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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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樂容溫和一笑,回道:她還在襁褓那年被我和師父撿回來的。后來回了歷州,就撿到你啦。說起來,你們還是同齡。 你還真是喜歡到處撿人。元珩冷哼一聲,她并不記得自己是如何被拋棄,如何被徐樂容撿回去的。但徐家卻總是時刻提醒著她,她是賤婢用了卑劣的手段生的。 若是男兒,興許那個所謂的父親還能待自己好點。卻沒想到是個女孩,還是賤婢所生,徐家上下,自是無比厭惡的。 是呀,不然也不會撿到你。徐樂容順著她的話說,然后伸手將人給硬是掰正了過來。 手給我。她輕聲道。元珩哪肯配合,腦子雖是不樂意的,但頭卻不那么想,隨著她的話落,竟是乖乖的伸出了手。 徐樂容輕輕將那乳白色的藥膏涂抹在她腕上的傷疤上,緩緩抹勻。元珩注視著她,jiejie的雙眸溫情脈脈,十分溫和。 十年了,jiejie還是沒變 她一時看得失了神,徐樂容喚了她好幾聲都沒反過神來。 姩兒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伸手去摸元珩的額頭,并未覺得發(fā)燙。然后又準(zhǔn)備去摸脈,元珩立刻收回了手。 你為何不問我,為何和衍心樓的人在一起,這十年來,又過的是什么日子?啊想必我在宮中之事,林大小姐都告訴你了吧? 元珩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真是為難jiejie,自己躲人還想著我這個只是同父異母的meimei呢?不過我們可能也并非同父,畢竟我那娘親是個表里不一,卑鄙齷齪之人。你們徐家人那么討厭我,說不定我真是個野種呢? 那是你的親生母親! 那又如何?不也把我扔了嘛?元珩眉毛輕佻,嗤笑道:從小到大,我總是被丟下的那個。不過沒關(guān)系,從今往后,只有我,拋棄別人的份!她目光冷鷙,一陣血氣從下涌上心頭,突感一股寒氣侵蝕,她捂著心口咚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姩兒!徐樂容上前,診脈之時卻見到她的手上出現(xiàn)了一條條的黑色蛇紋,那黑蛇紋一直往上延伸,直至脖頸,然后逐漸爬到了臉上。 徐樂容拿出隨身的銀針,在幾處xue道上刺下。蠱毒發(fā)作,元珩四肢無力的躺在床榻上,只能任由那蠱噬咬著自己的心,撕開,再揉碎。那是摧心剖肝的疼,完全沒有力氣去掙扎。 但她也習(xí)慣了這般疼痛,也只有疼的時候,她才會覺得自己好像也算是人 隨著銀針的落下,那黑色蛇紋也逐漸消失,只留下陣陣寒氣,凍得她直打哆嗦。自從蠱蟲入體,她連毒發(fā)都更加的痛不欲生。待她施針結(jié)束,那股寒氣也逐漸消失。 元珩靠在她的懷中,腦海中只不停地響著同一個聲音,她雙目一沉,伸出手便掐住了徐樂容的脖頸。她的眼眶微微發(fā)紅,將徐樂容撲倒。 我恨你。 我知道 徐樂容緩緩閉上眼,她心中對元珩很是愧疚,當(dāng)年若自己能夠堅定些,就能帶她離開歷州。也不會分離十年之久,讓她受盡痛苦 元珩的神色也逐漸緩和下來,她放下了手,道:我打死了徐辰,傷了徐泓辛。逃出徐家后便去了離王府。你那時雖去了雍城不在府中,我也想著離王府中的人應(yīng)當(dāng)也知道我是你meimei。能夠救救我但他們將我打了出來,讓我滾遠(yuǎn)點。說,離王妃,豈是我能高攀的? 她站了起來,還有些病態(tài)在身上,但也挺直了背脊:我想著,他們說的對。我是沒人要的野種,多虧了徐家長姐心善,救我一命。但既是沒人要的,我也便離開了歷州。但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跟著一群人,走啊走啊去長州時,已是冬日她有些站不穩(wěn),踉蹌了幾步。徐樂容上前扶住,又被她給推開了。 后來,我遇到了一位好心的大夫。但是她死了我本以為,我能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就算是沒有你,我也終于有人疼愛了但她死了?。⊥t的眼眶泛著淚,琥珀色的眼睛死盯著眼前的人。 她給我想好了退路,讓我去迄北尋她的家人。但是一出長州,我就遇到了魏凌決。隨后,我便入宮了 當(dāng)時我在衍心樓,微生韶不肯放我自由,我她派人來尋你,但是你的行蹤在長州徹底消失了。姩兒,我我這十年一直都在尋你。直到一年前卿兒來信,說是在宮里見到了你。我當(dāng)時恨不得馬上入宮來找你,但我 但你要躲著微生韶和離王,所以才讓林卿帶我來見你? 是我一直拜托燕寧王尋找你的蹤跡。你在宮中,我們誰也沒想到。 衍心樓的暗探也是遍布天下,就算是街邊一個乞丐都有可能是衍心樓的人。你可曾想過,為何我會消失在長州,尋不到蹤跡? 想必是有人刻意隱瞞。但,又是為何?她有些不解,只是個孩子而已,對誰都構(gòu)不成威脅,根本沒必要隱瞞她的行蹤。那這個人又會是誰? 為何?因為你啊。她輕笑一聲,走到了桌旁坐下。她輕撫著右手上傷疤,緩緩道:多虧我們有一雙一般無二的眼睛。君玄澄才會答應(yīng)同我合謀,殺了那昏君。不然我還不知能否活到現(xiàn)在?她微微抬眸,望向了徐樂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