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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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會窩里斗,互相給對方使絆子,最起碼蜀王是這樣做的。謝初在心里默默補充道,不過面上還是維持著恭敬的神色,看向皇帝道:“陛下,臣斗膽進言,兩位殿下雖然于此事上做的有些不夠光明正大,可追根究底,還是四皇子一派出手在先,欲竊國君之位,這才招致了他們的聯(lián)手對付,若四皇子安分守己,太子殿下又何必要對付他們?”三皇子還好好地待在宮里呢。 當然,這最后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不過他確信陛下能想得到。 這話說的有些出格,但皇帝并沒有在意,他的注意力全都在謝初的那一句“欲竊國君之位”上面了。 “欲竊國君之位……說得好啊,這皇位的確是一個香餑餑,誰都想來爭上一爭?!彼L舒了口氣,雙手負在背后,慢悠悠從堂上走下來,“那依你的意思,這件事是雙方都有錯,該各打五十大板了?” 謝初垂下頭,恭敬道:“臣不敢妄言?!?/br> 皇帝暗哼一聲,心道還有些分寸,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你剛才說,你向朕投誠,是因為他們的計劃太爛了,出現(xiàn)了紕漏,你對他們沒有信心,這才倒戈向朕??墒裢蹼m然在半途調(diào)換了太子準備傳給你的書信,但他們的計劃依然很是順利,老四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前后夾攻,若是想不出什么好的應對之法,這通敵賣國的罪名可要坐實了?!?/br> 謝初道:“計劃順利是因為臣沒有完全按照飛鏢傳書上所說的去做,要是按照那信紙上說的,早在被捕的當晚,臣就該吐露邊防部署圖一事,如此一來就是四皇子借著孟邑王子之口來反咬太子殿下一口了?!?/br> “哦?”皇帝挑眉,“信紙上都說了什么?” “口說無憑,那封信被臣夾在書房里的《三略》一書中,書頁里有夾層,信就放在里面,陛下只要派人去取來,就能知道那上面都說了什么了。” “算你識相。”皇帝哼了一聲,“審了你這么多次,也就只有今晚你才說得這么順溜了。只是謝初啊,你可知這世上什么人最不能用?” 謝初平靜道:“不忠之徒?!?/br> “不錯,”皇帝沉聲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這般出賣太子和蜀王,你覺得以后朕還敢重用你、還敢信任你嗎?” 他猛地沉下臉,喝問道:“若你真是對朕忠心耿耿,那么在一開始就不該夜探典客署,對這個計劃推波助瀾!你現(xiàn)在向朕投誠,當真不是因為怕太子行事失敗,這才為自己找一條后路的?!還不跪下!” 謝初雙膝一彎,立刻跪在了地上,面無表情道:“陛下容稟,從一開始臣就沒有這樣的念頭,可情勢所逼,臣不得不夜探典客署,查一究竟?!?/br> “情勢所逼?好,你說,到底是怎么個情勢所逼法!” 謝初磕了一個頭:“蜀王在信上以三公主的終身大事為要挾,言四皇子與孟邑王子密議,欲假借行刺之事施行一石二鳥之計:一把罪名推于太子之身,引出東宮豢養(yǎng)私衛(wèi)一事,以此來逼迫陛下廢黜太子;二讓孟邑王子借此一事向大夏施壓,以三公主和親來消弭此事,止兩國兵戈。臣為公主安危,不得不前去一探?!?/br> 皇帝像是被誰掐住了脖子,一下子消了聲。 半晌,他才緩緩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絕無半句虛言?!敝x初頭抵著陰冷的青石板磚,“種種因由在信紙上都寫得清清楚楚,陛下只要看到信紙,就知道臣說的是真是假了。” 皇帝道:“那你又為什么在這天牢里耗費了許久?你既然在典客署內(nèi)看到有人刺殺蘇力金,證實了信上所說的,為了令兒安危,你更應該馬上說出部署圖一事才對,為什么卻拖了這么久?” 謝初靜了一下:“因為當臣趕到典客署時,發(fā)現(xiàn)事情起了變化?!?/br> “什么變化?” “當天晚上應該只有四皇子派出去的一批手下去刺殺孟邑王子才對,可等臣趕到時,卻有另一批人在鴻臚寺內(nèi)縱火。臣察覺事情有變,便沒有直接吐露部署圖一事,為的就是引蛇出洞,想把所有在這件事上摻了一腳的人都逼出來?!彼D了頓,道,“因為臣不能確定,打三公主主意的是否只有四殿下一人?!?/br> 皇帝點了點頭:“朕明白了?!?/br> 他低頭看向謝初,神色疲憊:“你起來吧?!?/br> “謝陛下恩典?!?/br> 他繼續(xù)道:“今晚的事,朕希望永遠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br> 謝初低頭行了一禮:“臣遵旨?!?/br> “這天牢你怕是還要再住些日子?!?/br> “臣明白。” “那就好?!被实蹏@了聲氣,“朕累了?!闭f罷,他揚聲喚了獄卒進來,重新把謝初押回了天牢。 第二天,謝初書房里的信紙就被人送到了御書房的案頭,共有兩封信,一封信上寫的正是昨晚謝初說的那些話,另外一封信上則詳盡地寫了邊防部署圖一計,淡漠的口吻中透露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要挾之意,直看得皇帝雙手發(fā)抖。 這就是他的好兒子,在知曉有人打著他親生meimei的主意之際還能想出這么一個□□無縫的計劃來陷害他人,他那不成器的腦子難道就不會想想,如果把此事揭露,老四也照樣討不到好嗎?! 還是說他要把老四置于死地才甘休、把整個顧家都鏟除才能安心?! 以令兒的終身大事為要挾,到底是想求得初兒的幫助,還是要拉初兒下水,以此來打壓謝家?還沒當皇帝呢,就開始想著削弱外戚了! 一個個的,都在生著不該有的心思! 他可真是有三個好兒子啊! * 刑部尚書夜半求見圣駕、皇帝夜詔三司會審謝初,這兩件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皇宮,沈令月自然也聽說了,更是憂心如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竟讓她的父皇夜審謝初?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先例! 她著急謝初境況,可因為皇帝之前的那一番話,再急她也只能在鳴軒殿內(nèi)待著,甚至連皇后那里都很少去了,因為東宮一事,皇后這些天也一直都在擔心著,她去了也只是讓皇后來分神安慰她而已,對雙方都沒什么好處。 而在對著宣紙發(fā)了半個時辰的呆后,她也打消了借著書畫來分散注意力的念頭,只坐在椅子上緊緊捏著團扇的扇柄,忍著內(nèi)心的焦躁等外出打聽情況的留香等人回來,告訴她事情最新的進展。 自從接連爆出東宮私衛(wèi)、謝初刺殺和邊防部署圖這三個大消息后,事情的發(fā)展就像滾雪球那樣越滾越大了。 先是有一批黑衣人夜半潛入了刑部大牢,與獄卒發(fā)生了一場混戰(zhàn),后有大理寺卿在孟邑王子的一件常服內(nèi)襯里尋著了邊防部署圖,與此同時,謝初也抖出了曾經(jīng)見過四皇子與孟邑王子于無人處密談這一消息,一樁樁一件件,都讓人聽得心驚rou跳,不敢置信。 皇帝質(zhì)問四皇子有關部署圖一事,四皇子叫屈不迭,指天咒地地發(fā)誓他不曾通敵賣國,死咬著是有人陷害,欲將他置于死地,哭得可謂是聲嘶力竭,聞者為之動容。 而就在第二天,御林軍就在長安城外發(fā)現(xiàn)了一名黑衣人的尸體,經(jīng)過與兩名服毒自殺的黑衣人尸體比對后確定是同一批人,并在那名黑衣人的袖口里發(fā)現(xiàn)了一枚圓牌,上刻一個小小的顧字,正是顧府之物。 當天下午,翊府中郎將就帶著一批御林軍拜訪了顧府,把整個顧府翻了個底朝天,搜羅出了幾封寫著藩文的書信,經(jīng)由四殿大學士共同翻譯,封封皆是與外藩賊子來往的通敵賣國之信! 第79章 戛然 此事一出, 滿朝文武無不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