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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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迦言依依不舍地離開她的嘴唇,調(diào)侃一句:“偷吃蜜了啊,嘴這么甜?!?/br> 然后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如果有人問她,接吻是什么感覺? 甜甜的,暖暖的。倘若某一天溺死在他的溫柔鄉(xiāng),也心甘情愿的感覺。 想要永遠這樣下去,想要奮不顧身。 她終究變成了為愛情甘之如飴的傻瓜,傷筋動骨也在所不惜。 “安寧?!?/br> 葉迦言的手指繞在她的發(fā)間,一撥一縷,好像曲水清流,溫柔寡淡,少頃的擺弄,便沾上滿手的幽香。 陳安寧煽動了幾下睫毛,抬眼看他:“嗯?!?/br> 葉迦言說:“我不累,我愛你?!?/br> 他說:“知道嗎,我愛你。” 第26章 拼酒(入v公告) mama葬在她的老家平城,往年陳安寧都會回去一趟。 葉迦言正好有休假時間,給她當(dāng)了一回護花使者。 隔天晚上葉迦言準備訂機票的時候,被陳安寧勸住了。 她給他發(fā)微信說明情況:“我不敢坐飛機?!?/br> “為什么不敢?” “我怕死。” 對方只說了一個“哦”,加五行省略號。 過一會兒,葉迦言發(fā)來一個動車的車次截屏:“這最快也得四個小時,你吃得消嗎?” “沒事的?!?/br> “那行?!?/br> 幾個小時的路程,從北到南。 選的座位靠門口,恰好二人座,中間一張小桌,對面一個空位,另一張位子坐著一個年輕女人。 那天天氣很晴朗,他們是下午走的。葉迦言開玩笑:“過兩站脫一件衣服?!?/br> 陳安寧問他:“你去過平城嗎?” 他說:“以前我爺爺在那兒學(xué)過手藝。” “學(xué)什么手藝?” “紫砂壺?!?/br> 陳安寧歪著腦袋看他,陽光下的男孩子,身體的每一處好像都閃閃發(fā)光。 “我們那兒都是賣壺的,要是我媽沒跟我爸回b市,沒準我學(xué)個幾年,現(xiàn)在也成了工藝師了?!?/br> 葉迦言哂笑:“得了吧你,那泥巴捏得手上都是,臟兮兮的,你受得了?” 陳安寧挺生氣的:“你非得這么小瞧我嗎?” “不小瞧你,我就得抬高我自己,累不累。” 陳安寧吧嗒吧嗒踩他腳。 “你爺爺是個什么樣的人?” 葉迦言說:“好人啊?!?/br> 敷衍的回答,兩個字,就可以囊括一個人的一生。 他又補充:“我爺爺對我挺好的,我爸對我不太好,但我爺爺對我爸爸也不怎么好,所以說吧,隔代親?!?/br> 陳安寧捉住他這句話思考了半天,最后只是點了點頭,什么都沒有說。 葉迦言很少在她面前提起他的家庭。 頭頂開了空調(diào),吹得臉頰紅彤彤。 陳安寧記得弟一次火車的時候,環(huán)境還沒有這么好,她一個人在一節(jié)臟亂的車廂里待了整整一天兩夜,去找她在異鄉(xiāng)做生意的姑姑。 那一次,她因為睡著了而沒有看到心心念念的長江大橋。 葉迦言看著窗外的流景,沒有把視線定格在某處,眼里也沒有什么動靜,漫不經(jīng)心地移動著。 陳安寧的手背靠在他冰冰涼涼的手表上,“我們坐這趟動車能看到長江大橋嗎?” 葉迦言不在意地回了句:“中國好幾個長江大橋呢,你要看哪個?” 陳安寧一尷尬,就沒出聲了。 他又重復(fù)一遍:“想看哪個?。俊?/br> 她說:“我不知道有好幾個,我也不知道我要看哪個?!?/br> “怎么?還有心結(jié)吶?” 陳安寧盯著小桌上的杯子,沒答話。 葉迦言有興趣了,俯身拉近距離,笑嘻嘻地講:“說說。” 陳安寧把他懟開,“不說。” 她一抬頭,視線就撞到對面那個女人的身上。 對方估計是個大學(xué)生,打扮得很韓式很年輕,也挺時尚的。 不過那人從坐下開始,就一路瞄著她的男朋友,不懷好意?,F(xiàn)在又把手機豎著對著他們,大概是在偷偷拍照,被陳安寧瞪了一眼,她也無所顧忌。 陳安寧氣得拍了一下桌子,聲音高了個八度:“喂!” 車廂附近的人都回過頭來看她,葉迦言也嚇了一跳,他看到那個女孩子的時候,她已經(jīng)若無其事地把手機放平了。 陳安寧幾乎從來沒有在公眾場合發(fā)過火,她只是在剛剛那一瞬間,希望這種無知又愚蠢的人類早一點滅亡,所以火氣才陡然升騰起來。 葉迦言捏了一下她的臉,稍稍安撫。 陳安寧說:“其實你今天不來也沒關(guān)系,我以前都是一個人回去。” 葉迦言說:“其實你不回去也沒關(guān)系啊,都一樣,只是一個選擇和被選擇的關(guān)系。” 她哦了一聲,冷淡地說:“謝謝你啊?!?/br> 葉迦言笑:“社會主義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br> 旁邊打牌的男人被陳安寧剛剛突如其來的一聲吼嚇到,那局輸了牌,嘴里罵罵咧咧一通臟話。 男人跟同桌的人爭執(zhí)了幾句,雖說不至于到動手的程度,但到了氣頭,手里一副牌甩出去,正好砸到陳安寧那邊,看得出來,他在試圖找出氣筒解氣。 沒砸中,只有幾張牌落在她大腿上。陳安寧把牌撿起來,放在桌子上。 旁邊的葉迦言早已經(jīng)站起來,扯了旁邊一個書包就往那男人身上砸過去,冷冷地說:“找死啊你?!?/br> 陳安寧拉了他一把,示意事情并不嚴重,不要鬧大。 葉迦言沒動。 乘務(wù)員飛快地奔過來準備了解情況。 劍拔弩張,了不得。 電光火石間,過道里突然閃出一個活潑的身影。 江楊依舊背著他的阿迪書包,戴著棒球帽,興沖沖地從葉迦言和男人中間穿過,在陳安寧旁邊坐下。 他第一件事就是看了一下手表,“48分鐘,終于找到你了?!?/br> 氣氛瞬間跌至冰點。 陳安寧給江楊使了個眼色,他沒看明白。 下一秒鐘,只覺得重心一個不穩(wěn),江楊被人扯著衣領(lǐng)拎起來,險些摔倒。 “我說,怎么哪兒都有你啊?” 江楊一回頭,看到黑著臉的葉迦言,他把衣領(lǐng)拉平整了,葉迦言還是不肯松手,挺不耐煩地盯著他,“你給我解釋解釋?” 江楊說:“我們見過嗎?” “怎么沒見過。” 江楊經(jīng)歷了一番復(fù)雜的表情變化,終于說:“我好像有點印象?!?/br> 葉迦言:“……去死吧你?!?/br> 江楊擰眉毛:“你這人說話,怎么這么惡毒呢?” 那邊陳安寧噗嗤一下笑出聲。 葉迦言:“關(guān)你屁事,讓開?!?/br> 江楊盯著對面的空位看了一會兒,在自己過去還是勸葉迦言坐過去中間,選擇了前者。 葉迦言坐下,瞪他。 慶幸,打牌那一桌的爛攤子已經(jīng)收拾好。 陳安寧的書包被丟回來。 江楊又看了一眼手表,葉迦言的態(tài)度絲毫不影響他樂觀的心疼,他握著雙手放在桌面上,看著斜對面的陳安寧:“我聽小曲說你今天去平城,其實我早就想去了,一直沒找到機會。不過她是今天早上跟我說的,所以我就趕緊買了票?!?/br> 陳安寧問:“你跟我一起上的車?” “對啊,我一節(jié)一節(jié)車廂找過來的?!?/br> “怎么不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