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考場妖精、和秦始皇戀愛的正確姿勢、[綜漫] 我們來做好朋友、[綜漫] 撿了個噠宰回家、總裁誘妻步步寵婚、澀澀發(fā)抖/黃黃可終日、一念成魔、校服與婚紗、我只是想賣個包子、非洲大牧場
“不懂嗎?”鐵奴拉開他的手,按到了程璟腦袋兩邊,聲音低了下來,“那我們一起學(xué)…………”剩下的話消止在程璟的唇間。 程璟眨了眨眼睛,主動地張開了唇,讓鐵奴的舌尖擠了進(jìn)來。 鐵奴沉默地吻著他,動作說不上溫柔,多了幾分兇狠,過了許久,他才放開程璟,退開了大半身子,輕聲道:“還是下次再說吧,現(xiàn)在還能睡一些時辰,早些睡,早些起來?!?/br> 程璟舔了舔嘴唇,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卷起薄被蓋住了腦袋。 鐵奴悶聲笑了一下,伸手將完全包住程璟腦袋的被子拉了一些下來,“天氣熱,別悶到自己?!?/br> 程璟看他,小聲問:“我們這算和好了吧?” 鐵奴挑眉,與程璟對視著,沒有說話。程璟繼續(xù)道:“不會再不理我了吧?” “我有那么做么?”鐵奴問。 程璟說:“你不僅不理我,還和我那么疏遠(yuǎn),現(xiàn)在我什么都說了,你不會再鬧脾氣了吧?” 鐵奴唇角一彎,露出了一個寡淡的笑容,“不會了。”他低聲說著,伸手將程璟摟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 “還有一件事,我沒有與你說,那個叫焦蘭的鮫人在我這兒?!?/br> 程璟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待理解了他的意思后,臉色微微地變了,“在你這兒?你把他抓住了么?” 鐵奴低聲道:“嗯,他現(xiàn)在就在地下室關(guān)著,你要去見他么?” 程璟猶豫了一下,說:“我想見見他?!闭f著的時候,他還抬頭窺了一眼鐵奴的臉,在愈亮的天色下的映照下,鐵奴的表情平靜的很,沒有任何的波動,似乎是無所謂的。 “那么,今天早些起來,去見見他罷?!辫F奴輕聲道。 “嗯。” 第94章 no.94焦無 兩人沒睡多久, 天就大亮了,程璟起來的時候, 鐵奴已經(jīng)不見人影了, 他穿好衣服,剛走出去,就被一只白色的小狗纏住了, 這只鐵奴養(yǎng)的狗,看程璟不順眼, 逮著機(jī)會就能朝他吠, 不過還好,并不敢咬他,只是叫而已, 否則程璟也要怕它,“汪嗚!”他朝狗崽子叫了一聲, 那狗瞬間炸毛,嚇在地上打了一個滾,跑開了。 這不是程璟第一次這么做了, 每次做都能把他逗樂,這狗崽子怕他還要吠他,膽子小得要死,程璟止住笑,朝堂前走去。 路上遇見幾個小廝,他也微笑著朝他們打了招呼,不管之前有多么不習(xí)慣本來只有兩個人的宅院多了幾個人, 但也的確蠻方便的,至少很多事情不用鐵奴親力親為,多了一些時間能夠陪他。 程璟在之前的花園里找到了鐵奴,這個池子幸好是活水,不然也少不了清理,只是這幾日被水里野物闖了進(jìn)來,將那木頭屋的底部咬穿了,再想住進(jìn)去,怕也是有些危險,鐵奴想著要重新的翻做一個,所以從昨天開始就叫人去取了木材打算馬上動手。 程璟過去的時候,他正在拆房頂,程璟站在池子邊上看著他,今日天氣不錯,即使獨(dú)自呆在外頭也不覺得炎熱,因而鐵奴將上衣全都脫去,光著膀子開始動工,程璟看著他那一身在陽光下格外漂亮的肌rou和流暢的肩背線條,只覺得口干舌燥起來,真是奇怪,程璟心里想,明明之前看男人的裸體并不會有什么感觸,但是現(xiàn)在卻會覺得好看……和誘惑,是他已經(jīng)改變了嗎? 好吧,這種改變也并不討厭,程璟心里這么想著,唇邊勾起了一抹無意識的甜蜜的笑,白皙的臉微微泛著些許的薄紅,“鐵奴!”他輕輕地叫了一聲。 鐵奴回頭看了他一眼,丟開木頭慢慢地走過來,上了岸。 程璟說:“你起床都不叫我的么?” 鐵奴擦了擦臉,看了他一眼,輕聲道:“那么晚睡覺,你也不困么?”頓了頓,他伸手用拇指擦了擦程璟的臉頰,說:“你的臉難看死了?!?/br> “啊?難看?”程璟捂住了臉,“怎么會難看?我也就一天沒有睡好啊?!?/br> 鐵奴笑了,“騙你的。”說著,放在臉上的手虛握成拳,輕輕地敲了一下程璟的腦袋。 “…………”程璟摸著被他敲過的地方,一時無言,過了一會兒,才干巴巴地道:“你也會耍壞了?!?/br> 鐵奴微笑了一下,拍拍程璟的后腦勺,“走吧,去吃早飯?!?/br> “早飯?這都中午了吧。”程璟小聲地嘟囔著,乖乖地跟著鐵奴的腳步,走出了花園。 有了小廝以后,鐵奴又請了幾個廚師過來,這下也不用自己去每天考慮吃什么,考慮能不能做好吃,雖然人多眼也雜了,但是也方便了很多,也有了人氣。 在京城里的花銷是很大的,鐵奴之前捉襟見肘,現(xiàn)在卻好了很多,他母親底下的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已經(jīng)拿回來一部分了,用了一些不太光明的手段,只是對付那種人,也只有用這個法子才能惡心到對方。 不管怎么說,所有的事情都在慢慢變好,只要等完全解決了他的那件事情,他就能帶程璟離開。 鐵奴抬眼看了一眼蔚藍(lán)的天空,心情前所未有的寧靜,“對于你來說,難道不的早飯么?”他輕輕地說著,笑容淺淡,用著充滿溫柔目光注視著程璟。 程璟與他對視,有一瞬間的暈眩,鐵奴要是之前的臉就好了,現(xiàn)在恢復(fù)了外貌,也叫他更加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想自己是喜歡鐵奴的,他在鐵奴還沒有恢復(fù)臉的時候,就喜歡了,現(xiàn)在恢復(fù)了這樣俊朗的臉,也只是更加吸引他而已,每次對視,鐵奴都格外的有沖擊力和吸引力,程璟捂住嘴,小小地嘆氣了一聲,移開了目光,“那你吃了么?” “吃了?!辫F奴說。 “好吧?!背汰Z說。 雖然鐵奴吃了,但看著程璟吃飯幾乎已經(jīng)成了他的一種樂趣,因而還是陪著程璟去吃了早飯。 解決完早飯,程璟問:“我現(xiàn)在能去看看他嗎?” 鐵奴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帶著程璟朝地下室的方向走。 “這個鮫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進(jìn)食過了,所以沒有力氣逃跑?!辫F奴輕聲道。 程璟沉默了一下,忽然小聲問:“他為什么又跑回來?又想來抓我么?” 鐵奴眸光幽暗,說:“看樣子是的,你好像很吸引他們?!?/br> 程璟干笑了幾聲,說:“我不喜歡他們,一點(diǎn)也不?!?/br> 鐵奴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沒有說話。 程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道:“他們說我可以孕子……你信么?” 鐵奴腳步一頓,停了下來,輕聲道:“我想信。”他用著一種格外專注的目光看著程璟,伸手過去撫上了程璟的臉龐,低頭擋去了落在程璟臉上的淺金陽光,“你呢,如果這是真的,你愿意為我生孩子么?” “…………”程璟動動唇,沒有說話,鐵奴卻沒有錯過他眼底一閃而逝的恐懼和驚慌,他沒有逼他回答,而是松開了手,用著輕松的口氣說:“不一定是真的,也許只是他們在亂說而已。” 程璟卻臉色蒼白了起來,低聲道:“我覺得是真的,他們沒有理由無緣無故地?fù)寠Z我,如果只是為了生孩子,有著這個理由,他們才會這么奮不顧身地一次又一次地過來?!?/br> 鐵奴無聲地拍了拍程璟的肩膀,沒有說話。 程璟忽然驚叫起來,手用力地抓住了鐵奴的手臂,“我們,我們上次不是已經(jīng)…………”他咬了咬牙,“會不會已經(jīng)有了?”他說出“有了”這兩個字,顯得尤為艱難,似乎已經(jīng)想象到了生孩子那種慘痛的畫面,程璟的臉皺在了一起,掐著鐵奴的手也越來越用力。 鐵奴表情微變,瞳孔深處閃爍著驚人的喜悅,臉上卻沒有顯露出分毫,而是聲音沙啞地安慰道:“不要太緊張,下午我請大夫過來給你看看。” 然而現(xiàn)在這種安慰只是讓程璟更加的緊張而已,但程璟忍著這種情緒,跟著鐵奴繼續(xù)朝地下室里走去。 這個宅府的地下室很大,平時是用來放酒的,但是將它當(dāng)做地牢也格外的合適,除了上面那個出口,基本逃不出去。 焦蘭這種鮫人,用鏈子也根本困不住他,鐵奴本來是想斬落他的四肢,叫他安分一些,但一想到以后要帶程璟過來看,也就沒有這么做,只用著印悟提供的鎖鏈將他捆住了。 地下室環(huán)境潮濕陰暗,對于人來說,待久了連骨頭縫都會發(fā)脹一般地疼痛,但對于鮫人來說,似乎比曬日頭好,因而顯得更加生龍活虎,鐵奴將燭火放在墻上的燈罩口上,將程璟帶了過去。 焦蘭就被鎖在地下室最里面的墻壁上,因為沒有繼續(xù)地喝藥,所以不可控地恢復(fù)了鮫人的形態(tài),明顯這種狀態(tài)對于他來說是最舒適的狀態(tài),如果不是因為鎖鏈厲害,他早就逃走了。 這個時候的他,似乎還沒有醒來,腦袋低垂在胸前,黑色的長發(fā)如黑藻一般垂落在胸前,看不清他的臉。 程璟輕輕地叫了一聲:“焦蘭?” 焦蘭沒有動作,程璟想走過去,被鐵奴一把攔住了,“別過去?!?/br> 程璟聽話地站住不動了,鐵奴走過去,一把掐住了焦蘭的脖子,將他半提了起來,焦蘭蒼白的臉在燭光里顯出了詭異的青光,他慢慢睜開了眼睛,眼睛泛出了濃密的黑紅色,那是鐵奴最熟悉的殺意,純粹到令人從心底開始發(fā)寒。 饒是鐵奴,也愣住了,他不是第一次看這個鮫人的樣子,但現(xiàn)在是第一次在這個鮫人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和想要退卻的強(qiáng)烈欲望。 “………………”焦蘭的雙眼就像是浸泡在濃稠血液里一般,即使一言不發(fā),也充滿了震懾力,鐵奴不知不覺地松了手,后退了一步。 程璟過來拉住了鐵奴的胳膊,問:“怎么了?”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鐵奴身上,知道他這種狀態(tài)有些奇怪,不禁緊張起來了。 鐵奴沒有說話,他伸展手臂,將程璟推到了自己身后。 “焦蘭?”鐵奴試探地喊了一聲,身前的人沒有回應(yīng),鐵奴臉色微變,他抽出了匕首,低聲問:“如果我殺了他,你會心疼么?” “心疼?”程璟愣了一下,很快就回過神來,“…………不會,不過有必要?dú)⒘怂矗俊?/br> 鐵奴輕皺眉,他低聲道:“感覺不對?!彼闹庇X敏銳,剛才這個鮫人身上爆發(fā)出來的氣息和壓力,連他都膽顫,很難說接下來他會不會直接掙開鎖鏈逃跑,又或者,再次將程璟擄走。 鐵奴有這個擔(dān)憂,幾乎在感受到自己被威脅的時候,他就有了殺意,有了這種自覺,將他殺掉的自覺。 第95章 no.95來一波大的 程璟卻不知道, 他只是看著鐵奴,說:“那要不我們先走吧?下次再過來?” 鐵奴沒有聽他的話, 快步靠近焦蘭, 匕首朝焦蘭的脖子狠狠地刺了下去,鐵奴的速度已經(jīng)夠快了,但是這個人, 這個非人類,居然用一種不可思議的彎曲角度用嘴咬住了鐵奴手里的匕首。 然后, 在鐵奴和程璟的目光中, 將那把鋒利的匕首咬碎了。 咬碎了?程璟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等看到焦蘭抬起的臉和那陌生的眼睛時,他忽然想起了一張可怖的臉, 這個回憶帶著深水一般的黑暗和壓力,讓程璟心跳漏了一拍。 鐵奴丟開匕首的手柄, 后退了幾步,將程璟推到了身后,說:“你給我上去?!?/br> “不要!”程璟拒絕道。 鐵奴沒有想到他居然在這個時候犯倔, 不禁沉著眼用力地看了他一眼,程璟與他對視了一眼,很快就改變了主意,“好,我出去給你拿武器!”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跑。 這期間,這個鮫人一動不動, 一雙黑紅色的瞳孔即使在不甚明亮的燭光中都透著一種攝人的光彩,是欲動的殺意,帶著層層交疊的嗜血,興奮地望著鐵奴,捆住四肢的鎖鏈隱隱作響,而他的身體還沒有移動分毫。 真是奇怪,鐵奴心里想著,這個世界真的有這種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么?幾個人共用著一個身體,他前幾次見到的鮫人可不是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明明是一個嘴硬卻又打不過他的戰(zhàn)敗者,雖然恨他卻也懼他,鐵奴花不多的力氣就能讓他服軟,但是現(xiàn)在這個鮫人又是怎么回事? 程璟一開始和他說的時候,他并不是特別相信,但現(xiàn)在他信了。 只能殺了他,如果他不死,死的可能就是他了,鐵奴有這種直覺,因而不等鮫人有準(zhǔn)備,就壓了上去。 ———————————————————————————————————————— 程璟將廚房里的菜刀砍刀全都用布包了起來,不顧廚子大叔的詢問就直往地下室跑。 這個宅府頗大,廚房離地下室的地方又遠(yuǎn),程璟跑的滿身大汗,終于到了地下室的門口,然而之前他順手就將這個用巨大石板做的地下室石門給帶上了,現(xiàn)在他看著這扇緊合上的石門發(fā)了傻。 “鐵奴?。。。。。?!”程璟在門外大喊,懷里的各種刀子全掉到了地上,程璟沒有理,鐵奴沒有回應(yīng)他,他又喊了幾聲,倒把院子里的幾個下人給引了過來。 程璟慌了神,一面將那些人打發(fā)走,一面趴倒在石板上,使勁用手拍了拍,對準(zhǔn)石板喊了起來。 都沒有響應(yīng),程璟沒辦法,總感覺鐵奴已經(jīng)遭遇了不測,否則也不會不理他,就算沒空理他,里面好歹也會發(fā)出一些動靜吧?明明里面那么多的酒缸,如果打起來,那些酒缸都幸免不了,至少會有酒缸碎裂的聲音啊,但是現(xiàn)在怎么這么安靜? 安靜到過分,難道已經(jīng)打完了?那這個石門怎么都沒有被打開過? 程璟想不通,又沒了主意,打算去喊人來將石板門抬起來,然而還沒有動身,石板門被推開了。 因為過于用力,石板掉落在地上的時候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音,將程璟嚇了一大跳,他以為是鐵奴,結(jié)果轉(zhuǎn)身一看,卻是看到了一張熟悉卻又非常陌生的臉孔,那暗黑色的瞳孔像捕捉到獵物一般盯住了程璟的眼睛。 “…………鐵奴、呢?”程璟聲音啞了,臉色慘白得跟死人無異,他知道問這個人是非常愚蠢的行為,但現(xiàn)在只有他知道答案,聽了程璟的問話,他沒有回答,他慢慢地從地下室里走出來,原本的鮫人尾巴現(xiàn)在又變回了腿,但是臉卻又是沒有邊過,還是焦蘭的臉。 “………………”他潔白無瑕的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似乎想說話,但最后還是沒有說,他走近過來,望住了程璟的臉,眼底滑過了一絲隱秘的陰沉。 程璟后退,退到了門口,焦無沒有追上去,只是站在石板門口前,靜靜地注視著程璟,程璟吞了一口口水,細(xì)密的汗浮現(xiàn)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