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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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寧?!?/br> 一盞吊燈在頭頂晃著眼睛,朦朦朧朧的燈光里面看人尤其好看。 陳安寧眨了眨眼睛,小聲地問他:“你喜歡我嗎?” 葉迦言點頭:“喜歡?!?/br> “有多喜歡?” “特別喜歡?!?/br> “特別喜歡是有多喜歡?” 葉迦言想了想,答:“想娶你?!?/br> 陳安寧半開玩笑地說:“可是我不想嫁給你?!?/br> 葉迦言說:“我這人沒那么愛爭面子,你要是不讓我追到,我就跟你死磕。” 陳安寧不吱聲了。 他補充:“所以你一定會嫁給我?!?/br> 凌晨一點,指針滴滴答答。 陳安寧蜷著手指,打破沉默,說:“你都沒有好好地給我表白?!?/br> 葉迦言說:“你需要嗎。” 陳安寧挺失望的:“算了?!?/br> 葉迦言想了想,起身,把陳安寧抱起來,往房間里走去。 她骨架小小的,像一只軟綿綿的小動物。 歌里眠香,酒酣喝月。 是誰說,女人都是附骨之疽。 葉迦言睡一米八的大床,他把陳安寧塞進被窩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歪著腦袋睡著了。 他趴在床沿上,盯著她看了很久很久。 于是趴著趴著,就睡著了。 · 翌日一早,陳安寧起床走出房間,葉迦言正好沖完澡出來,他只穿一件藏青色的針織開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里面什么都沒穿。 陳安寧說了句“早上好”,葉迦言“嗯”了一聲,朝著她的方向走了兩步,她退了兩步,后背抵上墻。 他繼續(xù)走過來,長腿邁開幾步就到她跟前。 然后俯身,拉了一下她身后落地的柜門。 衣服里面空空的,能清楚地看見肌rou的線條。 沐浴乳的香氣灌進鼻腔,陳安寧把眼睛遮住,“你能不能多穿點?。俊?/br> “已經(jīng)很多了?!比~迦言說,“你不在我都不穿?!?/br> 他從柜子里拿出一條毛巾。 她從手指縫里面偷瞄,發(fā)現(xiàn)他站在原地沒有動。下一秒鐘,手就被他拉了下來。 葉迦言靠得很近,欲言又止的。 陳安寧突然踮了一下腳,盯著他的鎖骨部位,伸出食指,輕輕蹭了一下:“你這里有顆痣哎,還蠻好看的?!?/br> 她紊亂的氣息噴吐在他的皮膚上。 葉迦言喉頭動了動,“你不要這樣跟我說話?!?/br> “怎么了?!?/br> “會有反應(yīng)?!?/br> 她乖乖的:“……好?!?/br> 他轉(zhuǎn)身離開,又被陳安寧叫?。骸澳莻€?!?/br> “什么?” “我們昨天是不是接吻了。” “是啊,你忘了?” “我喝多了?!?/br> 葉迦言頓了頓,揚了一下眉毛:“再來一次?” 陳安寧說:“不要了吧?!?/br> “那我不是白親了?” “你自己記得就好了,有什么吃虧的?” 葉迦言想了一下她說的話,竟然覺得挺有道理的。 他給她做好了早餐,雞蛋芝士吐司和紅棗粥。碗還是粉色的美少女戰(zhàn)士。 進食前,陳安寧接了一通電話,是編輯打來的。 “萱姐。” “安寧啊,今天準你一天假,你來北湖一趟,我估計八點鐘能到,有事情跟你說?!?/br> “嗯?!?/br> 陳安寧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七點半。 …… 白費了他給她做一桌早餐的精力。 北湖公園,離這不遠。葉迦言帶她乘公交車過去。 因為敢時間,她什么都沒來得及吃。下了車,他先找地方給她買早飯。 陳安寧在公園里找了兩圈,沒看到劉萱,北湖結(jié)冰。湖面上全是溜冰的小孩子。一眼掃過去,帶孩子的家長都是些中年婦女。 陳安寧堅持找了最后一圈,最終在湖邊的碼頭看到一艘畫舫,孤獨的女人坐在船里悉心研究手里的生肖青花碟。 劉萱盤腿坐在船上,穿一件厚厚的大襖,戴一副眼鏡素面朝天,畫舫四面都是閉合的玻璃門窗,她一個人在里面享受清凈的大好時光。 陳安寧過去敲門的時候,背著身子的劉萱輕顫一下,回過頭來,皺著眉毛推眼鏡。 “來啦?!?/br> 密閉的空間空氣不流通,積累了一點暖氣。 陳安寧在劉萱旁邊坐下,安安靜靜的,等她開口。 劉萱擺弄著手里的東西,自言自語似的:“高古凝脂和田玉雕,東西不錯,可惜是假的?!?/br> 她搖搖頭,以表惋惜。 陳安寧說:“我不懂這個?!?/br> 三十歲出頭的劉萱,繁忙的工作之余,喜歡關(guān)注古玩拍賣的市場行情,一派雍容而清閑的生活情調(diào)。 她抬眼,把鏡框放低,用近視的眼睛看著陳安寧。 隨后把手里東西放下了,說正事。 “楊決那本小說版權(quán)工作室已經(jīng)買下來了,昨天剛和他們那頭接洽,回頭我把具體文件和注意事項發(fā)給你過過目?!?/br> 陳安寧說:“這么快?可是我都沒有接到通知?!?/br> “我這不是在通知嗎。你先把手頭最后一期連載結(jié)束了,這邊同人本子一出,好過你熬個幾年不出頭。” 陳安寧手指絞在一起,低著頭沒吭聲。 劉萱怕她多心,又說:“輔佐一下新人,必要的?!?/br> 陳安寧說:“謝謝萱姐。” 劉萱說:“能畫就畫,小說改編畢竟難度大,風(fēng)險也大,而且談不上什么原創(chuàng)性,太拘泥了?!?/br> 陳安寧點點頭:“我試試吧?!?/br> “對了,你吃早飯了嗎?” 劉萱說著,從兜里拿出兩個rou包,揣進她手里。 …… 陳安寧從畫舫出來,聽見那邊的湖面上,有黑人在抱著吉他唱歌,圍觀群眾大都是婦女和兒童。 葉迦言扎進人群里的時候,她一眼就看到他了。 黑人小哥一首英文歌唱完,葉迦言上前和他說了幾句話。 陳安寧捏著劉萱給她的包子,緩緩移步。 黑人把吉他給葉迦言,他擺好陣仗,旁邊零零散散地站過來一些年輕的女孩,拿著手機偷偷拍照。 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往那里一站,兩條腿就是風(fēng)景。何況他長得還那么帥,難免惹人駐足。 葉迦言彈吉他不是特別厲害,但外行也看不出個門道。 他唱歌的時候,不怎么費勁兒,只是淡淡的,唱一句是一句,但是很好聽。 唱了一首溫柔的《女兒情》。 人山人海堵得慌,她要踮腳才能看到他??墒撬е拿恳粋€字,每一個音符,都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策M她的耳朵。 這是讓他們的開始顯得圓滿一些的表白。 葉迦言沒唱幾句,就把吉他還給人家了。從一個小朋友手里接過他買的早餐,往陳安寧這里來。 陳安寧問他:“你跟他說什么了?” 他笑著:“我說,如果我的女孩聽不到這首歌,那我可能要孤獨到老?!?/br> 陳安寧也笑:“看不出來,你唱歌還挺好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