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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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屋子在樓梯一上來的第二間,到走廊盡頭還有五間屋子的距離。在無情的指示下,眾人讓開,冬凌跟著他走了過去。 昨天那個在路上攔她,后又強行調(diào)戲被她給了一下的色狼的確是死了。被人用一把小匕首插在心口,動手的人似乎也挺慌的,一連插了至少有三刀……無情垂眸看過去,“插了四次,致命傷不是最后一刀?!?/br> “那是,這個女人又不善長殺人。”之前拿劍砍冬凌的那人立即插嘴。 無情和冬凌對視一眼,簡直不想理會這個沖動的腦殘。 冬凌不善長殺人?青衣樓死在雪夜里的人聽到這話絕對會哭的。 他們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到這人手邊,只見那里用手沾著血寫了一個女字,“說好的我的名字呢?” “他來找你,女指女人,難道不是說你?”那人冷哼一聲,又看向無情,“你好歹也是六扇門的名捕,可不能看她漂亮就包庇她。不然我定然要將這件事情宣揚的人盡皆知,讓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你……” “閉嘴?!倍柚苯雍浅庾∷?/br> 無情突然問:“昨天晚上,沒人聽見有什么動靜么?” “我就住這間,不過睡得很死,并沒有聽到什么動靜?!币粋€中年漢子說:“他們剛剛也說什么都沒聽到,所以這人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防備,也沒跟人吵,所以……”他看向冬凌,覺得應(yīng)該就是這個姑娘干的。 先不說她一頭白發(fā),看著就不像是正經(jīng)人家的姑娘。再說地上的這人會武,被人悄聲無息的捅了這么多刀,肯定是熟人干的,女人最合適。 估計著還是先甜笑著被人擁入懷,然后突然動手…… 無情看向冬凌,“你也沒聽到什么動靜?” 冬凌搖了搖頭。 無情:“……”你好歹會武。 看出他的意思,說:“真沒什么動靜,而且……我一般也不太關(guān)注外面,只要不闖進我的屋子……” “你不會上次也沒發(fā)現(xiàn),有人在你屋頂掀開了瓦……” 冬凌點了點頭,“我聽到動靜抬頭時,你已經(jīng)在上面了?!?/br> 無情總算知道這姑娘壓根就沒什么警覺心,這般一看,她沒聽到什么動靜實在太正常了。他只能說:“不是她干的,這客棧里還有其他女人么?” “好啊,你果然打算包庇……” “打住。”冬凌趕緊伸手止住這人的胡攪瞞纏,心道要是江湖俠客都像這位一樣,這江湖得闖得有多心塞。 她略微一想,便說:“跟我來。” 眾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總有些愛看熱鬧的,立即跟上,那個嚷嚷著要為大哥報仇的更是寸步不離,深怕她跑了。 冬凌心說蠢貨,要真是老子干的,昨晚就跑了,還用得著等到今天再跑? 她一路帶著眾人到了街頭,幾個小彎進了一條小巷。巷子里有塊大石頭立在中間,雖說兩邊還有空地可供行走,但到底不太方便。冬凌上次還聽到有人說要不是太沉了,直接就搬走了。 現(xiàn)在嘛…… “你大哥硬還是那塊石頭硬。”冬凌問那個腦殘。 那腦殘立即說:“那當(dāng)然是這塊石頭,我大哥又不會鐵頭功,哪能比石頭還硬?!?/br> “那就行了?!?/br> 冬凌說完這話,直接召出自己的武器,一個撼地就直接砸了過去。只一瞬間,那塊大石不說碎成粉沫,也已經(jīng)七零八落,想拼也拼不起來了。 那腦殘:“……” 眾人:“……” 第 14 章 眾人被這一幕驚得不輕,紛紛看看碎成沫的大石頭,又看看站在旁邊提刀拎盾的冬凌,心中簡直有如幾萬頭草尼馬飛蹦而過。 說好的柔弱女子呢,說好的殺個人靠著美色引誘,還要一連捅上好幾刀呢。 這怎么就…… “你……”之前口口聲聲說冬凌殺了他大哥的那位,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你的武器……你……你會武?” 冬凌冷笑一聲,呵呵道:“老娘要是想殺你那大哥,還用得著捅那么多刀?直接讓他變rou泥,你連尸體都別想看到?!?/br> 那腦殘:“……” 眾人:“……” 冬凌問:“現(xiàn)在還覺得人是我殺的?” 眾人趕緊搖頭,想到自己之前竟然要押送這么一個殺神去見官,均都嚇得不輕,深怕人家一盾砸過來把他們砸成rou泥。有幾個膽小的,更是趁人不注意已經(jīng)偷偷溜了,剩下的也腿肚子直哆嗦。 冬凌看向那腦殘,后者趕緊搖頭,“不,不,是我誤會你了?!?/br> “那還不快滾?” 冬凌這話一出,這人立馬二話不說走了,看樣子是又回客棧去了。也是,他怎么也是要收尸的,還要另找兇手。其他人一見這情況,又知道她不是兇手,也不敢多呆,紛紛散開了。 剩下冬凌和無情兩人,后者看著前者,前者看著后者。 “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冬凌問。 無情垂了下眸,勸鑒道:“日后出門在外,還是警覺些的好?!?/br> 警覺,怎么不警覺,出門在外,冬凌又是獨身一人,肯定是警覺的。但她到底是半路出家,跟正統(tǒng)的江湖人比不了。雖然也同樣懷有內(nèi)力,但在運用的習(xí)慣上面,顯然是比不上無情陸小鳳這些的。 而且…… 提起來冬凌就咬牙切齒恨得不行,她昨晚睡得比較晚,等到了大半夜。之所以沒注意到走廊那邊的動靜,完全是因為她滿腦子全在關(guān)注頭頂上了。 “我以為,你會過來?!毕裆洗文菢樱苽€瓦片往下瞅。 無情想了想,承認(rèn)錯誤,“是我的錯,昨日走時應(yīng)當(dāng)通知你一聲。”只是他走得急,讓花家的人去轉(zhuǎn)告,當(dāng)時的情況只會讓花如令想更多。 為什么人人都覺得他們倆個有關(guān)系,就連他自己也…… 分明清清白白光明正大的,他們談的也都是正事,就是晚上又如何。但偏偏……偏偏昨天莫名就心虛了,改了行程。 無情拒絕去想這件事情,轉(zhuǎn)而問,“你今天動手時,身上沒有鎧甲出現(xiàn)?” “那個??!”冬凌說:“就是砸一下石頭,所以沒必要?!蹦翘焱耆褪潜坏豆鈩τ皣槈牧?,這才召出了蒼云的那套鎧甲。 說話間,冬凌連手上的盾和刀也全收回了背包空間。 無情看的越發(fā)驚奇,那天他果然沒看錯,冬凌的武器召出的忽然,就跟她這個人似的,仿佛突然出現(xiàn)。 他的二師弟鐵手一雙鐵手也讓不知曉其中關(guān)節(jié)的人驚奇,但比起冬凌的手段來說,卻是明顯不夠神奇了。他不由得有些好奇,“那么一個大盾和長刀,究竟是藏在哪里了?!?/br> 若說變換形態(tài)貼身放著,但冬凌的身材一點兒也不胖,反而十分纖細柔弱,給人一種風(fēng)一刮便能吹跑的感覺。若是有東西撐著尚且如此,那這人到底是要有多瘦……無情不自覺的就想得有點兒歪。 冬凌幾乎是立馬,就發(fā)覺他的目光有點兒……“你看什么呢?”她問。 “……咳?!?/br> 無情有些尷尬,側(cè)了下頭耳根有些泛紅,語氣卻依舊一本正經(jīng),“找武器?!?/br> 總覺得怪怪的,但無情畢竟一直以來形象都太好,冬凌也沒多想。她知道無情肯定是好奇的,甚至剛才那些人眼里的驚奇都藏不住。只不過因為太慫,不敢問而以。 至于無情…… 劍三的事情不好解釋,冬凌又不想說謊,眼一眨就說:“聽說你那頂轎子里,藏的暗器之?dāng)?shù)至今無人數(shù)得清種類與數(shù)量。我在想,不過區(qū)區(qū)一頂小轎,能有多大,是怎么藏得下那么多的東西的?!?/br> 無情:“……” 無情依舊有些尷尬,“這倒是我的不是?!边@種問題本就不該問的。 像是他那滿轎子的暗器,這些本就像是高手的武功秘籍和招式詳情一般,是在對決之中關(guān)乎自身性命的大事。沒誰會對旁人透露出去暴露自己的弱點,哪怕是親近之人尚且不會告知,更何況他們目前才剛認(rèn)識沒多久。 他這尷尬一撥接著一撥的,冬凌自然就覺得,他問之前就覺得有妥,又實在太想知道,之前才會是那般反應(yīng)。 原來如此啊!冬凌心想。 不過,“話說,你過來找我,是打算問什么?” 這一問,無情更加無話可說。他從初次見面便對冬凌十分好奇,當(dāng)日邀請同行,便想問一下對方到底為什么會在半夜藏在雪地里,還對她的那身鎧甲和武器十分好奇,是以才有那么一邀。 但沒想到因為他的疏忽,竟沒發(fā)現(xiàn)對方當(dāng)時需要幫助,自己已經(jīng)腿軟得走不動了。 錯過了最佳良機,再提起這事總歸不太方便。 在花家的宴席上本來談到方應(yīng)看,正巧可以問一句她知道多少,或者還能打探一下來路,但現(xiàn)在…… 這會兒再特意提及,會不會像剛剛被問到武器時一樣,被反問一句,是人都有父母,不知盛捕頭的父母現(xiàn)在何方? 總歸是接連兩次錯過了最佳機會,之前在花家宴席上說是晚上來找她,也只是一時不甘?;剡^頭想想,便知道這事似乎有些不好再提。也因為這個,和那本就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所以他昨晚這才因為覺得夜深了再去不太好,改道到了今天早上。 要不是已經(jīng)說好了要來,不來不太好,無情可能此時還在收拾青衣樓的殘局。 不過既然冬凌提起,倒也還當(dāng)真又想起一件事情來,“昨天在花家時,提起方應(yīng)看你若有所思,是想到什么了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倍枵f:“原本我是覺得方應(yīng)看可能盯上花家了,不過既然有諸葛神侯相護,花家本身人脈也不少,應(yīng)當(dāng)不成問題。相反倒是閻鐵珊,他那邊怎么樣了,這次的事情有沒有造成什么影響?!?/br> 無情這一回是真的震驚了,僅恁那么簡單的信息,冬凌竟然能準(zhǔn)確的猜到方應(yīng)看的用意。 但要說她什么都知道,她又的確不知道花家跟世叔的交情的確有些深厚。 聰明,又武功高強,還有一些他們神侯府都探不到的消息來源方式,再配上那滿頭的白發(fā),這個冬凌,真的是越來越神秘了。 無情告訴她,“這倒不是什么事,方應(yīng)看畢竟目前看來,跟我們也沒什么明顯的沖突。之前是不知道,昨日知道了花家是支持世叔的,自然不會再亂來。至于閻鐵珊,他找到了小王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錢財都交給了對方,自己目前只是一個看管的管家而以?!?/br> 這個冬凌倒是才知道,也跟原著差距太大,讓她愣了一下。 不過想想,如今綜的世界太多,蝴蝶翅膀不知道有多少只,霍休都能密謀造反了,說不定還沒找到小王子,或者壓根就懶得理對方。 到這會兒,正好有居民出來,見這里的大石碎成了小塊,有些還化成了灰,眼睛就是一亮。 “快去找人,再推個車拿工具來,把這些東西清理走。” 冬凌和無情自然不能站在這里干擾人家干活,于是一前一后出了小巷。 冬凌在左,無情在右,恰好一偏頭就能瞧見她掛在腰間的錢袋,無情立時一頓,心道:“真戴著??!” 不自覺的,放在輪椅上的手指微微一動,輕輕的在上面敲了敲,又輕輕的上下緩緩摸了下。 冬凌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他這個小動作,眉目一挑,笑了。 大多數(shù)情況下,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情,一但其中一方尷尬不自在,另一方往往就會自在多了。 冬凌沒干過什么調(diào)戲人的事兒,并不在行,但顯然無情比她純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