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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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融冰化雪的笑容里,瞬間理解他話里七扭八拐意思的李楠贊了一聲。 有魄力,夠爺們。 馬跑出一里地他才反應(yīng)過來,他放心個p。 再說他放心有用嗎?人長得好看就是便宜,自己都被他難得的笑晃花了。不過他的品格,模樣不配郡主到可惜了。 胡思亂想中,李楠突然反應(yīng)過來郡主特意提示自己知道的意思,是給予信任讓他做掩護盾牌嗎? 蛋蛋的,他雖然機靈圓滑,可膽子小,嘴不嚴(yán)啊,騙王爺更是不敢??! 郡主啊,小的實在難當(dāng)大任,求不信,求放過。 風(fēng)中凌亂的李楠,坐下馬亂跑持續(xù)中。 轉(zhuǎn)眼就是皇帝大婚,穿著沉重大禮服,規(guī)矩端莊參加三天婚宴一直沒有好好放松的若棠,本來想在家好好休息。 可三舅那邊,讓他們姐弟幾個好好準(zhǔn)備一下去承恩公府上做客。晚上可能還會坐船去游江。 聽意思,大學(xué)士鄭華也會帶著夫人兒女們?nèi)ァ?/br> 看來十五哥的婚事,要趕在他們離開京都前定下來了。就是不知道迎娶時會被太后下旨在京都還是回益州。 既然說了好好準(zhǔn)備就要鄭重其事。 若棠的男裝到?jīng)]什么特別,找出件寶藍(lán)色織錦長袍,同色織金靴子在特意扎了條白玉腰帶自覺夠隆重了。 等吃過午飯的美琪來找她若棠才發(fā)現(xiàn),自己跟人家比起來就是一朵素蓮,跟接天蓮葉映日荷花的對比。 這丫頭,來京都半月越來越符合本地繁復(fù)華貴的風(fēng)格了。 這半頭的珠翠,不沉的發(fā)暈嗎? 遼東王府里,鎮(zhèn)北候蕭策過了午飯晌才起。 他幾天前快馬出京辦事,昨天半夜里才趕回。起床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光著膀子只穿條中褲呆呆坐在床邊。 聽到主子起身動靜的子出,子入兩個小廝在外間等了半天也沒見叫他們,探了兩下頭,看主子又開始例行發(fā)呆,也跟著無奈。 到底還是秉承忠實仆人的本分兩人無聲猜了下拳,贏了的子出低頭進去。 放輕了聲音提醒:“主子,洗漱吧!下午不是還約好要跟齊王世子出去。表小姐夜里就特意讓廚房給您熬了湯,現(xiàn)在喝正好?!?/br> 依舊端坐不動的蕭策扔出六個字來?!鞍字?、饅頭、小菜?!?/br> 貼身伺候他幾年的子出早料到了,看了看主子面無表情的臉,硬著頭皮拿過中衣遞過去。 “主子,初春的天還涼,您保重身體,還是先把衣服披上吧!” 回手自己拿過中衣,漫不經(jīng)心穿在身上,蕭策忽地一扭頭,目光凌厲,聲音森寒的質(zhì)問。 “我的行蹤表小姐怎么會知道?昨晚后半夜才回來,她就已經(jīng)連夜吩咐人熬湯,我記得昨晚帶人走的是外院西角門,又特意囑咐不許驚動,內(nèi)院里的女眷怎么會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這院子什么時候換了主人?” 兩句話問的子出額頭冒出冷汗,他可是一等一的忠仆,也相信跟在主子身邊其他人的忠心,不過王妃是主子的親娘,吩咐的話不涉及要緊他們也不敢不聽了。 尤其這半年表小姐是未來侯夫人的說法甚囂塵上,主子常年在軍營不知道內(nèi)院的勾纏,他們這些奴才也難得很。腦子里細(xì)細(xì)措辭,顫聲聲小心的回復(fù)。 “主子,這不是我們并州的鎮(zhèn)北侯府。 下人們眼里表小姐也是主人,而且還是代表王妃的。他們在沒有正經(jīng)主子的府里,自然也想攀高枝有機會回到王府了。各種小伎倆,手段就多了些。” 不用話說的太透,帶兵的蕭策對于這些小道自然清楚。 對于京都府邸亂糟糟的規(guī)矩,想到皇帝大婚了,自己的任務(wù)也完成了七七八八,就要離京,對于遼東王府里下人如何,門風(fēng)怎樣他也懶得管。 再想到這些天延平給自己收集關(guān)于吹笛子宜安郡主各種資料,圖畫里那張陌生帶著稚氣青澀的臉,愁思不解的蕭策白粥都不想喝了。 津津有味吃了一頓超級豐盛晚餐的若棠看出來鄭家對蘇懷真很滿意。 跟舅舅說的也很投機。作為大媒的承恩公等兩家交換了定禮。興致勃勃請兩家人去船上夜游。 雖然是為了家族聯(lián)姻可孩子們能過的好也是真心的期盼。大人們有心成全未婚小夫妻趁機會說說話。幾個同齡小輩能正大光明夜游玩耍自然更高興了。 寬敞的馬車?yán)锾K美琪與meimei麗君一唱一搭逗著未來的新娘子??葱憔邜赖哪门磷由w住了臉不肯在搭話,一直袖手旁觀的若棠拉過人家的手做假好人。 “干嘛不說話,生氣了?我十五哥性子寬厚溫和,做人謙恭有禮,又儀表堂堂,嫂子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干嘛惱了? 是不是擔(dān)心他出身將門,不能跟嫂子吟詩作對缺少文才。 放心吧,他喜好詩書,更有雅情,絕對會陪著嫂子春日賞花游湖,冬日踏雪尋梅的。到時候就怕嫂子眼里心里只有哥哥,忘了我們,嫌我們叨擾,煩了。哎!” “你這壞丫頭,虧我還一直當(dāng)你是好人。你比她們兩更壞?!?/br> 鄭秀君扔開帕子去掐她的臉,馬車?yán)飵兹唆[成一團。 皇帝大婚前半月,京都就已經(jīng)到處張燈結(jié)彩。沿路的房檐都換上了大紅燈籠。 夜晚平江和永清河上燈火輝煌,幾層的彩船一艘比一艘華麗。各個園子的名角,樓里的花魁紛紛出來表演。 更有貴族富豪們?nèi)挤艧熁?。每晚永清河邊到處是家家出來聽曲看美人賞煙花的。一時間城中夜晚的大街行人如織,車水馬龍。喜慶氣氛溢滿長安。 清河兩岸沿途路上燈山、彩棚林立,綠柳碧桃上掛滿彩燈與天空中朵朵綻放的煙花交相輝映,真是美景如畫。 輔國公家的船上下兩層寬大華麗。長輩們上了二層,他們幾個小的在一層賞景、看煙花、觀百戲表演。 站在船板上若棠看她們幾個女孩驚奇的望向遠(yuǎn)處敲鑼打鼓戴獸頭的人跳舞,在看一眼那邊不時看過來的十五哥。不由覺得好笑。 這家伙半月前在皇宮還一副無所謂妻子如何,讓自己幫他挑選的意思。這么快就開竅了,動心了,知道偷瞄了。 這些天自己宅在家里沒出去,也不知道這個呆瓜哥哥跟未婚妻處的如何。有沒有偷偷說兩句情話,牽牽小手! 不過秀君jiejie確實不錯,長得清秀可人,性子大方真誠。又守禮知分寸,不象麗君那樣過分活波,偶爾會讓人覺得聒噪。 十五哥也算好運,挑到個合適又合心的妻子。 再次偷看未婚妻的蘇懷真跟meimei的目光撞個正著,在她挑眉弄眼的打趣中,頗有些不自在的別過臉去。低頭想了想,到底硬著頭皮對若棠做了兩個拜托的手勢。 這家伙,就是不說她也會找機會讓未來嫂子跟他說上兩句的,還特意提醒,以為自己和他一樣不會看眼色呆呆的。 兄妹兩的眉眼官司歡樂的很,贏了的若棠在漫天煙花下燦然一笑。在哥哥殷殷目光中正要抬步去成全,哪里知道變故突生。 從他們大船后趕上來的一艘船上,錦衣少年蕭策目光無意隨墜落煙花掃過。 目光在那張如花笑靨上凝住不動,怔楞后捂住狂跳發(fā)疼的胸口,忽然縱身到船頭借力躍起,迅如奔雷的三跳兩縱,眨眼間已到了若棠身前。 顫聲一句。 “若若,是你?” .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的男女主終于見面了,吼吼! ps:明天還有加更啊,記得看咱們戰(zhàn)神終于找到意中人的可愛、可怕、可恥??! ☆、第 52 章 . 天降美少年,還激動喚著自己的小名??赡菑埬槍τ谧约簠s是陌生未見的。 一個愣神后,若棠反應(yīng)過來,衣袖下的右手已經(jīng)并掌為拳。 可想到剛才所見,已經(jīng)知道這少年的輕身功夫絕對是個比自己強的。自己沒有把握一擊即中。還是別妄動的好。 心念電轉(zhuǎn),她臉上故作惶恐訝然的問了句:“不知閣下哪一位,找我何事?” 正想借說話的功夫退后閃身躲避。哪成想,那少年喉頭上下滑動幾下,一把將她死死扣在懷里。 本朝雖然民風(fēng)開放,但男女大方還是很講究的。 這家伙眾目睽睽下,就敢公然抱住別家女眷真是不想活了。 尤其那力道,就好像要把自己揉進他骨rou里,本來小饅頭的胸幾乎成荷包蛋了。 疼痛中,感覺到這個非禮自己的家伙身子竟然還在發(fā)抖。這下若棠更訝然了,這是為什么? 登徒子絕不是如此狀態(tài)? 說時遲,那時快。 一切不過發(fā)生在電光火石間,還不等別人有所反應(yīng),本來在婢女堆里的瑛姑已經(jīng)飛身上前。 從郡主身后毫不留情一掌拍向少年肩頭,想把他拍飛出去,若棠都已經(jīng)感到了凌厲的掌風(fēng),刮得臉疼,那少年卻仿若未覺依舊頭埋在她的肩窩處,把懷中人抱緊。 就好像懷里的人是他的命,一切一切。 瑛姑這含怒一掌下來,若要挨上,少年肩骨必然碎裂難保。 千鈞一發(fā)之時,一青衣瘦削的男人,風(fēng)一樣飄來,幾掌拆分擋住瑛姑凌厲攻勢。護在主人身側(cè)。 “好功夫,不愧是青光門子弟,今日我就領(lǐng)教領(lǐng)教。” 氣怒交加的瑛姑一語道破這人來歷,抽出腰間軟劍橫挑一下隔開了他與郡主的距離。 “meimei,蕭策??赡苁钦`會了,瑛姑別動手是自己人。” 隨著蘇懷真驚訝的兩聲喊道出來人身份。 正準(zhǔn)備自己動手的若棠松開了左手腕子上的環(huán)扣。 暗嘆一聲好險,差點把自己三腳貓武功,還有底牌暴露。 不過抱著自己的是蕭策?那個遼東的小侯爺? 這眾目睽睽下是他瘋了?還是有什么陰謀詭計? 眼下不是多想的時候,看著那邊女伴們瞪圓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神情。 若棠心里狠狠罵了兩句蕭策混蛋,勉強維持禮貌道:“侯爺,您能松開我嗎?” 此時她第一時間只想要脫離此刻尷尬的情境。 剛才血脈不受控制噴張亂流的蕭策,此時心神微微定些。聽了她的話微微離開了些距離。兩只手依然握著她的肩膀。 蕭策神情恍惚打量著對面這個令自己思之若狂的人。 陌生的臉,熟悉的感覺,瘋狂不可控的心跳心疼卻清楚告訴了他所有。 若棠疑惑不解望著男人那雙專注黑沉的眼睛,覺得深邃得宛若千年寒潭。只是,里面那不能掩飾的深情含傷好像曾經(jīng)什么時候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