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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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溯后,現(xiàn)實的一些細節(jié)確實不同了——原本的住宅區(qū)被拆了,現(xiàn)在有房出租的那片地兒,住客基本都是外來流動人口,房間的租金比上輩子便宜,環(huán)境卻較為復雜,魚龍混雜。 寧婧實地看了房間,最終選了一家樓下有密碼門禁的一室廳小房子。今天辦理手續(xù)后,明天中介就能交鑰匙給她了。 從中介處出來后,時間已經(jīng)快走到晚上六點了,距離家教面試的時間還有半小時。 家教面試的地址,寧婧根本不用看地圖。因為,上輩子她曾經(jīng)來過這里無數(shù)次,這次不過是故地重游罷了。 來到了b市有名的樓盤水榭花園——在未來十年,這里的樓價會飆升到寸土寸金的程度。 按照郵件里給的密碼,寧婧沒有被阻攔就進入了小區(qū)。坐電梯上樓時,看著數(shù)字不斷跳躍,寧婧心里的緊張感也越發(fā)高漲,對著光潔的鏡面整理自己的衣服。 廢話了,她能不緊張么,這可是跟小姑子的第一次見面??! “叮——咚。” 寧婧伸手按響門鈴,片刻后,厚重的木門拉開了一條小縫。一個戴著眼鏡、年約十三四歲的女孩子在門后探出半個身子,打量著她,遲疑道:“是寧老師嗎?” “你好,我是寧婧。” 隔著鐵門,女孩子確認寧婧和照片長得一樣后,才打開了防盜門,歡迎道:“寧老師,請進來吧,我叫顧珩?!?/br> 玄關處已經(jīng)放好了一雙拖鞋了。寧婧道了謝,朝顧珩粲然一笑。顧珩一怔,眼鏡片閃了閃。 這是一間二房一廳的房子,裝修典雅,燈光柔和,收拾得溫馨而干凈。白色的真皮沙發(fā)泛著淡淡的柔光,墻壁上掛了幾幅色彩明亮大膽的畫作,有些稚嫩,但令人眼前一亮。沙發(fā)后有臺跑步機。門邊的開放式廚房里,餐具锃亮,擺放整齊。 玻璃門倒映著廳內(nèi)的華燈,依稀看見寬敞的陽臺外養(yǎng)著一排綠植。 寧婧心如擂鼓——這一切都和她記憶里的景色一模一樣。 方形的餐桌上擺了幾本數(shù)學書、錯題本,以及厚得像磚頭的數(shù)學練習冊。顧珩坐在那兒,雙手搭在桌子上,巴巴地望著寧婧。 寧婧沒忘了自己來的目的,也不廢話,坐下后便開始給顧珩講課。 學生及學生家長在看過教師的成績和證書后,若是對硬件滿意了,就會約老師試教一堂課,看和學生相性如何。如果覺得可以,回去后會用電話通知老師,雇傭關系就正式開始了。 其實一般是不會約那么晚見面的。但顧珩是學畫畫的,每天放學后,都會去畫室待到六點鐘。她最薄弱的科目是語數(shù)理化。語文作文慘不忍睹。數(shù)學后面的幾道大題往往只有第一問能拿滿分,第二問和第三問要么只有一半分,要么就解題思路和正確答案南轅北轍,全軍覆沒。 寧婧來之前是有做過功課的。她挑了顧珩最近一次測驗的卷子,圍繞最后一道大題,結(jié)合課本的理論給她講解,清晰通俗,有條不紊,令顧珩腦海里那團亂麻變得有章法了起來。 半小時后,寧婧喝了杯水,道:“我說得明白嗎?” 顧珩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寧老師,你好厲害,你一說完我就懂了?!?/br> 寧婧莞爾:“那我就得試試你消化多少了?!?/br> 她在練習冊里圈出了幾道類似的題目,讓顧珩當場解題:“做吧,不算在課程時間里。” 顧珩剛執(zhí)起筆,忽然一拍腦袋,叫道:“糟了,差點忘了叫吃的了?!?/br> “你經(jīng)常吃外賣嗎?” “不算經(jīng)常,我每次吃外面的東西都會長痘痘。其實我哥會做飯的,但他這段時間忙……對了,寧老師你吃飯了嗎,我們一起叫吃的吧?!鳖欑衽吭谏嘲l(fā)上打電話,她用一個黑夾子把二十多張菜單夾到一塊了,一看就是常常叫外賣的人。 “我來之前就吃過了?!睂庢盒南乱粍樱摽诙觯骸澳銖N房里有食材嗎?反正我在這等也是等,我給你做吧。” 話音剛落,寧婧心里的含蓄小人便捂著臉尖叫了幾聲,沖她嚷道:“不知羞!才第一次見面就這么主動!當心嚇壞人家了!” 羞恥小人沖上來,一拳把含蓄小人揍翻在地:“說什么傻話!刷未來小姑子的好感度有錯嗎?!” 寧婧:“……” 最終羞恥小人占了上風。 顧珩驚訝地轉(zhuǎn)過頭來,放下了電話:“可以嗎?冰箱里食材倒是有不少,但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br> “不麻煩,你有什么不吃的東西嗎?”寧婧揉了揉臉,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狗腿,走進了廚房,道:“借你的圍裙一用。” “沒有,我不挑食的。我來幫忙吧?!鳖欑袢杠S地跟在了她身后,“寧老師,原來你會做飯???” “不用了,你回去做題吧?!睂庢捍┖昧藝?,把她趕出了廚房。 顧珩回到座位,鏡片再次閃了閃。她悄悄地摸出了手機,給友人發(fā)了條信息。 【我家來了個超級超級漂亮的家教小jiejie,正在給我做飯?。ā裿⊙)】 隔了一會兒,那頭回了信息。顧珩十指飛快摁鍵。 【呸,騙人是小狗,馬上就拍給你看?!?/br> 她舉起手機,對著寧婧的身影偷拍了一張,卻忘了關聲音。于是,在刀切砧板的聲音中,驀地發(fā)出了一聲響亮的“咔擦”聲。 寧婧的眼角抽了抽。 顧珩的臉紅了,連忙收起手機,假裝沒有偷拍。 寧婧最后端了二葷一素兩個菜上桌,宮保雞丁,糖醋排骨,炒豆角,分量不多,但擺得很好看,聞著味道就讓人很有食欲。顧珩嘗了兩口,有些吃驚:“和我哥做的菜的口味好像?!?/br> 寧婧心想就是你哥哥把我調(diào)教成這樣的啊。 “寧老師,你真的不餓?一起吃吧。” 寧婧搖頭,趁著顧珩吃飯,她檢查了對方剛才做的題目。還是沒有全對,但好歹是看出一點章法了。 掃蕩完桌面的東西后,顧珩自覺地把東西拿去廚房泡著。時間已經(jīng)走到八點了,擔心留太久會碰上不該碰的人,寧婧起身告辭。 長得好看又聰明的人走到哪兒都受歡迎,再加之顧珩吃了人家一頓飯,便殷勤地送寧婧出門,還陪她等電梯,問這問那的,比如“你是附中的學生嗎”、“今年幾歲”、“等一下要怎么回家”之類的話。寧婧也都耐心給予解答。 今晚的電梯上得特別慢。寧婧散漫地看著橫屏上鮮紅的數(shù)字,看著它從1跳到25。 叮一聲清脆的聲音,電梯的兩扇門一寸寸打開,亦一寸寸地露出了一雙干凈的運動鞋。 那一瞬間,寧婧的心臟好似停跳了。 身后的顧珩高興道:“哥!你回來啦!” 電梯門完全收攏進兩側(cè),站在里面的是個身著衛(wèi)衣、修長挺拔的男生。 他抬手摁住了電梯開門鍵,抬步往外走來。從明到暗,光影過渡,墨色碎發(fā)下,是一張俊美深邃的臉龐,長長的睫毛在他深茶色的眼珠里落下了斑駁的陰影。 寧婧呆呆地看著他,腦子里好像結(jié)了一層漿糊。 顧珩咋咋呼呼的聲音都遠去了,她恍若沉進了深湖的底部,只能聽見心跳聲鼓噪地彈動神經(jīng)。 砰咚、砰咚…… “哥,這是家教的寧老師?!笨吹綄庢荷瞪档貋性谝贿叄欑襁B忙介紹道:“寧老師,這是我哥?!?/br> “你好?!彼哪抗獾芈湓诹藢庢荷砩?,禮貌地朝她伸出了一只手。指節(jié)修長,光潔如玉,根本看不出常年是暴曬游泳的人:“我是顧演。” “你好,我是寧婧?!睂庢蝴W鵡學舌,機械地伸出了手。觸碰到他溫暖的掌心時,指尖略微發(fā)抖。 兩相無言,被直直地望著,寧婧過于緊張,沒話找話說,便一時口快地把老底全倒了出來:“我、我是b大附中的學生,高二一班,學號51,喜歡的科目是語文和數(shù)學,興趣是做飯、還有家居收拾……” 寧婧說著說著,忽然卡殼了:“……” 她頭頂滋滋地冒出了一縷白煙——糟了……越緊張就越描越黑。明明計劃著要給對方留下個仙女的第一印象的,可現(xiàn)在,會不會已經(jīng)刷了個很蠢的初印象了?/(ㄒoㄒ)/ 含蓄小人已經(jīng)口吐白沫,羞恥小人尖叫著:“傻叉!” 顧演怔了怔,微微垂首,眼中閃過了幾分淺淡的笑意:“我也是附中的學生,很高興認識你?!?/br> 第148章 終點世界3 沒預料到會和顧演提早一天見面,這坑爹的進展,就好比一個定時炸彈上一秒還在顯示“倒數(shù)24小時爆炸”,下一秒就轟一聲把她炸成煙花。 寧婧是飄著下樓的。出了室外,夜風一吹,她伸手拍了拍臉頰,剛才的表現(xiàn)一幕幕地在腦海里閃過,可以說是失敗得令她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不過…… 寧婧低頭,握緊了自己空無一物的右手,剛才緊張激動的顫抖已經(jīng)平息了,可胸膛里的一股潮熱卻仍未散去,好似隨時要破開軀殼,從她的眼眶里涌出來。 太好了,原來她真的不是在做夢。 這個時候的顧演……還活在世界上。 如果經(jīng)歷了那么多個任務的磨難,系統(tǒng)才會給予她改寫自己人生的機會。那么,她一定要緊緊抓住它。 寧婧在上輩子就是個學習努力的乖寶寶。重演一次轉(zhuǎn)學play,生活什么的照樣很快步上了正軌。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高中是一個人學識巔峰的時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好不威風,到了大學,大部分人的精修技能就只剩下玩手機這一項了。 對于寧婧而言,她的高中生活已經(jīng)是咸豐年代的事兒了,學的知識自然也忘了個七七八八??墒?,當她翻開課本,閱讀那些公式和古詩時,驚訝地發(fā)現(xiàn)當初學的東西居然還清晰地盤亙在腦海里,就好像她經(jīng)歷過的任務只是春秋一夢,自己其實從未中斷過學習,大概是記憶也復蘇了。 寧婧喜極而泣——不用再背一次《逍遙游》,真是棒棒噠。 放學后,寧婧懷揣著激動的心情和傅逸川結(jié)伴前往游泳館。 附中學生社團活動豐富。有個讓別的學校羨慕嫉妒恨的特點,就是高一高二放學特別早。最后一節(jié)課在下午四點半結(jié)束,留出足夠時間讓學生們自由活動。 今天的游泳館沐浴在午后的陽光里,玻璃門大開。走進去后,和那日的蕭條不同,館中人聲鼎沸,燈光明亮。浮板和游泳圈堆在了角落。池內(nèi)排布著馬賽克磚塊,碧波蕩漾。 高年級的男生三三兩兩地從更衣室走出來,已經(jīng)換好了泳褲,袒露著結(jié)實漂亮的肌rou。他們肩上搭著毛巾,自然下垂的手里松松地拿著泳鏡,談笑自若。反觀是女生沒見到幾個。 附中的游泳校隊就是男隊的代名詞。以前還是有女隊的,只是,女隊的接力賽和個人賽基本都在第一輪被刷掉。 雖然大家都不是專業(yè)的運動員,但男生進部至少有個“練肌rou、曬黑”的奔頭,練得很用心。而女孩子則大多只想在水里泡泡,天熱不想暴曬,溫度低了不想下水,久而久之,女隊漸漸地就在賽場上銷聲匿跡了。 現(xiàn)在,泳隊里包括寧婧,就只有三個女孩子在,都是來打雜的。 傅逸川示意寧婧看向遠處一個把頭發(fā)鏟得特別短的魁梧男生:“那是高二五班的王璐,是今年新任的部長?!?/br> 寧婧比了個ok的手勢,跑到了王璐跟前,道:“王部長,我是高二一班的寧婧,是這學期遞了入部申請的人?!?/br> 王璐樂呵呵地道:“你好你好,我叫王璐,王是隔壁老王的王,璐是老王的王加個馬路的路……來,先登記個手機號?!?/br> 站在附近的幾個男生發(fā)現(xiàn)了寧婧,好似看到了新大陸,一時間全圍了了上來,七嘴八舌地道: “璐璐,這是新入部的同學?” “是高一的學妹嗎,看著好嫩。” …… 常游泳的人身材一般都高大修長,少有矮子。寧婧一花眼,已經(jīng)被幾座小山圍在中間了,入目盡是散發(fā)著荷爾蒙氣息的肌rou。 距離太近了,寧婧拽著手機,嘴角抽了抽,不著痕跡地退了小半步。 順利登記了手機號,又和部員們自我介紹了一下,寧婧才回到了更衣室旁的木椅上坐下。除了對王璐的印象還算深刻外,其余的隊員的臉和名字她已經(jīng)不太能對上了。 泳隊的人開始做熱身了,寧婧環(huán)顧四周,沒看到顧演的身影,緊張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