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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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聽舅舅的意思會親自撫養(yǎng),照顧自己。 最起碼不會讓這個黛玉似的王妃舅母,或者什么妾室養(yǎng)育。 能脫離這亂糟糟的后院,靜心長大還是讓若棠喜出望外。 雖說與人斗其樂無窮。她也不是個怕事的人,不過能順遂安穩(wěn),誰愿意雞飛狗跳的。 對于這個安排十分滿意的她臉上綻開了花似的笑容。 聽到棠棠兩個字,蘇元正皺了眉面無表情吩咐了一句。 “你們暫時叫她若若就好,以后稱呼再說?!?/br> 屋里的人一怔,都是一頭霧水。 若棠心里卻知道為什么,不過是繼母韓玉珠的女兒名字是如棠。 舅舅應該是很厭惡自己名字與她相同吧! “哎呦,若若笑了,王爺快看,若若這邊還有個小梨渦呢。” 這個妾可真會賣巧兒,聽了舅舅的話,立刻從善如流改了口。 “真的,嗯?!?/br> 蘇元正伸手到外甥女的腋下扶了她站起來,也不管孩子能不能聽懂,柔著聲不住的誘哄。 “乖,再給舅舅笑一個,舅舅給你香果子?!?/br> 另一個濃眉大眼很有些英氣的妾室也過來湊趣。拿個精巧的玉牌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為了自己將來的日子也好,為了舅舅對自己的心意也好,知道抱大腿的若棠,露出只有4顆小牙的嘴笑著,清晰的叫了聲舅舅。 奶里奶氣的童聲,讓屋里安靜一瞬。 幾個人都驚訝著七嘴八舌,連一直木木然坐在一邊的大舅母也過了來。 “這孩子會說話了?!?/br> “是叫的舅舅啊。咬字還真清楚?!?/br> ...... 一旁的瑛姑更是驚喜,跟旁邊的碧云興奮的得意。 “怎么樣,我沒胡說吧,那時候她一見王爺就清楚叫了兩聲舅舅的?!?/br> 聽瑛姑回答小外甥女在車里是別人如何逗弄都不說話,在看了看眼前見了自己第一面,出生第一句話,就叫了舅舅的小丫頭。 蘇元正暗自思忖了下,路上遇到那個沒有半點仙風道骨跛足和尚的話,不由得又深信了幾分。 瞇了眼,欣喜舉起手中可人的小丫頭,決心完全按照男兒給她教養(yǎng)成才。 以為自己可以脫離后院女人勾心斗角戰(zhàn)爭的若棠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另類水深火熱的生活即將開始。并且會持續(xù)終生。 至于其中是喜悅得到更多,還是悵然失去更重,回顧此生時,就是她自己也衡量不清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女主就直接長大成豆蔻少女了,第一個面對的迫切問題是什么?丈夫的人選!哈哈 ☆、第 9 章 春來冬去,時光嗖忽間如水無聲流過。 小孩子身上是最能體現(xiàn)出歲月痕跡的。 襁褓中跟個玉娃娃一樣的小若棠,如今已經(jīng)是個亭亭玉立的豆蔻少女了。 家里至王爺大舅起,每個都喜歡她到不行。 當然除了舅舅,別人又有幾分真心就不說了。 剛吃過早飯的若棠坐在大案旁翻看送來的拜貼。 當年舅舅為了能把她留在蘇家撫養(yǎng),以己身戰(zhàn)功向朝廷給她請封了郡主名號。 至此這有了例行公事的東西。不過以前都是兩句沒有內(nèi)容的寒暄話,孫嬤嬤看過就算。 如今嗎? ...... 看著窗前瑟瑟北風中新?lián)Q上的紅燈籠,蹙眉愁思的若棠覺得自己亞歷山大。 翻過年她就滿十三了。 而大陳的貴女,大多十二歲上下挑選,相看,之后訂婚,過禮,及笄前后出嫁。 在她自己看來這個年齡,不過是初中生里,家長、老師嚴格監(jiān)管不許早戀、逃課、打游戲的孩子。 可在這個朝代,已經(jīng)是開始商議親事,隨后就要定親、出嫁、生子的大姑娘了。 本來過得悠悠閑閑的她,這些天為自己的婚事cao碎了心。怎么打算都是麻煩一堆。 可不仔細打算,今后幾十年恐怕就要一堆麻煩。 尤其眼下,王府內(nèi)外主子,都對她婚姻大事花招百出關心到無微不至,讓她疲于應對的所謂好意中。更加謹慎小心。 生怕一個疏忽,就落到誰的魔掌中。稀里糊涂嫁了‘情投意合’的夫君。 所以沒法子,才豆蔻梢頭的小姑娘必須要瞪大了眼睛,開始挑選自己將來的丈夫了。 大致翻了一遍帖子,垂眸片刻吩咐大丫頭松蘿。 “去大表嫂那說一聲。大舅今兒找我有話說,后山的踏雪尋梅我就不過去了。 再讓人傳話到姨婆家,說我在抄經(jīng),進山打獵不方便,多謝她老人家惦記?!?/br> “是?!?/br> 一身短打正準備去靜室練功的瑛姑聽見這話,頓住腳步不滿支招。 “什么姨婆,不過是你外祖母的表姐妹。 這幾年王府大宴都坐不到前,還想插手你的婚事,真不知天高地厚。 她不過是礙著你年紀小面皮薄,又倚仗老輩身份。 還有大奶奶。 是不是忘了王府姓蘇,整天留娘家兄弟在這住算怎么回事? 她那個兄弟世子,除了出身高門,就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紈绔。 上次演武場列兵,他那熊樣還想展示自己的英姿風流,結果擂臺上差點被葉衡給踢廢了。 知道以咱們王爺?shù)幕垩劭隙床簧纤?,就隔三差五花會,游園變著法想跟您多接觸。 惡毒的想引誘小小年紀,不知情深淺的你動心,真是心歹下作的惡心。 上回王爺也是,比武場上生死本來平常,為什么喊停。 不如讓葉衡干脆給他打死干凈。 不懷好意送東西來,被以禮客氣退回去,還敢攀附說你不也常收幾個侍讀送來的小玩意。 呸,就他那齷蹉的心思,也配跟葉衡他們幾個比。 要我說,郡主何必跟這些人客氣。 只要你跟王爺提她們讓你煩了,說說你的委屈為難。 估計之后別說王府,就是永安大族的宴會上都不會再有她們的影兒。 其實,我出手暗暗弄死那個蒼蠅也不錯,就是怕死了他一個還有后來人。 不如王爺發(fā)狠更一勞永逸?!?/br> 一口氣憤憤生恨的說完話,口干舌燥的瑛姑咽了兩下吐沫。 旁邊一直陪聽著,同仇敵愾的丫頭松蘿見狀,殷勤遞過去一杯溫茶。星星眼里佩服贊同的光毫不掩飾。 豪爽的瑛姑隨手接過,一揚脖干了。 自從那年大舅把她從揚州顏家搶回來,出身青云門的一流高手瑛姑,就留在府中專職照顧護衛(wèi)她長大。 可錦繡膏粱中生活了十幾年,草莽血氣的脾氣還是沒有改上一分。什么事都講個痛快,干脆。 也欣賞、喜歡快意恩仇的若棠,卻不能,也不好按她說的做。 畢竟,隨時從份才是世家豪門穩(wěn)妥的生活之道。 最重要的是,都是姻親,她不想大舅過份cao心為難。 自有打算的她,肅然鄭重叮囑兩句別胡來。 看了眼落地大鐘的時辰,暗暗長嘆息一聲出了門。 呼嘯的冬風停了,夜里飄飄揚揚的雪漸漸只有零星雪花飄下。 放眼看去,房屋頂,花樹間,石階上,處處如同傅粉,皓然一色。 依然是一身利落男裝的她,披著亮藍白狐貍毛的斗篷。 內(nèi)里穿著的杏色夾袍,繡著翠色竹子,袖口、領口鑲著一指寬的深綠亮綢更顯精神。 即不打傘,也不管掐金的小羊皮軟靴會不會濕透,一步步就往雪面上踩。 早就習慣她很多奇怪舉止身后的丫頭們也不多話,也不勸著,攔著。 到了前院廊下,正碰見曾經(jīng)自己那幾個已經(jīng)有了正式職務的侍讀迎面過來。 四個意氣風發(fā),身姿英挺的男兒俱都身著勁裝,也沒有披蓑打傘。 其中軍中回來的葉衡還披著軟甲,飄舞的白雪里看著份外颯爽。 這么早過來,看來是有公事了。 滿腹心事的若棠沒有開口,微微點了下頭算是招呼。 多年的默契習慣,幾個人見她如此,齊齊抱拳叫了聲郡主,跟在她身后也不多言。 在如今大環(huán)境中,很識時務的若棠,已經(jīng)放棄了戀愛之后兩情相悅,因愛而結合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