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前三天有小菜贈送外，之后的日子江一留就因為小菜緊缺而取消了這個活動，轉(zhuǎn)而將小菜限量銷售，來得晚了，根本就吃不到這些東西。

    很多顧客都是沖著這個傳說中讓人唇齒生津的腌菜來得，現(xiàn)在江一留搞了這么一個噱頭，自然讓大伙覺得這東西難得，賣這個價格也十分正常了。當然，等產(chǎn)量擴大了，這價格還可以適當優(yōu)惠些，畢竟這腌菜也不是什么稀罕東西。江一留相信，在味道不變的情況下，擴大產(chǎn)量降低價格，只會增加收益。

    “一塊也有人買?！?/br>
    苗老太的嗓音尖利，捂著胸口激動地都快昏過去了，媽呀，這得賺多少錢啊。

    “胡鬧，地主老財也沒這么黑心的?！?/br>
    江城雖然也吃驚于這腌菜的價格，可是更多的卻是氣憤孫子的做法，將不值錢的腌菜賣到天價，不是明擺著欺負城里人沒見識嗎！

    江城心里想著，不過又覺得似乎哪里怪怪的。

    被認為是沒見識的城里人表示自己很冤。

    “我也是沒辦法，腌菜就那么一點，所有人都鬧著要吃，我已經(jīng)壓低了出貨量，每天就賣三十盤，這價格要是便宜了，買的人就更多了?！苯涣魧χ鵂敔敯矒岬?。

    “不過我也知道這樣是不對的，所以這次來就是想請奶奶多做點腌菜運去都城，腌菜的數(shù)量多了，我自然就能把價格降下來，這樣所有想吃奶奶做的腌菜的同志都能吃到奶奶做的美味了?！?/br>
    江一留一副純良的表情：“而且趁此機會，我也想幫幫村里的叔叔伯伯，阿姨嬸嬸，我知道回收站的菜價壓的低，咱們村的菜好，我就出高點的價格收了，一來咱們家一旦做起腌菜可能就不太能顧著自家地里的糧食，直接收村里的菜簡單方便，二來，也是為咱們青山村做做貢獻?！?/br>
    江一留這番話說的江城分外妥帖，原本有些不滿的心情被他的幾句話就安撫了下來。

    “爺爺知道你的本性是好的，自己掙了錢也不忘幫襯村里人，這才是我們江家的好兒孫。”江城挺直了背，滿是欣慰。

    “這得讓人占多少便宜啊?！泵缋咸珡哪且粔K錢一疊的巨資里回過神來，又有些心疼孫子剛剛說的每斤比收購站多一分錢的話，成百上千斤，這得多花多少冤枉地啊。

    “其實咱們村這次分地，咱們家分到的地夠多了，到時候侍弄的勤快些，自家種的菜應(yīng)該就夠了?！鳖櫠泛推牌乓粯?，同樣舍不得兒子口中的買菜錢。

    青山村的地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分了，按人頭分，除了出嫁的女兒，無論男女老少，每人都分到了三畝半的地，至于地的好壞，這是抽簽決定的，江家抽簽的江老頭，他的運氣不錯，除了幾塊靠山的林地，其他的都是肥田。

    江家人口多，除了嫁出去的江大妮，和早就分家另過的江大川三口，足足分到了28畝地，算是村里的大戶了。唯一的問題就是真正的勞動力只有江大海和顧冬梅兩人，幾個孩子又在外頭求學(xué)，幸好兩人都是干慣了了農(nóng)活的，女婿向前進不上工的時候也會偶爾來搭把手。

    當初分到地的時候，江一留就勸家人把地租一半給那些家里人口少卻勞動力比例高的家庭，可是現(xiàn)在的農(nóng)民都把地當眼珠子看待，哪里舍得租出去，這不是又回到地主的時候了嗎，所以江一留的話一點都沒有被采納的跡象。他也只能看著父母在地里苦干。

    這次也是一個機會，讓爸媽放松點地里的事。

    “女人家頭發(fā)長，見識短，這是錢的事嗎?！苯堑闪藘扇艘谎郏翱瓷先ピ蹅兗液孟裉澚?，可是小寶幫了村里人這么大的忙，以后村里人能不記著點他，到時候有什么事，村里得了實惠的人也會偏向我們家。”

    江城給他們分析了一下情況，這是雙贏的事，他支持孫子這么做。

    “就你懂這些大道理。”老太太嘀咕了幾句，江一留趕緊岔開話題，怕兩個越活越小的老人又抬起杠來。

    “這也多虧了奶奶做的小菜太好吃，不然我這生意可做不下去，尤其是鍋子的底料，吃過的都說好吃，一個個都是回頭客?！?/br>
    江一留的話把老太太哄得眉開眼笑，也不在意那一分錢的事了，自家孫子有本事，掙大錢，她的眼皮子還能淺到那一分錢上去不成。

    “我現(xiàn)在的需求量可能有些大，奶奶年紀大了，做不了那么重的活，村里不是有不少大嬸空閑嗎，那些體力活奶奶和媽就花錢雇人做，找那些人品好的，每天開個一塊錢的工資，相信大嬸們干活也會更賣力?！?/br>
    江一留可不想因為掙錢的事把奶奶累出個好歹來，其實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有人能學(xué)來奶奶的這個手藝，可是誰呢？這就是個大問題了，這種秘方，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得保證，這個學(xué)了手藝的人，不會把方子傳出去。

    “咱們家現(xiàn)在不缺錢，奶奶你的身體就最要緊，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你和爺爺就是咱們家的兩個寶貝，一定要長命百歲，看著咱們小輩嫁人娶妻，給你們抱一堆的小猴子?！?/br>
    江一留原以為自己說出這番話會很尷尬，知道說出口才發(fā)現(xiàn)，似乎一點都不難，或許，在不知不覺中，他的想法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

    “奶的身體好著呢，將來你有了孩子，奶還能幫你帶兒子呢。”老太太的心里暖暖地，窩心地暖，看著眼前的小乖孫，語氣中欣慰又哽咽。

    江城也是如此，雖然沒說話，可是看他舒展的眉頭就知道，他對孫子的這番話很受用。

    “這些錢奶你留著，到時候買腌菜缸，跟村里人收菜，還有花錢雇人都得花錢。再說了這方子是奶的，我也就沾了奶的光把店做起來了，這每賺來的一塊錢，都有奶的份?！?/br>
    江一留掏出厚厚一疊大團結(jié)，目測不下于兩三千。

    “這么多錢做什么，奶不用你給錢，你自己把日子過好了就成?！泵缋咸逯樛凭?。

    “小寶給你你就收著?！苯项^開口說道，這是孫子的孝心，就像是他們給孫子攢錢買房一樣，都是心意。

    “那剩下多出來的錢奶就幫你攢著，以后給你娶媳婦兒?！泵缋咸D(zhuǎn)念一想，孫子還年輕，不懂得攢錢，她這個做奶奶的剛好幫孫子把控著點。而且這孩子缺心眼，到時候要是犯傻把錢給了大妮幾個，那她可就哭都來不及了。

    老太太這樣一想，頓時就覺得自己十分有必要收下孫子給的錢，反正他們也就是左手過右手，小寶給她的錢還能便宜了誰去，都是給他攢著的。

    看著奶奶收下錢，江一留總算松了口氣，又和爺爺商討了一下貨量，將和村民接洽的人物拜托給爺爺后，江一留就去了縣城，找向前進這個姐夫。

    在去之前，他趁爺奶不注意，又私底下給爸媽塞了幾百塊錢。他知道他媽會有些小心思，只是說實話，他真的不耐煩去解開。他這次給父母塞錢，一方面是對作為已經(jīng)是五個孩子的父母，甚至有了外孫女卻至今還沒有經(jīng)濟獨立的父母的幫助，一方面，也是希望他媽有了錢，能夠少去想一些有的沒的的事。

    現(xiàn)在這樣正好，互相敬著，他沒法主動親近他們，這輩子，爺爺奶奶，還有江大海這個爸爸都是主動向他靠近的，唯有顧冬梅這個媽，早早就撤退了，作為一個對上輩子放不下，忘不了的人，他實在無法主動地靠近，原諒那個上輩子懦弱無能的母親。

    或許他們就是沒有母子的緣分吧，這輩子就這樣不尷不尬地處著或許也好。

    ******

    江一留趕到機械廠的時候，向前進已近在外頭等著了。

    “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那個十四歲就考上華清的小舅子，當年的高考狀元?！毕蚯斑M過來一個三十出頭，身材高大的男子，向他介紹著江一留。

    “這個就是你托我找的司機，也是你姐夫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鐵哥們，歐陽虎子，你叫他虎子哥就成了。”

    歐陽......虎子.......這名字的畫風(fēng)有點怪啊。江一留看著面前表情溫和，長相樸實的男人，心里囧囧地想著。

    第138章 失竊

    “虎子哥?！苯涣羧套⌒闹械男σ? 一臉和煦地對著對面的高大男子問候道。

    “你好, 我可以和你姐夫一樣叫你小寶吧?！睔W陽虎子的個性和長相有些不太相符，十分熱情開朗，憨厚的長相下隱隱透露出來的帶有一絲精明的目光, 一點都不會讓江一留產(chǎn)生什么不滿的情緒, 反而十分欣賞。

    在這個時候愿意花巨資買車，自己搞貨運的男人，能不精明嗎。只要這些精明不用再什么不該用的地方, 那就是一個可以交往的聰明人。

    “這輛車載重兩噸, 雖然車子是舊車, 但是車子本身沒有任何問題, 我和你姐夫都是搞機械的, 對于車子也算是有些了解?！?/br>
    歐陽虎子帶著江一留去看了自己買的車，這輛車看上去顯然已經(jīng)使用了好些年了, 車身的外漆掉落嚴重, 江一留蹲下身看了看卡車的輪胎，輪胎是新?lián)Q上的, 花紋只有些許磨損的痕跡。

    “里頭一些老化的零配件我全都換過，而且這車也開了一段時間了, 在j省內(nèi)開了好幾趟長途運送，沒有出過一次問題?！?/br>
    歐陽虎子不知道自己這兄弟的小舅子怎么好好的一個大學(xué)生跑去開了餐館, 但是他知道這單子要是談下來，對他來說也是個大買賣。

    現(xiàn)在郵遞的業(yè)務(wù)遠沒有后世發(fā)達，像江一留這樣有需要大量運輸裝著腌菜的陶罐需求的, 通過郵局顯然是不可靠的，因為陶罐易碎，郵局在寄送貨物的時候并不會對此表示特殊，如有損壞，也不會有絲毫賠償。

    所以江一留要是想要做一條長久的線路，那么勢必要找一個值得信任的運輸團隊，腌漬的小菜是必須密封放在陶罐里的，只要事先在陶罐外包上一層厚實的棉布，在開車的時候盡量小心，基本上就能保證陶罐完整的抵達都城。

    將裝滿腌菜的陶罐送過去，再將已經(jīng)賣空的陶罐連帶著剩下的鹵汁一塊裝回來，剛好一來一回。為什么要將陶罐帶回去，除了節(jié)省陶罐的使用外，還因為原本陶罐里剩下的鹵水可以用到下次的腌漬中去，使小菜更美味。

    “只有虎子哥一人嗎，從渝川去都城開卡車的話起碼得三天，如果只有虎子哥一人，很容易疲勞駕駛?！?/br>
    這是江一留最大的顧慮，現(xiàn)在的人還不太懂疲勞駕駛的意思，像是一些工廠里如果要運送材料或是物資，常常就是派一個司機上路，熬夜開車也是常有的事，只是這么做的話，隱患實在太大。

    “你放心，咱們這車隊現(xiàn)在一共有三個人，其他兩個開著另一輛車去了n省，以后若是開你那條線路，我會安排兩人輪流開車?！睔W陽虎子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明白了江一留的意思。

    江一留挑了挑眉，沒想到姐夫的朋友膽子還挺大，即便現(xiàn)在一些廠里老舊的卡車便宜出售，對于普通百姓來說，也是一筆天價。

    “咱們這運輸隊還有你姐夫家的一份，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放心，這東西交給我保準安安穩(wěn)穩(wěn)的幫你送到都城?！睔W陽虎子笑了笑，憨厚老實的樣貌像是最好的面具，讓人忍不住相信他的話。

    “姐夫？”

    江一留有些好奇，原來自家jiejie一家也在這個運輸隊里入了股嗎。

    “忘了告訴你了?！毕蚯斑M面露一絲尷尬，“最近家里不是攢下一筆錢了嗎，我覺得虎子干這個前景挺好的，當時他們幾個剛好還差點錢，我和你大姐就商量了一下，把家里那些錢拿出來買車。這個運輸隊以后賺的錢，也有我和姐的一份。”

    向前進說完忙向小舅子解釋：“我把虎子介紹給你絕對不是私心，而是咱們這現(xiàn)在搞這個的只有這一個車隊，我可以和保證，虎子幾個絕對可靠。”

    向前進有些焦急，生怕好不容易哄過來的小舅子想岔了，以為他別有用心。

    幾個月過去了，江大妮陸陸續(xù)續(xù)又做完了六件旗袍，出去分給江一留和夏艾的錢，總共還賺了兩千多塊錢，這些錢，全都被他們投到了運輸隊里。只能說藝高人膽大吧，換做之前的兩人肯定下不了這個決心，可是現(xiàn)在除了兩人的工資，還有旗袍的豐厚收入，即便這筆錢到時候虧了，早晚也能再賺回來。

    現(xiàn)在媳婦成了自家的賺錢主力，說實話，向前進還是有些難過的，不是不滿媳婦比他厲害，而是覺得自己太沒用了點，如果他能賺更多的錢，就不需要媳婦這么累，每天下工了還沒個空閑。

    向前進一直謹記著江一留的提醒，不敢讓媳婦加班加點的繡花，怕累到她的眼睛，為了讓媳婦多休息，還包辦了家里洗衣做飯的家務(wù)事，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覺得媳婦受累了。

    最近這些日子，他在廠里上工的時候更刻苦了，除了學(xué)習(xí)自己車間里頭那些零配件，還常常去別的車間偷師學(xué)藝，他覺得多學(xué)點東西沒有錯，以后肯定會派上用場。等他出息了，媳婦就能好好享福了。

    江一留看著姐夫緊張的樣子，想想自己在他和大姐結(jié)婚前給他留下的陰影，笑了笑。他當然不會懷疑是姐夫有私心，即便有私心也沒有關(guān)系，只要運輸隊能達到他的要求，他當然愿意把這個單子交給對方。

    “出一趟車一百六，回來的時候也得請你們裝東西回來，一來一回，一共三百二。”江一留說了一個微微高于市價的價格，“半個月后先試運一次，如果可以，咱們就定下協(xié)議?！?/br>
    “可以?！睔W陽虎子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了：“我可以一趟只收一百五的價格，只是這車上能不能再讓我捎帶一點小的物件，你放心，絕對不會損害到你的東西，不然我照價賠償?！?/br>
    歐陽虎子的腦子靈活，自從他干起了運輸這一行后，常常往外跑，經(jīng)常就有人托他帶一點其他地方的特產(chǎn)，久而久之，歐陽虎子就發(fā)現(xiàn)這其中還有利可圖。

    比如a地的酒比較有名，同樣的價格比他們縣品質(zhì)更高，有時候出一趟車去a地，捎帶幾瓶酒回來也有一筆不小的收入。歐陽虎子是個有野心的人，早就想去都城、海城之類的大城市看看了，現(xiàn)在不是興起了什么電視機嗎，他們這地方小，難得才有一臺，有錢都沒出買去，他想著都城地方大，要是能在運貨去都城的時候搞到幾臺回來，那就賺大了。

    江一留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不過在對方保證不損害他托寄的物品的前提下，想要塞些東西，也是一件雙贏的事，他能省些運費，對方能多賺點錢。

    “虎子哥，你可得把控著點度?！?/br>
    江一留提醒了一句，現(xiàn)在雖然開放了市場，不過還是有局限的，至少倒買倒賣，就是一件大罪。不過他相信以對方的心思，應(yīng)該不會犯這個錯誤。

    “你放心，我懂得?！?/br>
    歐陽虎子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倒買倒賣有問題，所以只是借著運輸?shù)臅r候夾帶幾件私活，光那么一兩件東西，是不會構(gòu)成倒買倒賣的重罪的。

    對方心中有數(shù)江一留自然也就放心了，商討完一些細節(jié)，江一留就跟著向前進去了他家，大姐又做好了兩件旗袍，這趟他回來，正好帶回去。

    江一留是趁著期末的時候趕回來的，現(xiàn)在課少，大家都在抓緊時間復(fù)習(xí)，他已經(jīng)出來了兩三天了，過幾天就要考試了，他要是不想留級的話，必須在期末考試前趕回去。

    *****

    夏艾這些日子都不住校，臨近年末，程老爺子要帶著這個孫子見見一些老伙計，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江一留在到都城的時候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抽空來寢室拿一下衣服。

    江大妮在這一行或許真的有過人的天賦，明明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可是根據(jù)江一留簡單的描述，她就能做出一件符合對方身段氣度的旗袍來，并且配色巧妙具有新意，之前那幾件旗袍俘獲了不少貴婦人的心，如果一開始是很大的原因是因為白老太太的面子的話，現(xiàn)在完全就只是因為江大珍的手藝。

    在幾個太太穿著那幾件旗袍去參加夫人之間的聚會后，夏艾交給江一留的訂單，已經(jīng)到達了井噴式的狀態(tài)。

    也因如此，在繼自己的火鍋店之后，江一留又遇到了一個大難題。

    現(xiàn)在單靠大姐一人，肯定完成不了這么多的訂單，怎么合理安排規(guī)劃就是一個大問題，而且自己計劃里的服裝廠的框架也該搭起來了，至少也該在都城安排一個店面，讓那些太太知道有那么一家店，并且去店里訂貨下單，每天麻煩夏艾這個大忙人，也不是個辦法。

    江一留打完電話，夏艾就表示下午會讓警衛(wèi)過來寢室一趟，取走這兩件衣服。到時候警衛(wèi)會直接將那兩件衣服，送去它們的主人那里。

    “江同學(xué)，今天有你的電話?！?/br>
    江一留剛要上樓，就被樓下的看門大叔攔了下來。

    他們寢室的看門大叔是一個殘疾的退伍老兵，為人熱心負責(zé)，江一留常常會送一些家里帶來的土產(chǎn)給他，因此大叔跟他也很熟了。

    “打電話來的人是你的干爺爺，他讓你趕緊回家一趟，說是有海城來的信。”門衛(wèi)大叔叫住江一留說到。

    “謝謝你啊，大叔?！焙３莵淼男?，一定是阮爺爺寄來的，也不知道他和大武叔現(xiàn)在在海城怎么樣。

    江一留歸心似箭，對著看門的大叔道了聲謝，急忙轉(zhuǎn)身離開?？墒寝D(zhuǎn)念又想到自己和夏艾約好的事，也不知道警衛(wèi)什么時候才來。

    姜文成應(yīng)該在寢室，可以把旗袍交給他，到時候托他轉(zhuǎn)交給警衛(wèi)。

    江一留這么一想，又調(diào)轉(zhuǎn)回頭，回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