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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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扔開艾卓,轉(zhuǎn)身往車上去。 艾卓爬起來,不顧一切撲向他,大罵道,“你罵我,你打我!你他媽還說我糊涂!” 肖揚試圖躲開他。 艾卓不要命般箍住他脖子,惡狠狠地罵道:“你……你這是……終于發(fā)現(xiàn)你愛她了嗎?” 肖揚拼勁全力甩開他,艾卓也用上蠻力,揪著肖揚倆人倒在路邊的水坑里。 路人都驚呆了。 就看著這兩個衣著體面的年輕男人,穿著西裝,打倒在路邊的水坑里。 艾卓撲過去和肖揚拼命,一邊不管不顧車輪拳,一邊大罵道:“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愛她,告訴你我們?nèi)咳硕嫉戎茨愫蠡?,你個傻逼,她被你害死了?!?/br> 肖揚擋著,偶爾的拳頭砸在頭上,身上,他腦子空白,一遍遍爆炸般閃過艾卓的話。 ——你終于發(fā)現(xiàn)你愛她了嗎? 他從來沒有想過,沒有發(fā)現(xiàn),他原來,是愛伊糖的嗎? *** 另一邊 程皓的日子也不好過,睡了一夜女朋友還是扔下他去找暗戀對象,令他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在意,但還是不受控制的要在意,讓他很鄙視自己。 特別是他竟然還心里只想著她只要回來就行,讓他更鄙視自己。 沒有吃午餐,沒有胃口,鄙視中的鄙視,他覺得自己是沒救了。 他算了算時間,決定自己去古玩市場,不過今天那邊不開。 伊糖這樣把他留在酒店,最過分的地方在于,她沒有說幾點回來,他是等還是不等她成了問題。 程皓把箱子整理了一下,收到旅行社的電話,票給他出好了。 他訂了兩天后回程的機票,國內(nèi)還有事,他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借口,讓他保持了僅有的尊嚴(yán),也順帶給伊糖含蓄地宣布了自己的底線。 他本來想訂明天走的,機票再貴都不能阻擋他,但后來他冷靜地勸住了自己,那樣太有點“一氣之下”“小心眼”“吃醋”之類的嫌疑,所以他“極有分寸地”訂了后天的。 這樣可以表明他百忙中追過來的誠意,又可以讓伊糖有足夠時間準(zhǔn)備,要不要和他走。 他習(xí)慣性用a4紙列出這次可以順便做的事情,比如撿個漏之類的。 門忽然響了,他心重重一跳。 就看到伊糖拎著行李箱戴著太陽帽進(jìn)來。 她身上穿著一套小套裝,像極了她第一次回國穿得那種,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晶瑩剔透地美麗著。 “吃飯了嗎?”伊糖摘下帽子問他。 他站了起來,拿起桌上手機看了看,這才一點多:“你約了人中午吃飯?” “當(dāng)然不是?!币撂倾@到洗手間洗了手出來,擦著手說:“哦,讓我想想怎么說……” 她站在大床旁邊,手里拿著程皓的浴巾,擦著裝模作樣地說:“……那個怎么說呢,原本我是要去和別人吃晚飯的,但昨晚在你那樣……那樣婉轉(zhuǎn)地討好我之后,我忽然找不到想去的理由了……你看,我和他,大家不在一個行業(yè),我也不準(zhǔn)備實現(xiàn)階級跳躍,為什么要去?” 程皓走過去。 伊糖看著他,一臉洋洋得意地繼續(xù)說:“再說……我這么可愛,萬一他是發(fā)現(xiàn)依舊喜歡我打算追我,我不答應(yīng)多傷他的心。” 程皓左手抱著把她提上書桌,右手卡著她的下巴,沒有用力卻令伊糖一動不能動,他忘情地吻下去,那又愛又恨地感覺令他神魂煎熬,除了不顧一切,一遍遍地做昨晚做過的事情,他簡直不知那邪火該如何發(fā)泄。 伊糖摟著他嬌聲笑。 他手上用力,讓她腿圈著他的腰,她沒準(zhǔn)備好,他就用力抱起她轉(zhuǎn)了一圈,把人壓在了床上。 伊糖說:“開心嗎?是不是開心到抱著我想哭?” 他靠在伊糖耳邊,愛不釋手地親著她,那眼,那眉,那臉蛋,都對他予取予求地等待著,他不論親哪兒都換來她熱情到加倍的回應(yīng)。 她喜歡他,沒有比這更直白的回應(yīng)。 程皓實在受不了了,靠在伊糖耳邊喃喃地投訴:“……糖糖,你真是磨死人了?!?/br> ☆、110 糖糖摟著程皓笑個不停。 程皓的人生中很少有驚喜, 和伊糖在一起的這不到兩天里, 卻不時體會這種令他還不熟悉的感覺。 他邊吻著伊糖,邊抱著她往床上去, 讓她躺得可以更舒服一些, 又怕壓到她, 她圈著他的脖子一絲都不松,眉眼動作, 都寫滿嬌滴滴的想要他抱,要他親。 他卡著她的下巴吻她,她就難耐地輕哼, 像和他撒嬌, 又像嫌難受, 或者要更多……程皓搞不明白她要什么,只覺得那聲音能引出男人體內(nèi)不自知的狂放……他被勾得想疼她,想愛她,卻不知該怎么讓她開心。 伊糖雙手扶上他的臉, 忽然大孩子一樣捧著他的臉問:“……你難過了嗎?我沒有覺得別人比你重要, 只是他關(guān)心我,想看看我回國過得好不好,他怕我中文不夠用,因為他不懂中文,就總怕我中文也許不夠好,我去也是為了他放心。不是因為我想和他有什么。” 程皓心口莫名如同被狠揪了一把,想到那時候她頭受了傷他去看她, 她怕他難過,佯裝柔軟倒進(jìn)他懷里,抱著他說,“哎呀,太難過了需要抱抱?!?/br> 她總是為別人考慮很多……保留著多數(shù)人已經(jīng)擯棄的善良。 他低下頭,輕輕吮著伊糖的唇,又極輕地啃咬。 “……我錯了。你對感情本來就沒有信心,我不該讓你有這種想法。糖糖,我永遠(yuǎn)不會離開你……你對我……”他噙著她的唇呢喃:“……你怎么樣對我都可以,想發(fā)脾氣,想撒嬌……想不講理,都……可以對我。” 伊糖的手揉進(jìn)他的頭發(fā)里,唇追隨著他,小牙磕著他咬他。 程皓覺得這事情可以做一天,沒完沒了,他拉開點距離,摸著伊糖的唇,心疼怕親壞了,拇指又被那柔潤吸引,連著左右摸了好幾下,香氣也跑出來干擾他的神經(jīng)。 他身上硬得難受,但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挨上伊糖就立時刺激到不可自已,他也沒有辦法。 “糖,那你開心嗎?” 伊糖笑著說:“嗯,不怎么開心……我這新衣服剛剛才穿上,現(xiàn)在肯定揉皺了。” 程皓笑著在那令他神魂迷醉的臉上親了下,拉著伊糖起來。 伊糖說:“我也還沒吃飯呢,早上去把定的衣服拿了,后面就可以專心陪你。你說咱們是出去吃飯還是叫客房服務(wù)?” “出去吃?!背甜┻€穿著睡衣,他拿了衣服往洗手間去:“等我換衣服?!?/br> 伊糖走到鏡子前,對著鏡子抹掉自己嘴邊的紅,又拿紙擦了擦,程皓的手機在桌上響,她擦著嘴,拿起看了看。 洗手間里程皓喊:“別接!” 伊糖直接無視他按了接聽,對面人說了幾句, 她看向鏡子里的自己,問對方:“什么旅行社?” 洗手間的門騰一下開了,程皓只穿著西褲沖出來。 伊糖放下手機,看了看他,輕蔑地挪開視線說:“最近見過的男模特太多,這個身材最一般?!?/br> 程皓走過來,從身后抱上她。 “你定了機票?”伊糖說。 程皓拉著她的衣服角,從后面給她整了整。 伊糖從鏡子里看著他:“然后還只定了你自己的?” 程皓說:“嗯,我以為你要去抓黑天鵝不要我了?!?/br> 伊糖只覺心上和被抽了一鞭子般,轉(zhuǎn)身,一把抱住程皓,高跟鞋抬起來使勁蹬向后面桌子,沖勁猛然劇增,程皓始料不及抱著她后退幾步,一下被伊糖壓在床上。 程皓一臉掩飾不住的意外看著她。 伊糖抬手壓在他胸口,得意地說:“早就給我哥說過,早晚把你弄到手,你看,我說到做到了?!?/br> 程皓手輕輕一使勁,把她直接從身上扔了出去,落在床中間。 伊糖喊著心疼新衣服跳下了床,又命令他去改機票。 程皓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皮帶不知怎么讓伊糖給弄開了。 他:“……” *** 四月的倫敦,天氣正好。 伊糖帶程皓去泰晤士河上坐游船,程皓抱著她,風(fēng)把她的頭發(fā)吹得亂七八糟,她和程皓講解兩岸風(fēng)光變遷,什么時候多了一棟樓,什么時候多了一家餐館。 她帶程皓去海德公園騎馬,給程皓講上次和肖揚騎馬吃了半天的灰。 倫敦各大排行景點中,排名第一的始終是各大博物館。他們沒有去,程皓覺得一樣的時間去古玩市場更劃算。 2006年,整個市場還不是很熱。但也充斥著很多千方百計漂洋過海從國內(nèi)來的贗品,就是為了騙想在海外淘寶的人。 伊糖吃著冰淇淋,拉著程皓走在街上,帶花的樹開得很燦爛,她帶程皓去了好多地方,而后在晚上出其不意告訴程皓,那都是以前她想過,如果有可以分享的人,想和人分享的地方。 程皓的心被一句話可以揉成一團(tuán),摟著伊糖和她說:“你這樣說,我就又得陪你多去一次,你確定,去兩次就夠了嗎?” 伊糖墊著腳尖吻他,偷偷給他嘴里塞進(jìn)去冰淇淋,身子也向程皓依過去。 程皓扶著她的腰毫不猶豫推開說:“街上不行。” 伊糖愣了下,反應(yīng)過來,拿著冰淇淋直接笑彎了腰。 *** 李英今天約了人吃飯,比對方先到,最近肖揚請了幾天假,據(jù)說那天和人打架臉上多了傷,今天的朋友想和肖揚打臺球,所以特別把肖揚也叫了來。 肖揚一進(jìn)包間,他就皺起眉頭:“你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說臉上有傷,傷我怎么沒看到,倒看到了黑眼圈?!?/br> 高助理連忙讓服務(wù)員給肖揚遞過去個熱毛巾。 肖揚擦著手說:“失眠?!?/br> 李英抬手示意高助理出去接人,等包間門關(guān)上,他看著肖揚問:“到底怎么回事?” 肖揚說:“沒事,就是有點事情沒想通。” 李英嗤笑了聲:“你能有什么想不通的,說出來我聽聽?!彼戳诵P一眼,眼中依舊不掩喜愛之意:“你能用什么煩惱,和人打架不服氣?” 肖揚搖頭,而后說:“是我以前的女朋友,那天和我打架的,是她一個好朋友的弟弟,他說,大家都等著看我的笑話,看我什么時候意識過來我愛我女朋友?!?/br> 他低下頭,非常難開口般繼續(xù)說:“我以前真的從來沒想過,也許我對伊糖那樣放不下,其實就是愛。我沒有愛過什么人,只覺得和她在一起特別開心,她特別好,那時候我只是特別特別喜歡她,她身上的香氣,她穿衣服,她和我不同的思維方式但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愛她,不對,應(yīng)該是一直也覺得是愛的,但潛意識里不知道那感情的珍貴程度,還覺得是那種普通的,多數(shù)人所謂的愛,沒有她,也會總有一天愛上別人的那種愛。” 他覺得胃部涌上一股難言的不適,手按著說:“可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不是,我愛她,就是那種很多人說的,一輩子都忘不掉的愛。非她不可的愛?!?/br> 李英很詫異地看了他好一會,端起茶杯喝茶,放下茶杯他說:“你那個女朋友,是不是一個性格浪漫的人。她是個藝術(shù)家是吧?” “也不算。”肖揚說:“她沒有什么名利心,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覺得她就是比較好相處,對人很包容,性格上優(yōu)點很多。但有著完全低于她才華的野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