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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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轉(zhuǎn)回了視線。 黃老板道:“怎么樣?就算我付定金了?!?/br> 溫祁搖頭:“這不行,我目前只是有一個想法,根本不清楚要多久才能做出來,在沒做出成品前,我不會和任何人簽合同?!?/br> 黃老板忙道:“沒關(guān)系,多久我都等的?!?/br> 溫祁依然搖頭,態(tài)度很堅決:“我得對我的作品負(fù)責(zé),它是一個思想,并不是一件商品。” “對,你說得對,”黃老板被自己的銅臭味弄得很羞愧,便退而求其次,“那你將來如果做出成品,希望能優(yōu)先考慮我?!?/br> “這個沒問題,”溫祁笑得很真誠,“大部分人都不能理解我的思想,您能看懂便是我的知音,一個知音比什么都重要,做完后我免費送給您。” 黃老板頓時受寵若驚,忙說不行,見少年堅持要送,便決定等那天再塞錢,接著開始興奮地和他談?wù)撈鹦伦髌返臉?gòu)想。 溫祁指著身側(cè)一架飛行器:“您看,飛行器,智能、安全、便捷、快速,科技發(fā)展的產(chǎn)物。冷漠的、不近人情的,很像現(xiàn)代大都市里的人們,但很多時候冰冷只是一個人的表面,我想深層挖掘它的內(nèi)心甚至靈魂,通過我的手讓它活起來?!?/br> 黃老板很激動:“你想怎么做?” “首先,依然是感情的碰撞,不過這次我要做出一種宣泄的效果……” 溫祁與他并肩而行,充分發(fā)揮胡說八道的技能,條理清晰,侃侃而談,偶爾還加一點小故事,內(nèi)容很是吸引人。 卓先生的笑意深了些。 雖然黃胖子這次是陪他來看飛行器的,但把他扔下后,他并沒有像昨晚那么不爽。 助理聽得一愣一愣的,看看少年這一身藝術(shù)家的氣質(zhì),總覺得昨天見的窮小子是他做的一場夢。 不對!他們就只看到少年騎車經(jīng)過,根本沒有具體觀察過對方,萬一人家就是要去藝術(shù)展呢? 他又打量一陣,實在憋不住,開始一下下地向老板的身上瞥。 卓先生放慢腳步走到一架飛行器前,道:“怎么?” 助理小聲問:“老板,您說那真……真是藝術(shù)家么?” 卓先生看他一眼,笑著在他臉上狠狠掐了一把,走了。 “……”助理尋思一會兒,感覺老板的意思是他太甜了,忍不住再次看看少年,對人性的泯滅痛心疾首一番,黑著臉走了回去。 這時黃老板和少年的討論終于告一段落,前者聽得如醉如癡,說道:“先生真是太厲害了,這個想法非常好,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囊欢▌e和我客氣?!?/br> 溫祁暗道一聲沒有白費口舌,想了想道:“嗯,我想先去發(fā)達(dá)的國家或比較有名的大城市走走,找一點靈感。” 黃老板爽快道:“那容易啊,我派人送你!” 溫祁道:“不用,太麻煩了,何況我也沒想好要去哪……” 他恰到好處地一頓,“哦對了,您剛剛說這里是您的產(chǎn)業(yè),是不是經(jīng)常有人來買飛行器?就您所了解的,他們近期有要出發(fā)去別處的么?我想隨機(jī)選一個,遵從上天的旨意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br> 黃老板還沒開口,卓先生便插了一句嘴:“我去曼星典,你有興趣么?” 溫祁看向他。 聊天的這一路,他一直沒有忽視過這人的存在,這男人很年輕也很帥氣,但氣場太強(qiáng),屬于扔在人堆里都很扎眼的類型,應(yīng)該是一個上位者,而且八成沾黑。 卓先生不知少年的想法,補(bǔ)充道:“今天就出發(fā)?!?/br> “哎對,”黃老板道,“你的通訊器不是因為做之前那個作品的時候意外壞掉了么?你跟著他走,路上能省不少麻煩?!?/br> 溫祁道:“那就曼星典吧,不知這位先生怎么稱呼?” “我姓卓,”卓先生道,“我昨天也看了你的作品,非常有力量,咱們路上可以多聊聊?!?/br> 溫祁笑道:“沒問題?!?/br> 卓先生便敲定了一架最新型號的飛行器,頗為溫柔地拍拍黃老板的肩,示意他去辦手續(xù)。 黃老板原本想和姜先生多聊幾句的,這時猛地意識到無視了卓先生一路,見卓先生好像下一刻又要親昵地喊一聲“寶貝兒”,心里一抖,急忙叫人干活,只幾分鐘便完成了注冊,恭敬地送走這尊佛和某位偉大的藝術(shù)家,并萬分希望前者在大師的熏陶下能改改性格。 飛行器幾乎無聲地懸浮而起,利落地沖上了云霄。 溫祁望著窗外的云層,感覺最近的運氣十分不錯,因為他想去的正是曼星典。 更準(zhǔn)確一點,他想去曼星典這個國家的羅卡城。 當(dāng)初原主被人販子帶走,落腳的地方便是羅卡城,更是在那里被改的臉,他要去查查那股勢力,揪出幕后黑手。 他一向不喜歡超出掌控的事。 那幕后的人若只是與這股勢力有一些私人交情,等見他回家又潛伏起來,并將證據(jù)全部摧毀,他再查起來就太困難了,所以得趁著他們還沒防備的時候動手。 而原主就是個嬌貴的少爺,那些人的注意力怕是還在聚星,想著要天羅地網(wǎng)地搜他,絕對猜不到他會孤身一人摸到羅卡城——這是一個掏老巢的好機(jī)會。 “姜先生是哪里人?” 溫祁收斂心神看著卓先生,張嘴胡謅了一個地方。 卓先生仰面想了想,問道:“你們那里似乎出了不少藝術(shù)家?” “是么,”溫祁一點破綻都不露,“這我不清楚,好幾年沒回去了,一直在四處流浪呢?!?/br> 卓先生點點頭,與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發(fā)現(xiàn)沒看走眼,這少年的舉止和談吐確實像是受過良好教育的,與普通騙子死撐著的那一層浮華的皮不同,內(nèi)里是真的有東西,也難怪黃胖子會上當(dāng)。 不過昨天的那副慘樣又確實像個打工仔,和“教育”兩個字完全不沾邊。 有一點神奇,卓先生想。 飛行器的速度很快,中途獲取飛行許可也沒費什么事,四個小時后他們便進(jìn)了曼星典,最終降落在一座城市的別墅區(qū)里。溫祁簡單打量一眼窗外,問道:“這是哪座城市?” 卓先生開門下去,說道:“羅卡城?!?/br> 溫祁微怔,不動聲色道:“哦,我還是第一次來羅卡,卓先生是這里的人?” 卓先生道:“不是,我也是第一次來。這是酒店,條件不錯,你可以選擇住下?!?/br> 溫祁心頭一松。 剛剛聽見城市名,他有一瞬間懷疑這人或許和那股勢力有牽扯,現(xiàn)在看來似乎又不太像。他說道:“不了,我想去市區(qū)感受一下這座城市的氛圍,多謝卓先生?!?/br> 卓先生沒意見,叫來酒店的工作人員送他,轉(zhuǎn)身進(jìn)了訂好的別墅。 助理觀察了一路,還以為老板會揭發(fā)少年的惡行,把少年整一頓來著,見狀不解:“就這么讓他走了?” 卓先生道:“不然呢?我看上去像懲惡揚善的人?用不用我現(xiàn)在發(fā)善心幫你把墓地買了?” 助理道:“……不用了老板。” “是那黃胖子太蠢,怨不得別人,”卓先生倒了一杯紅酒,“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活法,他又沒惹上我,我攪他的好事干什么?” 助理瞬間想回一句您老不是一向很惡劣么?這種毀人家美夢的事干得多溜啊,但他實在沒膽說,默默把話咽回肚,接著才想起老板喜歡找樂子,這少年可能是讓老板覺得有趣,這便幫了一把忙。 他心下了然,走了兩步,忽然問:“我不懂,他為什么不讓黃老板送?” 卓先生嗤笑:“胖子那么熱情,要是派人照顧他,多麻煩?” 助理道:“他可以溜啊?!?/br> “溜走了萬一讓胖子懷疑上了當(dāng),他不就把人得罪了?”卓先生道,“你別忘了他臨走前要了胖子的通訊號,為的就是多條退路,還蠻聰明的。” 他抿了一口酒,看著手下,“比你聰明啊?!?/br> 助理被這聲意味深長、一波三折的“啊”弄得整個人都有點不好,生怕老板下一句就是要把他換了,趕緊提起了別的話題。 酒店的工作人員不是慈善家,只把人送下山坡,來到典雅的、山清水秀人跡罕至的酒店大門就完事了,溫祁是自己想辦法去的市區(qū)。 彼時早已入夜,他準(zhǔn)備先解決住宿問題,左思右想一會兒,他把主意打到了娛樂場所上,誰知選的第一家會所就告訴他需要會員卡,只能鎩羽而歸。 他站在門口打量那十分俗氣的名字,暗暗捉摸可能是挑錯了地,畢竟就他前世的經(jīng)驗看,有少數(shù)不起眼的會所是內(nèi)含玄機(jī)、專門為特定人群服務(wù)的。 他心里“嘖”了聲,很快換了一家,由于是走的小巷,他沒等繞到正門就被小混混攔住了去路。混混們上下打量他:“干什么的?” 溫祁道:“游客。” 小混混道:“知道規(guī)矩么?” 溫祁看看他們這幾人,好脾氣地問:“要錢?” “對,要現(xiàn)金,沒有去取,旁邊就是取錢的。”混混們說著見這小子卸下背包,以為他是要拿錢,正要表揚一句,緊接著就被他揍了,頓時“嗷嗷”直叫:“媽的,你知道我們是誰么!” “管你們是誰呢?!睖仄钤揪痛蛩銚Q個裝扮,揍得毫無壓力,直到他們開始求饒才作罷,把他們的現(xiàn)金都要了過來,在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視線下踩著一個人慢條斯理地點了一遍,笑著嘆息:“恥辱啊。” 混混們被揍服了,小心翼翼問:“什……什么恥辱?” 溫祁笑道:“打劫你們這些貨色,恥辱?!?/br> 尼瑪! 小混混表情扭曲,卻不得不賠笑:“那您別、別劫了唄?” 溫祁道:“蚊子再小也是rou啊,再說,你們打劫我,我當(dāng)然得打劫你們一頓,這才公平?!?/br> 我們沒劫成好么! 小混混簡直想吐血,但敢怒不敢言。 溫祁收好錢,撣了撣衣服走出小巷,結(jié)果一抬頭就見巷口的墻上靠著一個熟人,不知來了多久。 卓先生看著溫祁,眼底那一絲裹著溫度的情緒完美地掩在了昏暗的光線里。 他覺得少年是爛大街的窮小子,下一刻這人竟能詐騙黃老板一筆錢。 他覺得少年是騙子,下一刻這人竟能談吐不俗地又出現(xiàn)在黃老板的視線里。 他覺得少年家教不錯,下一刻這人竟能干凈利落地解決小混混。 一次一次又一次,他終于對這少年徹底感興趣了。 他揚起一抹微笑:“巧,又遇見了。” 第7章 溫祁挑眉。 他倒不是懷疑這人派了人跟蹤自己,畢竟他走了一天的路,有沒有人跟著再清楚不過,他只是有點意外。 卓先生看出他眼底的疑惑,道:“我無聊出來轉(zhuǎn)轉(zhuǎn),還沒進(jìn)門就聽見有動靜,沒想到竟是你,既然又遇上了,喝一杯?” 溫祁一點不自然的表示都沒有,和他一起進(jìn)了會所。 二人點了幾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