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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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臉少年真衣直點(diǎn)頭,說道:“真衣做夢都沒想到這樣的好事回落到自己頭上。這,這……”他喜的說不出話來。他是侯府的家生子,但是也就姑姑出息些,擔(dān)了府里的好差事,自家爹娘是沒什么造化的。這次能被安排進(jìn)殊宿院,也是他姑姑出力。他自認(rèn)比不得今天的一行人,可萬萬沒想到,留下的是他。 “晉源哥,不知有何吩咐啊?”圓臉少年笑瞇瞇的和晉源套近乎,也幸好他長的討喜,不然,若是換個五大三粗的這樣稱呼他,晉源非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亂叫什么,指不定你比我年紀(jì)還大呢?!睍x源不過十五歲,真衣說不準(zhǔn)真比他年長。 真衣尷尬的一瞬,但是轉(zhuǎn)眼就笑開了,說道:“晉源兄弟,是真衣說錯了話。我這不是被興奮沖昏了頭腦嗎?” 真衣指了指他自己和鳳鳶,一臉期盼的看著晉源,“我們倆日后在院子里做什么? 晉源驕矜的抬了抬頭,說道:“明日卯時到少爺?shù)奈萸暗确愿?,我自會同你們說你們要做什么的。少爺身邊缺一個貼身的奴才,你們?nèi)羰钦婺墚?dāng)上,日后前途無量?!蹦懿荒茼斕嫖疫@位子伺候少爺,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晉源想了想少爺?shù)男宰?,覺得還真難辦。 “不是雜役嗎?怎么選我們來是伺候少爺?shù)??”真衣沒聽到這個風(fēng)聲,他們外面的人一直以為選的是打雜的,聽晉源的意思,好似是選四少爺?shù)馁N身的仆人。要是早知道選的是四少爺?shù)馁N身隨從,外頭搶著進(jìn)來的人怕更多了。 “怎的還不樂意?若是想當(dāng)雜役也是成的。先說,雜役月錢二錢,可伺候四少爺八錢,且不算少爺時不時的打賞?!弊钪匾氖?,伺候四少爺,在府里也是有臉面的。他晉源出門,那也是各方的人來巴結(jié)奉承,因著什么?還不是他的位置。 真衣連忙搖搖頭,手也直擺,他又不是蠢的。 …… 殊宿院下人的待遇都是上等的,早晚都有供應(yīng)的熱水。冬日天寒,屋子里不漏風(fēng)暖和的緊。 殊宿院女仆不過幾個,鳳鳶分到的屋子里原先就一個廚房的廚娘住著,她成了婚,大多和她家的住在一起,偶爾殊宿院開伙遲了,她才會住在殊宿院的屋內(nèi),住在這屋子的時間一月也就幾日。 房間里一應(yīng)具有,桌椅衣柜,還有一個半舊的屏風(fēng),內(nèi)里還有一個大浴桶。 奴才跟奴才的命都是不一樣的,怪道那些人都拼了命的往上爬,鳳鳶環(huán)顧屋子,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殊宿院里奴仆的待遇比之尋常人家好上太多,那些平民百姓都不見得有這樣的日子過。 鳳鳶取出方才領(lǐng)到的新衣裳,摸著那料子,比她往常做事時發(fā)下的好上許多,且這衣裳暖和的不成樣子。對著燭火,鳳鳶幽幽嘆氣:“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一步登天?” 萬事且不是一開始好就好的,端看裴久珩,也不知他是什么性子的,不知好相與否。若是難相與,何必自討苦吃,在殊宿院做些雜事說不準(zhǔn)更好,她的確是個沒什么進(jìn)取心的,枉費(fèi)了文意的一片好心,一想到文意,鳳鳶亦不知說什么好。鳳鳶無奈搖頭,將衣服收攏好,將屋子清理打掃了一遍。 熱騰騰的煙,嘩啦的水聲。鳳鳶整個人浸在浴桶里,過了好一會兒,她憋不住氣了,才從水中鉆了出來。她漆黑如墨的長發(fā)垂著,一半漂在水面。鳳鳶擦拭著奶白的身子,她的膚色久曬不黑,明明力氣大,不是個嬌嬌弱弱的,可卻是輕輕一掐就紅的體質(zhì)。 在浴桶中洗凈了身子,鳳鳶換了中衣,她躺在鋪滿棉絮的床上。 鳳鳶一夜好眠。 16.鳳鳶花 天蒙蒙亮,鳳鳶著一身嫩綠色的婢女衣裳,低眉順眼的候在三階門檻前。 真衣一身青衫,在一旁打了個哈欠。見鳳鳶安安靜靜的,他湊上前去嘀咕道:“咱們是不是來早了?” 鳳鳶輕聲的回道:“不曉得?!弊蛉照f的大概就是現(xiàn)在這個時辰在門前候著的。 “你們傻愣著做什么?!狈块T打開,晉源從里面出來。 晉源抬頭看看天色,他拍了拍衣袖,說著:“少爺平日都這時點(diǎn)醒,你們現(xiàn)在先去把洗漱的東西取來,記得,水要溫?zé)岬摹!?/br> “好咧。” 甫一入屋,鳳鳶看到的是裴久珩冷淡的側(cè)顏。鳳鳶盯久了,裴久珩有所察覺,目光掃了過來。 鳳鳶匆忙收回視線。 裴久珩見鳳鳶一副鵪鶉樣,嗤笑了一聲。 裴久珩只著一身白色中衣,懶散的坐在床榻上,好整以暇的走下榻。 “晉源,寬衣。”裴久珩聲音懶散,帶著早晨剛睡醒的沙啞。 “是?!睍x源快步走到裴久珩身前,將昨夜便搭好的一身衣裳取下,熟練的伺候他更衣。 晉源伺候裴久珩更衣時,目光瞄到鳳鳶和真衣二人,見二人傻愣愣的看著,他催促道:“洗漱盆端過來?!?/br> “是?!兵P鳶邁著小步子,端著水盆往洗漱架上放。 “你們別傻愣著,伺候少爺洗漱啊。少爺又不是要一個木頭伺候!”更衣后自是整理儀容,本是晉源伺候裴久珩梳洗的,但晉源想著讓他們先動手,他可以在一旁教著,畢竟以后這份差事是要落到他們倆人之一中的誰身上的。 真衣用手推了鳳鳶一把,示意讓她先上前伺候。真衣是謹(jǐn)慎過頭,想著昨日方子不過多說了兩句話,就因聒噪被拒了。真衣沒伺候過人梳洗,要是有哪點(diǎn)做不好,豈不會丟了這份好差事?是以,他讓鳳鳶先做,也可打個樣,若是鳳鳶犯了什么忌諱,他亦能有所警醒。 真衣自以為這點(diǎn)小動作做的隱蔽,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膳峋苗窳?xí)武之人,鳳鳶被推身子傾斜,他自然看的出來真衣做了什么。 鳳鳶見晉源看著她,裴久珩在看著她,真衣亦在身后催促她。她伸出白皙的小手,將白色巾帕浸到水中,取出,擰干后,手里捏著巾帕,柔聲問道:“少爺,奴婢替您凈臉?!?/br> 裴久珩沒回應(yīng)前,鳳鳶不敢輕舉妄動。 裴久珩低頭,看著腦袋都要埋到地底下的鳳鳶,輕聲哼了一下。這是同意了的意思。 鳳鳶得了首肯,心無旁騖的替裴久珩凈臉,可惜她個子不夠,只到裴久珩的胸膛,替他擦臉時她踮腳掂的極辛苦。冬日,裴久珩的屋子內(nèi)打了地龍,暖暖的,她竟然出了一層薄薄的汗。裴久珩是少爺,她又不可讓他蹲下些方便她的動作,只能吃力的擦拭著。 鳳鳶她不是第一次替人凈臉,以往在守灶屋的時候,絳竹的性子極愛哭,受了委屈哭,遇到開心的事兒也哭,她便是那樣用帕子的替她擦臉頰的。 鳳鳶擦好后,巾帕還未收好,就被裴久珩奪去,他把巾帕往臉盆里一丟,巾帕壓出了小小的水花。裴久珩這動作并無深意,不過是嫌鳳鳶的動作慢了些,自己拿了巾帕丟回臉盆罷了。 鳳鳶卻是不知的,裴久珩的動作看著仿佛是對她的伺候不滿。她面色茫然,剛剛她哪兒出了差錯嗎?是她擦臉的動作太重了還是如何?她不知錯了什么,但是只要惹惱了裴久珩,那便是她的錯不是嗎?鳳鳶腦海里靜靜的想著,面上亦是一片沉靜。 鳳鳶從善如流的跪了下來,伏身認(rèn)錯。 可膝蓋剛觸到地,便被裴久珩單手提溜起。鳳鳶睜著霧蒙蒙的桃花眼,疑惑的看著裴久珩。 裴久珩有些不耐,他轉(zhuǎn)頭問晉源,冷哼道:“府里只能找到這種動不動就下跪的來伺候我?還是只能找到那種膽怯,連替我凈面都要別人先試個水的?”裴久珩后面說的自然是真衣。 真衣面色慘白,他嘴唇顫動,急于解釋,可又怕自己的解釋讓裴久珩嫌聒噪,這真是前也不是后也不是,他想跪,又記著裴久珩不喜人在他面前動不動就下跪,他的膝蓋都彎不下去。 晉源無奈的嘆氣,心想,少爺啊少爺,這不是你方才做的這舉動把人家小姑娘嚇到了嘛。也幸好他在少爺幼時便來到少爺身邊,不然,他也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