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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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久瓊是裴二奶奶的嫡子,她萬事都依著他的,可此事卻是不妥?!笆x掇你做了荒唐事兒,要不是看在石管事是你爹心腹,我非仗斃石英不可。” 紫衣少年本還面色不滿,聽到裴二奶奶的話,面色一僵。“娘,你說什么呢,兒子可沒做什么荒唐事兒?!彼恼Z氣有些氣弱。 裴二奶奶哪里不知她肚中鉆出的孩子的德性啊,見他不肯承認(rèn),直接將自己查到的事兒甩出:“撞破石英勒索香儀,那小丫頭真是因為這個而死?這事兒也就是我為了咱們二房的顏面,找的一出理由,騙騙下面人罷了。你當(dāng)我真不知道你背地里做了什么?你竟然和香儀……她再怎么卑賤,也是你爹納進(jìn)府的女人。”香儀年輕貌美,尤其是那水蛇腰,輕輕一扭,風(fēng)情萬種。在宴會上,一曲金陵舞跳的勾住了二老爺,不顧她歌姬的身份納進(jìn)了府。這種身份的女人,登不得臺面,左右一個玩意兒。裴二奶奶兒子都十六了,做不出跟個賤婢爭風(fēng)吃醋的事兒,也根本沒將她放在眼中。可誰曾想,香儀這個賤人竟然勾搭上了年少的裴久瓊。 裴二奶奶一開始有幾分疑慮,裴余氏為何將這事兒交由她來處置。府里出了人命,查出來是二房的人動的手,裴大奶奶處置便成,哪還輪得到她這個庶子媳婦兒出面。等她自己去查,知道了真相,總是知道裴余氏為何撒手不管。 兒子沾染庶母,這等大逆不道的事兒就裴久瓊這逆子做的出! 裴二奶奶真想將臉埋進(jìn)地底下。裴余氏定是已經(jīng)知道了前因后果。 她家二爺本就是侯爺?shù)氖樱f事低了大房一頭,現(xiàn)下又鬧出這么一件事! “娘,兒子知錯了,兒子只是一時糊涂。兒子早已經(jīng)想和她斷了的,可她非不肯。那日她又要見我,我讓石英去教訓(xùn)她,讓她別再糾纏我。石英回來說他和香儀發(fā)生爭執(zhí)被一個小丫頭看去,也不知那丫頭聽了多久。兒子怕呀,爹要是知道我和香儀的事兒,非打斷我的腿不可。我索性就讓石英殺了偷聽的丫頭?!迸峋铆偸钦娴呐?。 香儀長的勾人,剛一入府,裴久瓊就瞧上了。石英看出了他的心思,慫恿他和香儀接觸。他這才壯著膽子癡纏香儀。香儀曉得他身份,自然是躲著他的。他喜歡香儀拒絕他,驚恐的說著她是他庶母的樣子。他一個翩翩少年郎,近半年深情的示好,香儀心理防線終究是崩潰了,同他相好。 將香儀拐上了床,一開始他還很興奮,可有一次他和香儀偷情,差點叫他爹看到了。他膽子終究小,想和香儀斷了。可那女人如同沾上了的牛皮糖,根本扯不下,他打罵,作踐,她根本聽不進(jìn)去。 見自小寵到大的兒子一臉悔恨的模樣,裴二奶奶心軟了。這事兒傳出去,兒子的名聲也毀了,裴二奶奶再氣,也要替不孝兒子將這事壓下去。 裴二奶奶胸口悶得透不過氣來,她自己給自己拍了拍胸口,順了順氣,說道:“香儀那個女人,我會處理掉。”人心是偏的,裴久瓊和香儀二人誰起的頭她根本不在乎,裴二奶奶只覺得兒子年幼荒唐,錯的是那個狐媚的女人。 “處理……”裴久瓊微微有些遲疑。眼前閃過香儀風(fēng)情萬種的舞姿……石英也曾說過要不要替他將香儀解決了,他拒絕了,不單單是因為香儀是姨娘身份不好動,更是因為對她還是有幾分情誼在的。 “怎么,你還心疼了?”裴二奶奶怒其不爭。 裴久瓊對上母親的怒容,慌忙搖頭?!疤幚砹艘埠茫〉盟恢奔m纏不清。只是,爹現(xiàn)在正寵著她,你對她下手萬一爹發(fā)現(xiàn)了……” “后宅的事兒自是我能做主的?!彼贿^處置一個姨娘,裴二奶奶認(rèn)定裴二爺不會說什么。她是二爺?shù)牡掌?,更是相爺?shù)氖?,?dāng)初是裴二爺來求娶她。這些年來裴二爺對她很尊重,后宅的女人誰都越不過她。 “以后若是再出事,不可一個人瞎做決定。這事兒你要是早跟為娘說,那個偷聽的小丫頭,娘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你們不懂,瞎折騰,尋了什么香粉弄死了她,反倒將事情鬧大,臟了自己的手。 ”裴二奶奶教導(dǎo)道。 裴久瓊點頭,“兒子曉得了?!?/br> 5.不祥的預(yù)感 “鳳鳶丫頭,來把這rou切咯?!焙髲N嗓門大的羅廚娘支使著鳳鳶。守灶丫鬟平日也等同于廚房打雜的。 “恩。”鳳鳶洗凈了手,熟練的切rou,將rou切的薄薄的。 “鳳鳶丫頭,你這刀工越發(fā)精細(xì)了。”羅廚娘忙中抽空看一眼鳳鳶切好的rou。 “鳳鳶丫頭,蒸米糕你來弄吧,我這邊還要吊一會兒湯,要盯著?!兵P鳶剛歇下手,羅廚娘那邊便喊開了。 鳳鳶手腳麻利的在廚房忙活,相對于守灶,在廚房里忙活倒更讓鳳鳶心情好。鳳鳶認(rèn)真的揉面粉,精心做出一個個精致可愛的糕點。 “阿羅,鳳鳶專替你做事了,人家連歇一口氣的時間都沒有。鳳鳶丫頭,你羅嬸這樣欺負(fù)你,你怎么還最聽她的話。”殺洗大爺呵呵笑道。這話是真的,若是旁人和羅嬸一同叫鳳鳶幫忙,她準(zhǔn)把羅嬸交代的事兒做完再去忙活別的。 鳳鳶手上不停,安靜的聽著,時不時抿嘴笑。表面上看來,羅嬸對她支使來支使去,但她待她很好,她自己心里明白。發(fā)生絳竹那事,她到哪兒都被盯著打量,唯有在這兒,她該如何便是如何。 一旁炒菜的大叔打趣道:“你干脆到廚房里做事好了。你輪值到別的廚房,我們可都是在念叨著你呢。我們的秘方都叫你摸透了,可不能讓你跑了。”守灶丫鬟都是府里統(tǒng)一派的,各個房都有輪值。若是把鳳鳶調(diào)進(jìn)后廚,多一個手腳麻利的小丫頭再好不過。 鳳鳶笑笑不說話。 “別笑,這事兒說不得真能成。咱們廚房的伙食比你們守灶伙食好,每月月錢比你現(xiàn)在的高。我們這兒正缺一個人,我們這兒想來的人可多的是,你可要早做決定。你要是同意來廚房,明日我去跟管事說道說道,看看能不能將你調(diào)到這兒來?!睆N房的油水足,進(jìn)來也不容易的。比起其他人,他們更希望來的是鳳鳶。羅廚娘的二弟和管事交好,請他喝個酒,運作一番,說不準(zhǔn)能成。 “謝謝羅嬸?!兵P鳶應(yīng)了羅嬸的好意,如果能到小廚房來挺好的。守灶和在小廚房打雜對她來說都沒差。 忙活好回屋,天已經(jīng)暗下了。 娉婷趴在床頭哭,文意在一旁安慰她。 文意見到鳳鳶回來,松了口氣,她勸了娉婷半日,已經(jīng)沒了法子,只能求助年幼的鳳鳶,“鳳鳶,你來安慰娉婷吧。” “還不若讓我死了好了。”娉婷十八歲,守灶導(dǎo)致皮膚有些黑,手上也有幾個粗繭,但也有幾分姿色。今日得知,馮嬤嬤將她配給了二房死了婆娘的小廝,底下還有前頭帶的兩個孩子。馮嬤嬤是管她們這些守灶丫頭的,她可以安排她們的去處,但配人一事兒她一般不做主的。娉婷這事兒,來的莫名其妙。 鳳鳶了解前因后果后,無能為力。 這配給誰她們自己哪能做主,不是嫁給二房那個死了婆娘的小廝,也會是別的身份低微的,她的身份,也配不得好的,娉婷心里也是明白的。娉婷她嚷嚷著要死,但也知道她自己只能認(rèn)命。被配了人,她不出三五天就要搬到二房和那小廝搭一塊過日子。娉婷和屋里人偶爾拌句嘴,但真要離開,她舍不得的。 娉婷自憐,又開始哭哭啼啼。 遙晴、雅兒二人進(jìn)屋,眼眶紅著,開始收拾行李。 “這又是怎么了?”文意攔住遙晴、雅兒的動作。這邊娉婷哭著,那邊又開始收拾行李,文意腦袋都要炸了。 “文意,我和雅兒都要離開侯府了?!边b晴推開文意的手,說道。 “為什么,你們不是還有兩個多月才滿五年契嗎?”遙晴的話讓大家措不及防,娉婷也不哭了,往遙晴那兒看去。 “我們也不知道,是馮嬤嬤同我們說的?!边b晴哽咽了,她們是雇傭丫鬟,老老實實在侯府里做個小小的守灶丫鬟,等到了年限,回家便成。但這時限未到,被趕出府去又是另一回事兒,外面的人定是猜測她們做錯了事兒被趕了回去。 “提前兩月回家也許是馮嬤嬤看你們做事乖巧,給的恩典?!兵P鳶替遙晴、雅兒整理她們的包裹,“嬤嬤可有說讓你們何時返家?” “現(xiàn)下收拾了衣裳便讓我們出府?!边b晴心中委屈,她說道:“怎會是嬤嬤給的恩典,嬤嬤哪曾給過旁人這樣的恩典。唯有手腳不干凈的丫鬟,府里容不下,嬤嬤才會收回月錢提前將她們攆了出去。雖然嬤嬤沒有沒收我們的月錢,但什么由頭都沒有,就要把我們趕出去。眼下已經(jīng)到了酉時,這般匆忙趕我們離開,連一晚都不愿讓我們待著,你讓外人怎么想。肯定是會疑心我和雅兒犯了什么錯,被侯府趕出來,我爹娘定是要擔(dān)驚受怕的,我娘說等我出府,要替我相看人家的……”遙晴說到親事,面色微紅,可一想到被侯府趕出去,也不知道親事還能不能成。 平民百姓有不少人寧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的??扇羰潜恢骷亿s出的丫鬟,旁人總會議論,疑心那丫鬟品行不端。說親就困難了。 娉婷也明白遙晴和雅兒為何哭了,她摟住她們倆,說道:“我們怎么都這么苦?!?/br> 房內(nèi)一片苦戚戚,羅扇領(lǐng)著她娘走了進(jìn)來,羅扇娘手里還提著一個大木箱。 羅扇娘看到娉婷她們哭,也不問緣由,挽起袖子,幫羅扇的被褥整好,又將羅扇放置在床頭的衣服收攏到她帶來的木箱中。 有長輩,娉婷她們也哭不下去了,擦干了淚,乖巧的向羅扇娘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