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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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糖語氣輕快地說:“對我來說是小忙,對他可能是大忙。你還是沒說東西是真的嗎?” 程皓點頭:“不止是真的,而且這個東西我認得,也見過,好多年前上過大拍。內(nèi)行對內(nèi)行,他知道不送個明顯傳承有序的給你不行?!?/br> 伊糖笑了:“那價格呢?” 程皓說:“這件的價格還沒有上去,是因為這兩年主力還在瓷器,字畫碑帖一般人看不懂,這東西不錯,你收著吧?!?/br> 伊糖說:“我是要來送給你的,你不是要生日了嗎?這是生日禮物。你能看上嗎?他說你會喜歡。” 程皓看著那扇面屏風,好一會,才說:“那我知道他為什么給你這個了,外面人都說我有另外三個,他想我集齊明四大家的墨寶?!?/br> 他合上蓋子說:“不過這東西我不能要,你知道那三個早丟了。” 伊糖手壓在盒子上,靠向桌面,望向他:“我想你要?!?/br> 程皓說:“可我不能要?!?/br> 他看鏡框,看盒子,看空氣,就是不看她。 又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說:“樓上還有客人,我謝謝你。心意收到了,這東西你自己收好。” 他和她擦肩而過,打開門上樓去了。 伊糖獨自站了一會,手掀開盒子,摸上那畫框,想著程皓打量的時候,手也是摸的這個位置,然后說:“青綠山水,設色金箋……” 他說過的話,她都記得特別清楚。 她拿出手機,撥了電話,不管怎么樣,程皓覺得這東西可以就可以,她就替莊瑾瑜把事情辦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上好~ 還有我想知道,有多少美妞覺得莊看上伊糖的?在他和伊糖這種糾結的利益牽扯中,他一次一次對伊糖玩心眼,不想給錢,想少給錢,怎么還有人留言覺得他看上伊糖了? ☆、晉江夏聽音 打了電話。 伊糖拿著扇面鏡框, 這東西程皓肯定是不會拿走了,她也不能帶走,其實她一早就決定掛在公司。 她心里面在一樓二樓選了一圈,還是決定掛在他們二樓的貴賓會客室比較合適。 現(xiàn)在公司太窮了,幸好她會畫畫,掛得都是她的畫, 來人說是她畫的, 可以佯裝情趣, 但他們經(jīng)營古代藝術品, 一直掛著當代畫作不免有點自欺欺人。 有了這個撐門面,以后會更好的。 伊糖心情很愉快。 先把畫鎖到了休息室的保險箱里。這是以前做辦公室的時候留下的,鑲在墻里面。 莊瑾瑜和程皓談完話的時候, 她已經(jīng)坐在了一樓等。 肖揚王矯早回家了。 莊瑾瑜說:“走吧?!?/br> 程皓關了二樓的燈下來,準備去地下室檢查, 她說:“我已經(jīng)都檢查過了?!?/br> 程皓就有點不知道該干什么, 拿著鑰匙:“那你先走吧, 我鎖門?!?/br> “你送我吧?!币撂钦f:“我想你送我?!?/br> 程皓的心狂亂地胡跳, 沒想到她直接這樣要求,人家莊瑾瑜還在旁邊站著呢。 他真心覺得伊糖太能粘人了,他不見她還好, 見面真的覺得應付不了她。 簡直隨時都要保持警惕,生怕自己會管不住自己。 莊瑾瑜大概是瞅出尷尬來,指著外頭說:“我先去拿車,你倆商量?!?/br> 人家推門出去了。 伊糖堵在門口, 大有他不送,她不走的架勢。 程皓沒辦法了,他說:“今天來找我的那個女的,那是我家里介紹的一個藏家,本來讓我去看東西,可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來了公司亂說?!?/br> 伊糖有點不太高興地說:“你為什么給我說這個,我又沒問你?!?/br> 程皓說:“肖揚說,你見我和她在外頭吃飯了?!?/br> “我沒問你,你不用和我說?!焙孟耦A感到他后面要說什么,她的聲音不高興,臉也掛上了不講理。 程皓佯裝看不出來,說道:“你知道我提前回來,不給你打電話是為什么?!?/br> “我沒有問你,我說了如果要知道,我會問的?!币撂怯终f了一遍,那不高興的語氣沒了,看著程皓的樣子,神情有點倔強。 程皓看著地板說:“除了工作,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考慮,我不是不想給你打電話,而是我知道,我不應該給你打?!?/br> 伊糖眼里的快樂全都沒有了,她看著他,有點不敢相信他的殘忍。 她已經(jīng)說了不想知道,他還一定要說。她又不是那么笨,看不出眉高眼低。 她看著程皓,無法相信,他又拒絕了她。 伊糖想說,她從來沒有這樣,一再對一個人示好。也從來沒有,這樣算得上死皮賴臉地去對一個人關心。 她心疼他創(chuàng)業(yè)艱辛,孤身一人。 要心里多頑強,才能不懼煩心的事情,工作上的麻煩,生活上的麻煩,情感上的麻煩,她不是沒有理智。 只是一見他,就忘了而已。 可他這樣一再拒絕,又不是青春期,兒童時代,淺薄的喜歡支持不了多久的一廂情愿。 程皓說:“我不過生日的,從來都不過。也不需要生日禮物。上次說過的話,你說你忘了,但我沒有?!?/br> 他的聲音稱不上冷,卻讓人心涼。 伊糖忽然覺出讓自己害怕的感覺,明明說過要遠離,但因為花口盤的事情,他回來了……那么情不自禁心疼地看她一眼,就讓她把之前的話都忘了。 只想一直去安慰猜測他的想法,甚至順其自然被他完全左右了自己。明明自己想得清楚,有自己要追求的東西,也被轉移了注意力。 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程皓好可怕,他身上有種對她而言致命的吸引力,也許因為她曾經(jīng)也很苦,所以她想幫他,或者一廂情愿覺得他和自己一樣孤獨。 甚至更多她不知道的原因,令她不由自主就忘了自己,只想跟著他。 而他,也許最開始被自己吸引過,但后來等他明白過來,從來都沒有再動搖過。 只有那天,公司首場拍賣出其不意成功,他太高興,才抱了她一下。 她有點孤注一擲,上前一步,看著程皓說:“你知道,我也不是一定要過這樣的日子的?!?/br> 他說:“我知道?!?/br> 語氣冷峻,擲地有聲。 伊糖明白了:反復無常的是她,他的決定一直沒變過。 她轉身推開玻璃門,風吹上她的裙擺,她提著長裙下了臺階,看都沒有再看程皓一眼。 她走到車旁邊,拉開車門。 莊瑾瑜開了車。 夜色夾雜著霧氣,車輪碾著樹葉走遠,伊糖看著窗外。 莊瑾瑜咳嗽了兩聲,然后說:“男人創(chuàng)業(yè)初期,身上背負的東西都多。你,多理解一點?!?/br> 其實這句話也可以翻譯為:隨便就能弄來個唐伯虎的真跡,你也得考慮一下男人的承受能力。 伊糖沒說話,她才不用別人來安慰。 程皓把自己裹得那么嚴實,就像不愿和別人說心事的那種人,如果一但把心事告訴一個人,那么那個人,對自己就會變得特別,所以有些人,決口不對別人提心中所想。 所以,她不怪他。 他是對的。 ——不見還好,一見就容易忘了自己原本的方向。 莊瑾瑜說:“你周末有空嗎?周末有個藏家的聚會,要不要我?guī)闳?。可以認識點當代藝術品圈子里的人。” 伊糖問:“在什么地方?” “在一家私人博物館?!?/br> “好?!币撂钦f。 莊瑾瑜抽空又勸道:“來我們拍行吧,咱們合作更好。程皓成天都不在,這些地方,應該他帶你去的?!?/br> 伊糖看向他,神情疑惑地問道:“是不是,程皓讓你,叫我去你的拍行?” 莊瑾瑜大吃一驚,穩(wěn)著方向盤說:“……你怎么知道?” “我胡亂猜的,”伊糖說:“他這樣躲我,我覺得他在擔心上次的事情再發(fā)生。你這人又不笨,沒理由每次我們預展你就來挖人,你不是那樣沒水準的人?!?/br> 莊瑾瑜笑著搖頭:“我服氣了,你腦子轉得這么快。” “原來是真的?!币撂蔷彸隹跉猓骸拔揖椭馈D腥硕枷矚g做一些自以為是的安排。” “你不生氣?”莊瑾瑜蠻好奇。 伊糖說:“那有什么,他這樣想是正常的。因為是他讓我留下的。以他的性格,我受了傷……”她撇了撇嘴,沒說。 “什么意思?” 伊糖看著擋風玻璃前面的路,露出點笑意說:“當初我回國,是程皓說讓我留下的?!?/br> “可他現(xiàn)在想你在我們拍賣行?!?/br> 伊糖說:“我這樣給你說吧,我不可能去你們拍賣行。——當時我哥哥他們說和程皓一起創(chuàng)業(yè),但是我哥哥現(xiàn)在離開了,王矯和肖揚都是只能幫一部分的忙,程皓在外頭奔波,拍賣這一行里面到處都是陷阱,我得在公司替他看著。” 莊瑾瑜無法理解地說:“我以為他剛剛不送你,就是想和你傳達某些信息?!?/br> 伊糖說:“那是我們倆的私事,我知道為什么,也不怪他。但是拍賣行是他最重要的地方,他總在外頭奔波,肖揚和王矯都不懂,我還是得替他看著?!?/br> 莊瑾瑜說:“我知道了,不挖你了?!?/br> 伊糖慢悠悠說:“機會,對一些人是機會,好像錯過就沒有了,但對有些人只是選擇。我希望你對我的提議,只是一種選擇,如果我這里時機合適,我會過去?!?/br> 莊瑾瑜趕緊說:“當然是選擇,絕對不會過了這村沒有這店,我什么時候都希望你能過來?!?/br> 伊糖這下真的高興了。 *** 五一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