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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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同事道:“怎么著,你還笑得出來,咱們今天沒談好,這個月績效怎么辦?” 關心完績效問題,他依然疑惑不解:“沒道理啊,為什么不合作了?” 腦子里靈光一閃,他看向了魏文澤:“魏經(jīng)理,你說會不會是因為,四月份你拉來的那個項目?” 電梯里通風順暢,大理石地板光可鑒人。門框刷了一層金漆,清晰地反射了光影,不像是一棟寫字樓,倒像是一家五星級酒店。 電梯里鑲著一面鏡子,鏡子并非單層,細看還有重影。魏文澤面對鏡子,整理自己的衣領:“不可能,他們恒夏根本沒有渠道,知道我們手頭有什么項目?!?/br> 他側(cè)過臉,瞥了同事一眼:“我們不是沒機會了,恒夏的總裁是蔣正寒,那小子還挺年輕,回去找業(yè)務部看看,能不能和蔣總接上話?!?/br> 言罷,他又道:“除了蔣總,還有衛(wèi)董事長,條條大路通羅馬。” 在這方面,魏文澤頗有經(jīng)驗。正因為此,一行人不再吱聲。 不多時,電梯??吭谖鍢?,門開以后,他們瞧見一個美人。那姑娘穿一條連衣裙,眉眼極其精致,皮膚白嫩如雪,脖子上掛著工牌,手里拿著一沓報表,似乎正準備下樓。 魏文澤看了她的工牌——原來是一名翻譯,名叫徐白。 徐白踏進了電梯。 魏文澤笑道:“徐翻譯?” 徐翻譯瞧他一眼,禮貌地笑,但沒說話。 魏文澤信口雌黃,笑得溫文爾雅:“我大學輔修的專業(yè)是日語,以前在微軟做日語拼音輸入法,沒想到能在恒夏見到同行?!?/br> 徐白資歷尚淺,果然掉坑:“微軟日語輸入法嗎?我也用過。” 魏文澤點了點頭,繼而詢問:“你也是學日語的?” “不是,”徐白否認道,“我的日語水平比較差?!?/br> 她也沒說自己是什么語種的翻譯。 魏文澤拿出了手機,打開他的社交軟件:“徐小姐,能不能加個微信?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大家都在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做翻譯,我遇見同行很高興?!?/br> 話音未落,電梯抵達二樓。 人事部就在二樓,徐白打算去交材料。她扭頭看了一眼魏文澤,回應道:“對不起啊,我不用微信,今天也沒帶手機?!?/br> 言罷,她就走了。 魏文澤身后的同事憋不住笑,拍了拍魏文澤的肩膀:“算上謝總監(jiān)和這個姑娘,今天一連碰壁兩次,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魏經(jīng)理?!?/br> 魏經(jīng)理也笑,似乎并不在意。 徐白沒聽見他們的對話。她從人事部出來之后,確認自己的職位,已經(jīng)從實習期轉(zhuǎn)正了,她其實有點開心。 次日便是為他們這批新員工舉辦的迎新會。 迎新會按照計劃,在公司旁邊的酒店舉行,恒夏包場了一個大廳,提前做好了布置,參與的部門人員多達上百。 徐白和謝平川到場較早,彼時大廳里只有十幾個同事。 而在這十幾個同事之中,也有人瞧見徐白和謝總監(jiān)是一起出現(xiàn)的,但是他們沒有多想,只以為徐白和謝總監(jiān)剛好順路。 更何況,到場之后,謝平川要去高管那一邊,而徐白要去他們的項目組。 分別以前,謝平川和徐白說了一聲:“想走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送你回家。” 徐白蹙眉,搖了一下頭:“今天的人很多,會讓別的同事知道?!?/br> 謝平川笑著反問:“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樣?” 他道:“我送你回家而已?!?/br> 謝平川沒等徐白同意,就當她是默認了。 當晚六點左右,迎新會正式開始,各部門職工基本來齊——當然在場最多的,要數(shù)技術(shù)部的碼農(nóng),還有人負責抽獎代碼,并將代碼開源在了github上。 徐白所在的項目組,和對應的技術(shù)部聯(lián)誼了。她的座位左邊坐著趙安然,右邊是一個會寫代碼的妹子,徐白沒和趙安然說話,她和那個妹子聊了起來。 趙安然忍不住插話:“小白,我敬你一杯酒?!?/br> 徐白扭頭看他:“我不會喝酒?!?/br> 趙安然不依不饒,往她的杯子里倒白酒:“我就倒一點,不礙事,酒精度數(shù)很低,你不喝也行?!?/br> 隨后他端著玻璃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家好,我是翻譯組的趙安然,在崗位上工作一個月了,認識了很多新朋友,新同事,感謝公司給了我這個機會?!?/br> 其他人也笑著回應,陸續(xù)和趙安然干杯。 趙安然廣泛撒網(wǎng)后,彎腰和徐白碰了一下杯:“我還見到了初中同學,我們同在一個組工作,任務量都差不多,我每天早上起床,就盼著能快點上班?!?/br> 他們這一桌的職員偏年輕,年輕男生心里有什么想法,大多數(shù)人都心知肚明。再看徐白那么漂亮,和趙安然十分登對,就有人笑著起哄,聲音不大,卻鬧熱了氛圍。 徐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因為趙安然意思不明顯,話也說得模棱兩可。 她端起酒杯,仰頭悶干了。 趁著領導不在,徐白帶著酒氣道:“我和趙安然剛好相反,每天盡全力做完工作后,只盼著能下班回家。” 徐白在英國念書期間,很少有機會去酒吧。 她出門也不帶brp卡,在超市買酒的時候,常被認為未成年,又掏不出身份證件,所以她沒怎么喝過酒,酒量堪稱微乎其微。 徐白喝了那杯酒,只因信了趙安然的“酒精度數(shù)很低”。除此以外,在場的所有同事都是一口悶干,徐白覺得別人能做到的事,她也能十分輕松地做到。 不過一杯下肚,幾分鐘以后,徐白開始暈了。 服務員為他們端來新菜,大廳的臺上還有司儀,抽獎活動即將開始,徐白旁邊搞it的妹子興奮道:“徐白你看,他們要抽獎了?!?/br> 那妹子為徐白夾菜:“你喜歡吃京醬rou絲嗎,我覺得味道非常香?!?/br> 徐白側(cè)過身,看向臺上,坦誠道:“我想吃烤鴨,可是烤鴨還沒來。” 她盯緊了正前方的屏幕,看到抽獎程序正在運行——徐白心里很想中獎,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頒獎的人,是公司的技術(shù)總監(jiān)謝平川。 或許是徐白的誠意感天動地,特等獎?chuàng)u號結(jié)束后,顯示在屏幕上方的,赫然是徐白的工號。 徐白有點不敢相信,不過幾秒之后,她聽到司儀喊道“徐白”,她立刻高高興興地上臺了。 出席正式場合,可能要穿高跟鞋。徐白踩著七厘米的高跟,走路倒是依然平穩(wěn),可她上臺階的時候,稍微晃了一下,好在被謝平川扶住了。 大廳內(nèi)人語喧鬧,光影璀璨,徐白瞇起了眼睛,復又站直身體。 謝平川低聲道:“你喝酒了?” 徐白道:“我就喝了半杯?!?/br> 謝平川并不放心,他接著問:“白酒么,誰給你倒的?” 徐白這會兒,變得格外誠實:“是趙安然啊?!?/br> 謝平川笑了笑,沒有繼續(xù)接話。 頒獎不過走個流程,徐白還能站得很穩(wěn),不過在下臺之后,謝平川離開了大廳,他把徐白帶出走廊,領著她去陽臺上吹風。 他們身處酒店最高層,極目遠眺,看到的都是城市的夜景。 遠處的街燈交相輝映,照出一片橙紅色的光芒,把漆黑的幕布染成暖色調(diào),連帶著首尾交接的汽車車燈,共同合成一副色彩繁華的畫面。 徐白無心賞景,她沒有任何負擔,直接坐在謝平川身邊,還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然后打了一個哈欠。 微風迎面吹來,四下再無人聲,謝平川還不說話。 徐白便拿起小包,掏出自己的手機,接著刷起了微博。 手機屏幕明暗不定,謝平川微微側(cè)過臉,瞧見徐白正在玩手機,遂問道:“你微博叫什么名字?” 徐白如實道:“叫徐小白d?!?/br> 謝平川又問:“d是什么意思?” 徐白帶著酒氣道:“我的胸圍啊,就是d?!?/br> 她抬眸看他:“哥哥,你喜歡嗎?” 謝平川喉結(jié)微動,講出口的話卻是:“我不知道什么是d?!?/br> 徐白睜大雙眼:“那你摸一下就知道了?!?/br> 這里是酒店的頂層,為客人準備的觀景區(qū)域,雖然附近沒有別的人,但還是要注意分寸,更何況徐白喝醉了,她不知道自己在講什么——謝平川這樣正經(jīng)地想著。 于是謝平川喪失了求知欲,他心口不一道:“我不在乎這些?!?/br> 頂樓的花園長椅很寬,徐白稍微往前一點,就趴進了他的懷里:“你騙我,你根本就是喜歡極了……哥哥,你不能誠實一點嗎?” 夜晚的風緩緩吹來,帶來夏天的花草淺芬,還有徐白身上的香氣。 謝平川垂首看她,她的身后是萬家燈火,她的眼中有繁星閃爍。 他終于妥協(xié),一句一頓道:“是的,我很喜歡,你全身上下,從頭到腳,沒有一個地方,是我不喜歡的?!?/br> 言罷,他伸手抱住了她。 第22章 徐白伏在謝平川的懷中,下巴剛好抵著他的肩膀, 她沒覺得氣氛旖旎, 只是深吸了一口氣, 感受到抱著她的人是謝平川,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信任感。 “我聽到了,”徐白道, “你剛才說喜歡我。” 夜幕深廣,她看向頂樓花園的后方,花草樹木繁茂成堆, 玻璃墻中透著白光。 她偏過了頭, 像撒嬌使性子的小貓,用臉磨蹭謝平川的肩膀, 強詞奪理地要求他:“你再說一遍嘛, 我還想聽?!?/br> 謝平川反問道:“你真的想聽?” 徐白沒聽清,腦子又暈,她稍微抬起頭, 耳朵蹭過謝平川的脖頸, 發(fā)絲拂過他的側(cè)臉, 勾得他也無法思考。 謝平川抬起手,重新抱住了她:“你沒有回應我, 我還要再說一遍,不是死纏爛打么?” 徐白總算理解了他的意思。 她很大方地敞開心扉:“我也非常喜歡你……像達芬奇說的那樣,一顆雞蛋可以畫無數(shù)次,一場愛情只有一次, 我從小到大,只有那么一次,全部都給了你。” 徐白貼著他的耳朵說話,話語間的停頓處,帶著醉酒后的喘息。 謝平川不知道她從哪里學來的這些甜言蜜語。 他忍不住揣摩她的話。尤其是“只有那么一次,全部都給了你”,聽完沒有別的感受,只有一種寧靜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