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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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后發(fā)生的事情,潘瑤才真正見識到艾伯特的心狠手辣。 第12章 逃離瘋?cè)嗽海ㄎ澹?/br> 安娜在毒素作用下變得非常虛弱,額頭中央的綠寶色暗淡無光,泛著濃稠的黑氣。潘瑤看得出來,她的愈合能力大大降低,原本強悍的身體更是差了許多。 此時科技并不發(fā)達,哪怕是得到軍方支持,實力雄厚的墨菲財團也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二十一世紀(jì)的現(xiàn)代科研水平。 艾伯特命令手下將安娜關(guān)起來后,每日用最原始且最殘暴的手段在她身體上做實驗,拿各種儀器在她潔白的肌膚上戳戳刺刺,反反復(fù)復(fù)切開她的皮膚器官又重新縫合上,研究她的生理結(jié)構(gòu),抽取血液、漿液、骨髓甚至是腦髓,做成細(xì)胞切片放在顯微鏡下觀察研究。 有時候麻藥失效了,潘瑤時常能聽到安娜凄厲的哭喊聲,實在讓人痛心不已。 可外星生命是何其復(fù)雜,他們折騰了安娜整整半年也沒有研究出半點頭緒,便起了其它的念頭,偷偷把地面上的精神病人運下來,將安娜的綠色血液注射到病人體內(nèi),開始在活人身上做起了人體實驗。 潘瑤在地下研究室里來去自如,看到一個個病人被送到手術(shù)臺上,像牲畜一樣被解剖、被虐待、被折磨,親眼見到了一件件殘暴至極的事情。當(dāng)混雜著毒素的外星血液進入病人身體,大部分人的機體產(chǎn)生了非常嚴(yán)重的排斥,很快就痛苦地死去;剩下的則產(chǎn)生了變異,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這些結(jié)果都是艾伯特沒有預(yù)想到的,安娜的生理結(jié)構(gòu)與人類非常相似,他原以為至少有那么幾個人能夠融合血液,往好的方面去發(fā)展,卻不料成了一群面目丑陋的怪物。 將那些變異的病人關(guān)起來統(tǒng)一人道毀滅后,癌癥已經(jīng)開始擴散的艾伯特越來越暴躁和焦慮,一方面督促手下的科研人員加快研究進程,一方面在查閱了大量的資料后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既然安娜的外星體與人類完全排斥,那如果是一個有著地球人血液的外星混血兒呢? 潘瑤怎么也意想不到,艾伯特為了治療自己的癌癥,簡直喪心病狂到了極點。他試圖讓安娜懷上含有自己血脈的孩子,一遍一遍地強·暴她,足足持續(xù)了三個月,直到安娜成功懷孕才停止暴行。 天知道,潘瑤站在附近,每每看到安娜痛苦絕望的眼神時,就恨不得親手捏死艾伯特這個畜生,可糟心的是,她除了眼巴巴地瞧著,什么都做不了。 再后來,她目睹了他的誕生。 那一天發(fā)生的事情,潘瑤永生也不會忘記。 安娜倒在血泊中,高聳的肚皮瘋狂地蠕動著,她弓著身子,雙手撐住地板上,時而痛苦地大聲嚎叫,時而吟唱著神秘古怪的曲子,表情無比掙扎,痛苦、憤怒、恐慌,各種復(fù)雜的神色在她臉上逐一交替。 就在研究人員拿著設(shè)備進入房間,準(zhǔn)備對她剖腹取子時,一股極其強勁的氣勢突然從安娜身上迸發(fā)出來,猶如實質(zhì)的光波將眾人彈了出去,他們站在門外,想盡辦法卻不得進入,仿佛有種看不見的隱形屏障把所有人都隔絕在外。 接下來,安娜突然停止了吟唱,耀眼奪目的光芒自她額頭中央的綠寶石內(nèi)激射而出,化作一道光柱直沖云霄,磅礴的力量散發(fā)出來,四周忽然地動山搖,大塊大塊的巖石從天花板掉落,整座地下研究室都為之而震顫。 沒過多久,綠寶石突然破碎,光柱戛然而止,與此同時,嬰兒健康響亮的哭啼聲響了起來。 虛弱不堪的安娜躺在地上,披頭散發(fā),絕美的臉蛋毫無血色。她微微一動,吃力地轉(zhuǎn)過頭,凝視著自己剛生下來的孩子,沉默了幾秒,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一絲淺淺的帶著幾分凄苦和幾分眷戀的笑容。 為了保存肚子里的骨rou,安娜一直在抵抗血液里的毒素,被折磨得殘破的身體早已是油盡燈枯,她是耗盡了所有的生命力才生下了他。 像是得到了解脫般,安娜慢慢呼出一口氣,留戀地看了兒子最后一眼,接著緩緩轉(zhuǎn)回頭,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靜靜地闔上了雙眼。 潘瑤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這一切,突然留下了眼淚。 躺在地板上嬰兒仍在哇哇啼哭,她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那嬰兒體內(nèi)有股源源不絕的生機,來自于他母親最后的饋贈。 安娜死后,隔絕眾人的屏障消失,艾伯特帶著士兵和研究員快步走了進來。 艾伯特來到安娜的尸體旁,居高臨下盯著腳邊的嬰兒,冰冷的表情毫不動容,甚至連一點惻隱之意都沒有。 他先吩咐幾名士兵把安娜的尸體抬走處理掉,接著指了指嬰兒,冷漠地說道:“把他的臍帶剪了,提取臍帶血里的干細(xì)胞,我有用處?!?/br> “是的,墨菲博士。”一些研究人員盡管有些震驚,但是不敢多說什么,拿著早就準(zhǔn)備好的毛毯將嬰兒包裹住,急匆匆離開了這里。 潘瑤聽了后怒不可遏,氣得直咬牙,恨不得立刻就將艾伯特大卸八塊!都說虎毒不食子,他冷血無情到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 干細(xì)胞是一種全能細(xì)胞,能轉(zhuǎn)化成身體內(nèi)所有不同生理功能的各種細(xì)胞、組織和器官,不僅能增強機體免疫力,還能有效治療癌癥。通過注入干細(xì)胞,能避免強烈和超大劑量放療、化療的嚴(yán)重毒副作用,并且消滅殘余的基因缺陷細(xì)胞,取代不正常的造血細(xì)胞,重新建立正常造血和免疫功能。 而臍帶血的干細(xì)胞效果更好,更強。更重要的是,臍帶血干細(xì)胞與人體的配對率很高,尤其是父母,配對幾率高達百分之五十。 “這就是你強·暴安娜的原因嗎?”潘瑤握緊拳頭,一簇火焰倏地從上面冒出,將她憤怒的眼睛照的通紅發(fā)亮。 等到手下都走光了,艾伯特一個人站在原地,盯著地板上一灘綠色的血液,不知在想些什么,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狂熱。 “去死吧!混賬東西!”潘瑤控制不住怒氣,一個拳頭砸向他,可除了空氣,她什么都摸不到。 潘瑤看到艾伯特轉(zhuǎn)過身,直接從她體內(nèi)穿過,她見狀反應(yīng)過來,松開攥緊的拳頭,肩膀無力地垂了下去。 她什么都做不了,不是嗎? 她就像個局外人,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按照既定的歷史發(fā)展,卻什么都阻止不了。 往后的日子,潘瑤像孤魂野鬼一般游蕩著,不會覺得饑餓,也不會覺得疲乏。她被困在這個時空,每日在地下研究室里聽到病人們被折磨的鬼哭狼嚎聲,饒是她意志堅定也有些精神恍惚。 那些喪心病狂的人體實驗,對她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摧殘和折磨。 所有關(guān)于墨菲財團的機密文件早就被潘瑤翻爛了,因為身處地下室,無法判斷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所以只能從偶爾送過來的報紙知道是何月何日。她為了打發(fā)時間,每天都強迫自己進行枯燥的體能訓(xùn)練,提高心肺功能,加強體力和耐力,還把前世在基地里學(xué)到的許多格斗技巧重新拿出來反復(fù)磨練。 空閑下來的時間,潘瑤找機會走遍了整個地下研究室,終于找到離開伯克利精神病院的方法,她在底下最深處發(fā)現(xiàn)了一條暗河,暗河外連著汪洋大海,海下藏著一艘潛水艇,正是艾伯特等人秘密出入精神病院的交通工具。 可奇怪的是,每當(dāng)潘瑤想跟著他們進入潛艇離開這里,或是快要走到地面上的出口時,總會被一股怪力彈飛,怎么也靠近不了。無奈之下,她只好回到地下實驗室繼續(xù)老老實實呆著。 至于安娜的孩子……甚至連個像樣的名字都沒有,和他的母親一樣,只有一個冰冷的代號——克里斯。 艾伯特狼心狗肺,又極其自私自利,除了他自己,仿佛一切生命都是螻蟻,無論是讓人敬畏的高等外星生命,還是住在同個星球上的地球同胞,一樣能成為他不擇手段的利用工具,包括自己的親生骨rou。 他將尚在襁褓的親生兒子親自送到手術(shù)臺上,和其他人一起拿著手術(shù)刀研究。安娜死后,曾經(jīng)用于她的實驗手段統(tǒng)統(tǒng)在她的孩子身上延續(xù)。 潘瑤心痛如刀絞,好在克里斯的生命力異常頑強,磕磕絆絆著活了下來。 隨著克里斯逐漸長大,她的心思竟然全都放在了他那里。 不知是否同情心在作祟,潘瑤總覺得克里斯身上有種非常迷人的氣息,深深吸引著她,讓她不自覺想要靠攏。 每當(dāng)受盡折磨的克里斯像破布一樣被關(guān)回密室的時候,潘瑤總會跑過去躺在他身邊,陪著他,佯裝抱著他入睡,抑或是望著他身上橫七豎八、觸目驚心的傷口默默流眼淚。 第13章 逃離瘋?cè)嗽海?/br> 克里斯盯著墻壁發(fā)呆,她就跟著發(fā)呆;克里斯坐在小板凳上吃飯,她就蹲在一邊望著他吃;克里斯拿著小石子在冰冷的地板上寫寫畫畫,她就站在他背后靜靜地看著他畫。 克里斯的學(xué)習(xí)和記憶能力極強,無論什么東西只要看了一眼就能記下來,然后準(zhǔn)確無誤地畫在地板上,他仿佛天生就是藝術(shù)家,哪怕拿著一顆小石子也能畫出栩栩如生、惟妙惟俏的圖案。 潘瑤無數(shù)次驚嘆于他的天賦,從來沒有人教過他說話認(rèn)字,他卻像是無師自通一般,竟然可以通過別人簡單的只言片語和偶爾瞥見的英文字母,將它們一個個串聯(lián)起來,慢慢學(xué)會,慢慢掌握。 克里斯十歲的時候,初次覺醒他的其中一個特殊能力。 那天晚上,小小年紀(jì)的克里斯正躲在角落里低聲抽泣,無助又驚恐的模樣讓人憐惜得想哭,他全身都是猙獰的傷口和縫線,皮膚表面的血管爬滿了密密麻麻的針眼,胸骨和髂嵴上貼著好幾塊紗布,全是抽取骨髓留下的痕跡。 潘瑤本身就是學(xué)醫(yī)的,知道骨髓穿刺是多么的疼痛,尤其對一個十歲孩童而言,簡直就是一種喪心病狂的折磨。 克里斯緊緊抱著自己,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密室里哆嗦著身子,漸漸停止了哭泣。他注視著頭頂?shù)膸r石,湖綠色的眼睛閃著怪異的光芒。似乎看到了什么新奇的東西,他將手伸向空中,忽地虛空一抓,一團團rou眼可見的細(xì)小顆粒從巖石里鉆出來,凝成一顆彈珠大小的金屬球,懸浮在他掌心不停地旋轉(zhuǎn)。 克里斯眼里的光芒更亮了,五指靈活翻動,不停地控制小金屬球分解成顆粒,接著又重組成不同形狀的物品。他握著小金屬球,像是握著珍貴的玩具,拿在手中當(dāng)寶貝一樣玩了很久才抵擋不住困意沉入睡眠。 此后的日子,克里斯白天早早醒來,吃過送來的早飯后,就被押著前往手術(shù)室供人研究,這個時候潘瑤不忍心跟著去看他痛苦受難的樣子,便不停地進行體能訓(xùn)練打發(fā)時間。直到晚上九點鐘,遍體鱗傷的克里斯回到關(guān)押他的密室,大多時候都是痛得倒頭就睡,如果還有精神的話就會在地板上畫畫、練習(xí)新學(xué)會的特殊能力、抑或是什么都不做,木然地對著墻壁發(fā)呆。 克里斯的愈合能力很好,當(dāng)天的傷口總能在第二天天亮前恢復(fù),也正因為如此,那些人的態(tài)度越發(fā)猖狂和有恃無恐,不顧他的身體承受力,用盡各種手段,將他折磨得千瘡百孔。 如此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克里斯就這樣活在冰冷孤寂的世界里,感受不到任何的暖意。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克里斯不再自言自語,也不再表露任何情感。像是忘記了疼痛,他變得麻木不仁,漂亮的眼睛空洞又無神,彷如一具沒有思想的空殼,仍由別人cao控著,行尸走rou般往返于手術(shù)室和密室之間。 到了后來,他眼睛里的墨色越來越重,時常在夜晚凝望這漆黑的世界,不吃不喝不睡,一坐就是一個晚上。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潘瑤日日和克里斯呆在一起,望著他單薄瘦小的身體漸漸長大,身姿越來越挺拔,和安娜有七八分相似的容貌越來越讓人驚艷。 又過了幾年,艾伯特終于如愿以償,借著親生兒子的血rou將自己的癌癥治愈。奈何人心就是個無底洞,恢復(fù)健康后,他仍不知足,又意圖從克里斯身上尋找永生的秘密。 艾伯特花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不知從哪里找來一群牧師,在地下實驗室布置了一座龐大的祭壇,將已經(jīng)失去利用價值的克里斯當(dāng)做祭品,從地獄里釋放出了一個介于科學(xué)、宗教、自然和永恒生命之間的恐怖魔鬼。 那魔鬼異常強大,在儀式中掙脫了牧師的束縛,想要殺掉在場所有人。眼看事情愈演愈烈,不得以之下,艾伯特只好將藏匿外星生命的事情主動告知政府,承諾了許多好處才洗脫罪名,并聯(lián)合國家動用了強硬的軍事力量,將那來自地獄的魔鬼封印在伯克利精神病的地下實驗室,還假借記者的名義騙過了外界社會。 和魔鬼一起困在地下的,除了被舍棄的科研人員,以及用來做人體實驗的精神病人,還有正直少年的克里斯。 他昏睡在祭壇最中央,原本是當(dāng)做祭品讓那怪物吸收生命力,卻在魔鬼靠近的時候自動反過來吸取它的能量。 潘瑤躲在一旁,看到雙方呈膠著狀態(tài),互相吞噬著對方,一開始的時候是怪物占上風(fēng),到了后來克里斯突然暴起,驚人的氣勢從身上散發(fā)出來,立即就將它壓了下去。 整個過程持續(xù)了整整三年,克里斯逐漸居上,將不甘地咆哮著的魔鬼吸收得一干二凈,同時也將它所有的思想接納過來,原本是一張白紙的克里斯瞬間被來自地獄的黑暗能量所沾染。 接受了截然不同的認(rèn)知,過去十幾年每一日每一夜受到的折磨夾雜著龐大的負(fù)面情緒瘋狂地鉆進他的腦海里,他跪坐在祭壇上,抱著頭如野獸般咆哮,痛不欲生、備受煎熬,最終再也忍受不住,歪倒在地上再次陷入昏迷。 潘瑤的臉上劃過兩道淚痕,祭壇中的克里斯渾身彌漫著黑氣,她傷心欲絕,恨不得立刻沖進去,將他緊緊抱在懷里、替她撫平緊皺的眉頭、幫他把驅(qū)散所有不堪的回憶。可她一次次地靠近,卻一次次被一股大力彈飛出來,最后只能望著那黑氣一日比一日濃郁。 兩年后,克里斯終于蘇醒過來,輕易沖破封印逃出地下實驗室,哪怕?lián)碛刑厥饽芰σ矎牟欢畟e人的克里斯殺光了地面上的所有醫(yī)生和護士,甚至是無辜的病人。 到了最后那一刻,潘瑤突然從似醒非醒的眩暈感中清醒,像是發(fā)了一個非常悠長的夢,她緩緩撐開厚重的眼皮,望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場景,愕然不已。 她這是……回來了? 女巫的尸體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躺在地上,不遠(yuǎn)處還有一個才被她殺死的變異護士,潘瑤恍然醒悟,不自覺摸上胸前的吊墜,忍不住淚流滿面。 恐懼和悲痛逐漸轉(zhuǎn)變成了怨恨和殺意,怨恨與日俱增,形成了可怕的力量。她終于明白,為何伯克利精神病院里的人會在一夜之間全部死亡,還分裂出了另一個世界。 這一切,原來全都是克里斯…… “是的,全都是我一個人所為。” 黑暗沉寂的地窖里,一道幽遠(yuǎn)的聲音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由遠(yuǎn)自近傳來。 滲人的冷風(fēng)忽地從身邊刮過,似乎有什么人輕飄飄來到旁邊,接下來,一雙冰冷的手摁在潘瑤的背上。 “誰?”潘瑤面色一凜,右手祭出火焰,飛快回身看去,卻見面前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沒有。 就在這時,一陣極其恐怖的壓迫感迅速襲來,幾乎是同一瞬間,潘瑤雙膝一軟,撲通一聲匍匐在地,好似著了夢魘,絲毫不得動彈,就連呼吸也開始變得吃力。 “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 低沉的男聲響起,潘瑤感受到身上壓力忽然一輕,忍不住松了口氣。 心思急轉(zhuǎn)間,她慌忙從儲存空間取出一副眼鏡戴上,待抬起頭看清眼前的男人,瞳孔驟然縮緊,一種從沒有過的異樣感覺漸漸蔓延上心房。 “是你!”潘瑤驚訝地看著他,心里道不清是什么滋味。 “怎么,你不想見到我嗎?” 克里斯俯身傾下,把潘瑤抱起來摟在寬闊的懷里,冰冷的手掌將她手中的火焰輕松壓滅,嘶啞著聲音在她耳畔低語,“謝謝你,愿意陪伴我度過漫長的歲月?!?/br> 地窖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鼻間縈繞著克里斯幽冷的氣息,潘瑤感到背后帶著涼意的觸感,突然覺得氣氛有點詭異。 潘瑤別扭地挪了挪身子,“你能先放開我嗎?” 克里斯像是根本沒聽見,把她摟的更緊了,輕輕打了個響指,一束束火把突然出現(xiàn),掛在兩邊的墻壁上,將這地窖照得格外明亮。 “留下來,陪著我?!笨死锼固嫠恋裟橆a上的淚珠,伸出手指了指前方,接著道:“就像她那樣。” 潘瑤循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竟然看到已經(jīng)死去的女巫的靈魂飄蕩在那里,正癡癡傻傻地盯著克里斯,神情說不出癡迷和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