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跪神佛與你相守、末世重生之使徒系統(tǒng)、變成喪尸后和前妻重逢了、關(guān)于周先生的一切、皇后再上崗攻略、藏在回憶里的風景、我死后女主破了無情道、哎呦,我的兒子是頭熊、瓷娘子、彎在心上的月光
祝清燃鬼叫:“cao/你媽,要給老子練火眼金睛?。??” 葉迦言沒搭理,背身靠上窗戶,翻看手機。 一開機,23條未接來電,震得手指發(fā)麻。 想一想,從他昨天跟著陳安寧出去以后就沒再看手機。 不過23條,有22條是同一個人發(fā)來的。 葉迦言皺眉,記得昨天晚上已經(jīng)和那人講得很清楚。 祝清燃往躺椅上躺,翹著二郎腿,搔首弄姿,“哪個美眉?給你打那么多電話?” “葉晨?!?/br> 祝清燃一愣:“他還管你要錢吶?” 葉迦言:“嗯?!?/br> “喲,小伙子,不錯不錯。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比我還厚的。” 葉迦言:…… 祝清燃說:“對了,我昨天看到陳安寧了,還是那樣,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小姑娘都不長rou????” 葉迦言盯著手機看,心不在焉回一句:“關(guān)你屁事?!?/br> 他低著頭,順著祝清燃的話突然想到昨天那個冒冒失失的擁抱,沒有由來地,牽了一下嘴角。 小動作被某人恰到好處地捕捉。 祝清燃斜他一眼:“思春啊大哥?” 葉迦言二話沒說,把羽絨服套他頭上,把人摁墻上揍。 揍完。 祝清燃委屈的,“你昨天,是不是把陳安寧藏我屋里了?” “嗯?!?/br> “她拿我稿子的事兒……” 葉迦言話還沒聽一半,電話又開始震。這次是他舅舅吳橋打來的。 開口就是:“今天晚上過來一趟,73?!?/br> 葉迦言問:“有事?” 那頭有嘈雜的洗麻將的聲音,吳橋口齒不清:“給你介紹一下小舅媽?!?/br> 葉迦言沒說話。 吳橋又添一句:“順便談?wù)勀銇韍c工作的事情?!?/br> 此話一出,就是在施壓了。吳橋的重點在所謂的“舅媽”,但他也知道,葉迦言看重的是什么。 他答:“知道了?!?/br> 掛了電話,葉迦言回過頭去:“她拿你什么稿子了?” 祝清燃開始打呼嚕。 · 是夜,73酒吧。陳安寧比預定時間先到一步。 吳橋和他的弟兄們包場。 穿黑衣夾克衫的吳橋精神抖擻,人逢喜事的模樣,見陳安寧進了門,把酒杯一推,坐直了身子,沖她招招手:“過來啊,meimei?!?/br> 這聲meimei叫得是在是膈應人。 陳安寧硬著頭皮走過去。 “吳老板,上星期三萬,這是今天的兩萬,加上之前的林林總總,還有一萬就補齊了,我下個月肯定能送來?!?/br> 隔了一張矮幾的距離,吳橋瞇著眼睛,看著陳安寧把錢拿出來,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趁她還沒把手縮回去,他突然一把摁在她手背上。 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對著她笑瞇瞇的,陳安寧心里發(fā)毛。 可是不管怎么使勁兒,手都抽不出來。 吳橋說:“我說什么來著,到今天讓你還錢已經(jīng)是最晚期限,怎么還跟我討價還價呢?嗯?” 陳安寧警覺地往回縮,那爪子摁得越發(fā)緊了。 “對不起,但是我真的湊不出錢來了,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覺得吳老板也不會這么急著要這一萬塊錢吧?” 陳安寧的身子被他不經(jīng)意地往里面帶,膝蓋骨磕在桌角,特別難受。 她也是頭一回見暴發(fā)戶長得這么威武雄壯。 “你覺得??我缺不缺錢和你還不還錢是兩碼事,我寬容你這么久,你還好意思跟我談條件?” 吳橋沉下臉來。 陳安寧無可奈何,另一只手順勢去摸口袋里的刀。 如果對方動粗,她不保證能僥幸逃脫。 畢業(yè)那年,陳安寧mama查了癌,一條命拖到今年三月,要做一次手術(shù),醫(yī)藥種種得花大價錢,親朋好友那里都借不到,迫于無奈,動用了下下策。去偷。 這一偷,偷到了吳橋的頭上。 吳橋是hc航空公司副總,在圈內(nèi)混得鼎鼎大名,能耐見不得有多大,玩女人的手段不少。 四海八方的美人,只有他看不到的,沒有他得不到的。 辦完了姑娘,再用一套房糊弄過去,也不是大事。 陳鳴偷的那家,偏偏是吳橋的新寵之居。地點是b城的郊區(qū)公寓,吳橋自有家室,選房地盡量要在偏僻之所。 陳鳴也不敢在市內(nèi)造次,看準了郊區(qū)姑娘是獨身,不難對付。 但萬萬沒想到那看似破落之地,也藏了這么大一個富豪。 他撬門進去的那天晚上,公寓里沒人,幸運地在衣柜抽屜里發(fā)現(xiàn)二十萬,他良心有愧,只拿了十萬。 但那晚的一舉一動,都被吳橋的針孔攝像頭記錄下來了。 等到吳橋找到陳鳴,那筆錢已經(jīng)交付給醫(yī)院。 吳橋氣急,沒報警,先行找到陳鳴,命人一頓打,把他打得半死。 十萬塊錢對一個航空公司的老板來說壓根不算什么,況且陳鳴醒來已經(jīng)瘋瘋癲癲,吳橋一點也不吃虧,索性替他免了十年牢獄,唯一的條件是要陳家水靈靈的閨女陪他玩。 吳橋選女人基本從服務(wù)行業(yè)挑,還沒明目張膽地搶過黃花大閨女。 他跟陳安寧說,你還我錢,我就放過你。陳安寧說,我還你十二萬,你別再找我父親。 吳橋答應。反正等哪天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不起這筆錢,就得爬上他的床去求他。 女人都一樣,就是根賤骨頭。 陳安寧目前在給雜志畫封面,還有一個小的連載版塊,稿酬不算多,但一發(fā)了工資就往吳橋那兒送。 吳橋脾氣暴躁得要命,高興起來叫她兩聲meimei,不高興拳腳相加也都習以為常。 她爸吃了大苦頭,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清醒過來的可能性,她媽也還是走了。 原先的房子也賣了,但這筆債款,還不知道要還到猴年馬月。 吳橋見她不言語,手指攥著她的下頜骨,拉到眼前,低聲說,“要不你考慮考慮,做我吳太太?!?/br> 他兩根手指太用力,根根筋脈爆成青灰色,陳安寧被擰著下巴,臉上疼得青筋亂跳,搖了搖頭,“不要?!?/br> 等陳安寧一張口,話音未落,吳橋一個巴掌就甩了上去。 強取豪奪,無法滿足他的征服欲。但有人非要跟你演三貞九烈,你也可以讓她生不如死。 旁人圍觀不解圍,面面相覷。一半是他的手下兄弟,一半是他生意場上的狐朋狗友。 吳橋揪著姑娘外套的衣領(lǐng),刺啦一下把拉鏈扯斷。 陳安寧因為他的劇烈動作整個人摔在桌子上。 口袋里的刀具,紛紛落地。 吳橋氣急跳腳,掐著陳安寧的腰,把她摔進沙發(fā)。 像猛虎撲食,一層一層衣物掀開,要把手無寸鐵的小朋友撕碎。 緊要關(guān)頭,幾只酒瓶碎在地上。 吳橋轉(zhuǎn)身,看到踢翻茶幾的葉迦言站在眾人中間。 他的眼睛里睡了幾座冰山,身上的氣勢壓住整個場子。 葉迦言把陳安寧拉到自己身后,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舅舅,你別碰她,她是我媳婦兒?!?/br> · 葉迦言不知道吳橋和陳安寧有什么過節(jié),但他很清楚吳橋這人不是善茬。 幸虧他趕來得及時,不然今天陳安寧后果堪憂。 看在葉迦言的面子上,吳橋怎么說也不能再把她扣著。 陳安寧跟著葉迦言平安出去,沒人敢攔。 葉迦言帶她走了一段路,突然問:“今天鄰居哥哥不來接你?” 陳安寧輕輕“嗯”一聲。 今天取了稿費就直接往這兒來了,宋淮不知道這事兒。 葉迦言說:“我車在前面?!?/br> 陳安寧嘆了口氣。 她原來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城市這么小,怎樣都能遇見。 葉迦言手里捏著車鑰匙,掂了兩下,問她:“你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