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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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 沈清歡看著面前無盡的黑夜,認(rèn)命的想著,也許、可能、或許……他真的有龍.陽.之.好也不一定。 ………………我是沈清歡終于被掰.彎了的分界線……………… 江沅兮瞧見秦洛突然撤回,向著來的方向趕去,便停了下來,想等等秦洛的,可是等了半餉,只等來了驚魂未定的李文修和隨后而來、滿臉都是笑意的邵言。 他微微一怔,下意識的扭頭,漫漫長路,卻看不見秦洛的身影,不由得擔(dān)憂道:“秦將軍怎么沒隨你們一起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不,我們一同過去看看?” 顧清讓也聞訊趕了過來,下了馬,牽著韁繩往前走了幾步,在他們身前站定,隨著江沅兮一同看向邵言,似是等著他的回答。 “他能出什么變故?”邵言蠻不在乎地擺了擺手,“沒什么事,秦將軍好的很,好的不能再好了,走,我們先去客棧?!?/br> 江沅兮心中的疑惑更濃了。 他眼眸閃了閃,一邊點頭一邊笑著道:“邵公子這樣說,那我就放心了?!闭f著就拉起韁繩,準(zhǔn)備上馬。 正此時,一直不曾說話的顧清讓開了口,他一雙清潤的眸子看向李文修,面露擔(dān)憂,“李大人這是怎么了?” 李文修在外面吹了大半天的冷風(fēng),又吃了很多塵土,此刻頭發(fā)散亂,臉上沾著灰,面色蒼白,乍一看,倒像是在泥地里打過滾的。 江沅兮和邵言瞧見了,都知曉是怎么一回事,兩個人心中偷偷的笑著,面上卻沒人提起。 李文修是什么人? 他最要面子了,這么丟人的事情,他只恨不得趕緊揭過去,哪里肯人說出來? 卻沒想,顧清讓這個沒眼力勁的,一下子給捅破了。 眼瞧著李文修眼中的怒氣越濃,江沅兮連忙湊過去,推了顧清讓一把,示意他別多話。李文修這個人說白了就是個刺兒頭,沒什么壞心眼,但也沒什么腦子,特別容易沖動,有什么都放在面上,很多時候不搭理他就好了。 可他到底推晚了。 李文修擦了一把面上的汗水,往地上啐了一口,挑起三角眼睛,瞪了顧清讓一把,嘴里罵罵咧咧道:“老子怎么了關(guān)你屁事啊,用得著你來管我?” “他沒資格,難道我也沒資格嗎?更何況,若是論起品級來,顧兄可是壓你一級?!睂㈩櫱遄屚罄死?,江沅兮站在顧清讓身前,擰緊了眉頭,不悅的看著面前的人,“李大人,請注意你的言辭,大家同朝為官,可不要為了這點事情傷了和氣?!?/br> 江沅兮這話著實不客氣,可見他是真的有些惱火了。 李文修敢給顧清讓使臉色,卻是不敢得罪江沅兮這個頂頭上司的,見江沅兮臉色陰沉了下來,他連忙打著哈哈,道:“我這不是……哈哈,這不是開個玩笑嘛?!彼嶂^,看向顧清讓,意思意思地拱了拱手道:“顧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這等小人一般見識了?!?/br> 顧清讓掃了他一眼,拳頭捏了捏,卻是不曾支聲。 果然……文人的傲氣啊。 江沅兮無奈的在心中嘆息一聲,看來,還得他主動站出來打原場,“行了,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天色不早了,大家趕路吧。” 他又一次看向邵言,確定了秦將軍沒事之后才帶著一行人動身。 邵言不緊不慢的跟著,一雙狐貍眼挨個兒打量著他們,江沅兮,果然長袖善舞,如傳言一般是個慣會處事,見什么人說什么話的,說白了跟他爹一樣是個刁鉆精怪的狐貍;李文修這個人不用看,他就是個二愣子,蠢貨,誰不能得罪,他就非要去得罪個干凈,不會做人也不會說話,拿他當(dāng)個屁就好了,犯不著跟一個蠢貨計較,至于顧清讓……這個顧清讓有點意思。 邵言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味。 這個人,看著像是個文弱書生,可他總覺得這個人不一般。 至少暫時,他還沒能看清他究竟是個什么人。 這樣一拖沓,等他們趕到客棧,收拾好行李,前腳剛住了下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秦洛和沈清歡就趕到了。 天色已晚,四下里一片漆黑,只有一串燈籠高高的掛在客棧地門口,風(fēng)一吹,燈籠輕微的晃動著,在地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秦洛掃了燈籠上貼著的“同??蜅!彼膫€字一眼,就將馬鞭丟給隨行而來的將士,帶著沈清歡邁步向客棧走去。 同??蜅J谴笄氐睦献痔柕?,幾乎每一處地方都有一家。 而這一家,因著開店的年歲久遠(yuǎn),裝修還是好多年前的風(fēng)格,內(nèi)部很大,分為上下樓,樓上是住宿,樓下則是吃飯的大堂,墻壁斑駁,當(dāng)年修葺的白墻面早已經(jīng)脫落,露出里面坑坑洼洼的磚頭,凳椅也都是帶些傷痕的,不說收拾的倒是很干凈,看不見多少灰塵。 大堂內(nèi)零零散散地坐著十幾位客人,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這個點兒還不曾離去,顯然都是住宿的。 秦洛帶著沈清歡穿過大堂的時候,銳利的眸光從西南方角落處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子,長得有些彪悍的男子身上劃過,落在了他面前擺放著的魚腸劍上,視線一凝,就淡淡地轉(zhuǎn)移了開來。 “喲,客官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呢?” 掌柜的是一個身高六尺,看上去二十來歲,體態(tài)豐.盈的小娘子,聽到了腳步聲,她抬頭一看,里面放下手中的賬本,扭著腰肢迎了上前,笑瞇著眼睛道:“客官您可真是有福氣的,咱們店啊,剛好還有最后兩間天字號房,您要不要和……” 她瞥了沈清歡一眼,在見到他姿色平平時一頓,眼中閃過一道詫異,隨后用笑容掩飾了過去,“和您的朋友一同住下?” 秦洛垂眸瞥了她一眼,小娘子長得頗為俊俏,柳葉眉,彎彎的大眼睛,笑起來甜甜的,隱隱透露著些許風(fēng).情,注意到大堂上不少男子皆悄悄的留意著這位小娘子,秦洛唇角勾起一個嘲弄的笑容,正要說話。 “不必了,她和我們一起的。”一道清亮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邵言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樓梯口,身上的衣裳未換,顯然是一直在等著他們的。 他瞇著眼睛盯著秦洛,拖著長音抱怨道:“三弟你怎么才來啊,這都等你半個時辰了——” 說著狠狠的瞪了沈清歡一眼,聲音也變得尖銳,“二柱子,你個作死的奴才,也不知道管著點少爺,說,是不是路上兩個人又跑去喝花.酒了?” “……” 秦洛僅僅是一頓,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換上了嬉笑的神情,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什么半個時辰,二哥盡知道睜眼說瞎話,我倒要來問問這位漂亮的小娘子,我究竟是不是晚來了半個時辰?!?/br> 她說著吹了一口頭上的碎發(fā),挑著眉頭給小娘子拋了一個帥氣的媚眼,“小娘子,你來說,我晚來了多久?”十足的一個浪.蕩的草包少爺作風(fēng)。 邵言在樓上搶聲道:“老板娘,這住房的銀子可是我付的,你也要想清楚了再回話啊——” 周圍的食客抬頭看了看,搖頭笑了笑就重新回過頭去,該吃飯的吃飯,該喝酒的喝酒,該閑聊的閑聊。這情景,一看就知道是哪個富貴人家出來游山玩水的紈绔公子,此刻兄弟二人閑著沒事做,正鬧騰著呢。 大戶人家的兄弟之間關(guān)系不和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