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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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讓你哥坐候希林的車嗎?”坐在副駕駛上的顧北川冷著臉問牟燕然。 “是我要坐的,我不放心我meimei!”沒等牟燕然說話,緊跟著上車的牟隨風把車門一關,緊挨著牟燕然坐下,嘴里不停的說,“我meimei從小(嬌交)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襪子褲頭都不洗……” “瞎說什么!說你自己吧?”牟燕然瞪了牟隨風一眼,悄悄在他大腿上狠勁掐了一把。 “哎呀,疼死我了,”牟隨風夸張的大喊一聲,“我說的是事實?!?/br> 牟燕然從后視鏡里看著顧北川,只見他把車里的音響打開,放起了軍旅歌曲,把牟隨風鼓噪的聲音給壓了下去。 “這些歌太老,有沒有流行點的,”牟隨風(身呻)子往前湊了湊,“比如周杰倫、潘瑋柏的歌,有沒有?” 司機默默開車,顧北川寒著臉看著前方,都沒有搭理牟隨風。 見駕駛室的兩人如木頭人一般,牟隨風撇了撇嘴,掏出手機,自己放起了歌曲。 “你插耳機聽!真煩心!”牟燕然拽了一下牟隨風的胳膊,狠狠瞪了他一眼。 牟隨風從包里掏出耳機,一只塞自己耳朵里,一只往牟燕然耳里塞。 “干什么?”牟燕然把耳機線甩了回去。 “聽聽唄,有些是我自己新創(chuàng)作的歌曲,提點意見?!蹦搽S風又把耳機重新遞過去。 牟燕然好奇問:“你寫的歌?”拿著耳機聽了起來。 “這首歌怎么樣?”牟隨風用渴望的眼神看著牟燕然。 牟燕然:“節(jié)奏不錯,是b?” “光是節(jié)奏?旋律和歌詞也不錯吧?” 牟燕然:“表揚兩句你還喘上了。真是你寫的?” “那當然,別忘了,我可是燕京大學中文系的才子。”牟隨風得意的說道。 一路上,牟燕然兄妹圍繞著歌曲的創(chuàng)作進行著(熱rè)烈的交流。 顧北川在兩人聽歌時,就把車里的音響關掉了。 隨著兄妹倆聊得越來越投機,臉也是越來越沉。 一旁的司機本想跟顧北川聊幾句,但看他始終蹙著眉頭,問了幾句也沒有回應,也就識趣的閉嘴了。 終于到達目的地,顧北川招呼也沒打,徑直下車,開始指揮人員車輛卸載。 牟燕然緊隨其后,跟在顧北川(身呻)邊。 旁邊是貼(身呻)跟隨的牟隨風。 在整個防汛隊員眼里,就出現這樣滑稽的(情qing)景:顧北川表(情qing)冷峻、語氣煩躁的指揮,(身呻)后一左一右拖著兩個小尾巴。 牟燕然這一上午快要煩死了。 牟隨風像是一塊牛皮糖一樣緊貼著自己不放。 只要跟顧北川一說話,他就立馬上來,問些不著邊際的問題。 “這是做什么用的?” “你們?yōu)槭裁匆捎眠@個辦法?” “你是十萬個為什么?”牟燕然瞪著牟隨風。 “我這叫不恥下問,多掌握點知識,是不是顧隊長?” 顧北川沒有答話,牟燕然接著反問: “高考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用心?” “人要活到老學到老,懂不?再說了,多了解一點常識,有錯嗎?” 牟燕然:“知道怎么樣?難不成你準備寫首防汛之歌?” “話不能這么說……” 顧北川使勁搓了搓臉,扔下爭論不休的兄妹倆,朝另一個方向大步離去。 見顧北川離開,牟燕然剛要追上去,牟隨風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牟燕然:“拉我干什么?” “人家工作呢,你跟著有什么用?” 牟燕然:“你管我!” “我是為你好……” 等顧北川一離開,牟隨風就開始喋喋不休洗腦,說些什么人生啊,幸福啊之類的心靈雞湯,聽得牟燕然一陣陣頭大。 要不是她哥,牟燕然早就大耳光子打上去了。 太tmd煩人了。 牟隨風心中卻是竊喜。 棒打鴛鴦看來很有效果。 半天下來,燕然都沒和顧北川那大馬猴說上幾句話。 看那大馬猴的臉,氣得烏黑烏黑的,還沒法發(fā)作,真是爽呆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防汛隊員還真是辛苦。 太陽那么毒,那么(熱rè),顧北川他們卻渾然不懼。 二十來條精壯的漢子,在工地上揮汗如雨,卻沒有一個人叫苦。 牟隨風估摸著自己要到太陽底下,不要說干活了,就是呆半小時,就得活活累暈過去。 這么一想,牟隨風都有些佩服這幫防汛隊員了。 佩服歸佩服,這也更堅定了牟隨風要讓燕然遠離顧北川的決心。 開什么玩笑,這么辛苦,自己的妹子肯定要受委屈,只為這個,兩人就堅決不能在一起! “你說完沒?”等牟隨風閉了嘴,牟燕然冷冷問道。 “啊,我歇一會,等下繼續(xù)說!”牟隨風感覺有點口干舌燥,喝了一大口水后,又扔下這么一句話。 牟燕然終于受不了了,轉(身呻)就走,她決定去村子里的小賣店,買點冰鎮(zhèn)飲料。 她覺得,要再不降降火,自己的滿腔怒意,將再也無處安放。 到時必將成為狂暴的女戰(zhàn)士,會毫不留(情qing)的將(身呻)邊人一一撕毀。 不過牟隨風只是愣了一下,又追了起來:“等等我,你去哪?” 終于來到商店,牟燕然朝店老板點點頭:“來兩瓶冰鎮(zhèn)飲料,一瓶雪碧,一瓶可樂?!?/br> 接過瓶子,打開蓋,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牟隨風適時跟進,看見柜臺上擺著瓶可樂,眼睛一亮: “老妹,還是你了解我!”也一把抓過瓶子,喝了起來。 “爽快!”一口入肚,分外清涼。牟隨風滿意的打了個氣嗝。 “本臺最新報道,縣人民醫(yī)院醫(yī)療糾紛事件再度升級,發(fā)生流血事件。請看記者從第一線采集的視頻?!睆淖筮吂衽_,傳來電視播放新聞的聲音、 作為醫(yī)生,聽到關于醫(yī)院的字眼,自然十分敏感,牟燕然不由得抬起了頭。 她忽然從電視鏡頭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呻)影,竟然是——養(yǎng)父牟平山! 沒道理,他怎么會出現在縣醫(yī)院? 牟燕然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 這時電視里正播放到牟平山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呻)來。 真是他! 牟燕然瞪大了眼睛。 緊接著,牟燕然看見人群中有人扔出半塊磚頭,正好砸在了牟平山的左額上。 伴隨著電視里“出人命了!”的喊聲,牟燕然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叫了聲:“爸!” 牟隨風也看到這一(情qing)景,仿佛被施展了定(身呻)法,瞪著眼,張著嘴,吃驚得呆立當場。 還是牟燕然率先反應過來,趕緊給牟平山打電話,沒有接通。 “快!咱們馬上去縣人民醫(yī)院!” 牟隨風這才如夢方醒:“對對,趕緊打車去!” 因為事出突然,牟燕然并沒有和顧北川告別。 恰好村子里有車去q鎮(zhèn),牟燕然和牟隨風直接搭了個順風車。 q鎮(zhèn)去y縣的汽車一小時一趟,等車的過程中,牟燕然心急如焚。 雖然從電視的角度來看,磚頭只是擦著左側額頭,以常識判斷,不至于出生命危險。 可畢竟牟平山年級大了,受此沖擊,也不知到底能不能(挺挺)過去。 牟燕然只有強自保持鎮(zhèn)定。 “哎呀,燕然,你說用不用給媽打個電話?”上車后,牟隨風詢問。 “不用,等看看爸是什么(情qing)況再說,省得媽擔心!”牟燕然迅速拿定了主意。 牟燕然話雖不多,卻很有主意。 在家的時候,碰上什么難以決斷的事,就連牟父牟母,都會找牟燕然商量。 “每逢大事有靜氣”這是牟父給牟燕然的評語,牟隨風覺得簡直說得太貼切了。 下車前,牟燕然給牟平山打了幾個電話,還是沒有接通。 到了y縣汽車站,牟燕然心急如焚地直奔人民醫(yī)院而去。 醫(yī)院正門依然烏煙瘴氣,牟燕然皺著眉頭,擠開眾人進去。 她直接問大廳負責接待的中年醫(yī)生:“電視里有個被磚頭砸到的老人是不是還在這?!?/br> 中年醫(yī)生直點頭:“嗯!正住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