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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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徐敬山嚇了一大跳,“你不結(jié)婚了?” 徐寧一直想找個機會和大伯出柜,但是總不知道怎么啟齒,現(xiàn)在果果來了,也許可以趁機說了,他點點頭:“是的,大伯,我不結(jié)婚了,就帶著果果一起過?!?/br> 徐敬山驚得架在左腿上的右腿都掉了下去,提高了嗓門:“那怎么行!哪有人不結(jié)婚的?人總是要結(jié)婚的啊?!?/br> 徐寧閉了一下唇,然后說:“我不想結(jié)婚,伯伯你就放心吧,以后我都安排好了,我老了有果果給我養(yǎng)老。” 徐敬山此刻找不到理由去反駁徐寧了,侄兒不想結(jié)婚,現(xiàn)在又領(lǐng)養(yǎng)了個孩子,這是把他們的勸說全都要擋回去,根本不給商量的余地啊。他看著侄兒,多么好的一個小伙子啊,長相、頭腦、家境,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就不想結(jié)婚呢?“你為什么不想結(jié)婚呢?有個女人在家多好啊,知冷知熱的,日子也有奔頭啊?!?/br> 徐寧笑道:“我現(xiàn)在也有人做飯洗衣,已經(jīng)習(xí)慣這樣的生活,不想再多一個人來介入我的生活。以后我和尋序兩個人就帶著果果一起過了?!?/br> 徐敬山仿佛抓到了什么重要信息:“你說,尋序也不結(jié)婚?” 徐寧看著徐敬山,然后點頭:“是的,伯伯,尋序他也不想結(jié)婚,以后就和我搭伴過日子了,我兒子果果以后也會照顧他?!?/br> 徐敬山皺起眉頭:“你們兩個男人,帶個孩子一起過?” 徐寧點點頭:“是的。” 徐敬山心里直覺不對勁,這算什么事啊。兩個男人帶個孩子一起過,但他的心思還沒有轉(zhuǎn)移到那方面去,他的認知里,是絕對想不到兩個男人也能夠在一起的。 徐寧聽見大伯不再追問什么,估計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和尋序在一起,而且是那種關(guān)系,便也不再跟他詳細深入解釋,有些事情,還是模糊化處理吧。 但是徐敬山想不到這點,并不代表其他人想不到這一點。徐寧領(lǐng)養(yǎng)兒子不打算結(jié)婚,如果這事在城里,估計也沒幾個人去關(guān)注,人與人之間都呈封閉式,況且不婚主義者也不少,不是什么怪事。但是在農(nóng)村,這事就不尋常了,不結(jié)婚的男人,那是因為娶不到老婆,徐寧存在這樣的狀況嗎?顯然不是,他是潛龍村首富無疑,年收入少說幾十上百萬,也長得一表人才,要是他愿意,不知道多少女人愿意嫁到他家去。但是他說,他不結(jié)婚,這個消息引起了人們再次的深入議論。 徐寧到底是為什么不結(jié)婚呢?聽說以前在城里的時候還有過女朋友,都快要結(jié)婚了,被女人給算計并且踹了,難道是因為受了女人傷害的緣故不結(jié)婚了? 也有人將目光放在了尋序身上,他們兩個大男人,經(jīng)常出雙入對,一起做生意,還住在同一層樓,關(guān)系還十分融洽,稍微留意一點,就會發(fā)現(xiàn)尋序?qū)π鞂幒苷疹櫍鲋鼗罾刍畹臅r候,總是一聲不吭就上去扛了。而且尋序也沒結(jié)婚,兩個單身男人住在一起,會不會是他們倆有什么關(guān)系啊。 這一傳十十傳百,傳著傳著就有鼻子有眼了。最后傳到徐敬山耳朵里,徐敬山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侄兒不結(jié)婚的緣故,難道是因為尋序? 老人想到這個可能后,輾轉(zhuǎn)反側(cè),徹夜難眠。老兩口想了許久,到底是假裝不知道呢,還是去勸說侄兒。徐敬山嘆了口氣問老伴:“你說寧娃子這事,咱們到底該不該管?” 鄭秀芝說:“我也不知道。你說我們要是他爹媽,這事就非管不可,但是我們只是大伯和伯娘,他是侄兒,這事本來也輪不到我們?nèi)ス馨 !?/br> “是啊,是不歸我們管。但是他爹媽都不在了,我兄弟就這么個兒子,家里就這么個獨苗,看著他這樣被人指指點點、背后議論,我心里也不好受啊?!?/br> 鄭秀芝嘆了口氣:“我就怕我們?nèi)ス芰?,反而讓他不高興。以后他埋怨我們怎么辦?這幾年他幫了我們家還少嗎?徐軍和徐濤能有今天,都是因為他的幫忙。我們家種有機水稻、養(yǎng)鴨,也全都離不開他的幫忙?!?/br> 徐敬山說:“越是這樣,我就越想他過得好,不要被人議論指點。” 鄭秀芝說:“我看那些人也沒什么好指指點點的,村里人能夠種草莓、搞農(nóng)家樂,賺了這么多錢,都是咱們侄兒的功勞,要不是他,他們能有這樣的好日子過?” 徐敬山嘆氣:“人言可畏啊?!?/br> 鄭秀芝說:“要不我們還是裝不知道算了吧。如果真是他們倆想一起過,我看那個尋序跟他也不是鬧著玩,這都跑到這邊來多少年了,跟上門女婿也差不多了,就當寧娃子是我們侄女,不是侄兒?!?/br> “你倒是想得開,要是侄女,我就不cao心了,高興還來不及呢?!毙炀瓷阶顡牡?,就是徐寧要承受各種風(fēng)言風(fēng)語。 鄭秀芝說:“寧娃子也有三十歲了,又讀過那么多書,做什么事比我們有考量多了,所以我們還是不用去cao心了。就這樣吧?!?/br> 徐敬山到底還是關(guān)心自己的親侄兒,考慮了許久,決定還是去問問。徐寧正在給果果喂草莓汁,徐敬山看著侄兒:“寧娃子,你怎么給孩子喂這個,不喂奶呢?” “哦,他喜歡吃這個,偶爾給他吃點?!毙鞂幹勒5膵雰憾己饶?,只有他家果果是吃果汁的,但是他得將這件事隱瞞下去。 徐敬山想到,到底是個男人帶孩子,不會帶:“要不叫你伯娘來給你帶孩子吧?” 徐寧連忙擺手:“不用了伯伯,我能照顧得過來,果果很乖的?!?/br> “那你要好好照顧好,別老給他喝果汁,小孩子要吃奶的?!?/br> 徐寧點頭:“我知道,我平時都給它喂羊奶的?!毙液媚秆蚨际呛瓤臻g水的,產(chǎn)出的奶果果還愿意接受,雖然不像對果汁那么喜歡,好歹也能打個馬虎眼了。 徐敬山想了想,終于問道:“有個事想問一下你,你跟那個尋序,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寧猛地抬頭看著大伯,果然他也是注意到這個問題了,徐寧垂下眼簾:“伯伯,我跟尋序就是他們想的那樣,我跟他一起過日子?!?/br> 縱然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徐敬山還是吃驚得張圓了嘴:“你、你不是說著玩的?” 徐寧搖搖頭。 徐敬山心里五味雜陳:“他當初是追著你來這兒的?” 徐寧愣了一下,然后反應(yīng)過來,點頭:“算是吧?!?/br> “你,就不能改了?”徐敬山問。 徐寧抬頭望著徐敬山:“對不起,伯伯,讓你cao心了。但是我真的沒法改了。” 徐敬山重重嘆了口氣:“你啊你,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我們這農(nóng)村里,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你們兩個男人這樣下去,要聽人多少閑話啊,以后日子要怎么過呢?” 徐寧笑笑:“沒什么的,該怎么過就怎么過?!?/br> “別人說你你也不怕?” 徐寧想了想:“沒什么可怕的,我既然決定和他在一起,就已經(jīng)做好了一切準備。” 徐敬山不住搖頭:“侄兒啊,你還年輕,不知道人言有多可怕,以后萬一有什么用心不良的人用這個來指責你,欺負你們,你們怎么辦?” 徐寧笑了起來:“我不怕,沒有人敢欺負我的,尋序會保護我們的。伯伯,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了,我現(xiàn)在的情況,應(yīng)該不會有人當面來說我什么?!笔褟娏枞跏侨说谋拘裕约含F(xiàn)在也算有些資本了,應(yīng)該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人當面欺負到自己頭上來。 “我就怕你的名聲受到影響,又影響到你的農(nóng)場,萬一那樣了怎么辦?”他最擔心的,就是一些帶著偏見的人,把徐寧當瘟疫一樣避著。 徐寧笑道:“應(yīng)該不會吧。他們只買我農(nóng)場的東西,跟我關(guān)系不大吧。再說,農(nóng)場的收入受點影響關(guān)系也不大,尋序很會賺錢,他一年比我賺的多多了?!?/br> 徐敬山看著侄兒:“尋序到底是什么來歷?”尋序家里那些兄弟姐妹,看起來就不簡單,不知道什么出身。 徐寧想了想:“他家是個大家族,他自己也是個非常厲害的中醫(yī),開藥方非常厲害的?!?/br> 徐敬山有些難以置信,尋序是個中醫(yī)嗎,怎么一點都看不出來。 徐寧笑道:“我們?nèi)ケ本┑臅r候,他去給別人看病抓藥,一次就能賺幾十萬?!边@還是往少了說。 徐敬山睜大了雙眼:“這么貴?” 徐寧笑著點了點頭:“所以伯伯,你不用擔心,我和尋序的事并不會公開,你問到了,我就跟你說句實話。別人問到了,你就當不知道,就說尋序是我的好朋友。嘴長在別人身上,我們沒辦法管住別人的說法。有人想要挑刺找碴,沒有事都會找出事來的?!?/br> 徐敬山看著捧著奶瓶吃果汁的果果,嘆了口氣:“那你們自己平時也注意點,盡量別讓人說閑話?!?/br> 徐寧點頭:“我知道了,伯伯。謝謝你關(guān)心我,替我們cao心。” 徐敬山擺擺手:“你真的不用你伯娘來幫你帶孩子?” 徐寧笑著搖頭:“不用,果果的身體不是很好,醫(yī)生交代我有很多方面需要注意的,伯娘不知道,反而還不方便。伯伯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果果的?!?/br> 于是這事兒就算完美解決了,大伯這種反應(yīng),讓徐寧很感動,到底還是親人。 果果來到家里,家里人都沸騰起來了。最開心的莫過于郭珊珊,現(xiàn)在表哥和尋序的生活已經(jīng)堪稱完美了,什么都有了,以后什么都不用擔心了。 果果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成為了大家的開心果。他長得胖乎乎的,粉嫩粉嫩的,腦袋是圓的、眼睛是圓的、小鼻頭是圓的,連嘴巴都是圓嘟嘟的,整個人都是圓乎乎的,系著一個紅肚兜,要多可愛就多可愛,比年畫中的小胖娃娃都可愛。 徐寧現(xiàn)在的主要任務(wù)就是照顧果果。周樹森在他們?nèi)ケ本┑臅r候包了一輛車送菜,每天只忙活早上那段時間,每月開兩千塊工資,油費另算,司機白天可以去做自己的生意。他們回來之后,徐寧讓這個司機繼續(xù)做下去,將他和尋序解放了出來。 尋序現(xiàn)在很清閑,每天早上去撈魚蝦,和司機一起去送菜。白天則視心情下地干活,要不就回來陪徐寧和果果。 天氣炎熱,徐寧將木地板擦得干干凈凈的,讓果果在地板上翻滾爬行。其實果果都能夠直立行走,但是這么小的孩子就能走路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徐寧不讓他走。果果雖然不會說話,卻聽得懂徐寧的意思,大概是和徐寧心意相通。 家里的貓狗們都知道了果果的存在,明白他是這個家的小主人,雖然還很小,但存在感卻不一般的強,就連一向尾巴翹到天上去的阿玄,見了這個小家伙,都要低下頭去,收起爪子,乖乖任由他抓著自己按揉。 果果最喜歡和貓貓狗狗們一起玩了,徐寧將他放在涼床上趴著,他一看到貓狗們,就激動得伸著小胖手,大聲沖著貓狗們?nèi)氯缕饋怼H缓竽切┴埞穫兌脊怨缘刈哌^來,在果果面前排排坐著,伸著舌頭看著果果,聽候他的差遣。 家里人都發(fā)現(xiàn)這個怪狀,郭珊珊說:“那些貓狗怎么那么聽果果的話,果果一出聲,它們就過來了?連阿玄那么傲嬌的家伙,居然都乖乖任由果果抓捏。” 尋序笑道:“這說明果果是個神童,能夠和貓狗們交流?!?/br> 這個現(xiàn)象確實怪異,常理都解釋不通,但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一個深受貓狗們簇擁的嬰兒也并不是多么稀奇古怪的事。徐寧可以相見,將來果果滿地跑的時候,領(lǐng)著一群貓貓狗狗們到處瘋玩,這畫面想必十分有意思。 每天晚上,徐寧還是將果果放在空間里,在運功修煉和雙修的雙重靈氣滋養(yǎng)下,果果茁壯成長著,雖然身體發(fā)育得有點慢,但總體來說,一直在長大,這就分外令徐寧和尋序放心了。 果果半歲大的時候,開始學(xué)說話,第一聲叫的不是爸,也不是媽,而是學(xué)貓叫。當時徐寧和尋序正在一起上網(wǎng),果果坐在地毯上抱著自己的奶瓶在喝羊奶,他突然興奮起來,“喵”了一聲,徐寧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應(yīng)該是阿玄或者小豹在叫吧,他看了一眼果果,又轉(zhuǎn)頭去看電腦屏幕,然后果果又喵了一聲,這一次徐寧聽真切了,就是旁邊的果果發(fā)出來的聲音。 徐寧看著尋序:“你聽見了沒?” 尋序說:“什么?” “我剛聽見果果學(xué)貓叫。他以后該不是不會說話吧?”徐寧知道果果本來就不是個普通孩子,但要是不會說話,那就太悲催了。 尋序走到果果身邊蹲下來:“兒子,叫爸爸,爸爸?!?/br> 果果抬頭看著尋序,然后笑了起來,露出還沒長牙的牙齦,嘴角淌下了口水:“喵!” 尋序用他的小圍脖替他拭去口水:“乖寶,別喵,叫爸爸?!?/br> 果果眨巴著眼睛,扭頭去看徐寧,徐寧走過來,拿過果果手里的奶瓶,抱起他:“算了,不著急,慢慢來吧,總能學(xué)會的?!?/br> 果果伸手摟住徐寧的脖子,一口啃在他的下巴上:“波波?!?/br> 徐寧笑起來:“你聽,這不是在叫了嗎?” 尋序站起來,在果果臉上親一口:“乖寶,再叫一聲聽聽,叫爸爸?!?/br> “爸——爸——”這一次,字正腔圓,清晰無比。 第119章 番外三姐和三姐夫 聞劍坤卷著褲管,用跌打損傷藥按揉腿上的淤青,腦子一直在回想剛才的場景,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當時他正在和同伴做例行檢查,因為東西太過貴重,這三件文物凝結(jié)了無數(shù)人的心血和期盼,絲毫不能出半點岔子,上頭才派了他來負責安保工作。 聞劍坤的神經(jīng)一直是緊繃的,絲毫不敢放松,他知道,非要等回到北京,東西全都入庫封存好,自己心中的大石才能放下。 結(jié)果他準備去檢查庫房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形跡可疑的人。他以為是竊賊,直接掏出警棍呵斥對方,結(jié)果那家伙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好像睡著了一樣,旁邊還有幾個酒瓶子,看樣子是醉死過去了。睡著那人穿著一件長可及地的淺藍色寬袖長炮,頭發(fā)很長,而且沒有蒙面,看起來并不像是竊賊,倒有點像是跑錯片場的古裝劇演員。 但是他們這并非片場,而是高度戒嚴的場所,只要是陌生人,形跡都是可疑的,聞劍坤準備先將對方抓起來再說。就在他準備用手銬將對方銬起來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冒出來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伸手彈了兩個東西過來,聞劍坤的同伴一下子就被放倒在地,聞劍坤則下意識地避過了那個暗器,本能地抬手招呼過去。對方抬手就是一掌,直接接住了他的拳頭,并將他震得往后退了兩步。 聞劍坤驚詫地望著那個實力強勁的女人,還從來沒有人將他逼得這么狼狽過,更何況是個女人,他知道今天碰上強敵了,要是對方想要那三個獸首,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對方?jīng)]有戀戰(zhàn),只是伸手將地上那個睡死的家伙從地上拉了起來,夾在胳膊下,準備離開。 聞劍坤知道雙方實力相差懸殊,但他不能就這么認輸,他追上去:“什么人,給我站住,否則我就不客氣了?!彼丝逃X得非??啾?,因為是在香港,境外,不能配槍,此刻面對竊賊,只能徒手制敵,不知道外面那些荷槍的警察聽到動靜了沒有。 紅衣女子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聞劍坤被這一絲嘲笑激怒了。直接飛身沖了上去,但是對方并未將他放在眼里,左手隨意一擋,聞劍坤也不是吃素的,他拳頭一收,右腿就踢了上去,結(jié)果對方反應(yīng)快得不像是人,下一秒就抓住了他的腳踝,并且抬手一甩,聞劍坤凌空翻了三百六十度,落地的時候,右腿磕在了一條椅子上,椅子被帶倒了,引起了一陣響動。紅衣女子冷冷地說一聲:“多有得罪!”帶著人迅速消失在門外。 正在外面巡邏的港警聽見動靜,全都涌了過來,有人看見了正在離去的兩人,還拔槍開了槍。聞劍坤趕緊帶著人去檢查保險柜,發(fā)現(xiàn)保險柜前有幾滴新鮮的血跡,聞劍坤心里一驚,趕緊打開保險柜來檢查,還好,三個獸首全都在,封印也都在,并沒有動過的痕跡。幸好第二天就要動身回北京了,過了今晚就安全了。 聞劍坤回到房間,脫下長褲一看,磕在椅子上的右腿傷得還不輕。他處理完瘀傷,躺在床上,閉著雙眼,卻絲毫沒有睡意,那兩個奇怪的人到底是什么人?穿得那么奇怪,而且那個女人身手好得太過詭異,自己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他可是全軍的格斗之王啊,居然都無法在她手里過上一招,聞劍坤頭一回有了挫敗感。 還有,保險柜前怎么會有血跡?是警察開槍擊中了他們?他們?yōu)槭裁醋詈筮€會跑到保險柜去,不是應(yīng)該逃命嗎?還是說,他們志在必得,一定要得手?想到這里,聞劍坤再也躺不住了,趕緊爬起來,套上襯衫,衣服扣子都沒扣,就跑到庫房去了。 結(jié)果守了一夜,再也沒有半點動靜。直到東西送到北京的博物館,親眼目睹獸首被送進保險庫里鎖了起來,聞劍坤才松了口氣,交涉完工作準備離開,突然瞥見了一抹鮮紅。聞劍坤抬頭一看,又看見了昨天晚上那個紅衣女子,聞劍坤緊張起來,果然是賊吧,居然跟到博物館來了,而且來得如此迅速。 紅衣女子看著聞劍坤,說:“我有事找你?!?/br> 聞劍坤看著她:“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