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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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奶聲奶氣地說:“想爸爸?!?/br> 周秘問:“哪想兒了?” “哪都想?!比軞q多的小寧寧完美繼承了周秘和郝玫的高智商,吐字清晰、邏輯清楚,記憶力極佳。 周秘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笑容真摯又明亮?!澳銢]欺負(fù)小meimei吧?”蔡濛濛給蔣醫(yī)生生了一個女兒,只比寧寧小一個月,這次帶了兩個孩子一起去,正好是玩伴兒。 寧寧一臉乖巧狀:“才沒有呢。濛濛阿姨說了,長大了讓然然meimei做我媳婦兒……” 周秘“噗”一下樂出來,“那你答應(yīng)沒有?” 他回頭偷看了一眼,見除了母親沒有外人,才一臉嫌棄地對周秘說:“我才不想要呢?!?/br> “為什么?” “然然meimei不好看,”小家伙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似的,“我才不想要。長大了我要找一個像mama那么漂亮的女孩子當(dāng)老婆?!?/br> “哈哈哈……”周秘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時屏幕里出現(xiàn)郝玫那張笑靨如花的臉。周秘感慨道:“孩子的心目中,mama永遠(yuǎn)是最美的?!?/br> 郝玫嬌哼了一聲,“那你呢?” 周秘看了看屏幕上那張美麗如昔的臉,屏幕中的人兒生了孩子之后,愈發(fā)成熟美艷,歲月卻并未在她臉上留下什么痕跡。他笑了笑,“你在我心中,老婆永遠(yuǎn)是最美的。哪怕,你到了八十歲,滿頭銀發(fā)?!?/br> 郝玫“呵呵”笑了兩聲,“嘴巴真是越來越甜了?!?/br> 說了兩句,周秘問:“你們母子倆什么時候回來?”郝玫他們這次是自由行,沒有時間限制。 郝玫說:“法國才玩兒了三四天,意大利還沒去呢,你著什么急?” 周秘:“那你們好好玩兒,不用擔(dān)心我?!痹捠沁@樣說,短時間見不到妻兒,他心里還是空落落有點(diǎn)兒難受。 掛了電話,周秘猛然想起來,怎么感覺郝玫給自己打電話的酒店房間,布局?jǐn)[設(shè)有點(diǎn)眼熟,好像是國內(nèi)的酒店。隨即忍不住自嘲一笑,自己真是太疑神疑鬼了。 青城市一家酒店里,郝玫打完電話,周寧滾到她懷里,抱著她的脖子撒嬌:“mama,剛才我表演得好不好?爸爸不會發(fā)現(xiàn)吧?” 郝玫抱著兒子在他臉上使勁親了一口,“好,我們寧寧都能得奧斯卡小金人兒了?!?/br> 得到表揚(yáng),小寧寧快活地眨眨眼睛,問:“mama,你什么不告訴爸爸我們已經(jīng)回家了?” “明天就是爸爸三十歲的生日了,mama是想跟寧寧一起給爸爸個驚喜?!焙旅当Ьo了兒子。 周秘對她和兒子關(guān)懷得無微不至,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每年都會忘記自己的生日。她在歐洲的時候旁敲側(cè)擊問了一次,他果然給忘了。郝玫就帶著兒子提前回來,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第二天,周秘一早無精打采去上班,下班回家,打開別墅的大門空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人氣兒。他是真把自己的生日給忘了,加上肚子也不餓,也打算不吃飯了,看電視也沒心情,便上樓回了二樓的臥室。 換衣服的空,隱約聽見客廳里有聲音。周秘有些吃驚,推門出來,看見餐廳里擺了滿滿一桌子菜。餐桌正中間擺了一個十二寸的大蛋糕,上面用中英文寫著“生日快樂”。 周秘這才想起什么,這時客房的門忽然被推開,小寧寧一馬當(dāng)先沖出去,大喊“surprize!” 周秘一臉懵逼,“你們不是還在歐洲嗎?” 郝玫走上前來,笑著看他,“怎么,不歡迎我們母子?” “怎么會?”周秘高興得都快炸了,伸手把母子倆全摟進(jìn)懷里。 小寧寧急著邀功:“爸爸過生日,我想給你一個驚喜,才讓mama提前回國的,寧寧還都沒在外面玩兒夠呢。寧寧對爸爸好吧?” 郝玫哭笑不得,這小子把什么功勞全攬到自己頭上。 “好好好,寧寧最好了?!敝苊卦趦鹤幽樕嫌H了又親,怎么都不夠。 “那我呢?”郝玫有些不樂意了。 周秘又在郝玫臉上連親了幾口,“老婆對我更好?!?/br> 郝玫笑罵了句:“孩子在跟前呢?!钡降卓谑切姆?,臉上已經(jīng)笑開了花。 這時小寧寧掙扎著下地,指著周秘說:“爸爸你是不是偷著抽煙了?”郝玫不讓周秘吸煙,小寧寧跟著母親有樣學(xué)樣,給周秘定下一個規(guī)矩,每周只有周二周四兩天,允許周秘抽上一根,別的時間一概不允許。 今天是周一,是禁煙的日子。 周秘笑著對郝玫說:“這小子怎么長了個狗鼻子???” 郝玫抿著嘴看他們父子倆耍寶。 小寧寧一本正經(jīng)地說:“爸爸你犯規(guī)了,我要懲罰你?!蹦菢幼踊钕駛€執(zhí)行公務(wù)的警察。 周秘笑著說:“你想怎么懲罰我?” 小寧寧酷酷地把手一揮,義正辭嚴(yán):“罰你一個星期不許進(jìn)mama的房間!” “我靠!”周秘和郝玫同時罵。 周秘問:“兒子,這是哪個缺德鬼教給你的?這也太損了吧。” 小寧寧偏頭:“是濛濛阿姨。” “除了她,也沒別人了?!焙旅禋獾?。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吃過晚飯,又吃了蛋糕,在郝玫的強(qiáng)烈要求下,周秘默默許下生日愿望。 郝玫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推給周秘:“喏,禮物?!?/br> 周秘有些興奮地拆開包裝,是一塊勞力士手表,“之前劉姨送了我一塊,你還破費(fèi)做什么?”這些年周秘賺來的錢幾乎都捐給了慈善機(jī)構(gòu),郝玫打官司大多數(shù)也都是公益,并不收錢,因此兩口子手里真沒有多少余錢。這塊表三十多萬呢,一點(diǎn)都不便宜。 郝玫笑道:“劉姨送的和我送的怎么能一樣?送給你你就開開心心拿著,這點(diǎn)兒錢我還拿得出來。” 周秘溫柔款款地看他一眼:“那你給我戴上吧。” 郝玫嗔了他一眼,順從地把手表幫他戴在手腕上,打趣說:“有了這塊表,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更帥氣了!” 周秘順勢一攬,郝玫就把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兩人光顧著你儂我儂,沒注意兒子從玩具房里推出一個挺大的汽車玩具來,小寧寧興奮地大喊了一聲:“爸爸!” 郝玫連忙坐直了身子,佯作整理衣領(lǐng)狀,兒子越來越大,他倆的空間似乎也越來越少了。 周秘起身走到兒子跟前,蹲下來寵溺地摸摸他的腦袋:“怎么了,寶貝?” 小寧寧歪著頭,一指小車:“這是我的禮物?!笨吹絤ama給爸爸買了禮物,小寧寧也想有樣學(xué)樣,給爸爸一個驚喜。 周秘看了一眼小車,有些吃驚:“你真的把這個送給爸爸?”那小車是小姨給寧寧買的,他喜歡得不得了,平時都不讓周秘碰一下的。小孩子心性,以為自己喜歡的東西,爸爸也一定喜歡,這才忍痛割愛拿了出來。 “嗯?!毙帉幹刂攸c(diǎn)了點(diǎn)頭。 郝玫也有些動容地走過來,笑著問兒子:“你舍得?” 小寧寧臉上有一絲掙扎,睨了周秘一眼:“我還能反悔嗎?” “說出去的話,怎么能不算數(shù)?!敝苊匕研≤?yán)阶约旱纳磉???匆妰鹤友郯桶偷赝约?,很開心地大笑起來,“不過爸爸可以把小車車借給你玩一會兒?!?/br> 小寧寧又開心起來:“爸爸最好了!” 兩人帶著兒子下樓,來到小區(qū)廣場上開小車。 暮色四合,微風(fēng)輕拂,兒子在前頭開著小車嗚嗚前行,夫妻兩個手拉著手在后面跟隨。那一刻,幸福滿溢,時間的擺針仿佛停滯不前。 郝玫忽然說:“佟青結(jié)婚了?!?/br> 周秘錯愕,偏頭看她一眼,“什么時候的事?跟誰?” 當(dāng)年知道薄亮得了艾滋病,周秘和郝玫逼著佟青去醫(yī)院檢查。佟青如同行尸走rou一樣,她做好最壞的打算,誰知檢驗(yàn)結(jié)果卻是陰性。不知是她運(yùn)氣好,還是薄亮那病是在跟她好過之后才得的。 從醫(yī)院回來,佟青不辭而別。周秘不放心,叫人四處打聽,才知道她去了h省發(fā)展,進(jìn)入一家報社做編輯。 郝玫笑笑:“婚禮就在上個月,她大學(xué)時的同班同學(xué),一位it男。據(jù)說是大學(xué)時就暗戀佟青,曾經(jīng)向她告白,但被拒絕了?!?/br> 周秘點(diǎn)點(diǎn)頭:“大學(xué)同學(xué)我就放心了。”佟青裸貸的事情鬧得大學(xué)里人盡皆知,這位同學(xué)既然不計(jì)較這些,說明是真心喜歡佟青的。 周秘舒了口氣,佟青的事他一直心存愧疚,她能放下包袱,回歸平靜的生活,就再好不過。 他握住郝玫的手,十指相扣,“謝謝你?!边@些年,要是沒有郝玫,他或許還在黑暗的深淵中沉淪,無法自拔,也得不到救贖。 郝玫回握著他的手,柔柔說道:“都是一家人,謝什么呢?!?/br> 小寧寧看見廣場上一位老爺爺帶著孫子遛彎,開著小車回來問爸爸,“為什么別人都有爺爺,我沒有?” 周秘眸色微沉,低了嗓:“爺爺去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再也回不來了。爺爺,一定不喜歡爸爸了?!?/br> “不會的?!?/br> “為什么?” 小家伙仰頭看著爸爸,眸子晶亮晶亮的,“因?yàn)樗悄愕陌职?,你不是說,爸爸會永遠(yuǎn)愛自己的孩子嗎?” 周秘勾了勾唇角,臉上洋溢出光華燦爛的笑容。 小寧寧開著小車再次沖到前面去。郝玫靠在周秘的肩膀上,輕聲問:“剛才吃蛋糕之前,你許的什么愿?” “愿小寧寧健康快樂地長大?!鳖D了頓,他又接著說道:“愿天下所有的孩子,都有一個健康快樂的童年?!?/br> *** 彩蛋 耿子揚(yáng)對著一份發(fā)黃的表格端詳了半天,“呿”了一聲把表格拍到桌子上。 小趙警官抬頭看了他一眼,疑惑:“老大?” 那是青城市一中二十多年前一份運(yùn)動會的成績單,女子鉛球項(xiàng)目的第一名赫然正是宋潔。耿子揚(yáng)費(fèi)了不少勁兒,才在一中檔案室發(fā)黃的故紙堆里翻出這個來。 自打周秘承認(rèn)殺死親生父親,耿子揚(yáng)帶著偵查員們四處搜尋證據(jù),跟往次不同,這次包括小趙在內(nèi),人人都有些消極怠工。聽完了周秘的故事,偵查員無不對周秘的遭遇產(chǎn)生深切的同情,誰都不想把周秘抓起來讓他蹲大獄。 耿子揚(yáng)指著這份表格問小趙警官:“有什么想法?” 小趙摸不著頭腦,湊近了細(xì)看,也看不出個子午卯酉來:“我該有什么……想法?” 耿子揚(yáng)連連搖頭,表示心累,也懶得跟他解釋。他喃喃自語,“我就說嘛,周秘那么聰明冷靜的一個人,連測謊儀都能騙過,自殺之前為什么還要給郝玫打電話?難道他就想不到,我們可以通過手機(jī)定位找到他?這么說來,他應(yīng)該不是真的想自殺,他只是想要讓我相信,是他殺了周自強(qiáng),他心里一直愧疚難安……” 小趙一臉懵逼:“老大,你到底想說什么?” 耿子揚(yáng)輕扇了他一記,“你這個棒槌。”他說:“你聽過一句話沒有,女本柔弱,為母則強(qiáng)!在美國,一個mama為救陷在車下的兒子,掀起了一輛雪佛蘭羚羊車?!?/br> 小趙警官更懵:“那又怎樣?” 耿子揚(yáng)跳下椅子,“收隊(duì)吧?!?/br> 小趙:“不查了?” 耿子揚(yáng)瞪了他一眼:“北山區(qū)不是剛發(fā)生一起碎尸案嗎?查那個案子比這個有意義多了?!?/br> 小趙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我也這么覺得?!?/br> 耿子揚(yáng)帶著小趙警官匆匆離開青城市一中,第一次,他對案子的真相失去了興趣。因?yàn)閷λ麃碚f,殺死周自強(qiáng)的人不管是周秘還是宋潔,已經(jīng)沒有什么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