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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一念成魔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到了夜邊,晏安果然來了,先問了一番我的傷勢,又讓人端了些小菜入內(nèi),他的目光落在那纏枝蓮酒壺上停了片刻,道:“誰送來的?”

    “嬈音方才送來的,說是你最喜歡的白藥灑?!蔽倚睦镄奶?,語氣也不免溫柔了些,“你身子不適嗎?好端端的,為何喜歡喝藥酒?”

    晏安:“這是當年你為我制的酒。”

    我萬萬沒料到一壺酒也能讓他追憶往昔,晏安卻已在我身側(cè)坐下,他將兩個酒杯倒?jié)M,舉起那青蓮白玉杯,卻不飲下,只放在面前,輕聲道:“當年,我奉命去降服異獸,卻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樁舊事,這舊事震的我心緒不寧,為他人所傷,情急之下,只能化作普通人,昏在了你家后院。你是個醫(yī)女,家中開了個醫(yī)館,當時你父母已故,只有你一人在辛勞經(jīng)營醫(yī)館?!?/br>
    我盯著他手中玉杯,只盼他說的口渴快些將酒給飲了,一邊點頭應(yīng)道:“想必是我救了你?!?/br>
    之后晏安以身相報,便是順理成章了。

    晏安輕笑搖頭:“那時百花鎮(zhèn)疫病橫行,我渾身是傷,你以為我得了疫病卻跑來醫(yī)館要污染藥材,氣的要在院內(nèi)搭個火堆,將我燒了?!?/br>
    我:“……”

    “我尚有一絲清醒,哪里能由得你燒了我,索性將衣服脫了,讓你一盆水澆下來,看我身上的傷口,是外物所傷,還是疫病潰爛?!标贪沧旖切σ飧睿澳阌盟疂擦宋?,見我容顏俊美,身材高大,便與我打了個協(xié)議,你將我治好,而我得娶你為妻?!?/br>
    我:“……”

    這與我所料想的愛情故事當真是截然不同!

    晏安好笑地望著我:“你這回轉(zhuǎn)世,面皮倒是薄了不少,還曉得臉紅?!?/br>
    雖那柳若不是我,但聽到這樣的故事,還被安在自己身上,也實在讓我十分不好意思,我喉頭發(fā)緊,尷尬一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才喝完,便驚覺曉得大事不妙。

    晏安仍在道:“等這次的事情解決,我便帶你去百花鎮(zhèn)一趟,上回我去百花鎮(zhèn),已是百年前的事情了,也不曉得這百年又有何變化?!?/br>
    碧落的渙神散效果驚人,我只小酌了一口,此刻便已頭昏腦漲,晏安的聲音似在耳畔又似在天邊,模模糊糊的:“阿若?你怎么了?”

    “我……我沒事……”

    勉強說完這句話,我一頭朝前栽去,再不省人事了。

    ***

    大雪滿山頭,北風勁且哀,我只穿了件淺青色的暗織長衫,腳踏軟緞繡花鞋,一腳深一腳淺地踏在厚重積雪中,整個人被吹的幾乎要白日飛仙。雪似鵝毛落在我身上,卻是一絲寒意也無,舉目四眺,百草已枯,百花已頹,白茫茫一片。唯前方一片枯木林,讓我不由得走了過去。

    枯木林內(nèi)竟當真有人,一身白衣黑發(fā),形似松柏,雖瞧不見正臉,卻顯是個倜儻的男子,我拎著裙子去追他,他卻先一步抬腳走了,步履輕巧,落雪無痕,轉(zhuǎn)瞬便不見了蹤影,我張嘴欲喊他,卻灌了一嘴風雪,只好作罷。

    繞過枯木林,面前卻出現(xiàn)了個幾乎要融入雪景中的雪白房屋,我覺那房屋有些眼熟,又有一白衣白面具男子從屋內(nèi)踏步而出,正是薄山。

    我忽然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

    薄山卻說:“你怎么將玉佩丟了?”

    我道:“奇了怪了,我與你只見過一次,怎么會夢到你?夢中你竟還曉得來責怪我了?!?/br>
    薄山冷聲道:“這不是夢,是我將你神識牽引來此?!?/br>
    我頓時尷尬非常:“這……玉佩我意外丟失了,你怎么還能聯(lián)系上我?”

    薄山道:“玉佩是讓你聯(lián)系我的。我想聯(lián)系你,哪里需要什么玉佩?”

    竟是這樣。

    薄山推開門,示意讓我進去,我只好又進了那冰冰冷冷的小屋,薄山立在屋內(nèi),漠然地道:“你已接近晏安了?!?/br>
    這催命鬼倒是什么都知道的十分清楚。

    我道:“此乃意外,不瞞你說,我打算要逃走。只是意外之外更有意外,原本要給他服的渙神散被我自己服下,這才睡著了?!?/br>
    薄山道:“你舍不得動手?”

    “這有什么舍不得的!”我長嘆一聲,“老實講,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殺了晏安,我畢竟在魔界待了千年,前塵往事,都已忘了,你說我是神仙,我也沒辦法確認是不是真的。要我殺了魔界統(tǒng)領(lǐng),我卻是做不到。何況晏安武功高強,脾氣古怪,哪是說殺就能殺的。”

    薄山頷首:“言之有理?!?/br>
    我略有些意外:“你這是認同我的說法?那……”

    “你可安心等著了,兩日后,天雷會落在你頭上?!北∩降?。

    我瞪大了眼睛:“什么?”

    “熬過天劫,你便可重新位列仙班,再受這任務(wù)沒完成的責罰。熬不過天劫,你便去了?!北∩降恼Z調(diào)仍是淡淡的,仿佛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我卻是叫苦不迭:“哪有這樣的!我才修了一千年不到,從未認真修行,好端端的哪來的天劫?何況我并不想成仙!薄山尊人,咱們有話好說,難道除了殺了晏安之外,就真的別無他法嗎?”

    薄山轉(zhuǎn)身,將桌上一直立著的一面鏡子遞給我,那鏡子背部乃是白玉所制,正面卻無法映出任何景象,我伸手輕輕一觸,鏡面卻似湖面一般,輕輕蕩漾開了。

    “此乃天機鏡?!北∩降?,“天際不可泄露,卻能讓你一窺?!?/br>
    他手指輕拂過天機鏡,境內(nèi)果然顯出不同的景象來,鏡內(nèi)空無一人,卻是個空蕩蕩的街景,這不曉得是人界哪條街,也不曉得是哪里來的火,火勢極大,將天都要燒紅了,畫面一轉(zhuǎn),荒郊野外,無數(shù)人身著殘破衣裳,哀嚎聲遍地,有人甚至在低頭食人rou。

    畫面再轉(zhuǎn),來到魔界,黃泉之都已混亂至極,尸骨遍地,有神仙的尸骨,也有妖魔的,我在那遍地尸體中,竟窺見了碧落的身影,她橫在河邊,雙目圓睜,胸前有個血窟窿,正潺潺流著血。

    最后個畫面則是天庭,晏安在畫面之內(nèi),君揚也在,同樣是血流成河的場景,君揚似是說了些什么,晏安冷漠回頭望了他一眼,竟是匕首一揮,將君揚的頭給割了下來。

    待到畫面全消,我驚魂未定望著薄山,卻依然無法從他那白面具上看出任何情緒,我猶豫片刻,道:“這是幻象還是未來?”

    “是未來。”

    “為何沒有我?”

    薄山道:“你早已死了?!?/br>
    我道:“晏安怎會變成那樣?”

    “因你在他心中是柳若,而這柳若,死了兩次?!?/br>
    我左思右想,只覺得薄山定還有哪里瞞著我,他要我殺晏安,給的理由雖然算是充分,卻好像還是少了些什么,我道:“倘若我此時留在他身邊,小心著不死,難道此事也沒有轉(zhuǎn)圜余地?”

    薄山道:“你可知佛祖割rou喂鷹的故事?”

    我茫然搖了搖頭,薄山大致與我說了,又道:“佛祖慈悲,可這世上的獵鷹無數(shù),佛祖的rou難道便割的完么?許多事情若不治本,便毫無轉(zhuǎn)圜余地,你留在他身邊,就是再小心也會死。因為你,便是他親手殺的。”

    我雖心驚,卻越發(fā)懷疑:“你怎么知道?何況晏安愛柳若愛的癡情至斯,怎么會殺了晏安?”

    薄山道:“天機境內(nèi)的東西,并非是我預(yù)測出,而是寒崚神尊親眼瞧見的。”

    我瞪大了眼睛。

    薄山輕聲嘆了口氣:“你可知溯回輪?這可扭轉(zhuǎn)時空的神器,只能使用一次,如今卻是沒有了,因寒崚神尊已用它,回到了現(xiàn)在,只是他太過虛弱,故而才有我替他守昆侖山,告訴你一切?!?/br>
    我愣愣地望著他,薄山也不開口,像是在等我接受這件事。

    過了一會兒,我緩緩道:“晏安當真殺了我?為什么?可按理說,若沒有你,我是絕不會碰上晏安的……”

    “這是你與晏安的機緣,沒有我,你也會碰上他?!北∩降?,“然而晏安乃是魔胎。他的狂性,并非他自己能抵抗,從前在天界尚能壓抑,如今在魔界待了足足兩千年,殺戮未曾停歇,魔氣已越來越重。魔胎……是毀天滅地的?!?/br>
    我還想問什么是魔胎,薄山卻像是有些疲乏了,他道:“更多的事情,你將來自然會知道。你只需記得,晏安只有你一人能殺,天下只有你一人能救……去吧?!?/br>
    隨著他一句輕飄飄的去吧,我便也輕飄飄地到了屋外,隨著那飛雪一起沉浮,最后再睜眼,面前便是碧落滿面憂愁的臉。

    上一刻我見她,她躺在河邊,死不瞑目,此時見她,卻是眉眼鮮活。

    碧落道:“阿若,你可算是醒了。”

    我眨眨眼,碧落還想說什么,又忽然低著頭站去了另一邊,卻是晏安在我床邊坐下,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你怎樣了?”

    我此時看見晏安,又想起他雙目猩紅,將君揚的腦袋給割下來的樣子,不由得渾身發(fā)冷,晏安眉頭微蹙,替我診脈片刻,道:“并無大礙,難道是睡昏了?”

    “我……”我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嗓音啞的厲害,腦袋也確然還有些昏沉,碧落這渙神散未免太霸道了些。

    晏安拿起一杯水,遞到我嘴邊,我心有余悸地喝了口,故作茫然道:“我怎么了?”

    晏安道:“想不到你酒力這么差,只是小酌一口藥酒,都能昏睡一天兩夜?!?/br>
    我一驚,碧落在旁邊愁眉苦臉地點了點頭。

    我只好說:“那剩下的藥酒呢?”

    晏安道:“你當時忽然昏過去,我忙著照料你,哪有時間管藥酒?應(yīng)是被倒了,怎的,你還想喝?”

    碧落對我悄悄比了個放心的手勢,我曉得碧落已處理完畢,暗暗松了口氣,道:“沒有沒有,不喝了,再也不喝了?!?/br>
    晏安好笑道:“你以前酒量可不賴。還總拉著我拼酒,現(xiàn)在卻成了一杯倒?!?/br>
    我心想那杯酒你喝你也倒,只能訕笑道:“是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此時外邊忽然傳來略嫌急促的敲門聲,晏安冷聲道:“何事?”

    外邊傳來個一板一眼的男聲:“魔尊大人,昆侖山塌了一半?!?/br>
    ☆、野草

    昆侖山塌,顯然與薄山關(guān)系匪淺,看來他急匆匆推我離開,是當真有些支撐不住了。

    我先前還嫌棄他古里古怪,卻不料人家是背負了天下蒼生的安危,從許多年前后來的,倒是讓我有些肅然起敬了。

    晏安低聲問了我?guī)拙?,確認我沒事后,便先離開了,碧落垮著臉坐在我身邊,道:“這可如何是好?計劃失敗了,難道今晚要再來一次?”

    我道:“碧落,我不走了?!?/br>
    碧落十分意外:“難道你睡了一覺,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愛上了魔尊?”

    “這倒沒有,不過我暫時不能離開晏安魔尊身邊。我得做一件事?!蔽要q豫再三,還是沒有告訴碧落我要殺了晏安的事情,碧落與此事本就毫無干系,不必被牽扯進來。

    碧落古怪地望著我:“女人的心思可真難捉摸?!?/br>
    我道:“你打算怎么樣?”

    碧落為難地說:“我也沒地方可以去了,不如先同你一起留在犰若宮?可我總覺得,在你和晏安之間橫插一腳,遲早要被晏安給找機會給喀嚓了?!?/br>
    我試探道:“若我先將晏安殺了呢?”

    碧落冷笑一聲:“那你動手之前可記得提醒我一聲,我方可早點先撤了,免得通緝令上也有我這俏臉蛋?!?/br>
    “剛剛晏安說我昏睡了一日兩夜,那這豈不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沒發(fā)生什么大事吧?”

    碧落搖搖頭:“風平浪靜?!?/br>
    “晏安沒問過你我的事兒?”

    碧落又搖頭:“他神出鬼沒的,只偶爾來瞧你一眼,在你床邊坐上半天,我怕他晚上趁機占你便宜,故意主動說守夜照顧你,他竟也答應(yīng)了。晚上沒有來同你睡覺。放心,你仍是清白的?!?/br>
    我拍拍碧落肩膀:“辛苦你了?!?/br>
    我與碧落插科打諢了沒一會兒,嬈音便期期艾艾地來了,言語間頗有些暗示,似是在詢問我打算什么時候再跑一次,我和碧落只管裝傻,嬈音很快便明白了,當即臉拉的很長:“看來碧落姑娘和柳姑娘是當真要常住犰若宮了……也好,宮內(nèi)熱鬧些也好?!?/br>
    碧落道:“阿若,你在床上躺了這么久,餓是不餓?不如起來走動走動,梳洗一下,換個藥?”

    我道:“好。還有,嬈音,我不便住在魔尊房里,若是方便,請你也幫我收拾個房間出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