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得逃個婚、某點男主們的師傅、總有男神等著我攻略[快穿]、你好,陸先生[娛樂圈]、這個公子,本將軍包了、只是想撩你[電競]、學(xué)霸紅包群[重生]、傲嬌你過來、穿書之我家竹馬是反派、完美皇太后
拆開來看,白靈瑾的聲音氣喘吁吁:“主上,石族附庸欲要叛變!” 滄笙心里咯噔一聲,揉碎紙鶴,臉整個刷白下來。 滄寧此去并沒有攜帶本族,身邊除了三兩親信皆是附庸族老。滄笙本無法輕易相信白靈瑾說出的這樣嚴(yán)重的消息,可她發(fā)給滄寧的消息了無回音,這事在從前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附庸欲叛變? 為什么。 若是利益驅(qū)使,那轉(zhuǎn)向再清晰不過。早在開荒第二天的時候,就有不少族老頻頻對虞淮示好。 滄笙心亂如麻,最擔(dān)心的是滄寧的安危。白靈瑾的話只有一句,要叛變的附庸都有誰實難判斷。 面色如常走到司鏡臺觀望戰(zhàn)局,cao作司鏡臺的護衛(wèi)將這幾日的戰(zhàn)局變化一一同她解釋。滄笙越看心越沉,鳳族與帝君在主戰(zhàn)場,其余人則被邊緣化,游離在外,僅僅是對鮫人族施壓,劃分的意思很明顯,這四天是要打給鳳昱的。 無論是誰,到了這個境地都說不出一句不妒來,滄笙面沉如水。 附庸倒戈是要朝帝君去的,第四天鳳昱也會成為帝君的麾下勢力,他想做什么? 無論他想做什么,偏向都太過明顯了。 滄笙有些目眩,咬牙才能勉強視物,像是凡人說的病入膏肓,又像是他們說的,一步,跌進了地獄。 痛到極致,忽而大徹大悟。 她多傻啊,虞淮稱帝的那一日,帶著一顆愛慕與虔誠的心為他下跪,心甘情愿拗?jǐn)嗔俗约旱尿湴?,屈居人下。還以為他那時對石族的放任是對她的心慈,因為這一絲遷就而歡欣鼓舞。 其實呢,他不過是在等一個一擊必殺的時機。 滄笙啟動冰絨花閃現(xiàn)至“浮屠”之內(nèi),步伐平穩(wěn),直上了頂層。 那里的封印之內(nèi),原本放置著石族十三附庸族落的命牌,如今依然空蕩無一物了。 呵,竟然一個不剩。 附庸族落若自毀契約,石族有權(quán)利對其嫡系進行裁決,這正是當(dāng)年他們投靠時為表忠心遞交上來的東西。 最上層的封印除了“自己人”是無法開啟的。 滄笙再次深刻體會到自己的愚昧,她曾以為手腕上的婚契是自己不留神弄上的,而虞淮一無所知。她甚至傻傻地瞞著他,怕他會因此而覺得負擔(dān),想著等成婚的那日再告訴他自己有多愛他。 原本婚契就不該是一個人能單方面締結(jié)的,她早該想到。有了婚契,虞淮與她便等同于一人,有了同樣的權(quán)限,自然,可以開啟這里的封印。 就連陣法圖也是他們一起討論的,引狼入室,不外乎如是。 滄笙心下撕裂,越想越有魔念沖上靈臺,攪得神識內(nèi)一片渾濁。 再次用冰絨花傳送,顯現(xiàn)在司鏡臺、眾人面前時,面上仍是一派平靜,吩咐石族本族族老:“整合石族全員與半數(shù)附庸族兵力,前往第四天?!?/br> 石族族老先行應(yīng)是,隨即詫異:“戰(zhàn)事已到尾聲,何以還要援兵?” 滄笙道:“鮫人一族以血祭之法提升修為,第四天大戰(zhàn)各方損失皆不計其數(shù),存在著不小的隱患,越到最后的關(guān)頭越不能掉以輕心,失察之下,白帝借機吸取血噬之力,真的登帝位也說不準(zhǔn)的。”一頓,微微顰眉,“說到底是我擔(dān)心帝君與滄寧的安危,總有不詳?shù)念A(yù)感,謹(jǐn)慎為上,還是走一趟罷?!?/br> 殿宇中,幾位附庸的長老面面相覷,終有人邁步上前,低聲道:“恕臣下直言,笙帝此去莫不是有意爭奪第四天?亦或者同那鳳昱大帝爭風(fēng)吃醋?帝君的圣意已定,我等只有順從。畢竟我石族的友派勢力無法延伸到第四天,笙帝此舉只會引得帝君不快,吃力不討好。” 石族的幾位族老聞言登時橫眉冷對,他們對滄笙有絕對的忠誠,哪里愿意聽到附庸對滄笙當(dāng)著眾人的面,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滄笙同樣勃然大怒,冷笑不已:“單長老的意思,是我考量欠佳了?” 單長老對帶滄笙的訓(xùn)責(zé)早沒了從前的誠惶誠恐,但表面的功夫還是做了做,拱著手:“臣下不敢。臣的意思,笙帝才從十方鏡回來,對第四天的戰(zhàn)局也是剛剛才了解,貿(mào)然出兵打亂寧帝的布置或許會事倍功半,也還望笙帝不要太感情用事,一切當(dāng)以石族大局為重?!?/br> 石族長老中一脾氣急躁者當(dāng)場破口大罵起來:“單于,你別給臉不要臉,區(qū)區(qū)附庸族落拿什么撐著腰桿子,敢這樣對我主上出言不遜,莫不是想找死?!” 滄笙揮手阻斷雙方欲將開啟的唇槍舌戰(zhàn),冷冷道:“罷了,我如今實力不比從前,確然號召不動旁人。你們不愿意去,可以請便,有我石族本族,前往第四天足矣?!?/br> 單于陰陽怪氣點點頭:“謝過笙帝成全。” 滄笙的怒氣前一刻還在黑眸中燃燒著,下一瞬掉頭便湮滅地一無所蹤,給石族的大管事傳音:“統(tǒng)籌石族全員,一個也不要剩,前往第三天炎帝領(lǐng)地,開啟通往第九天的空間大陣?!?/br> 大管事聞聲偏了偏頭,神色未顯。 同樣傳音,語氣中有掩蓋不住的詫異:“主上的意思?” “我們是時候退出第二天了?!毙α诵?,“不然就走不了了?!?/br> …… 附庸叛變,他們在這第二天成了孤立無援的存在。棋局進入了死局,金蟬脫殼是最后的生機。 不懂自己拿捏著一手好牌,是如何打出這樣窩囊的成績來的,數(shù)千年的籌謀都做廢,一切回歸原點。 滄笙從司鏡臺的階梯上步步走下來,痛楚強烈到足夠讓她清醒的反省。 若不是因為她,盲目而慘烈地愛上了一個人,成了千里大堤下的一個蟻xue…… 她該要怎么對滄寧交代呢? 剎那間有無顏面對他的慚愧。 但該面對的終究需要面對,滄笙用冰絨花三次閃現(xiàn),追隨著滄寧的牽引石,率先到達了滄寧的身邊。 他人在帳中,身遭并無人守護,卻有無數(shù)雙眼睛似有若無盯著這邊。 無須說什么,當(dāng)滄笙突然出現(xiàn)在帳中,滄寧便起身過來牽住了她的手,笑著:“我就知道阿姐會妥善處理好一切的?!?/br> 若不是他這邊風(fēng)平浪靜,勉力維持下平和,須臾宮早會是另一番的景象。滄笙也無法暗度陳倉,全須全尾地保全石族本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