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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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些在定了宮九的罪名之后,再牽連太平王依舊也能辦到。但到底…… “太平王當(dāng)年也算立過大功,如今主動自首,本就又可再減一刑?!壁w佶吹了吹茶,喝了一口,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但冬凌卻明白,更何況太平王還如此的識實務(wù),主動放棄爵位,獻上珍寶。 真實性的好處都得到了,當(dāng)今在位的這個皇帝又不是十分好殺的人,自然也就起了放他一馬的想法。 不然這件事情追究下來,不光宮九和太平王,就連他們府上的人都難逃一死。 誅連九族,這句話不是說一說的。 冬凌心說心善一些好,善一些好,她不就是仗著趙佶這樣,才敢這么放肆。要是在她面前放個秦始皇,她肯定早慫成一堆了。 她現(xiàn)在唯一不懂的事,“這種事情,皇上難道不該是找神侯商量么?” 趙佶瞪了她一眼,“他知道個什么?!?/br> 冬凌:“……”那我又知道什么。 然而趙佶還真把她當(dāng)成萬事通了,一副你別瞞朕的模樣,“朕早就知道你能掐會算,消息很多。這宮九的事情,當(dāng)初也是你‘算’出來的。所以你再給朕說說,這次放了這宮九,日后會不會有什么麻煩。” 冬凌問:“說實話么?” “這不廢話。”趙佶道。 然后冬凌說:“要說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但有一件事情我很清楚……” “什么事?!?/br> “就是不管這宮九日后會不會還找皇上您的麻煩,您都不差這一樁。畢竟算一算,那邊還有一堆大大小小的盯著這個位置,五個手指頭都不一定夠數(shù)?!倍枭裆届o的指出,“所以比起來,一個已經(jīng)不是世子,只有些江湖勢力的宮九,很重要么?” 被她這么一說,好像真的……不太重要。 但朕要的不是神卦么? 趙佶瞪向冬凌,“你糊弄朕。” “真沒有?!倍枳旖侵背?,“也不知是誰跟您說的我能掐會算,我要真能算,那只胖鴿子絕對長不了那么胖。” 鐵定不能讓它瞎吃?。。?! 趙佶經(jīng)她一提也想了起來,“今天怎么沒帶來。” “怕它進了御膳房。”冬凌說。 趙佶:“……” 這天簡直不能聊了,他揮了揮手,就要又讓冬凌滾蛋。卻又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天湖面救駕的那個顧惜朝,真有大本事?” “皇上查他了?”冬凌問。 趙佶點了點頭,“朕也就是查了他,才明白你那天說的話的意思?!?/br> 冬凌覺得這回顧惜朝應(yīng)當(dāng)落不得那么一個悲慘的結(jié)局了,但她不介意再說一些好話,或者說是實話。 “這個人是真的很有本事,可以說是世間難尋?!倍枵f:“皇上您要是不要他,我可就要把他弄到神侯府啦!” 趙佶:“……你倒是向著他們?!?/br> “這話說的?!倍枋?,“我可特意先留給您挑了,怎么就能是向著他們?!?/br> 趙佶說:“分明是人家心心念念都在考科舉,想要入朝為官替朕辦事,你拉不走方才如此。”說完又補了一句,“若他真能進得殿試,且成績不弱,朕必點他為狀元……就是不能,他的身份朕也會解決?!?/br> 冬凌瞇起眼睛笑了笑,有了皇上這句話,顧惜朝估計離走上人生巔峰也不遠了。 她出了宮,準(zhǔn)備在外面逛一圈再回去。卻在進茶樓時看到了顧惜朝,對方身邊圍著不少的書生,個個似乎以他為首。然而也有一桌人坐在另一邊,神色不屑,但不知顧念著什么,并沒有開口嘲諷。 冬凌略一想就明白了。 當(dāng)天救駕的事情讓顧惜朝暴露得太直白,也太吸引人的注目,所以他的身世勢必提前被人爆了出來。 隔壁桌的自然是些瞧不起他的,卻又因為他當(dāng)真救過皇帝而不敢太過放肆。圍著他的自然是一些‘看好’他的,這個看好是看好他的才學(xué),還是他救過駕這件事情,還當(dāng)真是難說。 所以顧惜朝看著不是很高興,神色也是淡淡的,眉頭緊皺著。 冬凌走了過去,“顧公子,聊一聊?” 她這話一落,圍在四周的人立即趕緊起身,“我們還有點兒事,就不繼續(xù)呆了,你們慢聊?!?/br> 剩下一個剛進京不懂形勢的,也被趕緊拉走了。 “怎么回事兒,那是顧公子的紅顏……”那人邊走邊發(fā)出疑問,然而很快就有人打斷了他的話。 那人急道:“別亂說話,那可是神侯府的冬姑娘?!?/br> 這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然而想到白發(fā)……趕緊一拍腦門,“都怪她太漂亮了,我一時看呆了下,沒注意到頭發(fā)?!?/br> 既然是冬凌,那就更加招惹不起了。 人家可也是救過駕的,且據(jù)說三天兩頭被皇上請到宮里去,有傳言說可能會封貴妃。還有人說她跟神侯府的無情關(guān)系不一般,當(dāng)然更可怕的還是她本人的戰(zhàn)斗力,竟然連石觀音都死在了她手上。 更據(jù)不知可不可靠的消息,當(dāng)年還曾有一個男人被她廢了子孫根。 這一來,這些人就是再想拍馬屁,也必然不敢在她明顯是要跟顧惜朝單獨聊天時留下來礙眼。 又不是不要命了。 冬凌又朝隔壁桌掃了一眼,那幾人面色均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強做自然的起身,“我突然想起,家里還有些事。” “我家也還有人等著我呢……” 他們到底自認(rèn)‘清流’,所以走的時候是一副昂首挺胸的模樣。甚至有兩個,還非得擺出一副搖頭嘆息的模樣。 好像冬凌這樣的人,跟顧惜朝這樣的人坐在一起,是多么掉價似的。 也真該慶幸他們不敢開口,不然冬凌真不介意上前一人甩一巴掌。都是讀書人,怎么這書越讀越迂腐。 學(xué)學(xué)人家角落里的那桌低調(diào)喝茶,品詩論詞的不好么,為什么偏要沒事靠貶低別人獲得什么存在感。 冬凌坐在了顧惜朝對面,開門見山的問,“顧公子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br> 這很明顯。 上次看到時,盡管渾身濕透有些狼狽,但顧惜朝卻依舊十分平靜。如今綢緞加身光華鮮亮,眼里的情緒卻很暗。 冬凌上來沒有客套的開場白,顧惜朝也沒客套,他甚至沒有回答這句話,只是沉默良久,看似思考了半晌后說道: “我有在想要不要過三年再考。” 要不是自來穩(wěn)得住,冬凌簡直想倒吸一口涼氣,“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這意味著什么?!?/br> 顧惜朝自然清楚。 但現(xiàn)在他救駕的事情鬧得太大,這一次考出來的,他不懷疑自己一定能過,但別人肯定會覺得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他過來。 他向來自信,又確實有本事,自然不希望如此。 所以當(dāng)天他就走了,但他忘了他走了之后,哪怕冬凌不提,皇帝也有本事查出他是誰。更何況當(dāng)時整整好幾船的人看到他飛身過去了,之后又平安回來了,哪怕沒看到現(xiàn)場版的,也足夠了。 更別說后來皇帝還賜下了賞賜,鬧得是浩浩蕩蕩的。 冬凌略微一想便明白了他的顧忌,她說道,“但別說是三年,就是三十年,你也不保證沒人記得這件事情。” 這種事情,自然是人們最喜歡的八卦,又怎么會輕易忘記。 顧惜朝自然也是知道這點,若不是如此,他早早就離開京城,回去繼續(xù)學(xué)習(xí)去了。 冬凌知道她想不通,也不勸,只是問道:“別人的說法很重要么,人家丞相尚書的兒子照舊要考科舉,當(dāng)年也不過是父兄避嫌,不做考官而以。莫不成照這么一說,他也不用考了,因為考成什么樣都會有高分?” “有些人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而以,我知你是有真本事,又何必顧慮這些?!?/br> 更何況,“我剛從宮里出來,皇上說了,若你能進殿試且文章真的不錯,便點你個狀元。若是進不了,他就幫你把身份的事情解決了……看樣子,他也沒準(zhǔn)備讓你必然高中,還是要看你的本事如何?!?/br> 聽了這話,顧惜朝的情緒明顯好了很多。 別人的誤解不重要,說到底皇上才是那個決定是否重用他的人。對方只是出于救駕之事的賞賜,和其實是看中他的本事,這對于他來說會有一個完全不同的結(jié)果。 冬凌知道他心中抱負(fù)良多,如此這般應(yīng)當(dāng)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如此,她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只盼著趙佶那邊有了顧惜朝這么一個得用的人,別整天老想著壓榨神侯府。不能因為諸葛神侯忠心,他覺得放心就這么干?。?/br> 而且后面對付完南王,還有蔡京和方應(yīng)看以及凌落石的狐貍尾巴要抓呢,多個人分擔(dān)剛剛好。 只可惜……科舉還有多久開來著,怎么不明天就開考。 冬凌勸完了顧惜朝,又同對方說了幾句,便離開了茶樓。轉(zhuǎn)頭進隔壁的合芳齋買了份糕點,然后便出了門。 合芳齋的糕點十分有名,往往要排著隊都不一定買得到。冬凌這等插隊行為自然被很多人不滿,但一看是她……紛紛又歇了火。 最近圣寵太過,一般府上的人,就算平時再囂張,這會兒也不敢觸她的眉頭。 只最多朝著老板說一聲,“什么誰來得都得排隊,還不是看人下菜碟?!?/br> 合芳齋的老板心里苦啊,天知道他倒是想不看人下菜碟,只是這位冬姑娘第一次來時,就直接報上了西門吹雪的大名。并說每次她來買糕點都給插隊,就不往外傳,不然分分鐘讓全天下都知道。 至于么,不就是他們店賣夠一百份就不賣了,她來了三趟都沒買到么…… 唉?。?! 店老板嘆了口氣,早知道,他就不把這家店做得這么出名了。 這點兒小事冬凌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提著糕點回去時,無情正在看一封飛鴿傳書。冬凌拿起糕點自己吃了一塊兒,隨手就給他嘴邊送了一塊,又問道:“又出事了?” 無情回她話時一張口,糕點就正好進嘴,他:“……” 冬凌卻已經(jīng)接過了飛鴿傳書,一看才知道這一回還是好事。花如令不知打哪兒找來一個神醫(yī),據(jù)說是醫(yī)術(shù)精綻有八成把握能治好花滿樓的眼睛。只是…… “要天山雪蓮?”冬凌道。 無情點了點頭,“花家自然沒有天山雪蓮,神侯府也沒有,甚至就連皇宮大內(nèi),也沒有這等傳說中的神藥?!?/br> 但能救治花滿樓的眼睛,花如令自然不會放棄,所以他想請人入天山,取雪蓮。 花家結(jié)識的江湖豪杰自然不少,但適合做這件事情的人卻不多。因為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去的人必須武功高強,而且年紀(jì)不能太大,不然怕受不住寒冷。最重要的是要機靈,能隨機應(yīng)變…… 他能想到的人選并不多,只來自兩個地方,一個便是神侯府里的無情幾人,第二個便是陸小鳳。 “花伯父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陸小鳳,只等他來到京城,然后我們相攜一起進山?!?/br> 人多,也有個照應(yīng)。 “花滿樓也會到。”無情說:“本來是沒人同意他也來的,畢竟雪山之地還是比較危險,更何況他的眼睛……” “但他的眼睛看不見在那里反而會是優(yōu)勢。”冬凌卻說:“先不說他那一副沒有眼睛卻比有眼的人走得還穩(wěn)的本事,就說雪山之中,若是恰好有陽光,白茫茫一片,對眼睛本就是個很大的負(fù)擔(dān)。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