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挺了挺自己的胸，臉上的肥rou晃了晃，一臉向往地說道。

    “就是就是。”有了鐵柱出頭，光瓢也不那么扭捏了：“現(xiàn)在村子里都傳遍了，說你就是因為跟大武叔習(xí)武，這才能赤手空拳打死一頭野豬，大家都說大武叔就是那話本里的絕世高手，當(dāng)他徒弟，以后就不怕沒有rou吃。”

    江一留無語地拍了拍腦袋，這謠言的威力，他總算是見識到了。

    “大山叔和大爺難道沒和你說那小野豬是怎么死的，你怎么信外面?zhèn)鞯哪切┰?，你看我這小身板，像是能赤手空拳打死野豬的嗎？”

    江一留無奈地說道，看了看自己比鴨蛋大不了多少的拳頭，有些好奇這謠言的源頭。

    “誰知道呢，反正昨晚大家聊起來的時候都這么說?！惫馄昂俸傩α诵Γ骸拔覍硐氘?dāng)兵，我爸說了，大武叔是神槍手，跟他學(xué)點東西總沒錯?！?/br>
    光瓢說起自己的夢想，臉上的表情正經(jīng)了很多，不再那么嬉皮笑臉。

    江一留看的出他的認(rèn)真，沉默了一會：“等大武叔來了，我?guī)湍銌枂枺劣谒詹皇?，那就不一定了。?/br>
    江一留的許諾讓光瓢開心地蹦了起來，鐵柱就是跟風(fēng)的，看大家這么開心，也跟著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等將來我們再大點，縣里來招兵的時候我們就去報名，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好兄弟。”光瓢拍了拍胸脯，對著鐵柱和江一留說道。

    “到時候我當(dāng)營長，小寶是參謀，至于鐵柱......”光瓢看了看他胖嘟嘟的身材，停頓了一秒：“你就當(dāng)伙頭兵，咱們?nèi)值苓€在一塊?！?/br>
    “伙頭兵好，我爸說了，部隊里的伙頭兵吃的可好了，我要當(dāng)伙頭兵?！辫F柱咽了咽口水，想了想昨晚吃的香噴噴的野豬rou，據(jù)說當(dāng)了伙頭兵，天天都能有rou吃呢。

    江一留笑了笑，都還是孩子，將來的事情誰能說得準(zhǔn)呢。

    “你們這是——”江一留正在想怎么說的時候，霍武走到了院子里，手上還拿著兩包沙袋。

    光瓢和鐵柱一看到霍武出現(xiàn)，眼睛刷得亮了起來，那熱切的模樣，不亞于現(xiàn)代一些小女孩看到偶像時的狂熱。

    江一留想了想自己現(xiàn)在在村里人心里的形象，作為獨自殺了一窩野豬的男人，大武叔的形象恐怕更加威猛吧，不知是不是被傳成了一個飛檐走壁，無所不能的大俠。

    “大武叔，光瓢和鐵柱也想跟你一塊學(xué)武。”江一留看到光瓢向他使得眼色，扯了扯嘴角，朝著霍武說道。

    霍武皺了皺眉，看了看站在江一留身邊的兩個孩子，一個瘦的像竹竿，一個胖的像小豬，怎么看，都比之前的小寶還不適合習(xí)武。

    “光瓢就是塘爺爺?shù)膶O子，大山叔的兒子，鐵柱他爸是當(dāng)兵的，去年被派遣去了藏區(qū)?！苯涣粼谒砼孕÷曁嵝训?。

    霍武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眼神從江一留的小身板上瞟過。這小子還有心眼了，生怕自己不收下那兩個小子。

    “我收徒弟是有要求的，你們要是想跟我學(xué)武，就必須完成我定下的任務(wù)，不僅是你們兩個，小寶也一樣?！?/br>
    霍武一臉嚴(yán)肅，光瓢和鐵柱看他這副表情，也忍不住緊張起來。

    “小寶能做到，我們也能做到。”光瓢咬了咬牙，抬起頭對著霍武堅定地說道。

    鐵柱看了看光瓢，又看了看江一留，也鼓起了勇氣，大喊了一聲：“我們能做到！”喊完這句話，那股氣就被戳破了，整個人焉噠噠的。

    霍武眉頭一挑，這青山村還真是個怪地方，以往在部隊里，他的氣勢一壓，那些剛進軍營的新兵蛋子就被嚇得像鵪鶉一樣，瑟瑟發(fā)抖?？勺詮膩淼竭@，小寶不怕他不說，這兩個孩子在他面前還敢回話，已經(jīng)是十分了不起的了。

    他不知還得在這小山村里待多久，或許一輩子都得留在這，師門的武藝總不能斷在他手上。

    “好，今天開始，你們就跟著小寶一起繞著村子跑步。跑完兩圈后休息半小時再蹲馬步，小寶，你負(fù)責(zé)看著這兩個孩子，可不準(zhǔn)放水。”

    霍武朝著江一留說道：“你將這兩個沙包綁腳踝上，今天開始練習(xí)負(fù)重跑，一樣還是兩圈?！闭f完將手上的沙包遞給江一留，深深地看了幾個孩子一眼，嚴(yán)肅的表情一變，笑著離開。

    “啥意思，大武叔這是答應(yīng)了?！惫馄按亮舜两涣舻谋?，小聲看著霍武遠(yuǎn)去的背影問道。

    江一留點了點頭，光瓢和鐵柱頓時歡呼起來，“跑嘍！”歡呼著跑著出去。

    江一留搖了搖頭，慢條斯理地綁著沙袋，感受了一下有些沉重的腳步，慢慢的保持頻率，朝兩人離開的方向跑去。

    第52章 坐卡車的驢（捉蟲）

    等江一留拖著像死狗一樣的光瓢和鐵柱回院子里的時候, 苗老太已經(jīng)去了大隊部幫忙, 阮阮和四妮兩人將橡皮繩系在院子里兩棵大樹的樹干上，玩的熱火朝天。

    “累死我了。”光瓢一回院子就趴在了地上, 也沒管那一地的泥巴, 整個人半死不活的。鐵柱長了個小心眼, 趴在了光瓢的肚子上，那沉重的分量, 讓光瓢一聲慘叫，一腳將人踹開。鐵柱在地上翻了個滾, 嘿嘿笑著。

    “你們兩個怎么也學(xué)小寶, 每天把自己累個半死, 也不知道你們男孩子腦瓜子里都在想什么, 陪我們跳跳繩多有趣啊。”

    四妮擦了擦額頭跳出來的熱汗, 吐槽道，阮阮站在她身邊，捂著嘴笑了笑, 卻沒像她那樣笑倒在地上的兩人。在她看來，大武叔叔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叔叔, 小寶哥哥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哥哥, 這兩人一定都沒有錯, 跟著兩人學(xué)習(xí)的光瓢和鐵柱自然也不會有錯。

    “就你們小丫頭片子才愛跳繩子，等我練好武藝，上山打下一群野豬，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惫馄霸诘厣戏藗€滾, 氣喘吁吁地說道。

    江一留從灶房端著粥出來，聽到光瓢的話，眉頭一皺，這小子還惦記著那茬呢，看樣子這種程度的鍛煉還不夠，還有心思想東想西。

    “休息半個小時，別躺在地上，抖抖腿，松松筋骨，不然明天可就不好受了。”江一留對著躺在地上的兩人說完，又朝阮阮囑咐道：“阮阮，到時間了叫我一聲?！?/br>
    阮阮已經(jīng)習(xí)慣了當(dāng)一個活動的計時器，從衣領(lǐng)里拽出那個懷表，看了看時間，點頭應(yīng)道。

    “對啊，還有蹲馬步，啊啊啊，我都快不行了?！惫馄斑@時候才想起還有馬步?jīng)]蹲，頓時覺得整個人都絕望了，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地上，裝死不動。

    “你要是現(xiàn)在放棄還來的及，我會和大武叔說一聲，他不會怪你的?！苯涣羯裆蛔?，小口小口喝著鮮香可口的雞rou粥，朝著光瓢說道。

    “誰說放棄，我才不會放棄呢?！惫馄耙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了起來，又沖鐵柱踹了一腳：“對吧，鐵柱！”

    “啊——”累成死豬的鐵柱晃了晃腦袋，白嫩的臉上兩坨潮紅，“哦哦”敷衍地應(yīng)和了幾句。

    “我是要當(dāng)兵的男人，才不會因為這些小小的挑戰(zhàn)就趴下嗎，不就是蹲馬步嗎，誰怕誰啊。”

    江一留看他這副模樣，面上不顯，心里卻很開心，轉(zhuǎn)頭端著碗回了屋里。

    他一轉(zhuǎn)身，光瓢就又趴在了地上，焉噠噠地嘆了口氣，愁眉苦臉地看著天空。

    “羞羞羞——”四妮朝光瓢做了一個捂臉的動作，她弟弟當(dāng)初跑步的時候可沒像他們兩個這樣要死要活的，果然還是小寶最厲害了。

    光瓢瞪了四妮一樣，卻沒爬起來去捉弄她。笑話，他可還要留著力氣蹲馬步呢。光瓢抬頭望著天空，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美好的未來，張著嘴，嘿嘿傻笑。

    ******

    “小寶，四妮，阮阮，你們快去村口看啊，有車，我爸爸開著大綠車回來了。”莫向芳?xì)獯跤醯嘏芰诉^來，身后還跟著瘦小的于小草。于小草顯然跟不上她的步伐，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抓著院子的籬笆，不斷地喘著粗氣。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光瓢，鐵柱，你們兩個咋也在小寶家呢？”莫向芳走進院子，看著以奇怪的姿勢蹲著的三人，好奇地問道。

    “他們幾個想跟大武叔學(xué)本事，現(xiàn)在正在接受大武叔布置的任務(wù)呢?！彼哪輰δ蚍冀忉尩溃澳銊倓傉f大綠車，什么大綠車?！?/br>
    四妮每天都能見弟弟扎馬步，早就看膩了，現(xiàn)在她對莫向芳嘴里那輛大綠車比較感興趣。

    一提起這個，莫向芳就一臉興奮：“你們沒見著，那輛大綠車可大了，有房子這么大。”莫向芳激動地手舞足蹈，雙手大大撐開，想給大家演示一下那輛車的造型。

    “大綠車開起來轟隆轟隆的，可嚇人了，我爸爸和大海叔就坐在車頭，咱們村的小毛驢坐在車子的后面，那車子的后坐可寬敞了，能做好多人呢，我爸說了，以后咱們村里人要進城就方便了，坐在大綠車上半個小時就能到縣城?！?/br>
    “哇，好厲害啊——”

    在場的除了阮阮和江一留，恐怕還沒有人見過車的影子，都不相信有東西能比驢跑的還快，紛紛按耐不住，想去看看。

    “小寶，還要多久啊?！惫馄翱是蟮难凵窬o緊盯著江一留，鐵柱也是，他到不是對那大綠車感興趣，而是他這一身肥膘，平日里又疏于鍛煉，此時早就堅持不住了。

    江一留接過阮阮手里的懷表，看了看時間，還差三分鐘。不過那兩個小子今天還是第一天，能堅持下來已經(jīng)不錯了，畢竟他們是真小孩，不像他，有著成年人的自制力。

    “時間到?！闭f完將懷表蓋上，對阮阮眨了眨眼，阮阮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說謊，可還是乖乖地將懷表收了起來。

    于小草走進院子的時候正好看到阮阮將懷表收起來的那一幕，她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只以為是一條銀項鏈，眼里閃過一絲妒色。

    “咱們快過去吧，卡車后頭都坐滿人了，我們?nèi)ネ砹丝删蜎]地方坐了?！庇谛〔菁?xì)聲細(xì)氣地在后頭提醒到。

    “走走走！”光瓢一想到那神奇的大綠車，一下子就生龍活虎了起來。江一留可不會這么輕易把兩人放走，盯著他們做完腿部放松活動，才宣布解放。

    “你們兩個記著，鍛煉完一定要放松筋骨，不然明天根本就起不來?！苯涣舨粎捚錈?，一遍又一遍的叮囑。

    光瓢隨意地做著動作，心思早飄到了大隊部。鐵柱到是十分聽話，照著江一留的指示，將整套動作完完整整地做了一遍。

    “好了，走吧。”

    在江一留宣布解放以后，所有人都?xì)g呼著沖了出去，他笑著嘆了口氣，跟躺在江老頭夫婦屋里的江大川說了一聲，也緊跟著離開。

    大綠車，他也有些期待。想想上輩子，村里分到第一輛解放牌卡車，那已經(jīng)是七幾年的事了吧，幾乎是在所有村子都配齊了拖拉機，大卡車以后才輪到他們村，誰讓青山村地方偏僻，人口又少呢。

    那小山一樣的野豬rou還是派上了用場，江一留沿著小路走著，上輩子沒有大武叔，村里就抓了三四頭野豬，能交到縣里的自然也就少了。這輩子，多了這個變數(shù)，一切都發(fā)生了改變。不過都是好的改變，江一留只希望，一切都能像現(xiàn)在一樣，越來越好，上輩子的江家沒給他好的回憶，可是這個記憶中的家鄉(xiāng)，他始終抱有著最真摯的祝福。

    他們幾個孩子趕到的時候，大隊部早就擠滿了人，有些人正在地里上工呢，扛著鋤頭，滿腿泥巴就跑過來了，圍著那輛大家伙，嘖嘖稱贊。

    “大栓，你可真有本事，這家伙，紅旗村都還沒有吧?！币粋€六十多歲的老頭，嘴上牙齒都掉了一半，摸著綠色的鐵皮車身，激動地說道。

    “哪里——”莫大栓面帶得色：“這還得感謝大武抓的那一群野豬，今天我把野豬往縣委一送，整個縣委都震驚了，紛紛夸青山村工作做的好，這不，上頭給縣里批了四輛大卡車，除了縣里留兩輛，一輛分到了紅旗村，還有一輛，就給我們村了?！?/br>
    “紅旗村也有啊？”

    這村與村之間也是有競爭的，這紅旗村是渝川縣幾個生產(chǎn)隊里最富庶的，地比別的村多，每年上繳的糧食也遠(yuǎn)遠(yuǎn)高于其他村，每年干部開會，紅旗村的隊長都是縣里表彰的對象，青山村嘛，不上不下，因為莫大栓會做人，縣里領(lǐng)導(dǎo)對他的印象都不錯，可是這青山村貧瘠也是真的，山里東西輕易動不得，村里人勤勞肯干，每年的收獲，也只能保證不墊底罷了。

    這紅旗村和青山村最近，村里人難免會有些小想法，原以為這大綠車就自己村有呢，一聽紅旗村也有，頓時就焉噠噠了。

    “做什么美夢呢，你當(dāng)咱們村是什么好地方呢，就這，也全是看在那些野豬的份上，其他村子比我們村強多了，搶破頭都沒搶著一輛，你們現(xiàn)在都該偷笑了?！?/br>
    莫大栓打了剛剛開口的小年輕一腦袋瓜子，說話的人灰溜溜地溜進人群里，全場一陣爆笑。

    “以后有了這卡車，咱們村的東西要送進城里也就方便了了，不用大冷天的趕著大灰進城了。”

    “厥哩——”坐在卡車后頭的大灰驢聽到了它名字，仰著腦袋大叫了一聲。兩只前蹄扒在卡車沿上，長長的耳朵在空氣中抖了抖。

    “大灰要享晚福了，有了這大家伙，它也不用那么累了，你們瞧瞧，除了咱們大灰，還有哪頭驢坐過卡車，咱們?nèi)硕歼€沒這福氣呢?！?/br>
    青山村，每一頭大型牲畜都是農(nóng)家人的寶貝，幾乎在場每一個村名都曾經(jīng)給大灰刷過背，清掃過大棚，都是有感情的了。

    “大栓叔，讓咱們也坐坐這大卡車唄，咱們也想感受一下做大卡車的滋味?！币粋€十五六歲的男孩湊近莫大栓耳邊，懇求地說道。

    “玩玩玩，就知道玩，這大家伙可是吃油的，縣里每月就批一點柴油，可不是讓你們糟蹋的。”莫大栓跳起來又給了他一記打，沒錯，這個小年輕就是剛剛被打的那一個。

    “不過——”村里人正失望呢，莫大栓畫風(fēng)一轉(zhuǎn)：“等過段日子，大家伙去縣里采辦年貨，我用卡車送大伙去?！?/br>
    “哦——”聽了莫大栓的話，原本有些失望的村名又歡騰了起來，圍著大卡車歡呼。

    江一留看著熱情洋溢的村民，這時候的人就是那么淳樸，什么事都能讓他們感到開心，在這個時代，所有人都是充滿干勁的，日子再苦再累，也總相信明天會更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時代的人，或許是最幸福的吧。

    “這是啥，自行車?！?/br>
    從卡車后頭把毛驢搬下來的村民看到了放在卡車后坐上的一亮半舊不新的自行車，還有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好奇地問道。

    “這是我的，我這就搬下來?！?/br>
    江一留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探了探腦袋，緊接著就看到他爸扛著一輛自行車，從卡車后頭跳了下來。

    “好家伙，這自行車是海城牌的吧，值老鼻子錢了，大海，你家這是發(fā)財了?！币粋€村民顯然比較識貨，一下子就看出了這自行車的牌子。

    “不是，我家哪里買的起啊，我妹夫家買了新自行車，這輛車就留給大珍騎了，可大珍膽子小，死活學(xué)不會。今天我不是給他們送野豬rou去了嗎，我妹夫就讓我把自行車帶回來了，說是讓大妮幾個騎著自行車去上學(xué)?！苯蠛Ｐχ忉尩?。

    “大珍有福氣啊，嫁了個好人家?！贝謇锶思娂姼袊@，：看樣子女娃子讀點書還是有好處的，你看大珍不就是個例子嗎，要不趕明，我也送我家丫頭去讀書，不求嫁的跟大珍一樣好，有她一半，能幫襯著家里，我也就滿足了。

    村里人紛紛議論，以往知道江大珍嫁的好，可從來沒有這么直面感受過這種沖擊，這可是自行車啊，幾百塊錢的自行車啊，就算是舊的，也值不少錢呢，說送就送了，沒有一點心疼，這江大珍的夫家，該有多闊氣啊。

    村里人紛紛咂舌，想讓自家閨女學(xué)習(xí)江大珍的心情也越發(fā)迫切了。

    江大珍一個不經(jīng)意的舉動，陰差陽錯地改變了村里一些女孩子的命運，或許長輩的出發(fā)點是基于利益的考量，可是對那些女孩來說，卻是真正地改變了她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