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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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歹是個仙,竟然還能將事辦成這樣,玷污了虞淮的清白不說,還將自己的真身暴露給了外人,真是蠢到家了。 “我第一次幻形,還沒適應(yīng)過來……”她小聲解釋,試圖挽回一點自個的形象?!耙徊恍⌒膶⒛愕満Τ闪藬嘈?,真是對不住你,我著實不曉得你們凡人的想象力可以豐富到如此境地。唉,難怪可以寫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話本?!?/br> 虞淮沒吭聲。久久凝視滄笙化形之后的臉,緩緩抬手,修長的指捂住了眼。 閉目細(xì)思,這張臉…… 這是……哭了? 滄笙立時慌了,她從未見虞淮如此過,連連道歉:“都是我疏忽,是我對不住你,你……你打我吧,打我出出氣!” 虞淮回神,忽而意識到對方是誤會了。遲了半晌,微微張嘴,輕吸了一口氣。 “我已經(jīng)是將死之人了,你竟還毀我清白。”他的聲音透過指縫,虛弱而沉重著,染著無邊的荒涼。 滄笙聽罷,面白如紙,想要伸手去拉他的手,又覺得不妥,無處可擺地在空中晃了幾晃:“你不要難過,我當(dāng)真不是故意的。”咽了口口水,“我可能做點什么為你彌補(bǔ)嗎?” 滄笙的面容就在咫尺的地方,隱約地與記憶重疊。思維像是混亂了,有什么在腦海中一閃而現(xiàn),卻怎么都抓不住。 虞淮側(cè)過身背對著滄笙,輕輕搖了搖頭,凄惶道:“你容我一個人安靜一會?!?/br> 滄笙見他如此頹靡的模樣,如遭重?fù)簦夹谋粔旱锰Р黄痤^來。 凡人多注重名節(jié)清譽(yù),她從說書先生與虞淮給她講的故事里頭都聽到過。 她從前還不可置信,竟然有女子在受了難以啟齒的侮辱之后不是選擇一個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而是憤而投江,且而她的親人還支持她投江,氣得她險些要將話本撕碎了去。可見人與仙之間在此事上,必然有著天塹一般的代溝。 虞淮畢竟是人,她勉強(qiáng)也能理解他的三觀。欲言又止幾番,還是道:”你別太想不開,我就先出去了啊……“ 虞淮低低咳嗽了幾聲,暗暗自眼角瞥她一眼。語調(diào)憂郁,眸子里頭卻澄澈無波:“你去外頭做什么?” “你不是說想一個人靜靜?” “恩。”他身子太虛,只說了一會話也覺喘不過氣來,“可你也不必出去?!?/br> 她現(xiàn)在懷著愧疚,虞淮說什么就是什么吧:“那我,在這里安靜的坐著?” “恩?!?/br> 滄笙便坐下了,封上嘴。 思來想去,偷瞄幾眼他的側(cè)臉:“我,就再說一句,你要不離我近點?我發(fā)覺自己比藥管用……” 虞淮沉默了良久,配合地翻了個身,面對她側(cè)臥著。 月光透過窗柩昏昏照下來,他的面容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興許是人還病者,眸子里含著幾分懶散,像浸過一層水,朦朦的柔和著。將她又瞧了瞧,輕輕嗯了一聲,伸手,握住了她的指尖。 滄笙也看他,看他眼中無淚,心里頭好過許多。反握住他的手,捧在手心。朝他笑了笑,含著幾分不自覺的討好之意。 4.第四章 虞淮的確是身體虛透了,方醒了沒一會又睡了過去。 滄笙見他睡著,左右無事,盤膝修煉調(diào)息起來。 而后才想起來,她其實還想問虞淮一句,她長得如何,有沒有他十之一二的好看。 虞淮初見她時表情之中甚至一絲驚訝都無,而她忙著慚愧,便就這么不著痕跡的帶過去了。叫她不禁想,莫不是她長得太過于平凡普通,看了跟沒看一個樣? …… 虞淮見到滄笙的第一眼,便明晰過來:他還記得她。 雖然只是一些莫須有零散的記憶碎片,時不時在睡夢中浮現(xiàn)。長期以來他都奇怪,為何自己的夢中會出現(xiàn)這樣一個陌生的女人。 滄笙曾告訴他,凡人所在的三億凡塵其實是破碎的第十天,靈氣散了,紅塵濁氣太過匯聚,導(dǎo)致生活在這的人之壽命難以突破百年。但人的魂靈較之**要更堅韌些,運(yùn)氣好的便可以撐到輪回轉(zhuǎn)世的機(jī)會到來,再世為人。 只是前世身死之際,魂靈脫離**也會受到損害,記憶一般都會在飄蕩間被消磨清空。 “還是有些人會記得的。做夢的時候看到一些今生從沒有見過的人亦或景,那便是前生的記憶了。只是大多人醒來之后都會忘記的,也因這些記憶是雜亂甚至毫無意義的。人并不會因為前世執(zhí)念什么,就單單記住什么。正相反,最執(zhí)念的,在人死后會最先被忘記,因為執(zhí)念是魂靈最重的負(fù)擔(dān)。若不肯忘了,興許魂靈就會支撐不住地散了?!?/br> 虞淮因為滄笙相信了鬼神的存在,也因她這一番的言論猜想,他和滄笙,大概前世就認(rèn)識了。 …… 虞淮兩日后才能下床行動,這突如其來的急病在旁人眼中便多了幾分旁的意味。他臥病在床的時候,甚至老夫人都不再過來探視過什么了。 華夫人昨日剛到九靈山來迎老夫人回府,路上便聽說了虞淮的事,“家丑”不可外揚(yáng),這事還未在外頭說透,也不曉得那“小郎君”還在不在虞淮的房中。 她明面上陪著老夫人焦心焦肺,心里不以為然又深覺腌臜,本以為此事一出,終于能叫老夫人對虞淮徹底失望,結(jié)果等了幾日老夫人始終沒什么安排,難免有些心焦。 華夫人晨起后來與老夫人請安,想要順帶的主動提一提這事。一進(jìn)屋便見老夫人坐在桌前,仍在為虞淮合孫媳婦兒的生辰八字,一副渾不似有半點在意的形容,準(zhǔn)備好的笑容有一瞬的裂縫。片刻后才上前,屏退眾人,柔聲道:“老夫人,您還是多歇會吧,這生辰交給兒媳來看便好?!?/br> 老夫人擺了擺手,對她的到來并沒有多熱切,“坐吧。早飯吃過了嗎?” 華夫人依言坐下,順從的賢良模樣:“尚未,先來給老夫人請安?!?/br> 老夫人這才抬頭看她一眼?;蛟S真是母憑子貴,自打虞生鯉魚躍龍門之后,她娘的行止也再不似從前的上不得臺面,令人順眼了幾分:“那一會便陪我用些吧?!?/br> 華夫人低眉:“是?!?/br> 老夫人坐著沒動,手中拿著媒人送來的帖子并不撒手,一看便是一刻鐘。細(xì)細(xì)看得久了,眼前有些發(fā)花,兼之流言的事,身體心上皆有些疲憊。閉了閉眼,抬手捏上眼角。 華夫人忙起身為她揉額角:“老夫人可是累了?” 老夫人搖搖頭,道還好,語氣中的憊態(tài)卻掩不住。良久之后,不經(jīng)意般慢慢道:“你對虞淮的婚事如何看?” 華夫人有點受寵若驚。老夫人獨自持家這般久,獨斷專行慣了,從前哪里會詢問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