾人說什么郡主早有所愛,讓王爺不要丟臉強(qiáng)求不說。 還大言不慚,讓王爺退而求其次,為了權(quán)勢聯(lián)姻她,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估計主子現(xiàn)在跟要噴發(fā)的火山了吧,又是在別人家做客不能打砸,殺人,更是憋屈的要死。 他們不想被烈火焚個灰飛煙滅,還是裝小透明好了。 別人可以裝死,劉一這個還需要給交代任務(wù)的卻沒法退步。 只好硬著頭皮上前,把郡主在假山上因緣巧合看完了女追郎大戲的事說了。 心里一股邪火的蕭策看了看天色,不知怎么就忍耐不住,今天非要見若棠一面不可。 “你再去郡主院子,請她到先前定好的地方一見?!?/br> 啊,瞧了眼東升的明月,覺得任務(wù)艱巨的劉一在主子強(qiáng)大的氣場下,一臉生無可戀的轉(zhuǎn)身走了。 前院應(yīng)該還有沒散的酒席,清雅的笙樂在微風(fēng)之中隱隱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