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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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自然是找個信封裝好,放進暗室里,成為那眾多消息中的一例。 此時距離石觀音給的日期還有十日,蒙古使者一時半刻也趕不到京城。冷血那邊辦完了事正在趕回來的路上,蔡京和方應(yīng)看也隔外的安份。就連諸葛神侯幾次相見都是面上帶笑,氣氛著實并不算太過緊張。 “冬姑娘在府里住的習慣么?”見著冬凌,甚至有空問上兩句。 冬凌點了點頭,十分得體的表達了自己住得很舒服,神侯府氛圍特別好,對她也特別照顧。 諸葛神侯看了一眼坐在她旁邊的無情,頗為有些恨鐵不成鋼。這都多少時日了,還沒追上?明明看著人家姑娘對你有意,不然為何天天同你呆一塊兒,她無聊怎么不來找我老頭子聊天呢。 他這個大徒弟啊,就是太悶,不好! 諸葛正我將目光從無情那里重新移回冬凌身上,特別和氣的說:“京城還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讓無情多帶你出去逛逛?!?/br> 冬凌笑著點了點頭。 她現(xiàn)在也不在糾結(jié)說不說清楚的事情了,總歸滿世界都已經(jīng)當他們在一起了。 天天想著怎么水到渠成,想方設(shè)法的折騰,還不如靜待時機。而且一但沒了那急切的目標,就連撩無情,也明顯要比之前幾天有趣多了。 既然諸葛神侯都發(fā)了話,再加上無情自己就時常讓冬凌不必悶在府里,此時更是有了理由邀她出門。 盛捕頭尋的理由相當正直,態(tài)度也十分的君子,但心里嘛…… 冬凌悶笑不止,著實是沒想到,自己這都差點談過一次婚嫁了,反倒又回過頭享受了一回被追求的感覺。 只是相較于她那動不動就撩的直白,無情到底要委婉很多。 盛捕頭帶她去的地方從樓茶到書齋,還有各種小吃點心鋪子,幾乎是都有去過一兩家。而今日則是趁著天氣好,索幸不知跟誰借了船來游湖。 湖面上小船不少,里面不是身邊伴著美人的公子少爺,便是今年上京趕考的學子。 前者談的是風花雪月,后者聊得是詩詞歌賦。 偶爾離得近些時,還能聽到隔壁船上的聲音。 趕得不巧,隔壁坐的人不知是哪家的紈绔少爺,傳出的盡是些,‘少爺你……別這樣……好壞……’之類的。冬凌抽了抽嘴角,心說這可真不講究,光天化日的干嘛呢……不過她的眼神便是毫不猶豫的飄了過去,好像要透過層層的紗漫看到里面似的。 無情:“……” 攤上這么個好奇的主兒,無情還能如何,只能運著內(nèi)力,讓這船往另一邊移。 另一邊的船看著就要奢華大氣不少,里面隱約只能瞧見一坐三站四人,皆為男子。只是……一聽到那坐著喝茶的人的聲音,無情的面部表情又是一頓。 那位……怎么會在這里? 此時對方顯然也已經(jīng)看到了他,正笑著說:“那不是無情么,去,將他和他身邊那位姑娘請上船來,喝上一杯?!?/br> 站在旁邊伺候的三人中其中一人,當即便掀開簾子走了出來。足尖點水似輕巧的越過湖面上了他們這艘船,垂眸道:“盛捕頭,黃公子在那邊,請……” 聽到這個稱呼,冬凌心下便是一驚。 這年頭,什么黃公子黃老爺,太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皇位上的那位了。尤其看這排場也著實是很像…… “好,我們這便過去。”那位發(fā)了話,無情怎能拒絕。 前來傳話的那人一笑,轉(zhuǎn)身就要回之前的船上。卻只見就在這時,水面之下突然竄出數(shù)個黑衣男女,直奔那膄大船而去。 第 42 章 黑衣人是從皇上坐著的那艘船的四周突然躍起, 共有八人, 男女不一,高矮不同, 一看就不是正規(guī)訓練出來的。但他們的武功卻遠遠不比正式訓練出來的殺手要差,相反只會更高。 冬凌來不及多想皇帝出個門怎么才帶這么三個人,手上便已經(jīng)直接掀了桌子,擊向離她最近的二人。 旁邊無情跟她配合默契,手中茶杯順勢擲出, 攔了另外一邊的一個人。 之前躍上他們船的那個人早就已經(jīng)抽劍返身跟人戰(zhàn)到一塊兒,之前就留在船上保護的人自是不必提。 他們一個已經(jīng)提劍與人斗在一塊兒,剩下的則跟在皇帝身邊,哆哆嗦嗦的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個不會武的。 時間緊迫,無情來不及多解釋船上人的身份, 只說:“那人不能出事?!?/br> “知道?!倍杵鹕淼耐瑫r一把抓過船上用來劃船的槳也丟了出去,順口說:“他要是死了,這天下就亂了。” 無情先前只知道冬凌知道的多, 卻沒想到她連皇上都能認出來。不過眼下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他腿不能行,輪椅又不比他那頂小轎,上面并沒有多少暗器。一般情況尚且可以應(yīng)付, 但眼下明顯已經(jīng)超出預期。 “找機會帶著皇上走?!彼贿厔邮忠贿呎f道。 冬凌已經(jīng)召出了她那套鎧甲和武器, “那皇上也得跟我走,他又不認識我,別把我當成和那些黑衣人一伙的?!?/br> 他們說話間, 已經(jīng)解決了一個黑衣人。 冬凌仗著劍三里的招式到了這里沒了cd,十分的囂張。見這又是在水面之上,這些人落地借力的點不多,大多時候都是空戰(zhàn)。她眼珠子一轉(zhuǎn),當時對付趙敏時用的那招盾壓就砸了過去。 她這一砸一個準,對方明明看著并沒有被砸得很慘,卻再使不出輕功,只得落進水里,直撲騰。 趁著人不備,冬凌接連兩個盾壓,水里就多了兩個落湯雞。但接下來那群人便有了防備,“離那個女人遠些?!?/br> 冬凌聽到一個脆聲聲的女聲響起。 發(fā)話的人個子不高,聽聲音也極為年輕,冬凌甚至懷疑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然而她說的話卻仿佛圣旨一般,這一群人紛紛遵從。只聽這位姑娘又說:“砍了狗皇帝,不要戀戰(zhàn)?!?/br> 好啊,這果然就是沖著皇帝來的,根本沒一點兒誤會。 此刻湖面上已經(jīng)亂作一團,一群游湖的書生自然大多沒有戰(zhàn)斗力,這會兒嚇得臉都白了,甚至掉水里兩個。再說那些紈绔子弟也沒好到哪里去,大多都嚷嚷著趕緊離開湖中心,根本不愿意惹事。 偏生這時候他們又聽到了船上尖著嗓子的大呼聲,“護駕,護駕!快來人吶……” 這聲音說是男的又顯得太過尖細,說是女聲又不太像,懂一點兒的當即就猜出了那是太監(jiān)。再聯(lián)系一般人怎能用得上護駕二字,這船內(nèi)之人身份自然不作他想。 這一來,那一船之前還在賽詩的書生們當即面色更白,推擠驚慌之下竟又掉下去一個。偏生這個不像之前兩個一樣會水,一掉下去先喊起來救命,這些人手忙腳亂的又去拉人,簡直亂作一團。 再看那些抱著美人的紈绔子弟,蠢的直接當沒聽到還要跑,聰明點的倒是嚷嚷著,“快,快,劃回去救人,沒聽到誰在上面么?” 然而喊歸喊,不知怎的,他的船卻是向后飄的。 船上跟在皇帝身邊的王安見此面色更加不好,“一群貪生怕死之輩……”罵完了又瞧見那一群有心無力的書生,跟了一句,“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br> 徽宗趙佶自己便也不會武,如果脫了皇帝的這層皮,更是個實打?qū)嵉臅虼寺犃诉@話十分不耐。要換了往常,就算是不教訓一下跟了自己多年的王安,也是要敲打敲打的。但如今卻是沒空管這個,他正扶著船上的欄桿,力求站得穩(wěn)當些。 此翻跟著他出來的人是魏子云和殷羨,這兩人在入宮之前在江湖上的名聲也不算弱。然而如今對上這不知哪里冒出來的刺客,卻是明顯有些心有余力不足。 今日若不是正巧碰上了無情帶姑娘出游,怕是已經(jīng)讓人闖了進來。 趙佶看得是眼花撩亂,卻也知道這四人中他那兩個侍衛(wèi)根本就是給人打下手的。只見那位曾經(jīng)聽神侯提到的冬姑娘一手提盾一手長刀,招式奇奇怪怪,卻也頗為有用。 無情因為腿腳不方便,所以從頭到尾沒有動地方,但暗器總能及時的到位。 但對方畢竟人多,不說其他,單說對上魏子云的那一位,看著個子很矮下手卻狠。鼎鼎大名的瀟湘劍客根本不是對手,才不過二十幾招就已經(jīng)落于下分,眼看著就再攔不住人要讓人沖進來。 王安看著驚得不行,嗷嗷直叫的簡直想讓趙佶把他敲暈。 情勢著實算不上好,再往外掃一圈,湖中心已經(jīng)著實沒了什么人,只有兩膄船要進不進的,看那樣子就知道船上的都是些廢物,就是過來也幫不上大忙。剩下就是那一船的學子了,還在撈人……“也確實,是沒用?!?/br> 趙佶剛說完這話,就跟上天要打他臉似的。只見那船上一個身著青衫,相貌俊雅的青年直接躍起。先是一把將那落水的人拎起,甩到船上,再來足尖點地,看著十分輕松的跨水而來。 他只一到場,就接替了魏子云的位置,恰好替他擋了一劍。 魏子云剛要道謝,就聽到一個女聲響起,“先帶皇上去無情那邊?!?/br> 他反應(yīng)了一秒,才明白過來說話的正是跟在無情身邊的那名女子。此刻對方還在跟三個人纏斗,顯然是抽空喊了一句。他也并未拒絕,將此地的防守留給剛剛過來援手的這位兄弟,自己就過去扶了皇上就走。 他這邊才把趙佶用輕功帶到了無情船上,那邊冬凌直接就一個直沖,落到了大船的船頂。 然后…… 她腳下一個用力踩塌了船頂,落了下去,一腳將還留在里面的王安踹下水之后,直接頂著盾墻開了盾立加盾舞。 還在船上的殷羨和那青衫公子當即一個躍起,離開船面。 皇帝之前坐的那船是大,但他也沒想著暴露身份,所以也不可能大到哪里去。因此冬凌盾舞一開,當即霹靂啪啦一頓亂響,整只船都被拆得差不多了。他們之前站的地方,更是時不時有刀片劃過,根本不能再停。 “她,她這也不怕把自己埋了?”趙佶看著,忍不住咋舌道。 魏子云也看不太懂,只能說:“或許是有什么特殊的法子吧!” 唯有無情見過冬凌出手,也知道除了這漫天飛舞的刀片之外,此刻被幾乎埋在里面的冬凌身上必然開著盾立,可以抵抗一切傷害。所以他并不擔心,更在對方動手的時候便已經(jīng)想出了原由。 水上作戰(zhàn),借力點其實并不好選。 像是什么點水而過,不過只是在岸上之時便借了足夠的力道,再借水力。但如果長時間在水上,水面絕對不夠給人借力。所以他們之前,其實借的一直是那膄大船上的力。而此時,冬凌便是要毀了這膄船。 這個毀并不是要砸爛了船,而是她站在中心點開了舞,旁人勢必便不可能再在船上停留,或者是腳尖一點似的借力。 誰要是還敢這么做,就等同于不要命了! 湖中心此時根本沒什么船只,離得最近的便是無情這一只。所以冬凌這一動作,無情便將剩下的暗器齊出,只為阻擋有人過來。殷羨和那青衫公子也不是傻的,在空中時便纏住了各自的對手,然后雙雙因為沒有借力點落進了水里。 這一來,等到冬凌頂著滿頭的木屑,撕掉落在頭上的兩條紗幔,抬起頭來之時,水里已經(jīng)是一堆的落湯雞了。 她優(yōu)先看向那名少女,恰好就聽到了她身邊的人喚了她一聲,“牛rou湯,怎么辦!” “撤?!?/br> 牛rou湯說:“今天沒機會了?!?/br> 說完他們集體便又潛進了水里,跟殷羨二人對戰(zhàn)的二人更是直接虛出一掌,趁著對方避讓的功夫脫離戰(zhàn)場。 同樣都在水里,殷羨二人卻顯然沒有對方水性好,此時再追已經(jīng)來不及。 船上的無情自然自然不能指望,魏子云也搖了搖頭,他就是追過去,也只有馬上被逼退的份。更何況眼下情況不明,誰也不敢肯定危險已經(jīng)過去,他怎能離開皇上身邊。 再看冬凌…… 大船之上之前掛滿了層層的紗幔,是又好看又涼快還保隱私。但現(xiàn)在因為被她的盾舞轉(zhuǎn)過之后自然碎成了一條條一片片的正在亂飛,只等她盾舞一停,緩慢的飄落下來套了她滿頭。 眾人:“……” 冬凌一臉無奈的把這些都撕干凈了,搖搖頭甩掉頭上的木屑,這才抱怨,“我說皇上啊,咱下次能不能別整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緊張的氣氛因為她這一句話就變得怪異起來,魏子云和殷羨一臉看勇士的表情,萬萬是沒想到有人敢跟皇帝這么說話。 無情更是只能解釋,“冬姑娘性子直率,一向如此,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皇帝能說什么,若換了另一副場面,要有個女人敢這么說都不用他開口,自然有人斥責過去。但如今這副場面看來,這位冬姑娘說得似乎還沒什么錯,頂多算是直言進諫。再加上人家剛剛救了他一命,抱怨一下被他整的那些浮華的東西拖了后腿,也就不算什么了。 將一切考慮清楚后,皇帝搖了搖頭,又看向無情的這膄小船。 嗯,的確是沒那些華而不實的玩意兒。 尤其現(xiàn)在桌子和船漿都被用作武器打人,更是顯得小船上空曠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