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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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笙講話說得含糊, 念臣還是放在了心上, 正經思索過后道會加緊去辦,等商量出對策來了再去尋她, 說到底浮韻一族是石族的附屬族,理所應當同進同退。 消息一旦泄露出去, 連同在自己心里也坐實了幾分。滄笙出了異世界, 細細探查計量一番自己修為的增益幅度,比在第七天時還要快上幾分, 甚至無需她吐吶作輔, 自發(fā)一日千里。 凜冬將至, 寒意會愈發(fā)的明顯,再也遮掩不住,漸次為人所覺。 滄笙信步走在云海之上,遙望第十天的方向, 略生惋惜。 倘或穢土異動起,第十天將首當其沖。凡間的那段日子算是她這一生最無憂無慮, 幸福美滿的時日, 雖然短暫, 心卻曾有過歸宿,難以忘卻。 思慮間乾坤袋中靈光閃現,滄笙隨手取出發(fā)出異光的傳音符。輕觸其上的華光,低沉的嗓音在云上展開,辨不出情緒來。 “在哪?” 滄笙剛從異世界內出來,他時間切地太好, 有查崗之嫌:“帝君不是有我的牽引石,怎會不知道我在哪?” 那頭靜了一會,是因為能體會到她的語氣不善,開場的第一句,兩人之間便宛如劃開了巨大的鴻溝,無可逾越。 “阿笙。” “……” 虞淮輕輕道:“若我說,我只是單純的想起你了,才同你傳音,你可會信我?” 滄笙想了想:“帝君這是要走什么路線?頭發(fā)幻成了墨色,便要學我的夫君說話嗎?其實你不必如此。我與你不是第一天認識了,我說信你不是來查我崗的,你信嗎?” 她冷淡的模樣,是做不愿為人所知的事,被拆穿后的惱羞成怒。 “我為什么要查你崗?” 他明知故問,滄笙負著走在云上行進,直言不諱:“因為你心眼小醋意大,眼眶里容不得人,即便是子虛烏有的事?!?/br> “心眼小醋意大……” 這樣形容熟悉而貼切,虞淮沒想到她竟然能記到了現在。無聲彎了彎唇,“你說得是,我確然是這么個人。可容不得人要有容不得人的立場,我若是僭越自作主張,不是在你那失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么?“ 這一番言論是滄笙無論如何都料想不到的,帝君像是開了竅,不再拿捏著架子強取豪奪。坦言相對,溫柔而耐心,言語間能恰到好處地消除隔閡,取悅著她的小心思。 愈是如此,滄笙愈發(fā)有些不安,撇著嘴:“帝君學會了步步為營,徐徐圖之,城府又更進一步,真叫人害怕。” 虞淮低低笑著:“唔,別怕。” “……我又不是在夸你,你得意什么……我才不怕?!?/br> 兩人一來一往,不著邊際地聊著天,毫無主題可言,卻能漸次將人拉進熟悉的氛圍中。 虞淮閉口不提其他事,仿佛打一開始就沒有追問的意思,倒叫滄笙漸起了絲亂發(fā)脾氣的慚愧,語氣轉軟:“你傳音給我,當真沒什么要緊事要說?”傳音符也不是什么便宜東西。 “有。” 滄笙心平氣和: “恩,說吧?!?/br> “阿笙,我想你了?!?/br> …… 半月之后,云夢澤。 滄笙正給貓主子洗澡,石玲冒冒失失從外頭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主上,主上,有大情況!” 雪球渾身毛都是濕的,“小姑娘”的美貌打了折扣,起初孤零零在盆中站著,見人來,頗有些害羞,一個勁地往滄笙懷里鉆。 滄笙忙著寬慰它,混不介意它身上濕漉,將它掩在袖下包著,挑眉:”什么事?“ 石玲是石族的小輩,往后要接大管事位置的,平日里一貫穩(wěn)重,今日卻抓心撓肺的:“是狐族的青悅少帝到了?!?/br> 滄笙略略一想,四平八穩(wěn)哦了聲,之前在第七天她是請過人來著,現在人過來了也沒什么稀奇的,青悅對她家寧兒原本就有那么一層意思在:“這有什么好大情況的,請人來就是。對了,狐族與咱們石族是世交,不必避嫌,就讓她住在云夢澤好了,機靈點,挑個離寧兒住所近些的院子打掃出來,姑娘都自己來了,我總不能不給她機會?!?/br> 石玲點點頭,欲言又止:“還、還有……” “還有?” “青悅少帝還帶了幾個人來?!?/br> 滄笙頭也不抬:“她是狐帝的妹子,出門帶幾個人不正常?” “有一個姿容格外不凡,驚艷無比,我覺得他怕是……” 滄笙眼皮重重一跳,感覺大事不好,緬力才能鎮(zhèn)定下來:“胡說,帝君怎么會和青悅少帝同行?” 石玲也是一臉無措:“主上你看怎么辦?帝君孤身前來,看著不像是來找茬的。石族的幾位長老因為……因為之前的事并不待見帝君,萬一在門口打起來,我們占得了好嗎?” 這人…… 滄笙不知道應該夸他一句膽色高,還是說他面皮厚了。 滄筠是她與凡人虞淮的孩子,石族的幾位長老得知消息之后紛紛感慨天意弄人,不過事實已成,滄筠又實在是個好胚子,他們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忍了下來。 若說石族本族之人對誰的怨念最大,那無疑就是虞淮,他們不和滄笙一樣知道里頭的細節(jié),解釋一番就能看出中間的空當,曉得是有人在中攪動風云。他們已經認定了虞淮就是大仇的對象,不共戴天。 人活著就是爭那一口氣,仇人就在面前,出現在你家門口,你仗著人多勢眾不上去喊打喊殺一番實在對不住這一身血性。 滄笙沒法子,將貓主子遞給阿玲,拎著裙擺邁過水盆:“行了,我去瞅瞅先?!?/br> 走到門口才想起扯下身前圍著的擋水的圍兜,再一抬頭,有人云淡風輕從庭院行了過來,一眼掃到她手中的圍兜,淺淺笑了,尋常一般對她招呼:“在給雪球洗澡嗎?” 阿玲傻著眼,她不認識虞淮,全是聽滄筠說的,說他父君美得無比驚艷高調,無論是誰都能一眼辨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