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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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凌那一身,似乎的確特別的值錢。 那邊陸小鳳還在說:“也真是看不懂你了,這有什么好不承認的。而且冬凌當時不知道你是誰時,一開始都在替你掩飾行蹤。她還當我沒看出來,其實只是……就算不說那些,她肯把你的錢袋掛在身上,豈不早就說明了一切。” “陸小鳳。” 陸小鳳乍然覺得無情的聲音有些冷,還有點兒嚴肅,“怎么了?” “甄聰的事情,你知道吧!”無情問。 陸小鳳點了點頭,全城都傳遍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無情又說:“你說要是讓冬凌知道,你這么在背后毀壞她的名聲,編排她喜歡別人,你猜她會不會也給你一腳?!?/br> 陸小鳳乍然覺得下.體一涼,驚得閉了嘴,這太恐怖了。 見他成功被嚇到,無情這才滿意的端起茶杯,不管如何,女孩子的名聲也容不得陸小鳳亂說。 茶水剛要入口,他的表情卻又是一頓,隨即看向門口。 門被推開,冬凌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第 24 章 冬凌一進門, 就發(fā)現氣氛有些不太對, 無情倒是還好,主要是陸小鳳。 這只小鳳凰心虛得實在太過明顯, 她一往進走他就直接起身倒退了兩步,看她簡直就像是在看什么洪水猛獸。 后一想,“難道你知道我要跟你算帳?” 陸小鳳瞬間就驚了。 這是真聽到了? 冬凌看他那睛直掃窗邊的表情,簡直是一言不合就要跳窗逃跑的模樣。 實在是怕啊,剛認識的時候陸小鳳還能覺得冬凌就算因為白發(fā)的事情發(fā)起瘋來, 自己也能制得住。但現在……那可是一下就能把一塊大石砸成沫的女人,兇殘程度直線上升不說,下手還狠?。?!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根本瞧不出來冬凌會武。 如此手段,縱橫江湖這么些年, 陸小鳳可還從來沒有遇上一個人,能這么瞞得過他的法眼。 武功高,下手狠。 陸小鳳想到盛傳的甄聰不行了的消息, 越發(fā)的腿哆嗦?,F在他不得不承認, 他一直覺得很兇的薛冰,跟冬凌一比,其實還是很溫柔的。 起碼薛冰只會咬他的耳朵, 而不是讓他變太監(jiān)。 冬凌看著陸小鳳。 不對勁, 很不對勁。 陸小鳳是誰啊,天要榻之前他估計都能笑一笑,沒道理因為司空摘星的事就被她嚇成這樣。再看無情, 這人表面上看起來同往常一樣,但握著茶杯的手卻有點兒緊,明顯有些緊張。 “你們兩個……” “我們兩個什么都沒干?!标懶▲P著急洗清自己不說,還要給自己臉上貼點金,“我們來這里,完全是為了你的安危來的?!?/br> 冬凌信他才有鬼,但她不信也沒有辦法。 陸小鳳的嘴是出了名的嚴,他要是不想說的話,你就是想方設法也套不出來。能被你套出來的,都是他自己覺得無所謂的。 她轉而看向無情,無情也正看著她,眼神相對,對方朝她點了點頭。 “應該是沒聽到吧!”無情想,他是先聽到的腿步聲,似乎冬凌是剛剛過來的,應當沒聽到才是。 冬凌如何能不明白,這會兒她再問,也什么都問不出來。所以便沒有再問什么,只是走過去坐了下來。 陸小鳳見她如此,趕緊耍寶打趣,熟不知這樣一來,就顯得更有問題了。 倒是無情,三言兩語便轉到正題上來,“昨晚的人究竟是誰,需要幫忙么?” “這就要問陸小鳳了。”冬凌說:“我去花滿樓那里找他,就是為了這件事,結果沒想到他竟然在你那兒?!?/br> 無情說:“霍休那里有一部分窖藏的好酒,昨日全都搬到了縣衙,準備清點過后運進京城。” “哦。”冬凌瞬間懂了,“陸小鳳肯定是去偷酒去了。” 說起這個,陸小鳳就絲毫不見心虛了。他辯解道:“什么叫偷酒,我那是去喝酒?!?/br> 他見冬凌的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下一刻仿佛就要懟他,趕緊轉移話題,“不過你找我什么事?!?/br> “算帳?!倍枰恢肝蓓敚爸烂?,這間屋子昨晚屋頂破了個大洞?!?/br> “這個我當然知道?!钡昀习逭f得清清楚楚的,他們聽到動靜出來時,屋里已經沒人了。但根據現場和冬凌回來后的說詞,都是她自己看到有人在屋頂,似要圖謀不軌,來不及多想就撞破屋頂沖了出去。 “可這又跟我有什么關系?!?/br> “當然有。”冬凌說:“因為害我需要撞破屋頂追出去的人,是你的朋友?!?/br> 陸小鳳:“……” 陸小鳳朋友太多,一時根本想不到是哪一位又來撥虎須。更何況他現在更為關心的是,“你一進門就要找我算帳,算的就是這筆帳?” “當然?!倍椟c了點頭。 她又看向陸小鳳,問:“莫不成你那里還有其他的帳,我該一并算了?” “沒有沒有?!标懶▲P趕緊搖頭,“就這一條都好像是強加給我的,畢竟我的朋友那么多,如果哪一個做了什么都要算到我頭上,那我恐怕早就墳頭長草三米高了?!?/br> 然而他心中卻是大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恰巧聽到了之前那翻話,天就還是藍的。 他的命根子總算是保住了。 以至于這時候,他總算有心思追究,“究竟是我的哪位朋友,不長眼惹上了冬女俠。” 無情也看了過來。 冬凌說:“那人長得偏瘦,動作靈活,輕功極好,看著像極了一個猴?!?/br> “是上次的那一個?!睙o情說:“他究竟是誰,為什么盯你這么久?!?/br> 陸小鳳心中一突,猛的就想起一個人來。 果不其然,下一秒冬凌便說:“偷王之王司空摘星,他不光晚上光顧,白天還想偷我的東西,只是溜得太快,沒抓住?!?/br> 無情聽了倒是心下一松,即是司空摘星,那最多就是破點兒財,無甚其余大事。 陸小鳳卻是十分奇怪,上上下下的把冬凌打量了一個遍,才說:“還真別說,你這身上每件東西都挺稀奇,就是我以前也沒見過相同的。引得那猴精盯上也是正常,而且他偷完過足了癮會還回來的,所以不必擔心?!?/br> 這會兒陸小鳳倒是自在極了。 背后說人壞話沒被發(fā)現,而且要算的帳還是司空摘星惹出來的。若是別的朋友他或許還得頭疼一下,即是司空摘星,那就沒什么大事了。 他給自己倒了杯茶,悠哉悠哉的喝了起來,喝完還不忘感慨一句。 “果然還是朝廷的人有面子,我來住的時候,掌柜的就不給我上這種好茶。” 無情神色一頓,直覺的就看向冬凌,后者正笑瞇瞇的看著他,見他看過來還沖他挑眉一笑。 好似在說:“瞧,我說的什么?” 無情也只能笑一笑,裝做沒有聽到陸小鳳的話,也沒看到冬凌得意的眼神。 陸小鳳覺得自己眼睛有點兒疼,這兩人還說沒什么,威脅要動他的命根子。但看看他們倆人那模樣,還眉目傳情,當著他的面就已經這樣黏糊了……這要沒什么,他陸小鳳就把桌子給吃下去。 情人遍天下,自認對男女之情誰都沒他懂的陸小鳳,十分不甘心的又灌了自己一杯茶。 這年頭,實話都不讓說。 等陸小鳳給自己灌第三杯茶的時候,欣慰的發(fā)現那兩人終于發(fā)現他了。只是這也不是什么好事,因為冬凌說:“他要是自己好奇想拿一個去看看倒也無所謂,就怕是不是有人花錢雇他來的?!?/br> 這種事情司空摘星也不是沒做過,陸小鳳立即有些猶豫了。 “你得罪過什么人?”他問。 “多了去了,例如青衣樓的人,霍休雖然死了,但里面一百零八樓的人卻有大半逃了。誰也不知道那天夜里的消息有沒有傳出去,他們知不知道。也沒人知道那里面有沒有人有好兄弟,或者是親兄弟什么的死在那個雪夜。”冬凌說:“雖然可能性不太大,但保不齊就有人回來報仇呢?!?/br> 陸小鳳:“……果然,那天你身邊的尸體都是你干的?!?/br> 這點他之前沒想明白,但一得知冬凌會武而且很高強,就立馬知曉自己為何會覺得那部分的尸體比較更為凄慘一些。 但現在……“我覺得你可以放心,青衣樓的人大多都是孤狼,就是聯合行動,也只是看起來關系好,沒人會為對方以身犯險?!?/br> 這個冬凌當然知道,她特意提起,無非便是再在無情面前刷一刷存在感。 對方若是覺得她可能有危險,多關注關注什么的……所謂的愛情,除了一見鐘情,不就剩下這么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日久生情了么。 當一個人關注另一個人到一定地步時,觀感自然會不一樣的,更何況她冬凌本身又不差。 人美武功高還有錢,簡直世間難尋。 無情看著眼前的漂亮姑娘,總覺得她笑得有點兒意味深長,還有些勾人。 他定了定神,指尖觸到茶杯,這么久了,茶都已經涼了,正好讓他能涼一涼。 “還有何人。”無情聽到自己問,聲音倒還算得上是平靜。 冬凌說:“除掉青衣樓的人,旁的暫時想不出來。但若是有神精病看上我了想做什么,或者又有個甄聰那樣的腦殘,也不是不可能?!?/br> 陸小鳳只想說你簡直是……他不知道被害妄想癥這個詞,因此只能說:“你不覺得,你想得有點兒太悲觀了么?” “什么叫悲觀?!边@個形容冬凌可不認,她說:“人生在世,誰也不是銀子,那么招惹個個把變態(tài)就是正常。而且就算是銀子,也能勾得人去動它,不然人家好好的在地底埋著,是怎么上來的?!?/br> 陸小鳳:“……” 他再次在心中警告自己,以后絕對不要跟女人講道理,尤其是冬凌這樣的女人。 不等他緩過神來,冬凌已經繼續(xù)開口說:“不過我說什么都是猜測,也都是沒必要的猜測,因為只要你抓到了司空摘星,找他一問便知?!?/br> 陸小鳳苦笑道:“這可不好辦,雇主的事情,他可從來不敢泄露?!?/br> “跟你也不說?”無情問。 陸小鳳搖了搖頭,而且看著無情,就更覺得冬凌就是在找他的麻煩。身邊有無情這么一個名捕在,竟然還勞煩他陸小鳳干這種事情。 他可不覺得冬凌這是更信任他,分明就是看他太閑了。 陸小鳳趕緊說:“你可別把希望抱到我身上,那猴精躲起來的時候,別說是一個我,就是來十個我也找不到人。” 冬凌呵呵一笑,“你確定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