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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異世之夫父有責(zé)在線閱讀 - 第59節(jié)

第59節(jié)

    “大哥即將遠(yuǎn)行,我這個做弟弟的怎么能不來送一送?!比~清嵐微笑著對郭母道,郭母雖是斥責(zé)了他,但語氣卻一點(diǎn)都不嚴(yán)厲,只有滿滿的關(guān)心,他自是聽得出來的。

    另一邊季春山叫了郭父郭母,又把葉清嵐交給了郭母后,便又從馬車上取下來一個包袱,然后走到了郭倫面前,對他道:“郭大哥,嶺南遙遠(yuǎn)陌生,這包袱了是我給你準(zhǔn)備的一些可能用的著的東西。在我家住著養(yǎng)傷的胡大夫你是認(rèn)得的,胡大夫早年曾在嶺南游歷過,對那邊有些了解,我便問了他不少?!?/br>
    “嶺南地處偏遠(yuǎn),氣候濕熱,多毒物瘴氣,且民風(fēng)多野蠻彪悍,不受教化,郭大哥此去一定要萬事小心謹(jǐn)慎。這包袱里便是我依著胡大夫的方子配的避瘴癘蟲蟻、祛濕邪熱毒的藥物,方子也在里頭,若用完了大哥可以再自行配置。此外胡大夫還同我說了不少從咱們這一直到嶺南的沿途情況,以及嶺南當(dāng)?shù)氐娘L(fēng)俗習(xí)慣等信息,我都已記錄成冊,大哥可看一看,多少能更便利些,最后就是這個東西……”

    季春山說著便從懷里掏出了一塊似石非玉掌心大小,其上有神秘血色紋路的橢圓形物體,接著道:“胡大夫知道大哥就任的是嶺南安吉縣知縣,恰巧他就曾去過安吉縣,還救治了當(dāng)時安吉縣隋氏大族族長之妻,此物便是隋氏族長所贈,且承諾胡大夫,憑此物,但有所需無所不從。胡大夫雖得了此物,但未曾用過,且他以后多半也不會再去嶺南,此物留之無用,便讓我轉(zhuǎn)贈于你,希望能對你有所助益。”

    季春山說完,郭倫接過了他手中的信物,握在手中摩挲了一下,便微微躬身頷首,鄭重對季春山道:“多謝你,也請你代我向胡大夫道謝?!?/br>
    郭父和郭母也都十分感激地紛紛向季春山道謝,但卻沒讓季春山代謝胡大夫,而是要準(zhǔn)備日后親自去對胡大夫表示感謝的。

    他們雖未曾去過嶺南,卻也從書本中知曉嶺南這處的情況,且與季春山所說一般無二,自是對郭倫十分的擔(dān)心。但吏部任職文書以下,他們也無可奈何,只得是盡全力為郭倫籌備所需之物。只是他們對嶺南的了解大多都是從書本之中所得,終是有所不足,哪里比得上胡大夫這般親身走過一回的人了解的詳細(xì)真切。

    那些藥物不說,他們也是備了的,但肯定是不及親自去過還治療過病患的胡大夫配的藥對癥,還有那本冊子里記錄的信息,是他們從書里都找不到的最實用的經(jīng)驗指教,必是能讓郭倫少走不少彎路,也能少些不必要的麻煩,卻是再周全穩(wěn)妥不過的了。

    該說得都說了,改送得也都送了,眼看天色已是不早,郭倫再次同眾人道別后,終是坐上了馬車,漸去漸遠(yuǎn)了。郭母早已淚流滿面,連一向肅穆刻板的郭父也是有些眼眶發(fā)紅的樣子。也紅了眼圈的葉清嵐和淚流滿面的郭母相依著,知道此時什么安慰的話都是無用的,便也沉默著拿出帕子給她擦眼淚。

    感覺到臉上的異樣,郭母終于從對兒子的不舍和擔(dān)憂中回神,她扭頭看向葉清嵐,忙自己擦了擦臉上的淚,道:“好孩子,別陪我站著了,快回車上去坐著,小心別累著了?!?/br>
    “沒事的伯母,只這一會兒,累不著什么的。”葉清嵐笑道,他每日清晨傍晚都會在園子里散會步,卻是比站著的這會要久多了,都不會覺得累,這一會兒自也是沒事的。

    郭倫的馬車已經(jīng)都看不見什么影兒了,送行的人縱使再不舍也是該回去了,只是等眾人剛要上馬車回去的時候,縣城南門里卻有一藍(lán)衣少年策馬疾馳而出。

    在經(jīng)過郭家和季春山他們時,馬上少年似認(rèn)出了他們,本已越過了眾人的他卻是猛地勒停駿馬,牽扯著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又回了來。

    少年驅(qū)馬至眾人前,而后翻身下馬,面色急切地對郭父郭母問道:“伯父伯母,師兄他已經(jīng)走了嗎?”

    雖只見過一面,但葉清嵐和季春山都認(rèn)出,眼前的少年便是去年郭父壽辰之時,那個在郭家門口同郭倫一起迎客的郭倫老師的兒子白思齊。

    “小齊你怎么會……”見到白思齊出現(xiàn),郭母自是比剛剛?cè)~清嵐他們來時更為意外。

    見郭母沒回答他,白思齊急的不行,甚至不顧禮貌的打斷了郭母的話,追問道:“伯母,師兄他到底走了多久了?從哪條路走的,陸路還是水路?”

    郭母卻面色復(fù)雜,她看著漸漸露出祈求之色的白思齊,猶疑半響,才道:“小齊,伯母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也知道你的心意,可是你師兄他……他和你真的不合適,你還是回家去吧,別再執(zhí)著了。”

    “伯母!”白思齊卻是撲通一聲,跪在了郭母面前,哀求道:“伯母,求您了,告訴我吧,求您……”

    “誒你這孩子,快起來,快起來?!惫覆幌氚姿箭R竟這樣執(zhí)拗,忙要扶他起來,可白思齊卻跪得沉,卻怎么都拉不起來,且白思齊的樣子也讓她很是不忍心,最后只得道:“罷了罷了,倫兒他走了不過半盞茶的時間,是往禮縣去的,他要從禮縣碼頭坐船南下至江州,再從江州乘馬車至嶺南。”

    郭母突然妥協(xié)了,白思齊不由怔愣了一下,但下一秒便立時起了身,連聲道謝,“……謝謝,謝謝伯母?!闭f完他便又翻身上馬,然后猛甩馬鞭,尋著郭倫離開的路線便追去了。

    “唉,這孩子真是……”看著白思齊很快就跑遠(yuǎn)了,郭母搖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伯母,郭大哥可是別的有了心上人了?”葉清嵐之前第一次見白思齊之時,便發(fā)覺他和郭倫的關(guān)系不一般,后來問過郭母,才知白思齊也是雙兒,且對郭倫有意,但郭倫雖待白思齊很是照顧,但見白思齊今日情狀,想來卻是一直未曾接受他。

    “這……應(yīng)是沒有的,”郭母蹙眉道,她是知道葉清嵐想問什么的,便接著道:“小齊是個好孩子,只是他才十六,太小了,以后的路還長,有些決定是會影響一輩子的……”

    郭母這么說,葉清嵐便已明白了,不管郭倫對白思齊是否有意,他如今都已經(jīng)二十有六,而白思齊才十六,兩人相差整了十歲。而白思齊雖是雙兒,但看他言行便知也是自小被當(dāng)做男兒教養(yǎng)長大。他本就可以如男子一般立世,若和郭倫相好,那必是他嫁與郭倫,如此便會成為后宅之人,再無前途可言了。

    郭倫便應(yīng)是顧忌于此,且也是怕白思齊將來會后悔吧,畢竟一旦嫁人,有些事便再也改變不了,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進(jìn)了縣城,兩家的馬車先到了郭家,郭母便從季家的馬車上下了來。雖是要去感謝胡大夫,但也還需準(zhǔn)備些禮品,且此時天色已晚,便明天再去季家。

    等季春山他們回到了自己家,才一進(jìn)家門,溫良卻是給季春山送上了一封請?zhí)?,說是宋家的下人得了宋棠宋大公子的吩咐送來的。

    第111章 無

    點(diǎn)心鋪子開張后不久, 宋家便曾派了下人到點(diǎn)心鋪子里訂了不少的糕點(diǎn), 后來季春山親自送去了宋家,卻是正好和宋棠在宋家碰上。

    宋棠才知道季春山一家已搬到了縣城里, 自是同時也知曉了那十分有名似從府城傳過來的點(diǎn)心鋪子也是他開的了。所以這次宋棠送了請?zhí)麃?,季春山倒也不覺得意外。

    且有了之前的兩次交集, 彼此都給對方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也算是有了些交情,如今宋棠送了請?zhí)麃? 季春山自也是要給他這個面子,要去的。

    只是在送的壽禮上季春山有些犯難了,宋家家大業(yè)大,一般的東西未必看得上,而他只是小門小戶,禮物送貴重些的吧,家里沒有長輩以后也找不不回來,他有點(diǎn)舍不得,送輕了吧, 人家也難免會將自己看輕了。好在離著宋老爺子壽辰還有半個月, 可以慢慢琢磨倒不用著急什么。

    晚上的時候, 季春山依舊是從背后擁著葉清嵐要睡下,只是在他習(xí)慣性的將手從葉清嵐腰間探入,覆在葉清嵐的小腹上剛要摸一摸之時,手下微微鼓起的觸感卻是讓他徒然僵住了身子。

    葉清嵐本已經(jīng)閉上眼睛準(zhǔn)備睡了,誰知身后的季春山卻是突然坐起了身, 然后就將他里衣的下擺給撩起來了。

    葉清嵐睜開眼,一邊忙拉下自己的衣服,一邊轉(zhuǎn)過身無奈地看向季春山:“昨天不是才做過嗎?”他以為季春山又想要行房了。葉清嵐懷孕早已過了三個月,且胎像穩(wěn)固,已是可以行房了,當(dāng)然只是還是不能太激烈。

    “鼓,鼓起來了。”季春山卻好像沒聽到葉清嵐說什么,他有些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又覆在了葉清嵐看著不明顯,但一模便能摸出來有些微微鼓脹起來的小腹上,輕輕摩挲撫摸著。

    他雖然見過孕婦,也知道葉清嵐以后也會像那些孕婦一般肚子越來越大,但是想象和現(xiàn)實還是不一樣的,此時真的見到葉清嵐顯懷了,又想到里面有兩個小家伙正一天天的長大,他仍是不可自已的有些激動起來。

    被季春山厚實溫?zé)釒е┰S粗糙的大掌在腹部的皮膚上一遍遍拂過,帶來些許癢意,又聽到季春山的話,葉清嵐便也知是自己想差了。見季春山又傻笑起來,心中微動,嘴角便也不自覺的勾起。他不再拉扯衣服,而是隨季春山去摸了。

    葉清嵐不知道季春山摸了多久,反正直到他睡著的時候,小腹上麻癢的觸感都依然還在。等到他第二天醒來時,那感覺竟依然還在。

    “你不會一晚沒睡吧?”葉清嵐不由問道。

    “怎會?”季春山失笑,怕打擾葉清嵐安眠,所以昨晚見葉清嵐睡著了,他便沒再繼續(xù)了。

    葉清嵐其實問完也覺得不可能,不說別的,只看季春山精神奕奕的,就怎么也不像熬過夜的樣子。

    既已醒了,葉清嵐便想要起了,只是季春山卻摟著他賴在床上不想起。

    如今天氣炎熱,這里也沒有空調(diào)風(fēng)扇什么的。白日里葉清嵐嫌熱,不讓季春山粘著,也就只有早晚比較清涼的時候才能肌膚相貼的摟一會兒。

    只是季春山作為一個身體健強(qiáng)的成人男性,一般早起便會有些反應(yīng),更何況如今愛人在懷,自是很快就洶涌澎湃一發(fā)不可收拾起來。

    “唔,快一點(diǎn),你,你不是要去,送胡伯嗎,快點(diǎn),結(jié)束吧?!比~清嵐側(cè)躺在床上,喘息中夾雜著難耐的吟哼,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不急,胡伯說了,不能太快,咱們慢慢來。”季春山緊貼再他身后,埋首于他脖頸間,親吻地間隙里說著話,腰間依舊不疾不徐地緩緩?fù)又?/br>
    只是動著動著,那處突如其來的收緊,卻是讓他的身子一僵,險些立時就繳械了。喘息了幾秒后,季春山穩(wěn)住神,才又繼續(xù)動了起來,只是頻率比之前到底快了些。

    “寶貝兒,你學(xué)壞了?!奔敬荷秸f著,懲罰似的不輕不重地在葉清嵐圓潤的肩頭咬了一口。

    葉清嵐捂著臉,剛剛只那一下便已是讓他羞恥地完全說不出話來了。不過他的努力還是有效果的,季春山到底比以往結(jié)束的早了些,如此才沒有誤了原先定好的時辰,葉清嵐也得以當(dāng)面和胡大夫告別并送行。

    胡大夫的腿傷在季家養(yǎng)了快三個月,如今已是恢復(fù)得差不多,便決定要回鄉(xiāng)下了,只是這次胡瑤沒有同他一起回去,而是留在了季家。

    因著胡瑤讀書十分的有天分,葉清嵐便有心想要培養(yǎng)他。其實之前季春山他們搬來縣里時,葉清嵐便想在安頓好后將胡瑤也接來,只是他們才搬來沒多久,便先去了京城。季寧煦可以暫時住在郭家一段時間,胡瑤卻不方便,所以此事便只得暫時作罷,直至他們從京城回來季春山去接胡大夫才將胡瑤也一同接了來。

    將胡大夫送回了安平村,季春山便順道去作坊看了看,里頭依舊一切如常,也沒出什么事,之后季春山卻也沒回縣里,而是又和丁祥一起,去了洋河鎮(zhèn)上,準(zhǔn)備去看望周景,順便恭賀周慧有孕之喜。

    丁祥駕著馬車,季春山指引著,很快便繞到了醉仙居的后門。季春山提著禮物下車,讓丁祥留下看車,自己便去叫了門。

    很快,后門便開了,來開門的還是小三兒,“季哥,是你啊?!?/br>
    “是我,麻煩你了,周叔現(xiàn)在可在忙?”季春山笑著問道。

    “忙倒是還不忙,只是……”小三兒搖搖頭,神情卻顯得有些為難,他道:“季哥,店里來了新的掌柜,定下了規(guī)矩,不是店里的人,不讓從后門進(jìn),所以……”

    周景在知道季春山當(dāng)初和李記雜貨鋪合作了之后,就知道他不會再回酒樓里了,便給他向掌柜的請了辭。雖說季春山不再酒樓里干了,但他和周景關(guān)系匪淺,便也還是一直來去自如,只是如今和當(dāng)初已是不同,卻是再不行了。

    “新掌柜?”原本邁步便要進(jìn)門的季春山不由頓住了腳步,詫異的問道:“新掌柜什么時候來的?老掌柜又是怎么了?”

    “季哥你知道,老掌柜本來年紀(jì)就不小的,上個月不小心閃了腰,東家那邊便讓他回去養(yǎng)老了,然后又派了現(xiàn)在這個新掌柜來?!毙∪齼航忉尩?。

    “是這樣啊,”季春山點(diǎn)點(diǎn)頭,老掌柜是六十多歲的人了,也的確是該安養(yǎng)天年了,只是周景他們都住在醉仙居后院里,而且又聽告訴她周慧懷孕這件事的周敏說,因著方季白日多待在酒樓里,她初有孕,獨(dú)自一人在家中,王氏不放心便接回來與他們同住,現(xiàn)下也在醉仙居中,只是他如今不能進(jìn)去醉仙居,那又該如何是好。

    想了想,季春山只得對小三兒道:“小三兒,麻煩你去告訴周叔一聲,就說我來了,在門口等他?!?/br>
    “行,我這就去?!毙∪齼毫r應(yīng)道,只是他才說完,季春山便突然聽到院子里傳來周景有些憤怒的聲音。

    “我說了,用這樣的東西我是不會做的,我不能砸了自己,砸了醉仙居的招牌!”

    緊接著又響起了另一個聲音,比周景的還要高兩度,卻是滿是輕蔑不屑的口氣,“不做?不做就給我滾,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不過一個廚子,還敢跟我叫囂,哼!”

    “你——”周景氣得漲紅了臉,他在這醉仙居干了快三十年,除了如今已經(jīng)回老家安養(yǎng)的老掌柜,樓里便只他資歷最老,如今卻被一個小他二十歲的后輩這樣辱罵,卻是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的,只是等他剛要說什么,那新掌柜卻是又說話了。

    “哦對了,后廚那個叫方季的好像是你徒弟還是女婿吧,只是你這當(dāng)師傅的既然都不再這待了,那他自是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就給我都一起滾吧。”

    新掌柜這么說,卻是讓周景一下子冷靜了下來,他自己無所謂,這么大歲數(shù),也攢了不少養(yǎng)老錢,足夠他和王氏回鄉(xiāng)下安養(yǎng)。只是方季還年輕,前幾年才在鎮(zhèn)上買了房子,花了大半積蓄和大女兒的嫁妝,家里已有了一個孩子正在私塾讀著書,每月開銷不少,如今大女兒又才懷了孕,以后用錢的地方就更多了。

    不算年節(jié)等節(jié)日的紅包獎賞,方季如今每月有三兩八錢銀子的工錢,若離了酒樓,怕再難找這么高工錢的差事了,以后一家老小又該如何是好?想到這周景不得不壓下了火,眉頭緊擰,掙扎半響,終是開口道:“薛掌柜……”

    只是他的話才開了個頭,方季便走到他身邊,打斷了他。方季道:“爹,不用多說什么了,咱們走吧?!?/br>
    周景不由看向方季,見他神色認(rèn)真,便終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呵,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吶,周景,你這個上門女婿可選的真是不錯。”后廚了兩個支柱的廚師都要走了,薛掌柜卻一點(diǎn)不著急的樣子,還無不惡意的調(diào)笑起來。

    周景雖然生了兩個女兒,一開始也的確是想招個女婿,但后來大女兒周慧和自己的得意徒弟彼此有意,雖說徒弟也同意做上門女婿。只是上門女婿這種身份,在這里是很讓人看不起的,周景本就很喜歡這個徒弟,又是女兒的心上人,便不忍心如此了,最后還是將女兒名正言順地嫁了出去,所以方季并不是周家的上門女婿。

    這位薛掌柜也是知道的,只不過是故意這么說,用以折辱方季罷了。只是方季自小便是孤兒,什么冷言惡語沒聽過,更何況是這種人人都知曉實情的胡言亂語,他自不會放在心上。只是周景卻氣得夠嗆,還想爭辯,但被方季攔住還安撫了幾句,便也作罷了。

    第112章 被辭

    “你是誰?誰讓你進(jìn)來的?”薛掌柜突然道。卻是對著周景和方季等人身后不遠(yuǎn)處, 一個不知什么時候便站在那的陌生人。他來醉仙居半個月了, 樓里的人都已認(rèn)識,且他現(xiàn)在就站在前堂通后院的甬道, 這人那便應(yīng)是從后門進(jìn)來的,自也就不是客人而是外人了。

    這個陌生人自然就是季春山了, 一開始他聽小三兒說這個新掌柜定了規(guī)矩, 不許外人進(jìn)樓,所以雖然聽到了周景和此人爭吵, 但怕給周景添麻煩,他便沒有進(jìn)來,只是如今周景和方季都已不打算在這干了,他也就沒什么顧忌的了。

    “我嗎?我是來幫周叔搬家的?!奔敬荷秸f著便上前走到了周景和方季的面前,“叔,姐夫,咱們趕快搬吧,不然一會兒日頭就該毒了?!敝芫半m然在醉仙居干了幾十年,也在這住了幾十年, 但到底那小院不是屬于周景的, 如今便也不能再住, 自是要搬走的。

    “山子,你咋……”突然出現(xiàn)的季春山自是讓周景有些意外,但他剛要問什么,那薛掌柜卻是又冷哼了一聲,“我倒忘了這事, 即已經(jīng)不是醉仙居的人了,自是不配再住我醉仙居的屋子?!?/br>
    這次周景等人卻是已不再理會與他,早已轉(zhuǎn)身朝著居住的小院走去了。

    那薛掌柜被無視,自是氣惱,他猛地一甩袖子,轉(zhuǎn)過身便朝酒樓大堂走去,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便吩咐了一個伙計,道:“你去看著他們,不許讓他們偷拿了酒樓的東西,哪怕是一根筷子都不行?!?/br>
    那伙計不是店里的老伙計,而是薛掌柜來之后又新雇的,和周景沒什么交情,且周景都要走了,而薛掌柜還依舊是掌柜,對他的吩咐自己忙應(yīng)了下來,面上也不見半點(diǎn)為難,之后便往周景的小院飛快跑去了。

    另一邊,季春山陪著周景和方季回了小院里,周景面帶愁容,幾次看向方季,隱有愧意,只是木已成舟,此時到底多說無用。而季春山雖然十分不解這位新來的薛掌柜和周景到底有了啥矛盾,竟鬧到這個份上,但也知此時還不是問的時候,便沒多說什么。

    季春山他們走得不算快,很虧就發(fā)現(xiàn)了身后一個一直跟著的小尾巴,便回頭問道:“你有什么事?”

    “是掌柜的叫我來看,呃,幫你們搬東西的?!毙』镉嬤€有的腦子,沒直接說出是來看著他們,怕他們拿酒樓的東西的。

    只是季春山他們哪個不是人精,且就薛掌柜剛剛那副樣子,又怎么可能會讓人來幫他們?所以雖然小伙計及時改口了,但季春山他們卻也一瞬間便明白了這伙計的來意。

    季春山還好,周景和方季卻是都不免露出怒意,這是把他們當(dāng)成什么了?只是當(dāng)下對著小伙計發(fā)火也沒什么意義,便只得眼不見心不煩,不再理會那小伙計了。

    小伙計跟著進(jìn)了院子,在他還要跟著進(jìn)屋時,季春山攔住了他,道:“里面還有女眷,不太方便,所以還請你在外面稍后吧,一會兒東西收拾好了,自是搬出來讓你檢查的?!?/br>
    說完,不等小伙計回話,便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小伙計被戳穿了真實意圖,又見季春山面色沉肅,心中訕訕,到底是沒跟著進(jìn)去了。

    季春山進(jìn)了屋子里,卻見地上放了一個大包袱,卻是王氏和周慧竟已經(jīng)收拾好一部分東西了。周景和那薛掌柜爭執(zhí)的聲音那么大,季春山在后門外頭都聽到了,她們倆自是不會聽不到。

    “回來了?!币娙诉M(jìn)屋,母女倆便停了手上的活,都笑著看過來,面上卻沒有一絲責(zé)備。雖她們二人也對以后的日子有些發(fā)愁,但自家男人既然已經(jīng)做了決定,那她們自是只有支持的。

    老妻的體貼理解,卻讓周景心中越發(fā)的不是滋味,更是愧悔難當(dāng),忍不住上前握住了妻子的手,道:“對不住,都是我……唉……”若是他不那么較真,若是他就聽了那薛掌柜的,他的妻子女兒,也就不用跟著他這般難堪地被人趕出去住了多年的家了。

    “你我多年夫妻,用不著說這個?!蓖跏险f著,安撫地輕輕拍了拍周景滿是多年顛勺切菜留下的厚繭的大手。二人夫妻多年,生了兩個女兒,周景對她一向愛護(hù),自成婚到現(xiàn)在一次都沒紅過臉,不說只是離開醉仙居了,況且她也認(rèn)為周景做的沒錯,又怎么會責(zé)怪于他。

    周景不由將老妻的手握得更緊了,還想說什么,王氏卻已經(jīng)將手抽了出來,還嗔了他一句,“好了,孩子們還在呢,像什么樣子。去屋里,把你那茶具、煙絲什么的收一收?!?/br>